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盗窃真凶
“独孤，这地儿你仔细给盯着点儿，我和尘去之前那户瘸腿猎户家瞧瞧。”莫轻云走到正与随风闲聊的独孤身旁，对独孤交代道，若没人从旁看着，他终归有些不放心。
“诶，你怎么又去啊，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去瞧过了吗？怎的还去？”独孤奕奇怪的问道，当时他们也觉得并无不妥之处，怎的如今又要前去查看呢。
“眼下我们虽然已经找到了缺失的碎尸块儿，可却无法证明这些乃是瘸腿猎户所为，毕竟这地儿虽偏僻，但也不乏人口流动，所以我和尘打算再入猎户家里一探究竟。”
听着独孤奕与莫轻云的对话，一旁的随风凑上前来摩拳擦掌，“老大，要不再带上个我呗，不用工钱，义务劳动。”
还不待莫轻云答话，独孤奕一掌呼在随风脸上，五指占据随风整个脸庞，“风啊，你就别去了，你若是去了，不就成三人行了。要是他二人不搭理你，那你在一旁岂不是很尴尬，听独孤兄一句，还是留下来陪我继续蹲粪池吧。”
一转头，正瞧见莫轻云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独孤奕昂起下巴，丝毫不在意莫轻云眼神中的促狭，他的话，没毛病。
“咚咚咚，咚咚咚，夫人？夫人，您在吗？”莫轻云再次扣响了猎户家的木门，不知为何，这木门竟比之前来的更为松弛些，扣动的同时竟也落下了不少的灰尘。
不知扣了多久，待莫轻云右手关节一片红肿，尘正准备破门而入之际，木门被打开，露出了老妇那更为消瘦的脸颊。
“官人，原来是你啊，快请进，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老妇瞧见门外站着的便是几日前登门的官爷，匆忙闪身让人进入屋内。
“夫人，你怎知我们此次登门是有问题想要询问？”尘面色温润道，只是问话稍有些犀利的意味。
正在倒水的老妇听到了尘的问话，一边添水一边道:“哦，这位官爷你有所不知，前几日你身旁的这位官人已来过此处。当时他们来啊，便是来询问我问题的，所以我便大胆猜测，官人此行想必也是如此才是，看来是老妇妄言了。”说完，杯中之水也已倒满，将两杯盏置于莫轻云二人面前。
“夫人，怕是您多虑了，我等此次前来并非是来向夫人询问问题的，只有有件事儿不知道当不当说。”
“官人客气了，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官人如此，倒是让老妇有些受惊了。”
“哈哈哈哈，夫人如此性情，我便直言了。
我等两次前来，只为调查四年前的那一桩旧案，哦，也就是夫人改嫁那一年。
今日我等在你们这儿的粪池内发现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又联想起了那日去见你夫君时，你夫君那奇怪的言行举止，所以我们便做了一些怀疑。”
尘毫不避讳的将眼下的情况透露给了那名夫人，只想知晓这名夫人听后的反应。
老妇手中的水杯被失手打翻，老妇浑然不在意，满面错愕道:“官人，你说什么？怎么会呢，二钱怎会是凶手，我想官人许是弄错了吧。”老妇面色惨白，朝着莫轻云二人虚弱一笑。
听闻此话，莫轻云与尘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亮。有了，看来这根藤上还真给结了一个瓜。
莫轻云请了清嗓子，道:“我想夫人许是误会了吧，我们何曾说二钱是凶手了，我们口中所言不过是怀疑二钱与四年前的一起盗窃案有关，夫人不必如此激动，我也只是想向夫人询问一下此事可真。”
老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反应过激了，将打翻的水杯重新扶起:“是我想的多了，还请官人莫怪，我嫁于二钱这四年，并未发现二钱可有偷窃人家财物，怕是官人查错人了。”
“哦？我倒是觉得，我并未查错。二钱确实是参与了四年前的一起盗窃案，不过他盗窃的不是财，而是，人命！而你，就是帮凶！”莫轻云厉声质问道。
“从我今日敲门起，我便发现你们家的木门有松动的迹象，随后，我扣门之时，您明明在其屋内，却过了很久才前来开门。
在你给我们倒水之时，你在听到尘的问答之时明显一愣，因为你万万没有想到尘会如此犀利反问，以及打破了你原先特意备下的说辞。
而且你在给我们端水而来之时，你的手与腿明显就携带着僵硬的成分，那是因为你在剧痛之后所明白手与脚能达到的最大限度，因为剧痛，所以你只能行动的格外僵硬。
在你听到四年前那一桩旧案之时，你的举动很是震惊，这是没错，但你却忽略了你在面对一位杀人凶手与之共床四年时的那份恐惧，一位妇道人家，竟然在得知丈夫杀了人后只有震惊，这明显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当然，你最大的破绽，便是你自己吐露出了你丈夫是名凶手。你若是还有什么话说，就等着上法场之后再说给那些个百姓听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律法岂能容你。”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老妇万万没想到，因为她自己的一时失言，竟无形之中让她成为了帮凶，“大人，我冤枉，我并非是帮凶啊，我虽然有知情不报之嫌，可这背后，却另有隐情啊大人。”
接受到尘的眼神，莫轻云眉目一挑:“你说这背后另有隐情？是何隐情？若你所言句句是真，我便上奏皇上，饶你不死，若不是，便让你知晓知晓酷刑到底是什么。”
“大人，大人，我说啊大人。其实，事情要从那天你们来之后说起”妇人抽噎着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原来
“你这臭娘们，今日官差来查案，你是怎么同他们说的，竟是怀疑到我身上来了。”二钱一瘸一拐冲进屋内，虽失了一条腿，但到底还是有些许蛮力的。
老妇被他一把甩到桌边，水杯水壶等自是从桌上掉落碎了一地，由着是刚冲倒好的热水，所以妇人的手臂无从幸免，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臂。
妇人虽被烫伤的疼痛难忍，到底是拉着猎户的手臂苦苦哀求:“二钱，你错怪我了，我只是告知于他们你告诉我的失腿的原因，我并没有说什么啊，二钱，二钱。”
“给我松开，我告诉你，要是他们将命案查到我身上来了，你也别想好过。”猎户一把甩开妇人的手，右手抬起食指指着妇人威胁道，眼神中满是戾气。
“二钱，不会的，你又没做什么，官兵怎么会抓你呢，不会的。”夫人不信邪般一直摇头道，泪水凌乱了发，迷蒙了眼。
“我告诉你臭娘们，人就是老子杀的。若你想要以后的日子舒坦些，就全按我说的办，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可别忘了，你已是只二嫁的破鞋，没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猎户一把挟住妇人的下巴，不顾妇人的挣扎，直接反手给了妇人一耳刮子。
“官人，就是这样，所以我才隐瞒了这件事的真相，我不敢有所撒谎，还请大人明查啊，我这腿，也是他给踢的。”待夫人讲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莫轻云与尘才知晓这其中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这真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莫轻云将老妇搀扶起身，对她道:“若你所言句句属实，我们自会从轻处置，不过还需请你做必要的呈堂词供。”有了二钱他娘子的招供，他还就不信斗不过二钱。
“老大。”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老大，那瘸腿猎户回来了。”
“正好，回来的正是时候。”尘勾唇一笑，眼神中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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