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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沙罗

  忽如其来的异香,犹如白雪莹莹的世界中出现的姹紫嫣红,透过门缝吹来。阿菊只浅浅地一闻,头一昏,便趴在了床前。

  “吱呀”一声,阿菊的门被突然起了来的风吹开,而屋内静悄悄的,就连台上的烛火也半明半暗,好像即将熄灭一样。那股奇异的香味越来越浓,仿佛是要将房间改造成花海一样,各色的浓郁的花香夹杂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窒息的美感。

  葛叶披着一件白色的裘衣,拖曳长裙,优雅地旁若无人地硬闯进了阿菊的房间。她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可怜的人儿,禁不住地一声邪恶的笑意,她舔了舔长长的尖尖的指甲,仿佛意犹未尽,“玉藻前,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她的眼神看似柔和,却充满着暗潮的涌动,流动的空气因为她一声嬉笑也变得有些凝结在了一起。她最终还是向阿菊忍不住出手,向那挑动着的血管,仿佛吸血鬼的嗜血,一步步贴近,想要用那锋利的爪牙割破那细腻的皮肤,渗出如同你曼陀罗的死亡气质的血液。

  “住手!”当鲜血几乎要喷涌而出,死亡即将临近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强插阻止了悲剧的发生,“母亲大人,请您住手!”安倍晴明一身浅色的白色的麻布衫,有些迟疑地向后一推。他双手竖立在两侧,两拳紧紧握住,藏在背后,脸上一脸的僵硬。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保持着高冷的态度,对着母亲葛叶发出一声呵斥,仿佛忍无可忍的情绪带动下,出乎意料的行为,就连葛叶也微微抖了抖眉毛,“您不该像一个无辜的人动手,您知道的,阿菊,她是无辜的。如果这真的是您和玉藻前的恩怨,又为什么不等她现身再一决高下!”

  葛叶哼哼道,“你知道的,玉藻前是她,她就是玉藻前。两者又有什么分别!我杀了她,就是我杀了玉藻前,没有分别。你不该阻止我的,难道不是吗?我亲爱的儿子!”她说起儿子时,眼中难掩刺人的冰冷的目光,仿佛一个犯了大忌的人就该遭到凌迟的罪责,哪怕这是她的儿子。

  葛叶依旧没有放弃对阿菊的制裁,她是一个强势的独裁者,如果可以选择,毫无疑问,权利会是她的保护色,只有权力,不会背叛一个人,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可能得到想要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只会是如此。这似乎是一个很极端的想法,可不难验证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使一个女性拥有如此铜墙铁壁般的心灵,那一份母亲般的柔情,难道不该如流水般滋润少年,那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难道不该饱受爱情的滋润而娇艳的开出绚烂的花朵?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偶尔想起了一个人,那是谁,和安倍晴明有着七分相似的人。每当她看着安倍晴明的那张清辉的冰冷的脸,她的心总在颤抖,想着,“啊,你该有多么像你的父亲!”这本该柔情的回忆却不知为何成了伤痕累累的过去,她的心在滴血,痛的如同针孔一分一秒地刺着,伤口不小,可密密麻麻的孔洞却令人震惊。她看着安倍晴明的脸却有种猜不透的神情,一点点的悲凉,一点点的惊喜,可很快,就被一阵狂怒所掩饰,突然间,她的嘴角上翘,发出了刺骨的呵呵的笑声,她的肩一抖一抖,长发披散,遮住了本是清秀的面孔。

  性情大变,突然间,发出一阵的嘶吼,“滚!你给我滚出去!”她恨这个男人,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一个响亮的巴掌,红殷殷的掌印就映在了安倍晴明的侧脸,很快,清晰可见的毛孔膨胀开,不一会儿,一侧的脸就像是包子一般的肿。

  葛叶一个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震惊之余,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她轻手轻脚地抚上安倍晴明的侧脸,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寻求原谅,她的眼亮晶晶地泛着光,有泪水会像是珍珠的粉白滑落脸颊,流下透明的反光的泪痕。“是不是,很痛?”她看着安倍晴明的脸,不舍地问道。

  透过她的眼,仿佛就看见了安倍益材,那深情款款的目光莫名地滞留汇聚在一处,她突然间,无力地娇喘着,趴在安倍晴明的肩上,一声不吭,又似乎在屏气凝神,小声抽泣。

  安倍晴明轻轻地拍了拍葛叶的背,轻声安慰道,“母亲大人。。。。。。”这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母亲,眼中,记忆里,有的只是那一张永远冰冷的面容。他多么期待着母亲的脸上也能笑得如同花一般,可是每每等到他努力逗她笑得时候,换来的都是一阵打骂,她说,他这叫无能,简直就像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流氓。她的脸上露出了象是魔鬼的神情,那种感觉,第一次让他以为他的母亲,葛叶是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因为那种神情恐怕只有面对杀父仇人才会有的面容。他努力做到最好,即便是法术,也精修地比常人来的更快,师傅常夸他说,真是天赋异禀,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从母亲的嘴里听到一声的赞美。记忆中的冰冷的眼神,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梦中惊醒。他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母亲说的话,他从未敢反抗。可是,这一次,不同。即便母亲吩咐他要杀人,他或许也会埋没良心,亲手去做。可是,这一次,不行。为什么不行,是为了那恬静的笑容,那不甘于世的倔强,又或者那清纯可爱的模样?都不是,他扪心自问,才发现,只因为,那是一份单纯的生命,在未萌芽时就要被徒手扼杀,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葛叶拍了拍安倍晴明的肩,一脸的困乏,她仰着头,望着那四四方方的庭院上悬挂着的一轮弯月,心中无限哀愁,“罢了罢了,这便是命运的轮回吧!”她提着长裙,漫步庭中。树荫婆娑,黑色的影子就像是长发缠缠绵绵地绕在一起。院中的流水如小溪叮咚作响,欢快地跳着自己的节奏。她伸手迎来了粒粒的月光,好像打在手心处的白雪,轻柔地抓不到影子。会是风的模样,只能闻到气味,却永远捕捉不到它的踪迹,就像时间,明明身在其中却永远感知不到他的短暂。

  “如果有那么一天,不”她摇摇头,忏悔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她的心都要碎了,只为了那池塘边枯萎的荷花。

  “母亲大人。。。。。。”那股安若无事的忧伤彻彻底底地浸润了安倍晴明的心,似乎是别日永分别,这份哀愁无人能解。

  几日后,院中再难以见到葛叶的身影,自那日晚上,就连一向出没的竹林都难以味道那股特别的香味。葛叶离开了,安倍晴明一本正经地坐在堂前,点着荷香,燃着的袅袅的尘烟,安然静坐。

  “安倍法师?”阿菊探着头,试探地问道。她醒来时,已经是三更天。月儿重掩,只是窗前那层迷蒙的纱遮掩了视线,远远看去,安倍晴明一身洁白,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窗前照进的月光。

  阿菊疑惑着,走上前,却看到,难得一见的珍珠般的泪顺流而下,掩着安倍晴明的深邃的眼窝慢慢流淌,就像是一片漂浮的叶,荡漾着离人的心。那是一种默默无闻的绝望,却仿佛从遥远的古代中增深的一种情感,缓缓地,不尽人意地流入,却又变幻莫测,一时间如同狂风暴雨袭来,一时难以招架不住。她从来不曾见过一个男人的隐忍,这般的无声的泪水,仿佛会成为一种屈辱刻骨铭心,但同时,又让她觉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有着他的负担,有着他的忍辱负重。

  “借我靠一下,就一会儿。”

  安倍晴明轻柔地说道。

  阿菊本来心中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安倍晴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比如说,什么时候他会放她离开?当她心中那个威威高位的男人突然间瞒骗了所有人的眼睛,装作一副铜墙铁壁的模样,可终有一天,他突然间向你势软,仿佛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另一个人做的,她心目中的神一般的存在一夜之间本该崩塌,可恍惚间, 似乎又听到了另一种心声,那是一种宽容的,和蔼的温暖的声音,告诉她,这样的安倍晴明或许才是最真诚的。

  她轻轻地犹豫地伸出手,想要穿过他的臂膀,从后面悄然无声地揽住他宽厚的背,轻轻地,就连眉毛也像是融进了水中一般的柔和,像羽毛轻挠过手心的酥软,“没关系。。。。。。安倍法师。”

  院中的樱花象是粉色的丝带,天真而烂漫地飘洒在茫茫的星空中。一颗两颗宛如钻石般璀璨的星星,如墨的天空中挥洒着一笔浪漫的情怀。

  她的怀抱是意外的温暖,就像是羽毛飘荡在阳光中,稀稀拉拉的风吹起那飘扬的如细雨般的它,宛如一波清水泛起的圈圈涟漪,贴近胸口的温度,隐在背后的关注,好怀念恒久以前母亲抱着年幼的他坐在院下的葡萄藤下谈笑,可记忆却像是一块致命伤,许久以后,从来都只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曾经是否真的存在那一段美好的经历,不知道母亲的脸上是否也会有像是春风般的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感受过着这样的温暖,他忍不住好像珍藏这种美丽,这种温暖,可是,事情从来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解决。。。。。。

  那双犹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眼睛充满柔情,仿佛蒙上了一层烟雨,优雅地道歉道,“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他摆摆手,有些落魄地离开。

  最终,阿菊依旧没有忍心再去问些什么。愣愣地看着那孤寂的背影,仿佛曾经某个夜晚孤身一人抬头望着月亮。那高傲的月亮就像是他孤单的背影,一点点的冷色侵蚀着少年的黑发,岁月将那颗心染成了苍白的颜色。

  “晴明,我的孩子!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对别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葛叶离开时,在安倍晴明的耳边念叨了一句,如此的神秘莫测。

  小河的溪水冰凉的有些刺骨,阿菊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一脚扎进了冰冷的水里,一边兴奋地在水中趟来趟去,提着裤脚,就好像是个几岁的孩子,脸上一方面有着被冰冷的水流刺激到的张牙咧嘴,一方面又有着享受着脚下流动的活水的快乐的感觉,这两种感情交叉着,汇聚在一张小小的精致的脸庞上,孕育出不一般的色彩。既来之,则安之。阿菊听天由命的性格或许在这时就很好地体现出来了。她倒不觉得如今的生活就像是一个依旧有着自由之身的囚犯的生活,相反,她乐得自在,过的舒适。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总不能一直愁眉苦脸下去吧。

  水流冰凉,刺激着皮肤,银铃般的笑声就像是天籁之音,她呵呵地直笑,扭头对着一脸黑色的笑道,“喂!这水可真凉啊!,你不下来试试吗? ”阿菊挑衅挑起一圈圈的水花,而却急忙遮住脸,好像是要将硫酸泼到他的脸上,吓得连连后退,他大声尖叫道,“阿菊,你看你干的好事!别往我身上泼水啊!”他瞅了瞅自己有些水迹斑斑的青衣,牙齿恨得痒痒的,“你知不知道,这,这可是我新换的衣服啊!你明明知道我最恨脏东西,你还,你还。。。。。。”

  “那可不一定,我可记得,你抓我的时候那一身的脏衣服!”阿菊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是,那是!”的嘴角微微抽动着,要是不谈也罢,不然,那一定是他一生的耻辱了。“要不是,要不是。。。。。”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实情来。

  “因为什么?”阿菊挑了挑眉,极有兴致地听着的解释。

  一下子气势扁了下去,随意地扯着慌,眼神有些飘忽,“那是因为,你有研究价值。”

  “研究价值?你个混蛋,你竟然把我当作研究用的小白鼠!”阿菊气呼呼地旋起水中的漂浮,掀起了一层层的水裙般的“利器”。

  “喂!阿菊,你个小人,竟然敢偷袭!”

  “你说谁呢!!”阿菊不甘心地瞪了一眼。

  “那是谁啊?”一旁,一个料峭的女子扇了扇手中的鸳鸯蒲扇,荡起了脸畔边的小碎发,轻声地问着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好生凌厉,扎的是未成冠的发髻,而面容却看似有些幼稚,可说起话来去有些刻薄酸涩,伸出一只手指指向阿菊的方向,“小姐,你看啊,哪有这样放荡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和男人亲亲我我的,实在是有伤风化!你瞧,你瞧,竟然还是打情骂俏!”

  那女子微微扫了一眼,却觉得有些惊奇,这女子是哪里来的?但同时,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她的眼有些迷蒙,仿佛有着淡淡的哀伤。“小翠,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她责怪地望了她一眼,有些难以理解,“小翠,你这样的说话,就好象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一样,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便只会说是我们贺贸家族的没有教育好,那岂不是会丢了我们家族的脸面。”她娓娓道来,声音平坦却没有激情,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小姐!”翠儿低着头,嘟囔着。她还以为小姐也会看不惯这种行为举止一点大家闺秀的不明来处的女人,她不过是想先小姐一步教训教训这苦无的女人,衣衫不整,就连鞋子也脱去了,竟在男人面前摆动着,便是女人家也知道矜持,可这女人反而笑得牙齿都露出,一点害羞都没有。她回过头,看看自家小姐,一手遮着嘴角,眉头微蹙,仿佛是被风沙迷了眼睛,顾影自怜。她急忙搀扶着,紧张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犯了什么风寒?”

  沙罗微微点点头,一脸忧郁,“罢了罢了,若是可以,我们还是去看看清明吧!”

  “小姐,我就知道,你到这儿来的意思。”翠儿笑着,瞥了瞥头,转身带着自家的小姐绕过花园,来到前厅。

  与那沙罗相互对视一眼,互相微微点头,且做示意,便一笑而过。

  “哇!”阿菊相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笑道,“怎么?那是谁啊?”

  “哦,是贺贸家的小姐,贺贸沙罗。也算是主人的青梅竹马吧!”转过头

  ,仔细地回答道。

  “贺贸沙罗?”阿菊想了想,有晃过了神,对着清澈如水的小溪,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啊!”

  “漂亮?。。。。。。那是自然!贺贸沙罗可是京都第一美女呢!别看她小小年纪,可是已经出落地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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