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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咖啡屋里的谈话

  窗外街角有一对小情侣在吵架,看年龄像是初中生,两人穿的都是学校的制服。女生的头发又长又卷,自然毫不伪饰,皮肤白皙,身形瘦小。小男生是一副青涩未脱的稚嫩,说气话来脸上有两个很漂亮的酒窝。

  女孩:“你不要不讲道理好不好?我真的以为那是你,才会亲他的。”

  男孩不相信:“两个人相差这么多,这也能搞混?”

  女孩一脸的委屈:“当时灯光很暗,那怎么看得清楚嘛,何况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我真的以为是你啊。”

  男孩:“虽然他是我双胞胎哥哥,但是我跟他的性格却是天壤之别,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会不了解我?”

  女孩急得哭了出来:“可是从外表上看是一样啊。”

  男孩瞪着女孩:“你是喜欢我的外表还是我的内在?如果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外表,那你就去找我哥吧!”

  女孩边哭边伸手去拉男孩的胳膊,却被男孩甩开。女孩这次哭得更凶,男孩见她在大街上哭闹,可能是觉得太惹人注目,又尴尬又丢脸的,反过来去拉女孩的手。这女孩子倒是见好就收,乖乖地任由男生拉着,抽抽搭搭地跟在他身后去了。

  十三四岁的年纪,即使生起气来也很美好吧,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在看什么呢?”吕莫顺着刘希媛的视线望过去,“俩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女孩的头发太美,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刘希媛收回视线,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发呆,没有实际可想的东西,却总感觉魂不守舍,注意力没法集中。

  “吕莫,你相不相信,有脑电波交换这种事?”

  “脑电波交换?什么鬼?你是说电影里常拍的那种吗?”

  刘希媛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是说电影里,而是现实生活中,你相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吕莫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敢确切的说不信,但是我又没见过,迄今为止也从没听说过。”

  “那就是有可能了。”刘希媛低着头搅拌着咖啡,一脸的心事。

  “你干嘛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写作素材吗?”吕莫托着下巴笑看她说,“你不会是去了应教授的办公室一趟,就和逍南君一样,患上‘应先人后遗症’了吧?”

  刘希媛不能明白的说:“什么‘应先人后遗症’?”

  “嗯,就是说,凡是去过应先人办公室的人,回来之后都多多少少会变得有点”

  “有点什么?”

  “变态!”

  “”刘希媛把脸扭向一边,实在不想理她,“你能不能正经点?”

  吕莫吐了吐舌头,“应教授就是研究脑电波疯掉的,你也想学他一样?”

  “应教授什么时候疯了?”

  “你不是说看见他跟逍南君在湖边有说有笑的吗,不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吕莫是在说笑,刘希媛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说:“我也在想这件事。”

  “想明白了吗?你是不是也觉得应教授疯了?”吕莫脸上是搞怪的神色。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吕莫用手扶了扶额头,郁闷的说:“你能不能不用‘逍南君式’的语气跟我说话?”

  “逍南君式?”刘希媛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

  “对啊,你自己不觉得吗?”

  “郑逍南以前可没有这种影响力。”

  刘希媛心烦意乱的搅弄着杯子,吕莫有些受不了的说:“希媛,hatd一y一uantt一say(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不要跟我的智商过不去?”

  刘希媛沉思了一会儿,说:“吕莫,我有一种感觉,现在的郑逍南不是他自己。”

  “hat?”吕莫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觉得古老师和逍南进行了脑电波交换。”

  “纳尼?”吕莫惊得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

  刘希媛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也是怀疑这种可能性,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总觉得郑逍南后来的行为太不像他自己了。而且去过应教授的办公室之后,我更坚信这种感觉了。以前的郑逍南,心思全浮于表面,可是现在的郑逍南,像隔了一层玻璃,让人猜不透,而古老师也有些不太像。”

  “‘不太像’是什么意思?”

  刘希媛认真的看着她说:“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去应教授办公室的事?”

  “你还敢提昨天的事?”吕莫激动的一拍桌子,惹得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去看古伯希的演讲了,不要总把原因往你爸身上推,就看你昨天那窝囊的表现,我就知道你爸有多无辜了!”

  “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刘希媛用手挡住了脸,尴尬的回避着别人投射过来的诧异目光,“你到底记不记得昨天的事?”

  吕莫意识到说话的声音太引人注目,放低声音说:“怎么可能不记得?人家见到偶像,脸红心跳都属正常,只是像你昨天那个表现,还真少见,实在有失水准。”

  刘希媛尴尬的咳了一声,说:“只记得这些有什么用?你难道不记得老师见到我们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吗?”

  “很奇怪的话?”吕莫想不出哪里奇怪,“我好像记得他只说了一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你立马就回他一句:‘老师怎么会在这里?’这哪里奇怪了?难道他用错了句式?疑问句变反问句吗?”

  “这难道还不够奇怪的吗?”刘希媛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我的话不奇怪,但老师的话却奇怪至极。”

  吕莫一脸的疑惑不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奥,我明白了,我知道哪里奇怪了,老师他从来没见过我们,可是一见我们就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言下之意倒像是他之前认识我们的,可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刘希媛说:“之前逍南见到我时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原来你就是刘希媛!’这话说得好像他不认识我似的,而且他对你的称呼更是奇怪。”

  “他怎么称呼我的?”吕莫追问说。

  “天天跟你一起的那女孩。”

  “”吕莫一头磕到桌子上装死。

  刘希媛继续着她的分析说:“所以说唯一的解释就是,古伯希根本不是原来的古伯希,而逍南也不是原来的逍南,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们进行了脑电波交换!”

  “不错!”

  吕莫脑袋都懵了,完全理不清头绪,问刘希媛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换身份的?”

  “我想应该是从逍南帮我送文件那事之后。”刘希媛脸上有些懊悔的神色,“之后他的一系列行为举止就很古怪了,先是连续旷了一个多月的课,这一个多月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就连张硕和王羽也不知道,这件事就已经很蹊跷了。接着他又在课堂上挑战闫教授,以逍南的资质,他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口才?最匪夷所思的是,前两天我竟然看到他和应教授在一起,两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关系还挺不错的样子,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你不觉得这也太不复合常理了吗?你何时见过应先人对人笑过?”

  “我连人都几乎没见过,更别说见他笑了。”吕莫嘟囔了一句,想来想去仍是无法相信的说:“我还是无法接受古伯希和逍南脑电波交换的事实。”

  “事实不一定被人接受,往往不被人接受。”刘希媛淡淡的说。

  “但事实未必像你所想的那样。”

  “但愿如此吧!”刘希媛脸上是复杂矛盾的神色,“我也有考虑过双重人格的可能性,但是”

  吕莫插嘴说:“对对对,双重人格,一定是双重人格!怎么可能有脑电波交换这种事?”

  “不可能!”刘希媛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说逍南患有双重人格的话,不可能老师也有双重人格。”

  “怎么不可能?起码比脑电波交换的可能性大点吧?”

  刘希媛望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神情也不知是喜是愁,喃喃自语的说:“我一定要找逍南问清楚。”

  吕莫挠了挠头,担心的说:“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不知道。”刘希媛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是说你怎么办?”

  “”

  “希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吕莫突然脸色郑重的直视刘希媛的双眼,神情认真严肃的说:“古伯希和郑逍南,你到底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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