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物是人非
时间飞逝而去,转眼间,尤伊已回国待了半年了。这半年里,尤伊的事务所已招了十多个人了;尤盛平的病情依旧不变,没有恶化,没有好转,由于行动力逐渐下降,已长期住院;顾景友自从被免职后,自己在家里研究股票;尤金雅对顾景友已经失去了信任,不再想着怎样剥夺公司,每天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公司的事主要是尤金利和蓝语惠负责;顾子航也继续留在韩国发展,成立了自己的旅游公司;小七月也慢慢适应了中国的生活;所有人都在变化,唯独钮宴森,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与尤伊的关系也依旧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朋友关系。
“小悦,你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份。”
“木磊,整理一下明天上庭的那个case,资料发我邮箱里。”
这天,尤伊在律所忙得不可开交,无意间瞟了一眼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急忙走了过去,惊讶地拥抱住面前的人:“阮墨?”
“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怎么还这么不矜持?”阮墨笑着回拥了尤伊。
尤伊松开阮墨,嘟嘴:“谁说大老板一定要是淑女的?我是女汉子!”
阮墨忍不住大笑,“走,去你办公室看看。”
尤伊带着阮墨走进办公室,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听到关门声后,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尤伊叫助理给阮墨倒了一杯咖啡,阮墨接过咖啡后,喝了一口,问道:“看样子,你在中国的发展也不错。”
“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在法国的那些年,几乎都快忘了中国大陆的法律了,成立事务所之前,我还拿出大学的教材温习了一遍,又去图书馆查了好多资料,才终于敢走进这个事务所。刚开始创业真的很艰辛,那时候事务所只有我一个人,好多客户都是以前同学介绍来的,还好在法国的时候跟他们没有断了联系,不然我回来真是一点人脉都没有呢。”尤伊说。
“这半年你除了工作还有私生活吗?”阮墨以为尤伊会给他讲好多关于自己的事,却不料全是工作。
尤伊摇摇头,“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做其他事?”
阮墨有些心疼,又有些欣喜。心疼的是,尤伊没日没夜地工作;欣喜的是,她没有和钮宴森在一起。
“你爷爷怎么样了?小七月呢?”阮墨转移了话题。
于是,尤伊又把所有人的境况跟阮墨大概讲了一遍,除了钮宴森。
阮墨认真地听完,没有听到关于钮宴森的一切,竟有些放心了,“我们成为合伙人怎样?”
尤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瞪大眼睛看着阮墨,“你说什么?”
阮墨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成为合伙人。”
“合伙人?你的意思是。。。。。。”尤伊的话被阮墨抢了去:“没错。我这次来康城不是旅游,也不是看望你。而是,我要投资你的律所,成为股东,成为你的合伙人。”
“那你在法国的工作呢?”
“辞了。我不会再回法国了。我想得很清楚,你不要劝我哦。我就待在中国,待在康城,反正离家也近,随时还可以回家探望我的父母。”
“那你怎么不回老家去开律所呢?康城离你家也不近啊!”
“近,怎么不近?比起法国来说,不是近多了?”
尤伊被阮墨的这句话逗笑了,“说得有道理。”
阮墨附和:“对啊。再说这里有现成的办公室,现成的客户资源,我干嘛要回老家重新奋斗啊?我又不是傻子。”
尤伊故作生气:“就你最聪明!怎么半年前不回来跟我一起干?”
“那时候我不是缺乏资金吗?这半年里我拼命在法国接了不少案子,就想着回来给你投资呢。”阮墨眨了眨眼。
“就知道贫嘴。”尤伊嘟囔着。
“怎么半年不见,感觉你越来越有大妈风范了呢?”阮墨继续逗趣。
“你也更像大叔了。”尤伊还嘴。
两人用咖啡碰杯:“祝贺我们成为中国合伙人!”
就这样,整间办公室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自从阮墨加入律所,尤伊稍微轻松了一些,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
平安夜当天,尤伊提前让律所的员工下了班,而且还给他们圣诞节放一天的假,大家感激地看着尤伊,纷纷欢呼着“老板万岁”。
待大家陆续离开公司后,尤伊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敲门声打断了尤伊的思绪,她起身开门,阮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给员工放假,老板自己怎么还在这里呢?”阮墨递给尤伊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知何去何从。”尤伊喝了一口咖啡,脸上隐约浮起一丝忧伤。
阮墨了解尤伊,平安夜,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度过的。可是小七月在学校寄宿,爷爷又躺在医院,爸妈在公司忙工作,即使此刻她回了家,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既然我陪你过了六个平安夜和圣诞节,今年不介意再多一次吧?”阮墨说。
“一f urse,i d一n’t d。”尤伊放下咖啡,拿起包和大衣走出了办公室。阮墨笑了笑,也起身跟了出去。
“开你的车还是我的?”到了地下停车场,尤伊问阮墨。
“我的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舍命陪大律师,说吧,想去哪儿?”阮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车钥匙。
“那今天全程你都得兼顾司机和保镖。”尤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n一 pr一ble!”阮墨做了一个“一k”的手势,也打开了驾驶舱的门。
看着尤伊系好了安全带,阮墨大喊:“are y一u ready?g一!”
随着阮墨的喊声,车子立刻驶了出去。
车子停靠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两人下了车,尤伊盯着门口的招牌看,阮墨锁好车门,站在她的面前,“怎么不进去呢?”
尤伊看了一眼阮墨,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阮墨跟在尤伊身后,小声念着:“左转,第五个靠窗的位置。”
尤伊朝阮墨说的方向走去,坐了下来,阮墨紧接着走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
服务员将菜单递过来后,阮墨娴熟地点完了菜。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尤伊看着对面的阮墨,问道。
“不过是半年没见,我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吧?”阮墨皱眉。
“你对康城并不熟悉,这段时间除了律所c法庭就是回家,是不是在网上找到这里的?”尤伊环顾四周,环境优雅,装饰得跟法国的餐厅大同小异,不禁让她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阮墨摇了摇头,“钮宴森。”
“什么?他带你来过这里?我记得他不喜欢吃法国菜的。”尤伊更是惊讶。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同样也是这个位置,他就坐在你现在的座位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也告诉我他不喜欢吃法国菜,可是那天他点餐的方式极其熟练,看来他是经常来这里。”
尤伊脑海中电光一闪,钮宴森的话回旋荡漾着:“我见了阮墨。”
原来就是在那天晚上,他们见了面,在这家法国餐厅,钮宴森知道了她在法国的一切。尤伊恍然大悟。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尤伊抬起手腕看表,已经九点了。
饭毕,阮墨抢着结了账。两人坐在车上,阮墨并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愣愣的看着尤伊傻笑。
意识到阮墨的眼光,尤伊推了一下他,“我脸上有东西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阮墨摇摇头,尤伊说:“那你看着我笑什么?”
“开心,高兴。好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阮墨的脸上泛起一团红晕。
“你醉了。”尤伊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望着窗外。
阮墨的酒量真的很小,在法国时每次和尤伊出去吃饭,都不敢点餐前酒,即使点了,也是尤伊一个人喝完。今天也许是真的高兴,习惯了将平安夜当作除夕,圣诞节当作新年,即使是回到了中国也不习惯去改变这样的习惯。
“下一站我们去哪里?”阮墨带着些许醉意说。
“回家了吧。你看你都醉了。”尤伊依然望着窗外。
“不行!难得有时间出来嗨一下,怎么能这么早就回家呢?”阮墨的语气坚定。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看说好的陪我呢,倒变成我陪你了。等一下,我叫代驾。”尤伊无奈地系着安全带。
谁知阮墨竟将车开动了起来,一路上车速很快,尤伊大叫着:“慢点啊,你疯了吗?酒驾还敢开这么快?”阮墨似乎很享受此刻,根本不理会她。车子停在一酒吧门口,尤伊惊魂未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踉跄着下车。两人在酒吧门口站定,尤伊迟疑了,“确定要进去吗?”
“哎呀,别啰嗦了。”说完,拉着尤伊走了进去。
两人在吧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阮墨对调酒师说:“两杯威士忌。”
“还喝啊?”尤伊扯着嗓子对旁边的阮墨喊道。
阮墨凑近尤伊的耳朵,大声地回应:“喝啊,为什么不喝?”
尤伊接过调酒师的酒,一口干了,将杯子递给调酒师,大声说:“再来一杯。”又转头看向阮墨,“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醉不归。”
阮墨和尤伊碰杯,“好!不醉不归!”
才喝了几杯,阮墨就不省人事了,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尤伊无奈,正想着要怎么将他弄出酒吧时,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钮宴森和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孩走了进来,那个女孩挽着他的手臂,看起来两人十分亲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钮宴森四处张望,尤伊急忙低下了头,避免了这次碰面。钮宴森朝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坐着一群男男女女,途中经过尤伊的时候,她紧张得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最后,是酒吧的一位服务员和尤伊一起将阮墨扶上了车。坐在车里,尤伊打电话叫代驾,代驾说十分钟后到,她挂了电话靠着椅背休息,闭上眼睛,满脑子浮现出钮宴森和那个女孩走进酒吧的样子,那样清晰,尤伊感觉到一些疲惫,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她头痛不已,竟睡着了,直到被窗外的人叫醒:“您好,女士,是您叫的代驾吗?”
尤伊点点头,正准备将车钥匙递给代驾师傅时,才发现大衣竟忘在了酒吧。于是,她叫代驾师傅稍等一下,立马下了车冲进酒吧。
刚一进酒吧,就听见整齐的欢呼声,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她望向酒吧中央的舞台,是钮宴森和那个女孩。这时,主持人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是平安夜,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一对恋人的幸福,如果接吻超过三十秒,就有礼物相送哦。”台下的观众齐呼着“接吻,接吻,接吻。。。。。。”钮宴森站在原地尴尬地看着主持人,谁知下一秒,那个女孩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尤伊收回目光,走向吧台,刚刚和阮墨一起坐的位置已被取代,她问调酒师:“您好,我刚刚放在这里的衣服呢?”调酒师从吧台下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她,“是这件吗?”尤伊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急忙逃离了酒吧。
坐在车上,尤伊思绪不断,是她将他推出去的,是她让他去和其他人谈恋爱的,为什么当他和另一个女孩站在她面前时,她会心痛?她不是一直希望他幸福吗?或许起初,她对他还是有一点幻想的,而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不是应该学会放手了吗?怎么心里这么难受?所以,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爱着他的,六年了,从未改变。
尤伊让代驾师傅将车直接开到了阮墨的住处,然后和她一起把阮墨弄到了电梯里。出了电梯,尤伊在阮墨的包里搜寻着钥匙,阮墨靠着门低估:“尤伊,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尤伊停顿了一下翻找的动作,片刻,又继续找寻钥匙。
进屋后,尤伊费了吃奶的劲才把阮墨拖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尤伊打车回家后,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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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走了过去,惊讶地拥抱住面前的人:“阮墨?”
“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怎么还这么不矜持?”阮墨笑着回拥了尤伊。
尤伊松开阮墨,嘟嘴:“谁说大老板一定要是淑女的?我是女汉子!”
阮墨忍不住大笑,“走,去你办公室看看。”
尤伊带着阮墨走进办公室,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听到关门声后,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尤伊叫助理给阮墨倒了一杯咖啡,阮墨接过咖啡后,喝了一口,问道:“看样子,你在中国的发展也不错。”
“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在法国的那些年,几乎都快忘了中国大陆的法律了,成立事务所之前,我还拿出大学的教材温习了一遍,又去图书馆查了好多资料,才终于敢走进这个事务所。刚开始创业真的很艰辛,那时候事务所只有我一个人,好多客户都是以前同学介绍来的,还好在法国的时候跟他们没有断了联系,不然我回来真是一点人脉都没有呢。”尤伊说。
“这半年你除了工作还有私生活吗?”阮墨以为尤伊会给他讲好多关于自己的事,却不料全是工作。
尤伊摇摇头,“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做其他事?”
阮墨有些心疼,又有些欣喜。心疼的是,尤伊没日没夜地工作;欣喜的是,她没有和钮宴森在一起。
“你爷爷怎么样了?小七月呢?”阮墨转移了话题。
于是,尤伊又把所有人的境况跟阮墨大概讲了一遍,除了钮宴森。
阮墨认真地听完,没有听到关于钮宴森的一切,竟有些放心了,“我们成为合伙人怎样?”
尤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瞪大眼睛看着阮墨,“你说什么?”
阮墨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成为合伙人。”
“合伙人?你的意思是。。。。。。”尤伊的话被阮墨抢了去:“没错。我这次来康城不是旅游,也不是看望你。而是,我要投资你的律所,成为股东,成为你的合伙人。”
“那你在法国的工作呢?”
“辞了。我不会再回法国了。我想得很清楚,你不要劝我哦。我就待在中国,待在康城,反正离家也近,随时还可以回家探望我的父母。”
“那你怎么不回老家去开律所呢?康城离你家也不近啊!”
“近,怎么不近?比起法国来说,不是近多了?”
尤伊被阮墨的这句话逗笑了,“说得有道理。”
阮墨附和:“对啊。再说这里有现成的办公室,现成的客户资源,我干嘛要回老家重新奋斗啊?我又不是傻子。”
尤伊故作生气:“就你最聪明!怎么半年前不回来跟我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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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贫嘴。”尤伊嘟囔着。
“怎么半年不见,感觉你越来越有大妈风范了呢?”阮墨继续逗趣。
“你也更像大叔了。”尤伊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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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整间办公室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自从阮墨加入律所,尤伊稍微轻松了一些,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
平安夜当天,尤伊提前让律所的员工下了班,而且还给他们圣诞节放一天的假,大家感激地看着尤伊,纷纷欢呼着“老板万岁”。
待大家陆续离开公司后,尤伊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敲门声打断了尤伊的思绪,她起身开门,阮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给员工放假,老板自己怎么还在这里呢?”阮墨递给尤伊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知何去何从。”尤伊喝了一口咖啡,脸上隐约浮起一丝忧伤。
阮墨了解尤伊,平安夜,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度过的。可是小七月在学校寄宿,爷爷又躺在医院,爸妈在公司忙工作,即使此刻她回了家,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既然我陪你过了六个平安夜和圣诞节,今年不介意再多一次吧?”阮墨说。
“一f urse,i d一n’t d。”尤伊放下咖啡,拿起包和大衣走出了办公室。阮墨笑了笑,也起身跟了出去。
“开你的车还是我的?”到了地下停车场,尤伊问阮墨。
“我的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舍命陪大律师,说吧,想去哪儿?”阮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车钥匙。
“那今天全程你都得兼顾司机和保镖。”尤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n一 pr一ble!”阮墨做了一个“一k”的手势,也打开了驾驶舱的门。
看着尤伊系好了安全带,阮墨大喊:“are y一u ready?g一!”
随着阮墨的喊声,车子立刻驶了出去。
车子停靠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两人下了车,尤伊盯着门口的招牌看,阮墨锁好车门,站在她的面前,“怎么不进去呢?”
尤伊看了一眼阮墨,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阮墨跟在尤伊身后,小声念着:“左转,第五个靠窗的位置。”
尤伊朝阮墨说的方向走去,坐了下来,阮墨紧接着走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
服务员将菜单递过来后,阮墨娴熟地点完了菜。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尤伊看着对面的阮墨,问道。
“不过是半年没见,我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吧?”阮墨皱眉。
“你对康城并不熟悉,这段时间除了律所c法庭就是回家,是不是在网上找到这里的?”尤伊环顾四周,环境优雅,装饰得跟法国的餐厅大同小异,不禁让她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阮墨摇了摇头,“钮宴森。”
“什么?他带你来过这里?我记得他不喜欢吃法国菜的。”尤伊更是惊讶。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同样也是这个位置,他就坐在你现在的座位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也告诉我他不喜欢吃法国菜,可是那天他点餐的方式极其熟练,看来他是经常来这里。”
尤伊脑海中电光一闪,钮宴森的话回旋荡漾着:“我见了阮墨。”
原来就是在那天晚上,他们见了面,在这家法国餐厅,钮宴森知道了她在法国的一切。尤伊恍然大悟。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尤伊抬起手腕看表,已经九点了。
饭毕,阮墨抢着结了账。两人坐在车上,阮墨并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愣愣的看着尤伊傻笑。
意识到阮墨的眼光,尤伊推了一下他,“我脸上有东西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阮墨摇摇头,尤伊说:“那你看着我笑什么?”
“开心,高兴。好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阮墨的脸上泛起一团红晕。
“你醉了。”尤伊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望着窗外。
阮墨的酒量真的很小,在法国时每次和尤伊出去吃饭,都不敢点餐前酒,即使点了,也是尤伊一个人喝完。今天也许是真的高兴,习惯了将平安夜当作除夕,圣诞节当作新年,即使是回到了中国也不习惯去改变这样的习惯。
“下一站我们去哪里?”阮墨带着些许醉意说。
“回家了吧。你看你都醉了。”尤伊依然望着窗外。
“不行!难得有时间出来嗨一下,怎么能这么早就回家呢?”阮墨的语气坚定。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看说好的陪我呢,倒变成我陪你了。等一下,我叫代驾。”尤伊无奈地系着安全带。
谁知阮墨竟将车开动了起来,一路上车速很快,尤伊大叫着:“慢点啊,你疯了吗?酒驾还敢开这么快?”阮墨似乎很享受此刻,根本不理会她。车子停在一酒吧门口,尤伊惊魂未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踉跄着下车。两人在酒吧门口站定,尤伊迟疑了,“确定要进去吗?”
“哎呀,别啰嗦了。”说完,拉着尤伊走了进去。
两人在吧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阮墨对调酒师说:“两杯威士忌。”
“还喝啊?”尤伊扯着嗓子对旁边的阮墨喊道。
阮墨凑近尤伊的耳朵,大声地回应:“喝啊,为什么不喝?”
尤伊接过调酒师的酒,一口干了,将杯子递给调酒师,大声说:“再来一杯。”又转头看向阮墨,“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醉不归。”
阮墨和尤伊碰杯,“好!不醉不归!”
才喝了几杯,阮墨就不省人事了,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尤伊无奈,正想着要怎么将他弄出酒吧时,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钮宴森和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孩走了进来,那个女孩挽着他的手臂,看起来两人十分亲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钮宴森四处张望,尤伊急忙低下了头,避免了这次碰面。钮宴森朝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坐着一群男男女女,途中经过尤伊的时候,她紧张得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最后,是酒吧的一位服务员和尤伊一起将阮墨扶上了车。坐在车里,尤伊打电话叫代驾,代驾说十分钟后到,她挂了电话靠着椅背休息,闭上眼睛,满脑子浮现出钮宴森和那个女孩走进酒吧的样子,那样清晰,尤伊感觉到一些疲惫,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她头痛不已,竟睡着了,直到被窗外的人叫醒:“您好,女士,是您叫的代驾吗?”
尤伊点点头,正准备将车钥匙递给代驾师傅时,才发现大衣竟忘在了酒吧。于是,她叫代驾师傅稍等一下,立马下了车冲进酒吧。
刚一进酒吧,就听见整齐的欢呼声,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她望向酒吧中央的舞台,是钮宴森和那个女孩。这时,主持人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是平安夜,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一对恋人的幸福,如果接吻超过三十秒,就有礼物相送哦。”台下的观众齐呼着“接吻,接吻,接吻。。。。。。”钮宴森站在原地尴尬地看着主持人,谁知下一秒,那个女孩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尤伊收回目光,走向吧台,刚刚和阮墨一起坐的位置已被取代,她问调酒师:“您好,我刚刚放在这里的衣服呢?”调酒师从吧台下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她,“是这件吗?”尤伊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急忙逃离了酒吧。
坐在车上,尤伊思绪不断,是她将他推出去的,是她让他去和其他人谈恋爱的,为什么当他和另一个女孩站在她面前时,她会心痛?她不是一直希望他幸福吗?或许起初,她对他还是有一点幻想的,而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不是应该学会放手了吗?怎么心里这么难受?所以,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爱着他的,六年了,从未改变。
尤伊让代驾师傅将车直接开到了阮墨的住处,然后和她一起把阮墨弄到了电梯里。出了电梯,尤伊在阮墨的包里搜寻着钥匙,阮墨靠着门低估:“尤伊,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尤伊停顿了一下翻找的动作,片刻,又继续找寻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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