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相互试探（二）
等原柏晨跟罗回到这里，发现无名少女已经醒了过来，她见到他们两人很是欣喜，光着脚丫跑过来扑到了原柏晨的怀里。
原柏晨一愣，叹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罗这时却与在原柏晨怀中的无名少女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的红芒一闪而过。
原柏晨摸了摸少女柔软的杂乱的头发，不动声色地看了瑞一眼。瑞还是老样子，坐在火边一声不响。见他们来了，才冲他们两人点了点头。这时，原柏晨才看到那个窝在瑞身边的小小的女孩。
终于肯过来了么。原柏晨也没多想，和罗跟少女一同走了过去。
“原，我一直想问，这名少女是你们的什么人”瑞开了口。
原柏晨皱眉，低头看了少女一眼，道：“路上捡的，我弟弟看她可怜，就一直带着了。”
“真是心善。”瑞这句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
瑞又说，：“如果遇见的是你这样善良的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不会死了，呜”
原柏晨被瑞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心说面前的壮汉是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刚刚还戒备着自己一行人，这会儿就开始对自己叙起真情了这么大的人了，说哭就哭？？
不对劲啊。原柏晨觉得瑞变化地太快了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古怪。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怀中的少女一眼，少女一脸好奇地看着瑞，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原柏晨叹了一口气。
“呜呜我的女儿啊她才这样小。父亲，我对不起你我这样的人。”
瑞的哭声惊动了一旁躺着的女孩，女孩爬起来伸出手，摸了摸瑞的头发。
“少年啊我，我可真是个废物啊！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瑞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
原柏晨没有接下话，他跟少女在一边坐下，而罗在他耳边道了一句“我去捡柴。”便又离开了。原柏晨也就随他去了，毕竟这岸上的难民可威胁不到现在的罗。他盯着大哭的瑞反而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瑞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最坏不过是死而已。当初瑞国亡的那一天我就该死了，可是因为我的女儿我本已无所牵挂，去了便去了。但是，这个孩子，”瑞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无论如何，我也想让她活下去。”
“这样么”
“我有一个想法，”原柏晨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得发动暴乱趁还有一线生机。由我们去打破燎国的那堵墙！”
白湖岸边，湖风呼啸而过，把岸上少有的树木的枝叶吹的哗啦啦地响。
“暴乱！？”瑞大惊，可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让这个骇人的想法被其他人知晓。即使很疲惫了，在将这个词说出口前瑞还是用残存的力量构架了一个简陋的结界。
“是的，暴乱。”原柏晨点头道，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汇。
面前这个少年疯了！看着少年认真的表情，瑞想着，他接着又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这样不靠谱的少年袒露自己的心声？不过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罢了。
瑞的眉头紧紧皱起，：“燎国不一定不会让我们进去。虽然也可能发生暴乱是迟早的事，但由我们发动暴乱这种事，无论成败，这白湖岸上定会血流成河”
“如果我说，燎国有不能放我们进去的理由呢？”原柏晨打断瑞的话。
“什么理由？”
“是神器。”原柏晨顿了顿。他刚才在湖边吹了阵风，冷静了下来，想清楚了宫里那位定下这些无情政策的缘由。想来，这里面也有他原柏晨的一份“功劳”，“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异动吗，我想，那可能是燎国唯一一把神器的能力也许，那把神器已经殒了，这就意味着这世上可能会有新的神器出现——”
“但你没有把握。再说，神器哪是这么容易就殒了的。”瑞见原柏晨提及瑞国的那把神器，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见瑞打断了自己说的话，原柏晨也不恼，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我没把握，但另一件事我确实有数的。阁下大概是不知道，昨夜在这白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在湖中心出现了那个传说中的存在，魅。本来，这魅一出现是不会有活口的，但昨夜那批偷渡来的人中的一个，为了活命，用了一件神器，把魅给解决了。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总有几个活口撑了过去，到了这岸上。”
瑞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少年说这话时低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瑞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那把刀刀，他想，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不是不相信原柏晨的话，而是因为太相信了。正因为相信所以也才感到不可思议。瑞的思绪重重，他不是瞎子，回忆了今日白湖岸上的不同之处，便也理出了一些头绪来。他想到今天一整天活着到了白湖岸上的人没几个。到了的，除了原柏晨三人，他看见的不是缺了身体只剩了一口气了的就是已经疯了的。接着他又想到听施粥的士兵说从白湖岸上漂来了一片血色，道这是不吉利的表现。白日里他不在意，以为这是偷渡用的船终于是没撑住出了事故，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缘故！怪不得出了这样的事这岸边也没来个有点身份的人物，就连那个平日里是不是来这瞅上几眼的眼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上面报告去了。
这少年对此事这般清楚，他们一行人究竟是什么人？
“世人皆知，这世上神器成百上千，可真要去掉前面那个半字，称得上神器的不过十把。其中，燎国得其二，黎得其二，瑞国有一，剩下五把，别说是踪迹了连个影也没有。但比起剩下的四把，五把里面的一把确实有着落的。阁下可曾听说过当今燎皇年少时的风流事？”
“当今燎皇？从说书人那里听过一两件。可”可这跟神器有什么关系？瑞把话生生吞进肚子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我唐突了，那么阁下曾听说过六翼？”原柏晨仍是低着头，又到道。
“嗯，这我倒是知晓的，听说那六翼是瑞国最初的两件神器中的一把，威力强大，初代燎皇就是用它，拼出了半个燎国来不过，六翼早在十几年前就失窃了，那时燎国也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直到现世燎皇杀了原本勾结敌国的太子，自己的兄弟，登了基做了燎皇，后来又找到了一把至强的神器，这才稳住了燎国的地位。”瑞说着，其眼中的惊讶之色是越来越浓。
“而那把在白湖上出现的，长正是这把神器。”原柏晨缓缓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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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柏晨一愣，叹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罗这时却与在原柏晨怀中的无名少女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的红芒一闪而过。
原柏晨摸了摸少女柔软的杂乱的头发，不动声色地看了瑞一眼。瑞还是老样子，坐在火边一声不响。见他们来了，才冲他们两人点了点头。这时，原柏晨才看到那个窝在瑞身边的小小的女孩。
终于肯过来了么。原柏晨也没多想，和罗跟少女一同走了过去。
“原，我一直想问，这名少女是你们的什么人”瑞开了口。
原柏晨皱眉，低头看了少女一眼，道：“路上捡的，我弟弟看她可怜，就一直带着了。”
“真是心善。”瑞这句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
瑞又说，：“如果遇见的是你这样善良的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不会死了，呜”
原柏晨被瑞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心说面前的壮汉是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刚刚还戒备着自己一行人，这会儿就开始对自己叙起真情了这么大的人了，说哭就哭？？
不对劲啊。原柏晨觉得瑞变化地太快了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古怪。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怀中的少女一眼，少女一脸好奇地看着瑞，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原柏晨叹了一口气。
“呜呜我的女儿啊她才这样小。父亲，我对不起你我这样的人。”
瑞的哭声惊动了一旁躺着的女孩，女孩爬起来伸出手，摸了摸瑞的头发。
“少年啊我，我可真是个废物啊！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瑞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
原柏晨没有接下话，他跟少女在一边坐下，而罗在他耳边道了一句“我去捡柴。”便又离开了。原柏晨也就随他去了，毕竟这岸上的难民可威胁不到现在的罗。他盯着大哭的瑞反而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瑞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最坏不过是死而已。当初瑞国亡的那一天我就该死了，可是因为我的女儿我本已无所牵挂，去了便去了。但是，这个孩子，”瑞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无论如何，我也想让她活下去。”
“这样么”
“我有一个想法，”原柏晨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得发动暴乱趁还有一线生机。由我们去打破燎国的那堵墙！”
白湖岸边，湖风呼啸而过，把岸上少有的树木的枝叶吹的哗啦啦地响。
“暴乱！？”瑞大惊，可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让这个骇人的想法被其他人知晓。即使很疲惫了，在将这个词说出口前瑞还是用残存的力量构架了一个简陋的结界。
“是的，暴乱。”原柏晨点头道，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汇。
面前这个少年疯了！看着少年认真的表情，瑞想着，他接着又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这样不靠谱的少年袒露自己的心声？不过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罢了。
瑞的眉头紧紧皱起，：“燎国不一定不会让我们进去。虽然也可能发生暴乱是迟早的事，但由我们发动暴乱这种事，无论成败，这白湖岸上定会血流成河”
“如果我说，燎国有不能放我们进去的理由呢？”原柏晨打断瑞的话。
“什么理由？”
“是神器。”原柏晨顿了顿。他刚才在湖边吹了阵风，冷静了下来，想清楚了宫里那位定下这些无情政策的缘由。想来，这里面也有他原柏晨的一份“功劳”，“你还记得前几天的异动吗，我想，那可能是燎国唯一一把神器的能力也许，那把神器已经殒了，这就意味着这世上可能会有新的神器出现——”
“但你没有把握。再说，神器哪是这么容易就殒了的。”瑞见原柏晨提及瑞国的那把神器，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见瑞打断了自己说的话，原柏晨也不恼，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我没把握，但另一件事我确实有数的。阁下大概是不知道，昨夜在这白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在湖中心出现了那个传说中的存在，魅。本来，这魅一出现是不会有活口的，但昨夜那批偷渡来的人中的一个，为了活命，用了一件神器，把魅给解决了。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总有几个活口撑了过去，到了这岸上。”
瑞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少年说这话时低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瑞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那把刀刀，他想，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不是不相信原柏晨的话，而是因为太相信了。正因为相信所以也才感到不可思议。瑞的思绪重重，他不是瞎子，回忆了今日白湖岸上的不同之处，便也理出了一些头绪来。他想到今天一整天活着到了白湖岸上的人没几个。到了的，除了原柏晨三人，他看见的不是缺了身体只剩了一口气了的就是已经疯了的。接着他又想到听施粥的士兵说从白湖岸上漂来了一片血色，道这是不吉利的表现。白日里他不在意，以为这是偷渡用的船终于是没撑住出了事故，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缘故！怪不得出了这样的事这岸边也没来个有点身份的人物，就连那个平日里是不是来这瞅上几眼的眼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上面报告去了。
这少年对此事这般清楚，他们一行人究竟是什么人？
“世人皆知，这世上神器成百上千，可真要去掉前面那个半字，称得上神器的不过十把。其中，燎国得其二，黎得其二，瑞国有一，剩下五把，别说是踪迹了连个影也没有。但比起剩下的四把，五把里面的一把确实有着落的。阁下可曾听说过当今燎皇年少时的风流事？”
“当今燎皇？从说书人那里听过一两件。可”可这跟神器有什么关系？瑞把话生生吞进肚子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我唐突了，那么阁下曾听说过六翼？”原柏晨仍是低着头，又到道。
“嗯，这我倒是知晓的，听说那六翼是瑞国最初的两件神器中的一把，威力强大，初代燎皇就是用它，拼出了半个燎国来不过，六翼早在十几年前就失窃了，那时燎国也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直到现世燎皇杀了原本勾结敌国的太子，自己的兄弟，登了基做了燎皇，后来又找到了一把至强的神器，这才稳住了燎国的地位。”瑞说着，其眼中的惊讶之色是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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