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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以免他把更多见不得人的机密讲出来。

  贾正经听阿真转述了父亲的训诫,慢慢低下头,垂着双手,显得很委屈,泪水居然在眼眶里打转。是啊,连当父亲的都不肯支持儿子的所作所为,整个天下于他是何等的寂寞,已没有半个知己。

  他的表情低沉了一会儿,突然,他暴怒起来,挥手将安溪香手上的托盘打翻在地,跳起脚叫道:“他果然又骂我!为什么他就不能够理解我一次?我有什么错?今天是儿童节,我的本意是想举办一期心理健康教育课,我拿□□当做反面教材,让小朋友知道它的危害,我还没来得及揭示正面主题,就被警察打断了,我为此被人误会,我也很无奈,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这几句时,嗓音哽咽,泫然yù泣,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忒伤心,知情的都说他演技太好。

  突然,他的跟班阿真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也许是模仿人家爹上瘾了,居然顺着他的话,答道:“算了,你也不必作解释,我养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贾正经特别惊讶,问道:“嗯?什么?这句话也是我爹刚刚在电话里说的?”

  阿真面露居功之色,说:“不是,这是我突发灵感,添上去的。怎么样?少爷,我这句话文采如何?”

  贾正经瞬间大怒,骂道:“白痴!谁叫你模仿我爹答话的!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爹啊?敢占我便宜?你给我当孙子都不够格!”

  和阿真相比,阿虚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说道:“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老爷发话,我们是不是忍让一回,把台子拆了?否则今天恐怕也走不掉。”

  贾正经并不以为意,说:“找几个搬运工人过来拆,账单记在杨局长的头上。”

  然后,他在筱地白的眉心前弹了一个响指,说:“你已经列入我的黑名单。”

  说着,便用两手在喉结那里,假装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领结,接着再张开双臂,咳一声道:“我要出巡了,备好轿子。”

  一旁的阿真、阿虚会意,马上各自伸出双臂,jiāo叉成一个口字,贾正经坐到口字的中间,双手勾住阿真、阿虚的脖子,像八零后玩人轿子那样,由他们俩晃悠悠地抬着,一边下了舞台,一边朝台下的小学生挥手致意,当人轿子经过安溪香的身后时,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摸了一把她的大屁股,随后,人轿子渐渐地消失远去。

  筱地白随后回到公安局,同事阿短告诉她,杨局长吩咐让她去找他一趟。

  筱地白脸上闪过一丝不祥的忧色,她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探了一颗头进去,咻,一把飞镖立刻朝她的方向飞来,钉在了门板后的镖盘上,正中红心。

  筱地白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急长,您枣偶有神摸素情?”

  杨局长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把门口的鞋子换了再进来。”

  筱地白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地上放在一双可爱的卡通童靴,心说,完了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鞋”吗?没办法,只能把警靴脱下来,把小鞋穿在脚上。

  杨局长抬头看筱地白一眼,说:“你过来。”

  筱地白战战兢兢走过去,杨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竹竿,筱地白以为要挨打,赶紧双手抱头蹲下。

  杨局长说:“紧张什么?谁说我要打你了?把这根竹子拿着。”

  筱地白接过杨局长递给自己的竹竿,满腹疑团,杨局长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鱼缸,说:“我这个鱼缸里养了十条金鱼和一只小乌龟,小乌龟不懂规矩,犯了错,我对它略施薄惩,不准它进食,但它还是照旧跑过去和金鱼抢东西吃,我只好用竹竿把它赶走。我现在要下班了,你在这里帮我盯着,只要小乌龟抢东西吃,你就立刻用竹竿把它赶到一边去,听懂我的意思了没?”

  筱地白心说:这龟孙子,绕了半天,还不就是要修理我。直接说不就得了?小气吧唧的。又想:我一个人受罚没有关系,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于是,仗义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局长,这次的事情错全在我一个人,我甘愿领罚,不关我下属们的事,希望您能不要为难他们。”

  哪知道杨局长竟说出了让筱地白大跌眼镜的话:“咦?真巧啊,他们五个刚才也集体来找我,说了和你同样的话,他们信誓旦旦地发誓:这次的鲁莽行径跟他们无关,全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他们只不过是听命于你。看来,你没教好他们啊。”

  筱地白细细琢磨杨局长这几句话的语意,心说:“诶?我被飞鹰小组卖了?”

  等到杨局长出了门,她立即溜到门口,要找飞鹰小组的人核实,结果见到五个飞鹰正杵在门外,都是一张犯错的脸。

  筱地白说:“喂,兄弟们,我落难了,杨局长罚我照看他爷爷,可能要熬上两三个小时,我现在肚子很饿,急需救济,你们到外面去帮我打包一份鸡腿汉堡套餐,再买一杯葡萄nǎi昔,哦,对了,还要一份知音杂志,有了物质食粮,也不能够少了精神食粮。”

  一个飞鹰冷着脸对她说:“我们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筱地白不禁吃了一惊道:“啊?飞鹰小组被解散了?”

  这时,杨局长还未走远,听到这话,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退回来,身子四十五度往后倾斜,说:“放心,飞鹰是春局长配给你的,他现在是常委,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所以依旧给你保留着原来的规制,不过嘛,五个核心成员已经换人了,明早,新的组员就会到你那里报到,他们个个都是我们局里的奇葩哦。还有,今后你不能再负责刑警事务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jiāo给你办,就是最近市里要下来检查,我们县牛皮癣太多,从明天起你到社区巡逻,负责考察环境卫生,记得戴上红袖章表明身份。”

  说完,脚底下踩着滑板,像个高人一样翩然飘走。

  筱地白冲着杨局长离去的方向挥了一拳,骂道:“这龟孙子,他竟然让地爷我去考察卫生?地爷我见神杀神,见魔杀魔,这把牛刀岂能拿去剁鸡?”

  筱地白认为,自己过去一向对下属宽厚,就算已经散了,他们也不至于不讲义气,于是说道:“喂,各位兄弟,我之前待你们不薄,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飞鹰甲说:“不好意思,白警官,我儿子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老师叫我赶紧去一趟,我没时间给你买饭。”

  筱地白认为这个理由情有可原,于是大度地说:“没有关系,那其他人呢?都有空吧?帮我去买个便当就行,钱我自己出。”

  飞鹰乙说:“我要赶着去割一个痔疮。”

  飞鹰丙说:“我每晚收看老婆的专访。”

  飞鹰丁说:“我也没空,回家收衣服。”

  飞鹰戊说:“我正要去烫一个新发型。”

  筱地白越听越生气,说:“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见我如今失势,纷纷假装不认识,让你们帮忙买个饭,都找理由推辞。割痔疮就罢了,收衣服这么欠的借口都想得出?还有你,要去烫新发型,这是没有最欠,只有更欠,你头发已经只剩一小撮了,还要烫新发型?”

  飞鹰戊一脸不爽地说道:“我烫三毛那种,不行吗?”

  筱地白一听,无言以对,她伸出右臂90度,像一个路标一样,咬牙切齿道:“全都给我g-u-n-滚!”

  ☆、小鸭子?巡逻队?

  隔天早晨,筱地白还在睡觉,母亲就推开房门走进来,把她叫醒,说:“白败,起来了,你局里的新同事已经来报到了。”

  筱地白揉着惺忪的睡眼,十分惊讶地说:“这么早?”

  她推开靠近床边的窗帘,往楼下看去,只见院子里站着五名穿着非正式警服的民警,掩映在院子里的青草地上,就如同五片凌乱排列的果皮。

  白妈妈说:“这五个人,六点刚过就已经来到院子里站着了,我看你昨晚巡夜,睡得迟,才没有马上叫醒你。他们呐,可有个xìng着呢。我请他们进屋来喝杯茶,他们不情愿,说是公务人员手册有规定,不能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而他们是为人民无私奉献的小鸭子巡逻斟茶队,只愿栉风沐雨,绝不待在老百姓的温房里享受。说话的口气,铮铮有声,懂礼貌,有纪律,精神境界高,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寸腥不沾的警员呢。”

  筱地白说:“可是杨局长告诉我,这五个臭皮匠是从最冷门的后勤部门抽调出来的,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警察。”

  白妈妈说:“呵呵,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啦,你从这上面看下去,他们像五抹绿色,挺小清新的,可是,我刚才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尿味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生的气质如此,还是没洗澡。”

  筱地白心说,果然,姓杨的不会给我好的硬件。

  稍作了一下洗漱,随意吃了面包、牛nǎi当早餐,便立即来到院子里,迎接自己事业的“新阳光”。

  眼前的五个人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就像五种秋冬的蔬果,分别是:茄子,雪梨、豆芽、冬瓜、草莓。他们的态度看上去倒是很严肃,但是站相一点都不端正,软塌塌的,仿佛没有主心骨,一阵风吹来,他们颠三倒四,似乎要散架一般,队列歪得就像一条蚯蚓,而在风吹之前,他们已经花了足足半小时来摆他们心目中完美的队形。

  站在最左边的那个警员,看上去似乎比较有号召力,他见筱地白走出来,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往前一步踏出队列,用唱歌剧的男高音高声吼道:“各位哥儿,都带耳朵了!我们的老大现在已经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赶快拿出我们吃nǎi的气势来,不容哪个人有半点走神,让她第一印象把我们看扁了去!好男儿保家卫国,时刻将一腔热血挂在心头,我们要让她看到我们的决心!接下来,我喊一句,你们跟着喊一句,要是有谁喊得不够霸气,丢了集体的脸,仔细他的脑袋是要掉滴。”

  吼完,他又换一种阅兵的口气,扬着手大喊道:“筒子们好!”

  其他四警齐声地回应道:“老大好!”

  这声音大得几乎要将筱家屋顶的瓦片给揭了去。

  起头的又接着喊:“筒子们真给力!”

  其他四警又齐声地回应道:“老大一出山,小贼不过三,老大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筱地白被这股抽风的气势雷得浑身冒疙瘩,说:“阵仗不错,我有一种传销人员拜错家门的感觉。”

  那起头的豪迈地答复道:“老大,请尽情□□我们,我们生是你的鬼,死是你的人。啊,又说反了,白费昨晚练了整个通宵。”

  筱地白指着那起头的问:“你,有没有大家的名单?”

  臭蛋:“有,老大,给。请老大为我们五人的新事业开光,赋予我们新的价值。”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用双手鞠着躬递到筱地白面前。筱地白从锦囊中取出一份名单,只是扫了一眼,便立即惊得倒抽一口气,心说,这几个名字取得好生霸气,不光有文臣,也有武将,显然,他们的父母全都对他们寄予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她拿着名单,咳一声道:“我们先点一下名。文喜!”

  “到啦啦!”答复她的是一个nǎi声nǎi气的娃娃音。

  筱地白循声望向一名年长的警员,视觉和听觉完全对不上号,不禁愕然道:“文喜,我看你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了吧?为什么学志玲姐姐说话?”

  文喜说:“不好意思啦,老大,我以前是负责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的啦,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经常要哄哭鼻子的小朋友,久了就变成娃娃音啦!不过,老大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出门前可以先对着镜子把嗓子喊哑一些,再当着老大的面讲话啦。”

  筱地白微微地颔首,说:“哦,原来如此。这样吧,你以后讲话不要在句子后面加一个啦的音就行。”

  文喜重重地点着头,说:“嗯啦,好的啦!记住啦!”

  筱地白又念第二个名字:“武见!”

  这看来是武将。

  武见高高举着手,看上去特别需要存在感,说:“在这呢,武见我在这呢。”

  筱地白不悦地皱眉,说:“说到就好!不要多废话!”

  武见的手继续举着,说:“嗯嗯,到啦到啦,老大,我是武见,你见着我没?”

  筱地白瞪着武见,说道:“我已经用我的两只五点二视力的眼珠子,三百六十度立体旋转地看到你了,我看到你那光溜溜的头,你的发型不错。”

  武见露出受宠的笑,说:“没错没错,光头就是我,我就是理了光头的武见。”

  筱地白强忍着吃惊,说:“知道了,你废话可真多。”

  武见说:“不好意思,老大,武见以前是在政教科,专门给失足儿童上劝导课的,难免落了一些职业习惯。”

  筱地白念出第三个名字:“诗彦!这个名字真古雅。”

  一名警员弱弱地举手道:“到,到,我,我是小诗,来,来,自精神鉴定科。”

  筱地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诗彦说:“小诗是口吃?”

  诗彦说:“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点紧张。”

  筱地白说:“报个数而已,紧张什么?”

  诗彦说:“不,不光是怕报数,我,我的紧张是,是心理上的,医学上叫‘突发事件临场应变障碍综合征’,执行任务时最容易发作,今,今天是我面见老大第一天,我希望老大你考虑到我的病情,可以给我一点简单的事情做,比,比如,我可以帮你去买防晒霜,千,千万不要让我去和贼儿硬拼,否则我,我身体会bàozh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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