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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3

  3。

  连续几天阴雨,荣和小区的大道路面有了点斑斑点点的泥水,天晴时候周围施工的楼盘将尘土杨过来小区,阴雨时候尘土在这段使用方块的大理石铺彻的路面变成了泥水路。

  肖国平沿着这条泥水的道路走到别墅区的另一头,严莉的别墅就在尽头。

  三和开发的荣和小区除了三十八栋31层高层楼房,还在小区的另一端兴建了十栋别墅,通过内部销售作为三和高管的私人物业。这些别墅群安保更加严密一点,除了小区通行证之外,还需要别墅区的通行证件,才能进入这个小区之中的小区。

  下午的天空依然阴沉,天空的云层比起之前要薄了一点,也要光亮一点,但是太阳依旧被严密地遮掩着,这种潮湿的天气还看不到结束的信号。

  在这一段短短的路程中肖国平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几天前他让严莉了解一下吴海飙跟售楼部女孩子的事情,他想确定一下,情结究竟是简单的逢场作戏还是那种道德败坏的玩弄。他希望事情过程只是轻微的行为,这样还可以采用劝告的方式让吴海飙收敛。

  从电话里面他听不出严莉了解的事情好坏,因为严莉只简单说了一声。

  “你过来一会。”她在电话里面说。

  肖国平看到了高高的围墙,严莉的别墅就在小区的尽头,他的目的地已经到达。

  跟肖国平不一样,严莉别墅里面的泳池只是作为一种装饰,泳池边上的大理石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尘土痕迹。严莉关注的重心落在泳池旁边的花畦里面,跟肖国平那边单纯的草坪不同,严莉将草坪改造成为花园,种上了多种花卉,休闲时间,经常可以看到她打理花园的身影,肖国平进来时候她正在门前的平台上观看着小花园,初春时分,花园里已经有了稀落的花朵。她看到了肖国平。

  “到里面客厅说话吧。”她说。她的语气和神情都有点不详的味道。

  她的客厅收拾得很整洁,跟肖国平雇人打理情洁房间不一样,她这里所有得事务都是自己一手一脚打理。严莉在红木沙发坐姿很端正,腰板听得笔直,这种严肃的姿态跟脸上的表情都表明要谈论的事情并不轻松。

  “这件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严莉说,“事情比预计的要严重。”

  这就是她需要面谈,而且要在这种不那么容易被其他人偷听到的地方。

  现在他们就像那些警匪电影里面卧底跟联络人之间的私密接触。

  “外面的传言售楼部的五位女孩子有过关系,我跟这些女孩子谈过,其实有这种关系的不单止五位女孩,几个售楼部漂亮一点的女孩子都有过关系,我可以确定的至少有十位女孩子。”

  严莉谈论这些事情时眼睛里面依然有明显的震惊,就像警匪电影里面那样:经历过艰难凶险的场面,才获取到这些惊人的信息。

  “而且她们的经历都很奇怪,一起去包厢k歌,喝了一点酒,然后醉酒,一起开房。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现在肖国平明白了为什么严莉的眼睛会有那种震惊的表情。

  天老爷,这比预想中最坏的结果还要坏。

  “我觉得吴海飙对这些女孩子使用了药物,因为这些女孩子都说没喝多少,里面有几个女孩平常酒量很好。”严莉停下了呼吁,望了过来。肖国平知道她可以从他的眼神看得到认同。“事情比我们开始想的要严重。”严莉说。

  肖国平两只手掌得手指交互紧紧地握着。

  通常得到电影里面这种关键情报之后警方就会收网抓捕,然后大功告成。

  但是肖国平还没有办法解决事情。这也是他这些天以来一直为最坏结果而头疼的原因。

  严莉静静地等待表态。

  现在我也没有好办法,估计无论寻思夜很难找到一个完全化解地办法。

  “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严莉说,“我们还来得及帮助安雯避免这场灾难。”

  “你有什么想法吗?”肖国平问。

  这是明知故问。他想。

  “其实你也知道怎么能够帮安雯。”严莉说。

  当然知道,但是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办法。

  肖国平松开了双手手指。“你过来一会。”在这个地方,她需要他迈过一直令他畏惧的坎。

  “我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严莉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跟前使用这种大姐姐的语气说话。“无论怎么决定都会伤害另外一个人。但是现在安雯面临的是掉入深渊的危险,你难道忍心让她掉下去?”

  这已经不是警匪片的故事,肖国平想,而是千古承传的情爱情节。

  实际上,他能够选择的余地不多。

  “我还需要时间想一想。”肖国平说。他看到严莉的眉宇舒展了开来。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寡情薄义的人。”她说。

  肖国平呆了一下,几天之内,他第二次听到女人使用这个成语来谈论他。

  严莉起身离开了一会,她转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大杯红酒。

  “你要不要也来点,”她问,马上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议,“还是不要带坏你,你可以通过正常的行为解决自己的难题。”

  肖国平忽然想了起来,之前严莉并没有这种习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喝酒?”他问。

  “有一年多了,”严莉说,她的语气平静,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作为。但是这种举动让让肖国平心里不安。“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死结。”

  严莉的话刺痛了肖国平。这几年,他真的忽略了身边的许多人和许多事。“对不起,这些年我只挂着公司事情,忽略了身边的朋友”

  严莉摇摇头。“即使你知道了也帮了什么,”她说,“我知道应该寻找正常的婚姻生活,但是我始终放不下张帆远。现在他连女儿都有了,我还是走不出来,有时越想越苦恼。所以我一直不想空闲下来。”

  这就是她自己打理家务,自己操弄花园。因为她不想空暇下来胡思乱想。

  “真的对不起。”肖国平说,严莉喝了一点酒,朝他笑笑。

  “不用担心,”她说,“我相信我跟你都可以结开这种情结。”

  夜晚阴雨又淅淅沥沥下了下来,让别墅里面的寒意浓重了一些,肖国平在书房等候了一会,感到有点冰冻,便启动了暖气,过了几分钟,才感到暖和一些。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肖国平第一次使用空调的暖气,即使在气温更低的三九天气,他也没有用过暖气,今晚上的寒意更多是因为心绪不宁。

  这是他在同一个问题的再一次选择,三年前,他的决定是一个感性的决定。

  但是这一次,他需要更多从理性的角度进行选择。

  到了十二点钟,是肖国平和符晓洁约定视频的时间,但是过了几分钟还没有连接过来,肖国平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今晚的视频又有可能失约了。这种失约在这几年时间里面经常发生,肖国平公事繁忙,符晓洁的功课也很紧张,他们已经商定,约定时间超过半个钟头就表明已经失约。

  这几年肖国平暗中的资助让符晓洁可以专心地完成大学学业,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符晓洁家庭的生活也稳定了下来,之前的窘境已经改变,但是国内的事情还没有平息,他们不能正常回来。三和公司业务扩张阶段肖国平也没有时间过去。这几年他们只能在网络视屏会面。

  十二点三十分,符晓洁依然没有出现,他们今晚的视频约会又一次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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