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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现场解疑惑

  今天晚上,法露师预先已经通知了,不打坐,不讲法,只是回答问题的机会。他让大家想好自己需要问的问题,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是与佛法有关的,二是必须是自己最想问的。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准备,尤其是许多出家人,显得非常踊跃。这次来参加法会的,有许多是从外地赶来的出家人,还有几个,是专门从五台山,走了几个月路专门赶来的和尚。

  他们其实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外貌,他们普遍消瘦,皮肤很黑,估计一路上风餐露宿,也够辛苦。二是衣服,洗得有点发白了,但是很干净,颜色几乎一样。

  据说,他们到了云南,当看到崇圣寺三塔的形象起,就开始三步一拜,整整拜了三天,才走进了庙门。万师兄在解释这个事时,低声跟我说到:“这是虚云老和尚弘法之地,凡是学禅宗的,无不崇敬它们。”

  我是从另一个侧面看的。五台山是出家人的圣地,人家专业的和尚,能够以如此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听法露师上课,从一个侧面证明,法露师在宗教界的地位了。

  这些和尚与我们一样,都是晚上听法的人。从这点看,我们算是上了一个高级班,与专业人士听一样的课,还是值得骄傲的。虽然,我自己知道,自己还没有入门。

  上堂后,当然是法鼓一响,梵音悠长。随后大师念了几句偈子,我也没太听明白。短暂的沉默过后,就有人提问了。

  我根本不敢问问题,因为怕自己不专业,被人笑话。况且,问一些幼儿园的问题,耽误大家时间。我想听听,这些专业人士,究竟在思考什么问题。其实,这不仅是增长自己知识的途径,也可以考察另人的水平。

  第一个问题,我估计是礼貌性的,或者是宗教仪式性的,大概是为今天晚上的问答课,定一个基调。因为,提这个问题的,是本寺院的明性师。他按宗教礼仪叩头合什后,恭敬地问到:“什么是外道?”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经典中已经说得很清楚,心外求法就是外道。但他之所以要这样问,就是给后面的人,提醒一个基调。一定要从佛教的基础理论问起。

  法露师当然也就给出了众所周知的答案:“心外有法就是外道。不受佛化,别行邪法;心游道外,故名外道。究竟来说,罗汉也是外道,因为他有法可得,法执未除。”

  我看过很多禅师的讲法集,他们在开讲前,都要引用几句经典来作为开场白。即使原始的经典,前面也要加上:如是我闻,这相当于开宗明义的意思。

  虚云老和尚讲法时,也喜欢在前面啰嗦几句:我只不过是拾三人牙慧,打几句闲岔而已。然后说一段古人的语录,再开始讲法。这个问答,也就是这个作用。

  接下来,就可以开始有针对性的提问了。此时,一个五台山来的中年和尚起来了,他们来得很崎岖,不知道他们的问题是否奇怪?

  他一开口,就非常专业,我有点不懂,但可以把原话记下来。他问:“何为感应道交?”

  按一般人看来,这有点考老师的意思。学霸有时对老师提出难题除了考察老师以外,也是想得到重视。当然,他可能没这心态,我只是在猜测。

  法露师的回答也专业,但话语很少:“此感彼应也。念佛持咒为“感”,佛菩萨加被行者为“应”,彼此打成一片为道交也。”

  当大师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后来又一个提问的,是一名年轻居士。他住在我们隔壁屋子,戴着眼镜,白白净净的。据万师兄说,他们曾经在江西云居山同修过。那是虚老和尚最后弘法仙逝的地方。那也是中国当代祖宗的中心之一。这个年轻居士因为感情问题而上山学佛,但始终没有出家。万师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出家,但知道,这个人,一直在云居山当居士,平时除了功课外,就是在田地里当农民。

  当了这么久的农民,居然没有晒黑,我赞叹他强大的白净基因。他的问题,与参禅时的用功有极大的关系,这个问题,我还算是听说过。他的问题是:“何为“不即不离”?”

  这个问题,马上就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不即不离,是参禅时,对话头的态度,但这种形容词,在具体把握时,却没有量化的根据。法露师回答到:“不即者,不就是也;不离者,离开它也就没有了也。此乃说性相不二,色空无异也。”

  他的回答,专业简洁,但是我没有听懂。但我看提问者,他仿佛听懂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许多问题,由于我在实践中没有接触过,所以根本无法进入答案本身的境界。

  下面这个提问的,来自云南本地,好像是滇藏交界的某个寺庙。因为他有点高原红,我曾经怀疑他是藏族人。文大姐送我过来时,曾经在庙子里碰到他,还跟他打过招呼。当时文大姐给我说了他的法号,但当时我没怎么记,搞忘掉了。当时,我只顾考虑方丈收不收我这个问题了。

  好像是,在香格里拉的什么附近庙子里的和尚。那一带,不仅有内地大乘佛教,还有藏传佛教,甚至缅甸泰国的小乘佛教,是一个比较多宗派的地区。他

  的问题,是大小乘都关心的基本问题。“什么叫身内身,身外身?”

  这个问题,涉及到佛法对三身的认识,也必须厘清大小乘各种的说法。法露师讲得比较详细:“身内身即佛性,真身。在认识本性后,时时保护它,到六根不为境界所动,清净了,我们的神识就出来了,不必等到死才出来。出来的身叫身外身,即意生身。它还是假身,是第七识。”

  “出来后还会有变化。第一次叫三味乐正受意生身,靠打坐的功夫。

  这时还不能要出就出,要入定才能出,动中出不来。超过五地就能出三个了。到八地以上,就是种类俱足无行作意生身。动植物山河大地一切东西都能变化自在。如不认识本性,纵然出阳神,还是有生死。”

  “吕纯阳祖师后来见了黄龙祖师,才完全醒悟说:“自从得见黄龙后,方悔从前枉用功。”道教里有住著,要到最后才能化空,气功更有住著,所以不能了生死。道教、气功是以炼精气神为本,而佛法是以菩提心为根本,精修定慧积累功德而成道。一是有为之体,一是无为之德,故不可同日而语。”

  我的天,这一通说,不仅解释了大小乘对此的认识,甚至还有道教的说法。看样子,法露师即使不说学贯中西,也算是通达外道了。

  当然,有这个传说,吕洞宾曾经修道,是道教的神仙。但他见过黄龙后,就改信佛了。这段故事,在历史上无法考证,因为道教自己不会承认。就算中国的历史,吕洞宾不是政治人物,也进入不了正史。甚至可以这样说,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回答完毕后,沉默片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果然,万师兄说话了。他肯定要提问的,因为他就是一个喜欢理论探讨的人。为此,在下午的时候,根本不跟别人说一句话,总在自己捉摸什么,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准备晚上的问题。什么才是他最想问的呢?

  “什么是无念?”

  他这话一出,我就知道,前几天与钱师兄的争论,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平息。他当时说,无念就是无心,结果被钱师兄批评了。现在,旧事重提,有寻找标准答案的意思。

  对此,我还是比较佩服他的。一是他敢于在理论问题上较真,问自己最疑惑的问题,不怕别人笑话。二是他思考不通的东西,能够谦虚发问,寻找答案。这是好学的精神。当然,他也为我们这些在家的居士开了一个好头,后来居士提问,就没什么身份上的顾虑了。当然,我连居士都算不上,我只是文大姐开后门来插班旁听的,因为我没有受戒。

  法露师解释到:“无念不是压念不起,与死人相似,而是念起不随,念念不停留。尽管做一切事,心中不留丝毫痕迹,无一点执着。前念不回忆,后念不期待,有念不追随。有什么念头来了,只是看着他产生和消失,不起任何贪着,也就不产生情感。”

  这个回答,从侧面证实了钱师兄的观点。无念不是死人枯木,只是不追随,冷静地用第三视角看着它,它自动会消失于无。

  因为在坐的,除了专业的出家人,坐破过很多蒲团,当然功夫很好。但也有大量的如我们一样的在家人,在参禅打坐时,对无念是不好把握的。万师兄这一问,立即引起了大家,特别是在家居士的热情。于是接连就有问题提出来了,都是跟“无”有关的。

  我们平时生活在“有”的观念中,初入佛门,对“无”的体会,很难入手。下面有三个问题,都是居士提的。有问:“什么是无住用心?”;有问:“什么叫无漏?”;还有问:“什么是无生法忍?”

  法露师并不一问一答,他估计到居士们会有这种问题,等这三人问完了,他还看了看大家,看到大家没有与此有关的心的问题后,他才一并说出答案。

  “无住用心,不是叫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当个懒汉。佛法不是消极厌世的,而是积极入世的,佛子故应身先大众干一切繁忙的工作,不可逃避现实,在工作时须应缘而作,心中不可存丝毫功德相。脑筋里没有一点东西,空空荡荡地就像没有做过一样才是无住用心。”

  “无漏是相当高的境界,是修行的重要目的。只有到无漏,才能够无修。修行是从有漏修到无漏。无漏是把你的一切妄想执著与一切功德相都漏光了,到了无善,无恶,无喜,无烦恼可漏了,这时就是无漏。有一点喜乐与烦恼在,还是有漏。你现在有妄心、妄想、妄念,赶快放下,不跟它走,把它都消光,没有东西再漏了叫无漏。所以应一切放下,一切不要执著。证到无漏时,十方圆明,道通具足,成就无畏妙德。”

  “真智安住于实相理体而不动,叫无生法忍。我们的佛性根本是不生不灭的。没有生哪有死?忍是安住不动,就是定力。最苦的,他也不觉苦了,在牛胎马腹也不苦,这就是自性大忍的力量,就是法身不生不灭。事相都是假的,不接纳它就没有苦,你接受它就有苦。忍苦者无苦可忍也就是无心可动。无生法忍要有力量才能证到。在六道尽管走,也是无生,不是坐在界外净土是无生。我们现在说,一念断处,能起了了分明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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