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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无限风光在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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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0章无限风光在双峰

  开发区管委会的公安分局成立了起来,吴正来报到时,没有先去程明列那里,而是先到肖向民那里。肖向民提醒他不能这样做。

  肖向民与程明列情如兄弟,这没有错。程明列能够当上政法委书记,肖向民暗中使力,程明列也知道,但官场面上的关系就是面上的关系,不能乱。

  程明列是吴正的条管领导,直接管着吴正,而且程明列也是市政法委书记,虽然现在肖向民也进了常委会,也是一名常委,但级别上与程明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更何况,从资格上来说,程明列比肖向民要老许多。因此,不管从管理属性c领导级别,还是资格上,吴正都应该先去拜访程明列。

  不过,肖向民没有怪吴正。毕竟一个基层派出所的干警,脑子里没有这么多的框框。这些现在给他点一下,以后他应该慢慢的就会懂了。

  “向民,谢谢你,要不是你力荐,我恐怕这一辈子都要呆在清江县了。”吴正在肖向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诚恳地说。他因为以前曾是肖向民的所长,所以,也并不因为肖向民进了常委,而感到拘束。

  肖向民笑着说:“到开发区来,工作不会比在清江时轻松。现在开发区有五十多家企业进驻,工厂如果开工,包括工人,至少有几十万人,相当一个中小城市。人口多,而且杂,治安肯定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难管理。公安这一块的工作,下一步是开发区的重点工作之一。做好做不好关系着投资商和工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也关系着开发区的形象。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我们努力作好的。”吴正赶紧说。

  “管委会这边治安管理工作由陈侨生副主任负责,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可以了。另外,你抓到到市局去找程书记。你们分局和市局的关系一定要搞好,以后,分局的工作需要市局很大的支持才能开展的起来。这一点,你必须要很明确。还有,这次你到开发区来当分局长,主要还是程书记的支持,要是他不同意,谁也没这个能量把你弄上来。我只是因为觉得我们一起工作过,相互之间比较熟悉,也比较信任,才推荐了你。但工作做不好,不管是谁,都是不行的。也帮不了你的。”肖向民随便又敲了一下吴正。

  吴正以前毕竟是自己的所长,在心里有一定的优越感,要不是不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说不定就仗着这一点,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那样不仅会害了他自己,也会害了开发区。对工作的开展是很不利的。

  肖向民和吴正说了一阵后,就让吴正赶紧去找程明列汇报去。

  梁家驹随后走进来对肖向民说:“向民,昨晚下了一场,排水系统因为一建公司停工,使昨晚工地造成了积水,今天几家工厂的工地都不能开工,还有两家工厂的堆放水泥的棚间都进了水,有一部分水泥被水给淹了。今天,那工厂的负责人跑到我办公室里来吵了一阵。我刚好言把他们劝了回去。但这样下去不行。靠成年关,雨水多了起来,要是三天c两头下场雨,那我们的开发区工地就会成就沼泽地,到时候各家公司肯定都要来吵。我也顶不住啊。”

  肖向民点点头说:“一建公司那边还是对我们不理不睬吗?”

  “对啊。我们跟他们公司老总打了电话,他们都说工人现在在外面,一时也调不回来。而且那座桥梁的工程是建设局接的,开发区工地的工人也是建设局要求调过去的。他们说了,反正会按时给我们完工,又不会拖我们工期,让我们就别再烦他们了。”梁家驹有些生气地说,“我知道他们不会拖工期,可是排水设施关系到整个开发区工地建设,这段时间雨水又多,要是排水系统不能尽快建好,一定会让入驻的企业遭受损失。经济上的损失是一回事,这事影响一大,以后人家就会说我们开发区的基础设施太差了,服务水平太低。会影响后续投资商进场投资的积极性。”

  “我找王朝,你先去忙别的吧。”肖向民点点头,拿起了电话。

  “王局长你好,我是开发区肖向民啊。”肖向民客气地说。

  “哦,肖常委啊,找我什么事?”王朝似乎没有肖向民放在眼里,淡淡地问道。

  肖向民就将工人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你看是不是让一建公司赶紧把工人弄回来,把我们的排水设施给做好?”

  “这个事是一建公司的事啊。我们虽然是他们的上级单位,可我们只负责对他们进行监督检查,具体的实工什么的,我们是不会去过问的。”王朝很不客气地把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我知道理是这个理,但一建公司毕竟是在王局长的领导下嘛。你出面打个招呼,他们多少会给你这个面子。”肖向民本来是不需要这样说的,因为,这样说,相当于他肖向民个人求王朝帮忙。可他看到梁家驹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心想,先把事情解决了现再说吧。

  王朝却一点也不给肖向民面子说:“这个事情,别说你肖常委跟我说,就是市委书记直接跟我说,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直接取代他们一建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吧?”

  肖向民见王朝这副态度,也有点不客气,直接说:“我听说这次开发区工人调走,是因为你们建设局出面对一建公司提出的要求,说是你们建设局接了一座桥梁工程,为了赶桥梁工程的工,才把在我们开发区做的工人给调走了。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一建公司把原来安排在开发区做的工人调回来,抓紧将开发区的排水工程给做好。排水工程关系着整个开发区的建设,昨晚下了一夜雨,已经给一些企业带来了损失。他们已经开始闹意见了。王局长,你看,你是不是支持一下我们开发区的工作呢?”

  “胡说八道。什么一建公司的工人是我们建设局调走的?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干预一建公司的工作。什么工人c排水系统,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找就找一建公司的经理去。”王朝说得生气起来,就把电话给搁下了。

  这王朝的脾气还真大啊。不就是仗着他的叔叔阴庇他吗?肖向民拿着话筒,脸色很难看,心里越想越气。怎么现在的人,有点权就张牙舞爪,没权找个能靠的靠山,也一样可以拉虎皮当大旗,狐假虎威了?

  不过,肖向民还真拿王朝没办法。

  王朝是建设局局长没错,一建公司是他管辖下的单位也没错。上级单位对下级单位一般是负有指导责任,并没有直接责任。一建公司不听他们的也很正常。王朝的话说的也没错。现在关键的事,是开发区的工人是不是建设局让一建公司给调走的。要不是,那还真错怪了人家王朝了。

  肖向民没办法,只好人一建公司的总经理王建国去电话。本为,像王建国这样的公司经理,他肖向民是不想去理他们的。陈侨生跟他们打打交道,那也就够了。一来,不想让人觉得以权压人,二来是如果有什么事,陈侨生他们解决不了的,他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要不然,一下就出将,被将了军,不就没退路了?但现在事情迫在眉睫,也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王经理,我是肖向民。”肖向民接通电话,立即就说,“我们开发区的工程,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做?要是不想做,你们按合同赔偿我们损失,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请别的建筑公司。”

  肖向民一向不喜欢以权压人,但今天他想压一回了。要不然,他怕事情绕来绕去,还是解决不了。有时候,你对对方太好了,对方还以为你好欺负,对他们硬一点,凶一点,他们倒怕了,赶紧就把事情给办了。所以说,在官场有句话叫贱人就得用贱人的办法对付,只有那些讲究诚信c正直的人,才值得你去尊重。

  “肖常委啊,对不起。我们一建公司没说不做啊。”王建国虽然是一建公司经理,但级别只算是个副科,与现在的肖向民相差不只是一个悬崖。接到肖向民的电话,手脚早已经发抖起来。听到肖向民那样质问他,赶紧解释说。

  “你别给我说得好听。为什么开发区的工人突然全部调走?你知道那排水系统没做好,会有什么后果吗?那后果,你们一建公司能承担得起吗?昨晚一个晚上的雨,已经有好几家公司的材料被淹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你立即把工人给我调回来,要不然,别说我没提醒你,一建公司的经理还是有人想当的。”肖向民连哄带吓地说。

  “是是是,肖常委你放心,我马上想办法。”王建国对肖向民是很熟悉的,也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那什么市长c副书记的都被他给扳下来了,自己这么个小小的一建公司经理在人家眼里算个逑啊?听到肖向民这样说,冷汗吓得就从背脊上冒了出来。连连点着头说。

  肖向民也不再多说,立即就把电话给挂了。

  肖向民现在才明白,他以前总觉得领导话一说完,总是不等对方反应就挂电话了,觉得有些生硬和不讲理。现在才体会到,原来,这其实也是体现领导的一种威严,还有表明领导的一态度和强势,不给予分辩和解释的机会。意思就是说,明白也要执行,不明白也要执行。

  肖向民虽然连哄带吓了一阵王建国,但想到王建国的上司王朝那么强硬,要是王建国随后又给王朝打电话,王朝还是授意他不要理开发区。王建国估计是宁愿得罪自己,也不愿意得罪王朝的。县官不如现管嘛。虽然自己比王朝的级别和职务也都大,但王朝可是一建公司的直接上级。一建公司经理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上呢。

  肖向民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等等看。他给梁家驹打了电话,把自己跟一建公司经理王建国谈话内容跟他说了,让他关注一下。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动静,要没动静,再想办法。

  肖向民挂完电话后,站起来到赵若英办公室问她:“上回说要引进一家房地产投资公司,现在联系得怎么样了?”

  龙安开发区的规划中,有一块地是拿出来做为开发区中心区的,主要是盖安安置住宅楼。后来,上面同意可以开发房地产,经过常委会研究后,就变成了商业住宅楼,主要用于开发区企业人员的安置。

  但整块地如果都由开发区来盖,完成后,再出售给企业,成本相当高。因此,肖向民提出引进房地产公司进行投资建设的想法。但房地产开发在内地还没有人搞过,也没有专门的商业地产公司,所以,也只能到外地去引进。这项任务就交给了赵若英。

  “李清风他们有意投资这一块。他们在香港就是搞酒店旅游和地产公司,但是因为我们内地这方面的政策不健全,他们有些茫然,希望我们能出台相关的政策,以便他们更好地投资测算和投资前景预测。因为,如果按照我们内地现有的分房制度,商品房根本就不会有人去买。那他们开发出商品房,就没有销路。所以,虽然投资成本相对于他们的其他项目来说,占比不算大,但风险却是最大的。”赵若英说。

  “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政策?”肖向民听得有道理。现在城市居民的所有的住房都是按职务c工龄排队分配的,商品房开发出来卖给谁?还有产权等一系列问题,政策上也没办法给予解决,这对投资商来说,是不能不谨慎的。人家投进来的可是真金白银,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说了,首先,他们要能找到明确的消费目标群体,其次是要有相应的配套政策保障,第三是商品房产权问题能够得到明晰的解决,让购房者没有后顾之忧。说这些要是做不到,他们就不敢进行投资开发。”赵若英说,“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我查遍了国内房地产资料和文件,我们国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例商业商品房,更没有相关的私人产权制度。这种情况,是无法让投资商放心进来投资的。”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启动商品记投资项目,首先要制造消费群体,也就是打破现有的计划分房制度?还有出台相关的产权制度和投资政策吗?”肖向民觉得这件事颇为复杂:这事情涉及面太广了,而且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权力范围。看来,引进投资商开发房地产的事,近期还是比较有难度的。只是那样一来,开发区要想建设成小香港难度就大了。

  但是,经济发展的核心还是要提高百姓的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开发区的建设,最终的目的不仅是建设一个新的经济区,而且,还应该是一个新城市,当初袁刚所说的小香港。可如果不能推进商品房的建设,光靠财政投入,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这一目标。

  肖向民找到了萧鹏,把自己的想法跟他提了出来:“这是需要魄力的,全国没有一个地方这样搞。我们如果这样搞,不但要冒经济风险,还要冒政治风险。但是,如果不冒险,我觉得我们的开发区要再往前发展,可能就会遇到瓶颈,就会更加困难重重。因为,我们的发展失去了目标和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发展了。”

  萧鹏也感到为难,因为大的政策不是龙安一个市可以制定的。小环境的发展,一定要有大环境大气候的支持。特别这种涉及到整个民生政策变化的事,要是做不好。那真的会有风险。

  “我看,这件事是不是缓一缓?”萧鹏说,“我可以向上面反映,看看上面是什么态度再说。”

  肖向民却不想缓,因为开发区的工厂建起来后,一定会带动周围的经济发展,那么一定需要一个生活区。这个生活区仅依托现有的投资企业去做,那是做不起来的,必须把一部分市民分流到开发区的生活区里,使开发区成为龙安市的一部分,而且逐渐地成为主要部分,才能把那里的市场发展起来,让各种商店进驻到那里,为那些企业工厂的员工生活提供服务。反过来,也才能促进企业工厂的建设和工人们的稳定。

  这个事情要是不及时解决,等所有企业工厂开工,工人们因为生活不方便不想在那里干时,企业工厂再来倒逼开发区,那开发区就被动了。因为那样的工程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那时,如果政策依然不支持,也一样没办法搞生活区,那么企业工厂就会意见很大,很有可能导致他们无法正常生产,而撤资。

  “这事,要纯粹从政策上来讲,不是缓不缓的问题。是根本就不能搞。但要是从开发区建设发展来讲,这件事一刻也缓不得。”肖向民将情况对萧鹏进行了分析说,“这是两难的课题,但又回避不了。我想,我们还是要冒一下风险。”

  “你有什么主意?”萧鹏看着肖向民。说实话,肖向民出的这个难题实在太大了。他虽然是市委书记,但土地房产却是全国性的政策,没有哪一个市的市委书记有那样的权利可以改变这种政策。搞不好,就会被扣帽子打棍子。他有心支持肖向民推进开发区发展,但也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特别是在没一点风声和动静的情况乱迈步子。

  “我觉得,我们刚开始搞开发区就是以试点的名义来做的。既然是试点,那就允许尝试,允许失败。我们能不能在商品房开发方面也做一个尝试?”肖向民大胆地问。

  “怎么尝试?”萧鹏略显谨慎。这方面全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遇到,也没有人提出过。要在这方面尝试,不光是技术面问题,更需要的是勇气。

  “我想我们能不能这样做。不是每个工厂企业的干部职工分房都要排队吗?我想,我们龙安市至少还有几千上万个家庭是需要房子。比如面临着结婚的人,和父母亲挤在一套里生活的人,兄妹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人,还有大量还住在单位宿舍里的有家庭的人。这些人他们手头多少有些积蓄,那么,我们能不能在产权不变的情况下,出售使用权呢?就是把房屋的使用权出售给个人,就像土地承包那样,给个年限。年限到了,再把产权收归国有。这不就可以解决开发区商品房的消费群体问题吗?开发区的生活区不就有人住了?”肖向民见萧鹏虽然表现谨慎,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即接着说,“我们可以先做个测算。比如一套房建成后,成本大概是多少,投资商应该有多少利润。测算出来后,我们再给每套房进行定价,然后按照定价进行集资。这样不是就可以避开现有政策的限制了吗?”

  萧鹏点了点头说:“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不能这样直着来。这太明显了,容易让你抓辫子,说我们太激进了。我看能不能想个名称,比如说支持开发区发展,参与开发区生活区建设之类的。”

  肖向民想了一会儿说:“那样提好是好,确实是可规避一些政策风险,但提不起老百姓的兴趣。而且,他们一听说是让他们支持开发区建设,心里一定会担心钱能不能收回来,积极性就没了。要是我们直接告诉大家,他们投入多少钱,多长时间就可以参与分房,那对他们来说就有一定的刺激性了。特别是那些准备结婚,或几个代人挤在一套房里的,或者是结了婚还住在单位宿舍内的人,就是把压箱底的钱掏出来,也愿意投进来。我相信,那样一来,我们的房子还没盖就会全部卖出去了,开发商一点风险也没有,建设速度一定会大大加快。如果生活区建设起来了,那么企业工厂也没了后顾之忧,整个经济开发区的发展就不会出现断裂和停滞的现象。最初设想把开发区建设成龙安的小香港的计划也可以如愿实现。”

  萧鹏沉默了很久,没有立即回答肖向民。

  肖向民就接着说:“要不,我把这件事提到常委会来研究。让常委会来做这个决定?”

  萧鹏连连摇头说:“这不行。要是常委会否决了。你再想搞就搞不成了。我觉得你的提议有一定道理,只是步子迈得太快了。我都看不清你前面的脚下会遇到什么。我不怕担风险,但不能让你踩到坑里去。”

  肖向民立即笑了起来说:“萧书记,你这就多虑了。我从袁书记让我搞清江农改实验区以来,几乎每天都是摸黑在走路,从来也没有看清过自己脚下踩下去的地方到底会踩到什么。所幸运的是,我们做的,后来都证明是正确的。现在开发区要继续推进发展,我觉得还必须保持这股闯进,不能退缩。要不然,就可以停滞不前了。”

  “可你真的没想过万一政策不对,你的政治生命很有可能会被终结?”萧鹏关切地看着肖向民。这段时间来的接触和了解。他明白了袁刚书记为什么那么看重他了。在肖向民的身上有一着一种一般人没有的锐气。这种锐气常常会让人心神一振,让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人下定决心,给与他在一起人带来勇气和果敢。

  “我觉得,只要是真心为了经济发展,真是为了当地的百姓着想,就是真的有那样的风险,也是值得的。”肖向民干脆地说,“这样吧。萧书记。这件事还是由开发区自己来运作,出了什么事由开发区负全部责任。只是,在集资上,我们需要市里给予支持。只要市里不表示反对,其他的工作,由我们开发区的同志来做。”

  “你真的敢负责这件事?”萧鹏盯着肖向民。

  肖向民果断地点了点头说:“我认为这是有利于开发区发展建设,有利于带动当地经济和改变当地百姓生活的事。是值得去做的。所以,我愿意对这件事负全责。”

  萧鹏走到肖向民身边,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我今天终于看到你果敢的风采了。龙安前几年的经济发展这么快,原来袁刚手上有你这样一把锐器啊。既然你觉得这件事确实可以做,确实对开发区对龙安百姓有利,那我支持你。你大胆放手去做。但不要张扬。我们边做边看边调整,尽量不要偏离政策太远,但也不要拘泥于现有政策。”

  “谢谢萧书记。我知道怎么去做了。”肖向民激动地说。

  肖向民回到了开发区,立即召集所有人进行开会。他没有说是萧书记的意思,而是问大家:“这件事可能有政治风险,如果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可以提出来退出这件事。甚至可以要求调离开发区。但如果决定了,那就只有一条路,努力推进这个项目的完成。”

  开发区的人和肖向民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事了。虽然说这次的事情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而且遇到政策的大坎,风险比任何一次都大。但肖向民一提出来,还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更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开发区生活的建设,现在已经成了我们开发区发展的瓶颈,要是不能突破,开发区就没办法再往前发展了。企业工厂可能会因为工人生活的不稳定而导致无法开工生产。我们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把我们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开发区搞垮了。所以,我坚决支持向民的决定。我觉得他提出用集资出售使用权的办法,来解决生活建设问题是个很好的办法。为了表示支持,我愿意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参与集资购买一套开发区生活区内的房产。反正以后在这里工作,也要有房子住才行。”陈侨生首先表态说。

  “开发区的整体规划是我后来进行修改的。这个生活区的建设是整个开发区的核心。只有把这个生活区建设起来,开发区才不会是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工业区,也才能往建设成为一个小香港的目标迈进。只是当初在规划时没有考虑到政策和资金问题,才导致了今天这个情况的出现。向民提出的这个办法,我觉得是目前最好解决这个瓶颈的办法。我也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参与集资。”梁家驹也跟着表态说,“以后,我还就在龙安成家立业了。”

  大家听得都笑了起来。

  赵若英c聂卫红c卢玲c卓烨也跟着表态说要参与集资。这样一来,开发区生活区的建设问题,在开发区的所有人那里很快全部通过了。

  赵若英立即与大香江集团的李清风进行联系,并很快与他们进入投资合同的谈判中,准备开始对开发区生活区进行房地产开发。

  都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建公司的工人却还没有调回来。排水系统工程还是没有开工去做。看样子,大有在年前对开发区的事不管不顾的样子了。

  梁家驹找过肖向民几次。肖向民让他再等等看。他觉得按照那天一建公司经理王建国的意思,应该很快就会把人调回来复工了。可是,一天天过去了,工人还是没看到。肖向民不由生气了:看来这一建公司还真不把开发区放在眼里了。他们真以为有一个王朝,就可以不把龙安市其他领导放在眼里了。

  肖向民直接把车开到了建设局公司办公楼去。他不想去找一建公司的王建国经理。他觉得自己要是那样,就有点大人欺负小孩的意思了。他要直接找王朝。

  王朝的办公室很大,比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还大。大的有点离谱。也不知道是建设局办公楼比较富裕,还是这王朝喜欢讲气派。总之,肖向民在龙安市,还没有看到过有谁的办公室面积比王朝大的。

  肖向民见王朝在里面办公,门也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到了王朝的办公桌前,这才轻轻地用手指关节叩了叩桌面说:“王局长,我来拜访你了。”

  王朝吓了一大跳。在局里,他的办公室谁也不敢随便进,都必须敲门等待他说请进,才能进去。要是他没让进,自个儿进去的,不是被骂得狗血喷头,就是事情连谈都别想谈了。

  王朝正想发火,抬头看到是肖向民,就忍了回去,却显得不高兴地问:“肖常委这么搞突袭是什么意思?”

  王朝边说,心里边想:别以为你是常委就想来管我了。老子照样不尿你。

  肖向民也不等王朝请他坐下,自己走到边上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靠在沙发背上说:“王局长的办公室很气派啊。萧书记的办公室恐怕都没有王局长的办公室大啊。”

  王朝无所谓地说:“建设局原来配有三个副局长,现在只配了两个,多出一间办公室。我便让人把两间办公室合成了一间。看起来就大了。”

  肖向民却不跟他们继续往办公室的话题谈下去,迅速跳了开去,接着问:“上次我跟王局长打了电话,说工人的事。不知道王局长有没有过问?”

  王朝撇了撇嘴说:“我也跟肖常委说过了。一建公司,我们对他们只有指导权,没有直接干预权。那事,你们还是直接问一建公司吧。”

  肖向民就走回王朝办公桌边,也不多说话,直接拔到了一建公司王建国的办公室:“王经理,王朝局长让你到他办公室来一下。”说完立即把电话挂了。

  王朝脸色变了变说:“你把王经理叫到我这里也没有用。”

  肖向民笑着说:“你说那事是一建公司负责的。你指挥不了。这没问题,我让王建国直接过来,我当面问他。看他怎么说。”

  王朝就有些尴尬了,但却也没有一点担心地说:“你爱问就问吧。我有事先走了。”

  肖向民却一把将王朝拉住了说:“问工人只是一件,我还想问问你这办公室是谁给你的这么大权力,竟然可以拥有一个比市委书记还大的办公室?难道是你们建设局的办公场所太大了吗?要是那样,是不是让一建公司跟你们建设局合并办公,把一建公司的那幢楼给腾出来呢?”

  肖向民盯着王朝看着,脸上显得很平静,但语气却咄咄逼人。

  王朝在龙安还没有让人这样质问过,显得很生气,手上的青筋就暴跳了起来。他用力抽了一下手,却发现没办法从肖向民手里抽出来。

  “你什么意思?”王朝愤怒地反问肖向民。

  肖向民环顾了一下王朝的办公室,却反问说:“你说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个建设局局长的办公室比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还要大是合理的吗?”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两间办公室。一间是一个副局长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王朝见肖向民目光犀利,有些胆怯了起来。他平时虽然仗着叔叔的威风在龙安呼风唤雨,但他也知道肖向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惹恼了,不一定会卖他叔叔的账。人家可是连市长都敢跟他扳手腕的呐。

  “可现在这办公室是不是你在用?”肖向民不客气地说。

  “是。”王朝没有办法。他没想到肖向手劲这么大,他挣了几次,竟然没把手挣出来。

  “你是建设局局长,不会不知道领导干部办公室的有关规定吧?要不要我把纪委书记请到这里来参观?”肖向民动怒地说,“如果纪委书记在你眼里不够大,那我就把市委书记也请过来。我看在龙安,还有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你了?”

  王朝没想到肖向民会这么认真起来,赶紧摇着手说:“肖常委,这事我马上就让人改过来,按标准改。就不用心动纪委书记和市委书记了。”

  这时,一建公司的王建国刚好走进来,看到肖向民拉着王朝,王朝正陪着笑脸对肖向民说着话,便凑过去说:“肖常委c王局长,你们找我有事吗?”

  “王建国,我不是让你不要动开发区的工人吗?你怎么还是把他们给拉走了?现在肖常委过来兴师问罪了,你让我怎么跟他交待。我限你明天就把工人给拉回来,开发区的工程马上就复工。要是做不到,你这个经理也别干了。”王朝被肖向民抓着手火辣辣地痛,却又怎么也抽不出来,看到王建国,便朝他发泄着说。

  王建国一脸无辜,心里想:尼玛的,不是你让我把工人调过去抢修那桥的。说那桥梁一定要在年底完工。要不然,我吃饱没事干,去动开发区的工人。上回肖常委找我,我都想把人撤回来了,还不是你不肯?哦,现在被人骂了,就来骂我了?什么狗屁领导啊,好事自己揽了,坏事全是下面干的。

  不过,王建国也知道,既然王朝要这样做这样说,他也只能认了。以后还要在他手下干啊。要是不帮他背这锅,以后连锅都没得背了。

  王建国就对肖向民堆起笑脸说:“肖常委,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就马上让人通知把工人撤回来。明天开发区的工程就可以全面复工了。你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你们的事的。”

  肖向民哼了一声,对王建国说:“那你还不赶紧去办你的事?还站这里干什么?”

  王建国就去看王朝。王朝有心让王建国帮自己解围,好让自己从肖向民的手里脱出来。他没想到这肖向民的手就像是老虎钳似的,咬着就放不开了。自己这么大的力气,也是抽不动。心里不由直发怵,担心一会儿王建国走了,肖向民会动手打他。就没敢吭声。

  王朝没有吭声,王建国也就不敢走。三个人便僵持在那里。

  肖向民本来不想这样做,可实在是气不过了。便想给王朝一点颜色看看。现在在见王朝手被自己抓着抽不出去,脸现怯意,大概也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了。干脆就把手放开说:“王局长,那今天,我也不想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支持啊。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将办公室使用面积超标部分改过来,全市的领导干部都看着呢。你一个个小小的建设局局长,办公室面积竟然比市委书记还大,你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这次,我就不把纪委叫来了。希望下次我再来时,能看到你已经改了过来。”

  肖向民说完,立即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说:“王局长,我听说你也是军人出身,为人正直,只是有点狐假虎威。我想要是这一点,你能改过来,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肖向民很快朝楼下走了下去。

  王朝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到自己的手竟然被肖向民抓得红通通的。他没想到一个正处级开发区主任,还吃着享受副厅级待遇括弧的市委常委,竟然还用这么粗暴的武力。心里对肖向民有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想到肖向民最后的一句话,不由也觉得有道理。本来作为一个军人,就是耿直豪爽,可自己这些年竟然就仗着叔叔,而在龙安叔作威作福起来,未免也有损军人的形象了。不免自感惭愧了起来,坐回办公室的椅子里呆呆地想着。觉得遇到肖向民这种人,要是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他还敢扑过来咬人呢。想想,觉得对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赶紧就把办公室主任喊了上来,让他马上叫人过来把办公室的空间给改了。

  第二天,一建公司的经理王建国果然把调走的工人都调回了开发区。开发区各项被停下来的工程又都开始动工了,一切照常进行。

  可是,到了下午,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却跑过来找肖向民。

  那农民模样的人一进门,就问肖向民:“你是开发区主任?”

  肖向民点点头,看着他问:“你是谁?”

  “我是乔铜县楼下镇光洋村的村长李大刀,今天上午,一建公司的经理王建国突然跑到我们那里,将为我们修桥的工人全部给调回来,不给我们修桥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些工人本来是给开发区做工程的,调走后,开发区的工程就得全部停工。所以,现在要把修桥的工人全部调回开发区。”李大刀没有一点过渡,立即说起来他来找肖向民为的是什么事,“我们横跨光洋江的水泥桥,是我们惟一通往外界的通道,但这几年被洪水不断地冲击,那桥就坍了好几个地方。我们担心开春后,洪水一来,桥就再也受不住洪水的冲击了。所以赶紧请一建公司的人去帮我们维修,没想到工人才过去几天,就又被你们给拉回来了。肖主任,我们村的那座桥是没有你们开发区重要。但我们村要是没有那座桥,那就失去与外界联络了。我们村还有孩子每天要经过那座桥到外面来念书。要是桥倒了,孩子们就得像以前那样攀着铁索过河去上学。肖主任,我求求你了,请你一定帮我们这个忙,让工人回去把我们的桥修好。”

  李大刀说着,竟然要给肖向民跑下。吓得肖向民赶紧跑出来将他扶了起来。

  肖向民听得心一颤一颤的:原来乔铜县楼下镇光洋村横跨光洋江的桥这么重要,可王建国他们为什么不说呢?王朝既然接下了这个工程,那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啊。要不然,那么一个村的一座桥能有多少利润?值得他们那样紧张?还是这些故意不跟自己说,想让自己成为罪人?想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中?那这王朝和王建国也太坏了。

  “你别这样。我先把情况了解一下。要是如你所说的,我一定让工人马上过去给你们修桥。”肖向民拉着李大刀不让他下跪,这边就扭头朝外面喊着通讯员,“郭中红,你马上找梁家驹主任,让他到工地去把一建公司的王建国带到我办公来。我有话要问他。”

  梁家驹很快就带着王建国到肖向民的办公室里来。

  肖向民指着李大刀问王建国:“王经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建国一看李大刀就知道,赶紧说:“肖常委,乔铜县楼下镇光洋村横跨光洋江桥本来是另一批工人去做。但因为那批工人觉得那桥没什么赚头,就不去搞了。王朝局长让我一定要想办法抢在开春前将那桥修好。所以,我才想到把开发区这边的工人临时拉过去做桥。我会尽快另外安排人过去修的。”

  肖向民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啊?两边都糊弄吗?光洋江桥那么重要,那些工人说不干就不去干了?你们竟然对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就任他们这样爱干不干的?你回去马上把那些工人集中起来,问他们去不去。要是不却,就开除他们。一个都不要留。我明天会把这事反应到常委会上去。我就不相信治不了几个工人了。”

  “肖常委,那些工人本来都挺听话的,但因为纪市长的大舅子的儿子的老婆的弟弟的一个表哥在里面,现在仗着纪市长当了市长,就经常挑拔那些工人跟公司唱对头戏。我们也被他弄得很头痛,拿他没办法。”王建国满脸为难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肖向民听得哭笑不得。可想到现在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也不少见,有了能跟市长扯上边的,拉拉虎皮作大旗,狐假虎威一把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而像王朝这种也是靠叔叔立威的人,恐怕还真吃那个纪市长的大舅子的儿子的老婆的弟弟的一个表哥的这一套。也就难怪王建国一个经理,会拿几个工人没办法了,“现在那些工人在什么地方?都不上班吗?”

  “整天在公司打牌。有的出去找私活。”王建国说。

  “走,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肖向民一下站了起来,“我就不信有什么人管不的。”

  王建国就坐着肖向民的车来到了公司。

  王建国跳下车后,先进了公司对在那里打牌的几个人喊道:“市里肖常委来了,你们赶紧把牌给我收起来。”

  肖向民已经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到那些二c三十个工人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就问道:“谁叫李元中。”

  一个光着两条粗壮胳膊的青壮年叼着一个烟,衣服披在肩膀上,胸肌一颤颤地走到肖向民面前,斜了肖向民一眼说:“我就是。”

  “你就是纪元年的大舅子的儿子的老婆的弟弟的表哥?”肖向民看着李元中问。

  “对啊。怎么啦?”李元中显得很得意地昂了昂头,挺了一下胸。

  “你为什么挑动工人们不要去修桥?”肖向民皱了一下眉头。

  一建公司本来是建设局下属单位,是一名副市长管的。与他肖向民八杆子也打不着,但因为工人的事,却和他牵连在了一起。本来,他开发区重新开了工。农民要修桥,那要找也是找他管农林水的副市长去,自己没必要去管。可他听了李大刀村长的话后,实在恼火。抢修那桥,就相当于抢修光洋村通往外界的命脉啊。特别是对那些读书的孩子来说,尤其显得重要。可现在却有工人因为那没什么利润,就不肯去干了。他不能不生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了。也就不顾分管农业和建设的两个副市长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了,直接带着一建公司经理就杀了过来。他还真想看看,这个拐了十八弯才和纪元年攀上关系的人,到底是怎么个嚣张法。

  “又没钱挣。为什么要去修?”李元中喷了一口香,无所谓地反问,“你是什么人,一建公司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也要管?”

  “你们每天都有工资吧?难道就少一点奖金,你们就不顾那些孩子的死活,不顾那里农民的死活了?肖向民瞪起了眼,”你们知道光洋村的孩子每天要靠那座水泥桥来回念书吗?你们知道那座桥就是光洋村村民们通往外界的惟一通道吗?”肖向民接着质问道。

  “知道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们要走那条路,那些孩子又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们能不能去上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他们村里每天给我们每个工人另外发二块钱的补贴。可他们竟然说没钱。没钱还修什么桥啊?你说是不是?”李元中不屑地说,“那桥,我们是不会去修了。也跟你肖常委没什么关系。你也别管了。走,我们继续打牌去。”

  李元中说完,转身朝那群工人一挥手,又要走进公司去。

  “李元中,你还有没有良心?难道你就不能为了那些孩子少挣两块钱吗?”肖向民站在背后厉声朝李元中喝道。

  李元中转过身来看着肖向民,也提高了声音对肖向民摇着说:“我们,不行。少一分钱都不干。谁爱干,你找谁去。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常委,我就怕你了。我亲戚还是市长呢。”

  “行,你们要是不干。那么,从现在起,所有不干的工人,全部开除。工资只算到这个月。明天,我会把这件事提交到市委常委会,会让你们的领导正式通知你们。”

  “你敢?”李元中看来被肖向民激怒,冲到肖向民面前盯着他怒吼道。

  “你们要是今天不开工。明天就卷铺盖回家。这不是你们公司的决定,这将会是常委会的决定?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连孩子的死活都不顾,我还会怕你们失业没饭吃吗?”肖向民也盯着李元中,不客气地回击着。

  “信不信我揍你?”李元中挥着拳头威胁肖向民说。

  肖向民冷冷一笑,也不再说话,突然一脚就朝李元中踢了过去。李元中不留神,被踢得正着,若大的身躯竟然腾空飞了出去,直跌出两c三米远。

  那些跟着李元中的工人赶紧将李元中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元中把披在肩膀上的衣服一丢,挥着双拳冲到肖向民面前,把一只拳头高高举了起来,对着肖向民说:“你是市委常委,怎以能打一个工人呢?”

  肖向民冷笑道:“你要是个安安份分,踏踏实实的工人。我不但不会打你。还会向你致敬。可像你这种不顾别人死活,只为了一c两块钱奖金,动不动就的工人。别说我是个常委,我就是市委书记看了也照样打你。你信不信?”

  李元中愣住了,高高地举着拳头,却不敢落下。良久,他突然咚的一声朝肖向民跪了下去说:“肖常委,都是我不好。我不能为了两块钱的补贴昧这样的良心。你打得对,打得好。把我给打清醒过来了。我求求你别让公司开除我们。我这就带着所有的工人去给光洋村修桥去。要是在明年开春雨季来临之前,我们不能把桥修好。你让公司怎么处罚我们都行。”

  肖向民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李元中说变就变了,赶紧伸手将他给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们只是一时没想通。并不是真的不想去做。行。既然你们想明白了,现在去做还来得及。我不会让公司处罚你们的。要是你们做得好了,我还会建议你们公司奖励你们。”

  “对。只要你们能及时将光洋桥抢修好,公司会对你们论功行赏。到时候,我们就请肖常委过来给大家颁发奖状。”王建国在一旁及时说道。

  “好,王经理。那你带我们下午就赶到光洋江去。我们下午就开工抢修光洋桥。”李元中兴奋地说道。

  村长李大刀在一旁看得热泪直流,拉着肖向民说:“肖常委,真是谢谢你啊。”

  从一建公司回管委会,肖向民脑子始终像被蒙了一层被子似的,怎么也没明白过来。那李元中态度的变化也太快了。难道就因为被自己踢了一脚,就怕了?还是被自己踢了一脚,踢得良心发现了?他想起李元中说他一个市委常委怎么也打人的神态时,似乎就像是在说怎么他一个那么大的人对一个小孩子也打得下手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出来。

  肖向民正坐在那里想李元中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态度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却是市委书记萧鹏新自打来,而不是让他的新秘书打来的。

  “向民啊,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萧鹏只说了一句便把电话挂了。

  肖向民不敢怠慢,立即又出门开了车往萧鹏的办公室开去。

  进了萧鹏的办公室。

  萧鹏看到他,立即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问道:“听说你跑到一建公司跟工人打架去了,有没有这回事?”

  “这么快就传到你这里了?”肖向民有些吃惊地说,“这都是谁干的啊?”

  “你别管是谁给我通风报信的。你说说,你一个市委常委,怎么能跟一个普通工人去打架呢?这也太不象话了。要是传到省里,省里的领导会怎么看我们龙安的领导干部?难道我们龙安的领导干部就是只会跟普通工人打架这个素质吗?”萧鹏有些不高兴,严肃地看着肖向民说。

  肖向民就把经过跟萧鹏说了一遍:“你说,这说来也是奇怪。我就那么一脚把他给踢趴下了。他站起来后,我还以为他会跟我大打出手呢。没想到他却一脸委屈地跟说:肖常委,你已经是一个市委常委了,怎么还打人呢?我就对他说你要是个安安份分,踏踏实实的工人。我不但不会打你。还会向你致敬。可像你这种不顾别人死活,只为了一c两块钱奖金,动不动就的工人。别说我是个常委,我就是市委书记看了也照样打你。你信不信?没想到他突然咚的一声,就朝我跪了下来。然后就求起我来。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这常委打人还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刚才你打电话让我过来时,我还在那里想不通为什么呢?”

  萧鹏听得大笑了起来,指着肖向民说:“还真有你的。要是别人,跟李元中这种人去理论半天,估计他都听不进去。你这个事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哦?”肖向民很有兴趣地看着萧鹏,等着他往下说。

  萧鹏说:“有一次,我参加一期党校学习。课间大家在争论为会么最终会是毛打败了蒋。很多同学都例证了很多事实,但谁也没办法说服谁。有一个同学突然说:大家都别争了。我给大家讲个故事,相信大家就都会明白为什么最终会是毛打败了蒋,而不是蒋打败毛了。大家就都很认真的听那同学讲。那同学就说,有一次毛到了重庆,与蒋同游山城,到了一座废弃的有名妓院外。蒋有了诗兴,就对毛建议说:我们来题一首诗词吧。毛欣然答应。蒋就指着妓院说:我们就以这青楼为题,用诗词来描写青楼里男人遇女人的情景。我先来:风雨重阳后,同舟共济时。青松开霁色,龙马动云旗。蒋写完后,颇感自得地看着毛。毛却淡淡一笑,信手挥毫写道: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蒋看完,心想:毛在这方面都是从容不迫,猎险而喜,自己又怎么能敌?脸色突变。此后便无心恋战,一路南逃。”

  肖向民听得愣住了。他没想到萧鹏这个市委书记竟然会跟他说这么一个荤段子,不由傻傻地看着萧鹏:这萧鹏的脑子不会是进水了,还是昨晚睡觉时不小心被床板给夹坏了吧?

  萧鹏却笑了起来说:“我那党校的同学说完也不肯多加解释。直到现在,我也还没完全明白这个段子意思。但你如果仔细去体会,却会觉得越想越有意思,越想越觉得内涵丰富。今天,你一脚踹了李元中,一下解决了看似根本很棘手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还有你之前刚刚提出的商品房开发尝试的事,让我突然对我这个同学所说的这个故事更有体会了,也似乎更明白了他所说的为什么最终会是毛打败了蒋,而不是蒋打败毛了。你觉得呢?”

  靠,我觉得我一头雾水啊。尼玛的,你可是市委书记,竟然跟我也来这样的荤段子。肖向民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萧鹏的问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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