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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荣耀的尽头

  [[[cp|:210|h:140|a:c]]]“爱丽他们,已经离开了结界范围了,首先来到这里的caster,即便放过他也无所谓,我的目的是跟在后面的家伙。”

  带着如同守望者的眼神,卫宫切嗣平静地吸食着来到日本以后所买的最后一包烟。几日以来的近乎不眠不休,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地憔悴了,就连下巴上都能长出了乱七八糟的胡茬,单薄的身体裹在穿的褪色了的大衣里,跟这片银装的世界完全不协调的,不,应该说是无法融入吧

  “卫宫切嗣,我曾经听爱丽丝菲尔说过,你想要依靠圣杯来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吗?你想要成为救世主?”

  “只有将其托付给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所有的一切才可以实现。哪怕是这种听起来最为可笑的孩童一样的想法,没错,只要我能够得到圣杯,那就能够创造奇迹。”

  面对着鲁鲁修的讪笑,卫宫切嗣却仿佛在说着一项伟大事业一样,鲁鲁修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因为也许对于卫宫切嗣这个男人而言,他只剩下了这个缥缈的幻想了追逐着正义的男人,最终也被这正义所摧毁。

  “战争因为而生,人类因为而活。那么这样,你要如何去洗净这个世界呢?杀光所有的人吗?或者说,消除掉人类所有的?那种东西只不过披着人皮的木偶罢了。”

  “要追求正义,必然就要付出相应的牺牲。靠一个杯子就想要达成梦想,那这个梦想未免也太廉价了”

  卫宫切嗣沉默了,没有再去理会鲁鲁修的搭话,甚至连手中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也没有注意到。鲁鲁修观察到卫宫切嗣眼中的挣扎,也许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吧,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固执地想要相信着,他必须要这么做,因为如果被证明自己想法的错误,那么之前所付出的牺牲就全部成为了一文不值。可是,就算继续坚持下去,也只是不断地失去一切罢了

  即使是再美好的梦想,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你明明知道布里塔尼亚已经无药可救,为什么还要成为圆桌骑士呢?克雷多

  “呐,克雷多骑士,到底是什么呢?”

  “呃?怎么,你想要成为骑士吗?”

  “亚伦他说,骑士恪守着被人称颂的八大美德,是正义的同伴。”

  “呵呵真不愧是亚伦会给出的答案。可是,你并不认同,对吗?”

  “嗯虽然,感觉亚伦他说的也没错了但是总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那是因为亚伦他,只是告诉你了曾经被亚瑟王奉为准则的知识。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啦,骑士道也是一样。这绝对不是被所谓的明文实写出来的规则所能够描述清楚的。”

  “那,那克雷多你的骑士道是什么?”

  “呃真是让人难以回答啊我的骑士道倒不如说是守护吧”

  “守护?那也算是骑士道”

  “人总是弱小的,不管是在世界还是面对着自己,都是那样的软弱。但是,弱小并不是罪过,即便是再弱小的人,都会有着绝对不想失去的守护之物。当他找到了那份幸福,人就可以变得强大,被这份心意所守护的力量,就是贯穿一切的骑士之剑了吧”

  “嘛,这也不过是我自己的看法啦,你自己的骑士之道是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你的,必须要靠你自己去找到。”

  “嗯!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骑士的!”

  鲁鲁修闭着眼睛靠在艾因兹贝伦城堡前庭的花坛上,弥漫在这片雪地的宁静,让他想起了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克雷多的冰冷的躯体仿佛就躺在鲁鲁修身后,可以感受得到的孤独,默默回放着克雷多曾经说过的话。

  背叛我的祖国,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吗?我的骑士道,就是毁灭之道吗?

  摇了摇头,鲁鲁修想要把这些沉重的记忆从脑海里甩去。卫宫切嗣忽然站起了身来,抬头看了看挂满了积雪的森林,没有看到一株胡桃的冬芽

  “来了”

  只剩下了滤嘴的烟蒂被随意地弃置在地上,仿佛落入到灰烬中迅速消融了。卫宫切嗣提着他惯用的枪械不紧不慢地朝着森林的侧面走了过去,脸上凝结着仿佛寒冰的僵硬,看来,对于这个第一头撞上的倒霉鬼,卫宫切嗣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

  正对着前庭花坛的冰雪森林深处,成片的雪域森林仿佛敞开了道路一样朝着两边散去。一股没有丝毫掩饰的魔力四溢而出,如同两军对垒时候出阵对决一骑当千的大将一般,散发着威风凛凛的气势。

  “没想到,你一个赶到这里来的人,会是你啊”

  从花坛的边缘站起身来,鲁鲁修的手中多了一只刚刚从花坛摘下的白色花朵。看着那仿佛百褶裙一样浪开的花瓣,至高圣洁的白色雪花仿佛在鲁鲁修的手中旋转着。那是一朵新鲜的白色蔷薇,用来迎接鲁鲁修身后气宇轩昂的男子。能够保持着这样堂堂正正的姿态出现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人,除了那个冒失鬼征服王以外,恐怕也就只有另外的一名骑士

  “迪卢木多”

  如同从异度空间归来的勇者,伴随着鲁鲁修的话音,霎时间,红与黄的雷电一闪而过,冰封的深林深处,传来仿佛狼群一样的嚎叫。抖落的雪花里,闯入了身着草青色铠甲的高个身影。

  “虽然我很想说好久不见,但是最近我们见面的次数很抱歉是不是太多了啊,archer哟。”

  “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没想到你身为骑士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ncer慢慢抬起左右两枪的枪尖,摆出其独特的双枪姿势。鲁鲁修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总是训斥着自己的身影。

  克雷多我还是没有能够成为骑士吗?

  鲁鲁修右手附上了藏身在腰间的长剑,无法明白此刻心中突然升起来的烦躁到底是什么。

  “来吧,这一战,是为了替我主君讨回一箭之仇。你如果还具有一点羞耻心,那么就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战吧!”

  鲁鲁修抬起头看向了ncer的方向,如同鲁鲁修所料的,他并没有看见那个名为肯奈斯的魔术师,因为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一个男性的名字,而此时此刻被鲁鲁修的视线所瞄准的地方,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子正远远地注视着这里的战斗。被鲁鲁修的视线所扫到,那女子略微向后靠了一些,可是这些在鲁鲁修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卫宫切嗣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在那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脑袋上开一朵鲜艳无比的血之花。面对着这种程度的魔术师,大概是卫宫切嗣最乐意解决的对手了吧。

  也就是说,肯奈斯,那个魔术师已经被卫宫切嗣干掉了吗那么这个人是谁?还是说,这个人也只是代理aster呢?

  似乎是注意到了鲁鲁修探寻的视线,一直以来都对对手保持着骑士敬意的ncer却一反常态地朝着无人的天空吼道。

  “如果你仍然想要偷袭我的aster,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获取胜利的话,那么赌上骑士的荣耀,我也一定会将你找出来让你尝尝我迪卢木多的双枪的滋味!”

  他知道了卫宫切嗣的存在,也就是说那个叫凯奈斯的,还活着

  “出招吧,archer,赌上我迪卢木多的荣耀,我一定会取下你的首级!”

  与之前所见时候的略有不同,现在的ncer,不管是气质还是动作上,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这种不同寻常的感觉,鲁鲁修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令咒

  使用令咒的时候,如果是从者和英灵彼此都愿意的情况下,那么会达成怎么样的效果也是可以想象的,只有用令咒才能够有这样明显的增幅效果。

  这是同样赌上了性命的交战,对面的那个散发着浓浓战意的骑士,穿透着鲁鲁修全身的,是前所未有的强敌。

  “骑士的荣耀,真是可笑。你的传说中,你可是一个拐走了主君未婚妻的大名人啊,这样的人也配拥有荣耀吗?还是说,迪卢木多,你参加圣杯战争是想要抹去这一段不光彩的过去呢?”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迪卢木多鲁鲁修却反而没有丝毫准备战斗的意思,开口就直指迪卢木多的痛处。鲁鲁修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毒舌加腹黑,在他略带着咏叹调一般嘲讽下,即便是迪卢木多也愤怒地抖动着双肩,显示出了他所承受的屈辱。

  “迪卢木多,不要听信他的挑衅,你是最出色的骑士,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打倒他,证明你骑士的出色实力吧!”

  森林中回荡着女人的呼喊声,鲁鲁修听闻只是在心中冷笑不以,是嫌弃死的不够快吗?不过,联想到这个女人对迪卢木多的态度

  “原来如此这一次,又是这个女子吗?你可真是多情啊?不愧是有‘光辉之貌’的男人啊”

  鲁鲁修继续嘲讽技能全开,那个红色头发的女子似乎被惹怒了还想要说两句,但是迪卢木多却高举了魔枪制止了他,细细看去,这个男人脸上刚刚浮现出来的怒火仿佛全都被这刺骨的寒冬冻结了,灰暗的脸庞,是他无尽的遗憾和悔恨。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仿佛是想起了曾经被自己所唾弃的过往,迪卢木多极具男性魅力的声音此刻像是一盘放置了许久的老旧磁带,滋滋着沙哑的声响。

  “和自己的主君的未婚妻私奔,不管我和格拉尼亚到底是出于何种理由,这在哪个时代都是无法被饶恕的事情吧。芬恩大人他会怨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我并不憎恨他,对于他,我只有身为骑士,却无法为其尽忠的遗憾。”

  说到这里,迪卢木多再一次平举了手中的双枪,如同展翅的雄鹰一样,露出凌厉的气势。

  “我对圣杯别无所求,如果硬要说的,那就是对于我此生效忠的主君献上我的双枪。由我来捧起圣杯,这是我对于主君所许下的约定。”

  “那你也只不过是被名誉和规则所束缚的庸人罢了”

  “不对,完全不对。archer哟,并不是成为了骑士才有了荣耀;而是追求着荣耀,才被称之为骑士啊!”

  “这就是你所追求的骑士道吗?迪卢木多!将骑士的荣耀贯彻到底,即使被人所误解,也要坚定不移地高举旗帜?”

  “正是如此,出招吧,archer,我们,就在今日分出胜负!”

  骑士的故事到底为何总是被人称颂呢?他们不仅仅只是战场之上的侩子手吗?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骑士道”,但是归置为一点,那就是对自身信念的贯彻到底!

  原来如此啊,克雷多。骑士道,觉不仅仅只局限于那区区16字的诫言,千万形形色色的骑士们活出的方式,坚持的理想,才是道

  看着已经蓄势待发等待着鲁鲁修的迪卢木多,鲁鲁修再一次开怀大笑了起来。随手地抬起了右手的魔术礼装的魔力枪,灌注了极具破坏性的魔力,被压膛而出,如同一头猛兽一样贯穿了数棵粗壮的冬木,最终带走了一片黑色的衣衫,那是卫宫切嗣黑色风衣的一角。鲁鲁修警告般地开火额止住了他偷偷摸向ncer后方的动作。

  “今晚可否麻烦你就乖乖呆在那里呢?我的aster。”

  迪卢木多略带着诧异和欣赏的目光看向了鲁鲁修。他知道,鲁鲁修这么做,显然是想要来一场公平的死斗。

  “能够和你相遇真是太好了,如果是处于同一时代,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这正是圣杯战争的美妙之处,不过,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那么”

  “接受我费奥纳骑士团第一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挑战吧!”

  鲁鲁修轻笑着扔开了一直以来被当做武器使用的双枪,转而脱下黑色的披风,抽出了一直未曾使用的枪刃。

  “迪卢木多,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很抱歉一直以来都欺骗了你,但是这一次,我,saber,会使出全力来对付你!”

  “我的名字是鲁鲁修·vi·不列颠,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骑士王’接受你的挑战!”

  “来得好!”

  如同事先约定好的时刻,两个人都没有留手的打算。全力踏出的脚步践踏出纷飞的雪花,强大的魔力冲击,甚至如同暴风一样卷飞了鲁鲁修身后绮丽的白色蔷薇,漫天的花香像是开出了一片白色的海洋,冲散了每一个人的杂念,只剩下此时此刻在场中厮杀的两人,和那场华丽的战斗。

  卫宫切嗣不知道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一瞬间的冲撞中,仿佛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些被冲飞的雪花和花瓣的碎片,却是证明了刚刚在那被白色笼罩的世界中发生了怎么惊心动魄的对决。布满了智略与精神,两个人都被逼近了极限。

  卫宫切嗣缓缓地走出了森林,看着在庭院中央相对而立的两人默然无语。

  “哈哈哈哈!”

  突然,ncer开心地大笑起来,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他手中的长短两只枪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地上,打碎了雪景的宁静。卫宫切嗣的目光微微漂移着,落在迪卢木多脚跟前,那几朵鲜艳的荆棘之花的花瓣,火一样热情的颜色,仿佛要将这冰冷的世界点燃。

  胜负已分

  卫宫切嗣想要掏出大衣里的香烟平静一下以备接下来的战斗,可是猛然才发现自己的衣兜里,空空如也

  “噗!”

  被鲁鲁修重创的伤口终于止不住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这种程度的伤势,已经不是治愈魔术能够治得好了,这个时候不管是卫宫切嗣还是迪卢木多的aster都已经知道了,迪卢木多已经命不久矣了

  “迪卢木多,迪卢木多!”

  这一次不用卫宫切嗣再费手脚去解决掉这个aster了,火红色头发的女子自己将自己暴露在了卫宫切嗣锐利的枪口之下。凄厉的眼光像是崩溃了一样。她哀嚎着,不如说是像一个失去了一切的怨妇一样,用怨恨的目光瞪视着面无表情的卫宫切嗣,仿佛眼前这个倒下的男人是被卫宫切嗣所杀的一样。

  鲁鲁修说的不错,这又是一个被迪卢木多眼角的泪痣所的女性,凯尔特神话ass的诅咒。

  鲁鲁修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来到迪卢木多身边的时候,臂弯里已经多出了一束惨白色的蔷薇花。鲁鲁修神情肃穆,身上再度披着漆黑色的高领披风,积雪肆意抖落在他的头顶,像是参加一场葬礼的送葬者。

  迪卢木多面带着抱歉的表情,却不知道到底是对自己主君的抱歉还是为骑士再次对主君未婚妻的事情。

  “命运真得是很讽刺的事情啊”

  他吐了口鲜血,此时的他,每吐出一口气都喘得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此时的他,与一个普通人无异。注意到了鲁鲁修的到来,迪卢木多的眼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彩

  “真是登峰造极的武艺啊,不愧是骑士王”

  他的意识仿佛同他的鲜血一样涣散流逝,他勉强挤出的笑容,却像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充满了满足。(http://)。

  “我真是一个没用的骑士啊,连与主君的约定都做不到”

  微微瞥了一眼扑在自己身上哭嚎的女主人,迪卢木多张了张口,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可以请求你吗?请放过我的aster和他的未婚妻吧,aster他,因为强行使用魔术,魔术回路已经丧失殆尽,他已经没有再与你们为敌的可能了”

  鲁鲁修静静地听着,注意到了那个火红色头发女人的手背上,最后的一道令咒,其火红色的印记正随着ncer的生命意思渐渐淡去。

  他轻轻点了点头,骑士最后的期望,他同意了

  “多谢了”

  微笑着说完这最后几个字,迪卢木多的身体如同灵体化一般,化作了点点斑斑的星辰四散而去。鲁鲁修一把抛出了手中的蔷薇花,四散的花瓣仿佛漫天的白雪,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安宁的句号。

  鲁鲁修仰起头,艾因兹贝伦的结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除了,一无所有的夜空里,只有迪卢木多化作的星辰依旧闪耀着

  ps:有人问我迪卢木多是不是死的太快了,我只想说自古枪兵幸运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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