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夜， 已经越来越深了，指针都指向了凌晨两点了，酒也喝完了，两个碟子，也早都底见天了，他们两个人，聊起来也聊得很痛快，他们聊了谁的武功最高，谁最漂亮 ，谁最受人崇拜等等 。 李美丽越聊越是开心 ， 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
李伟站了起来，看了看表，道：“怎么这么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早了 ， 我们下次再聊吧？ ”
其实李美丽早就瞧见了墙上的表，她故意不说 。 现在见李伟有了结束此聊天的意思，她也不好坚持 ，她只好站起来，道：“ 好吧，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 “说着打了门 ， 走了出去 。
一出门，被风一吹，她便有些清醒了，她转过头来，对李伟道：“我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了，我来是想提醒你一下，明天就要走了，不要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带 。 这是清单，你查一查，有没有遗漏 。”说着交给李伟一张纸 。
李伟接了过来，上面很详细地列举了一些物品名细，什么身份证啦，什么笔记啦 ，甚至连笔都写了 。 李伟一下子被感动了 ，他对李美丽笑了笑，说道：“真的谢谢你 。你真用心！ ”
李美丽笑了，她扑上去，抱着李伟 ，然后踮起脚尖 ，在李伟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后又跑回去了，沿路都留下了她的笑声 。
李伟注定今夜失眠了。
百里清一回到家，正是二婶家建杂屋的时候，他们的田土早就租给别人了，他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 没有办法，只好替二婶他们家干了几天，人家借了一间房子给他爷儿两住 ，已是莫大的恩惠了，也得表示表示一下 。
家里没有什么人，青壮年们要么就是出去打工去了，要么就外出找事做了，留守在家里的，都是老人和小孩 。 连玩的人都没有 。
百里重阳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帮二婶家建好杂屋完以后，便到处找事做去了 ， 终于，在第三天 ，他找到了一份差事，别人建房子时，帮主家做做杂工 。 他本想也捎带上百里清的，但人家不要，一个二十来岁的伙子， 是没有人请来做这种事的 。
百里清在一天，突发奇想 他想回学校看一看 ， 他先看他的小学 。
现在的小学，比起以前来，更是破烂，不知是在外面看惯了高楼大厦的缘故，还是学校自从他走以后从来都没有再装修过，在风雨的飘零中，更显得破旧不堪 。
他走进校门，此时学生们正在上课，他也没有惊动谁，只是在窗台边看看，听听，老师们讲的课与以前一样，但是现在听起来另有一番风味 。
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这间一楼的小教室里，他写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篇《检讨书》，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那是一堂自然课，也就是初中以及高中学的物理以及化学课的前身 。 老师讲到光年的概念时，便讲道， 光年，可以说是世界上目前最大的长度单位了 。 一光年等于多少呢？你们可以算一算，光速每秒30 千米， 以这样的速度，走一年，你们算一下是多少？我估计你们就是算出来了， 也读不出来 。
百里清不信邪，他认真的算了起来，对于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同学来说 ， 能够算出这样复杂的问题 ，绝对是一个奇迹，而百里清偏偏又是这个奇迹的创造者 。
当他将答案读给老师听的时候，老师有些震惊了，便连声夸赞百里清聪明，好学， 是个好材料，并号召全班同学都向他学习 。
如果事情只是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便是以喜剧结束 。 偏偏百里清是一个爱问问题的人，而且一般的问题他还不问，他要问就要问那些有深度的 。
这次也不例外 ， 他问道：“ 老师，您说牛郎星离织女星有十几光年，而我们离牛郎星也有几十光年，那我请问 ，我们如何测定的呢？我们用什么光来测定？ ”
老师根本没有想到他有这么一问，教科书上并没有这个问题，参考书上也没有，他一下子便愣住了，只好含糊道：“ 也许是激光吧？ 激光是一种很强的光，它具有高密度的特点 。 打个比方说 ， 当我们用手电筒照在墙壁上，墙壁离手电筒越远，在墙壁上的光环就越大，也许当离到一里以外后，这束光便分散成了一亩大小的光环了，这样的话，这束光就不集中了，也就没有强度了 。 ”
老师想把话题岔开的计谋显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百里清还是抓住那个问题不放：“ 好吧，老师，就算你可以用激光高集中度的特点来测距离 ，但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确保到呢？ ”他见老师有些不理解 ，于是说得更详细 ：“ 第一个问题： 我们地球上测地球与牛郎星的距离 ， 怎能确保中间没有其他星球阻隔 ？也许我们要测的是牛郎星，实际上测的是地球与牛郎星之间的一块陨石 ；第二个问题 ： 老师您刚才说了，激光具有高集中度的特点，在地球上，它的直径只有一个碗大，那么，在牛郎星上，它的直径也就是一只碗大，或者大一些吧 ， 我们就当作它的直径有两千米吧 。 试想，我们在地球上，用一束高集中度的光，能够准备地射到遥不可及的目标吗？也许在地球上，我们只偏了一点点，根本没有办法察觉的一点点，可是在太空中，可能就有几万万万公里的出入了 。 再得，老师，您也说过 ，光在不同的物质中，其速度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光有折射的原理，在太空中，有些地方空气密度大，有些地方空气密度小，有些地方，则根本没有空气，其速度也是不一样的，我们又怎能保证它一定是光速传播？”老师的头一个有两个大了 。
百里清并没有罢战的意思，他接着问道：“ 第三个问题：就算前面的都成立，但是，谁又会向牛郎星发射一束光以后，然后集中精神，日夜不歇的等它十几年？要知这，光是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传回来，也就是说，你接收到信号的时间，也只有那么短短的零点零零零零秒的时间 。 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问了，宇宙中那么多的光线，你又怎能区别，哪束光是你射向牛郎星的？ ”
老师无语 。 这样的问题 ，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自然老师，就是天体物理学家来解释， 也得花费一些功夫，才能解释得通 。
“老师，您快些说呀 ！告诉我们呀！”百里清催促道 。 在他的心里，认为老师什么都知道 ，是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五百年，后推三千年的人物 。
老师道：“ 这个问题嘛，等下课以后再谈，好不？ ”
百里清不依，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一定要老师给出一个答案 。 这下老师可尴尬了，说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自己只是一个小学老师，哪里有那么高深的天体物理学的知识 。他用教鞭在教桌上拍了几下，道：“肃静！肃静 ！”见老师发火了，同学们的起哄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谁也不敢和这条教鞭过不去 。 这些教鞭，不记得是哪个同学的家长送给老师的，结实得很，打得身上，痛得要死，而偏偏只伤得皮肤，不会伤到里面的骨肉 。
百里清还不知好歹，他还在问：“老师，您能帮我们解释解释吗？”
老师沉下了脸 ，道：“百里清，你可不可以静一静，我已和你说过了，现在上课，还有其他知识要讲，你提的那个问题，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 ”
百里清见老师有了推脱之意，便有些不快了，他站了起来，道：“ 也好，老师，我想问您，这个问题 ，您不是懂呢，还是不愿说 ？ 课本上的其他知识，您可以下节课再讲 。 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 ”
见老师的脸已经拉下来了，有些见风的同学，纷纷不再作声，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中，他们都希望老师能给这个问题一个满意的回复 。
这个问题实在太吸引人了 。
老师也知道 ，能够吸引全班同学兴趣的问题并不多，如果今天给了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以后也许会爱上自然这门功课，并且在这条路上深研下去，说不准以后这里面就有几位是天体物理学家，或者其也相关领域的带头人 。
可是，这个问题 ，他是不能回答的，因为他也不懂 。 而且他也相信，这个问题， 在他们校，都没有人能懂 。 回去翻教材吧，也一定翻不出来 。
怎么办呢？ 说又说不通，不说也不行， 骗他们，更是不行 。
老师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
百里清道：“老师，我们都在等您的回答呢？ ”
如果此时问老师，这个时候，你觉得什么声音最好听，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下课的铃声 ” ， 可是，这堂课偏偏又只上了不到十分钟 。
见百里清不折不挠的神气，老师也来气了，这不是当堂给他难堪吗？ 他指着百里清道：“百里清，你给我静下来 。 我再一次和你讲，这个问题 ，以后再给你解释 ，这堂课还有其他知识要讲 。 不要扰乱了课堂纪律！ ”
百里清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从他开始读书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老师对他这么严肃认真过 。 这个时候 ，他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他站了起来，道：“老师，您是不是也不知道？不知道不要紧，只要诚实就行 。 我们也不计较了，以后我们自己去弄懂就是了 。 ”
这等于当众打了老师一耳朵，老师这下的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他大声道：“百里清，你站上来！把手伸出来！ ”百里清站到教桌前，伸出手掌，他不相信，老师真的会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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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站了起来，看了看表，道：“怎么这么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早了 ， 我们下次再聊吧？ ”
其实李美丽早就瞧见了墙上的表，她故意不说 。 现在见李伟有了结束此聊天的意思，她也不好坚持 ，她只好站起来，道：“ 好吧，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 “说着打了门 ， 走了出去 。
一出门，被风一吹，她便有些清醒了，她转过头来，对李伟道：“我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了，我来是想提醒你一下，明天就要走了，不要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带 。 这是清单，你查一查，有没有遗漏 。”说着交给李伟一张纸 。
李伟接了过来，上面很详细地列举了一些物品名细，什么身份证啦，什么笔记啦 ，甚至连笔都写了 。 李伟一下子被感动了 ，他对李美丽笑了笑，说道：“真的谢谢你 。你真用心！ ”
李美丽笑了，她扑上去，抱着李伟 ，然后踮起脚尖 ，在李伟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后又跑回去了，沿路都留下了她的笑声 。
李伟注定今夜失眠了。
百里清一回到家，正是二婶家建杂屋的时候，他们的田土早就租给别人了，他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 没有办法，只好替二婶他们家干了几天，人家借了一间房子给他爷儿两住 ，已是莫大的恩惠了，也得表示表示一下 。
家里没有什么人，青壮年们要么就是出去打工去了，要么就外出找事做了，留守在家里的，都是老人和小孩 。 连玩的人都没有 。
百里重阳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帮二婶家建好杂屋完以后，便到处找事做去了 ， 终于，在第三天 ，他找到了一份差事，别人建房子时，帮主家做做杂工 。 他本想也捎带上百里清的，但人家不要，一个二十来岁的伙子， 是没有人请来做这种事的 。
百里清在一天，突发奇想 他想回学校看一看 ， 他先看他的小学 。
现在的小学，比起以前来，更是破烂，不知是在外面看惯了高楼大厦的缘故，还是学校自从他走以后从来都没有再装修过，在风雨的飘零中，更显得破旧不堪 。
他走进校门，此时学生们正在上课，他也没有惊动谁，只是在窗台边看看，听听，老师们讲的课与以前一样，但是现在听起来另有一番风味 。
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这间一楼的小教室里，他写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篇《检讨书》，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那是一堂自然课，也就是初中以及高中学的物理以及化学课的前身 。 老师讲到光年的概念时，便讲道， 光年，可以说是世界上目前最大的长度单位了 。 一光年等于多少呢？你们可以算一算，光速每秒30 千米， 以这样的速度，走一年，你们算一下是多少？我估计你们就是算出来了， 也读不出来 。
百里清不信邪，他认真的算了起来，对于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同学来说 ， 能够算出这样复杂的问题 ，绝对是一个奇迹，而百里清偏偏又是这个奇迹的创造者 。
当他将答案读给老师听的时候，老师有些震惊了，便连声夸赞百里清聪明，好学， 是个好材料，并号召全班同学都向他学习 。
如果事情只是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便是以喜剧结束 。 偏偏百里清是一个爱问问题的人，而且一般的问题他还不问，他要问就要问那些有深度的 。
这次也不例外 ， 他问道：“ 老师，您说牛郎星离织女星有十几光年，而我们离牛郎星也有几十光年，那我请问 ，我们如何测定的呢？我们用什么光来测定？ ”
老师根本没有想到他有这么一问，教科书上并没有这个问题，参考书上也没有，他一下子便愣住了，只好含糊道：“ 也许是激光吧？ 激光是一种很强的光，它具有高密度的特点 。 打个比方说 ， 当我们用手电筒照在墙壁上，墙壁离手电筒越远，在墙壁上的光环就越大，也许当离到一里以外后，这束光便分散成了一亩大小的光环了，这样的话，这束光就不集中了，也就没有强度了 。 ”
老师想把话题岔开的计谋显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百里清还是抓住那个问题不放：“ 好吧，老师，就算你可以用激光高集中度的特点来测距离 ，但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确保到呢？ ”他见老师有些不理解 ，于是说得更详细 ：“ 第一个问题： 我们地球上测地球与牛郎星的距离 ， 怎能确保中间没有其他星球阻隔 ？也许我们要测的是牛郎星，实际上测的是地球与牛郎星之间的一块陨石 ；第二个问题 ： 老师您刚才说了，激光具有高集中度的特点，在地球上，它的直径只有一个碗大，那么，在牛郎星上，它的直径也就是一只碗大，或者大一些吧 ， 我们就当作它的直径有两千米吧 。 试想，我们在地球上，用一束高集中度的光，能够准备地射到遥不可及的目标吗？也许在地球上，我们只偏了一点点，根本没有办法察觉的一点点，可是在太空中，可能就有几万万万公里的出入了 。 再得，老师，您也说过 ，光在不同的物质中，其速度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光有折射的原理，在太空中，有些地方空气密度大，有些地方空气密度小，有些地方，则根本没有空气，其速度也是不一样的，我们又怎能保证它一定是光速传播？”老师的头一个有两个大了 。
百里清并没有罢战的意思，他接着问道：“ 第三个问题：就算前面的都成立，但是，谁又会向牛郎星发射一束光以后，然后集中精神，日夜不歇的等它十几年？要知这，光是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传回来，也就是说，你接收到信号的时间，也只有那么短短的零点零零零零秒的时间 。 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问了，宇宙中那么多的光线，你又怎能区别，哪束光是你射向牛郎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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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道：“ 这个问题嘛，等下课以后再谈，好不？ ”
百里清不依，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一定要老师给出一个答案 。 这下老师可尴尬了，说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自己只是一个小学老师，哪里有那么高深的天体物理学的知识 。他用教鞭在教桌上拍了几下，道：“肃静！肃静 ！”见老师发火了，同学们的起哄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谁也不敢和这条教鞭过不去 。 这些教鞭，不记得是哪个同学的家长送给老师的，结实得很，打得身上，痛得要死，而偏偏只伤得皮肤，不会伤到里面的骨肉 。
百里清还不知好歹，他还在问：“老师，您能帮我们解释解释吗？”
老师沉下了脸 ，道：“百里清，你可不可以静一静，我已和你说过了，现在上课，还有其他知识要讲，你提的那个问题，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 ”
百里清见老师有了推脱之意，便有些不快了，他站了起来，道：“ 也好，老师，我想问您，这个问题 ，您不是懂呢，还是不愿说 ？ 课本上的其他知识，您可以下节课再讲 。 同学们你们说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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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问题 ，他是不能回答的，因为他也不懂 。 而且他也相信，这个问题， 在他们校，都没有人能懂 。 回去翻教材吧，也一定翻不出来 。
怎么办呢？ 说又说不通，不说也不行， 骗他们，更是不行 。
老师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
百里清道：“老师，我们都在等您的回答呢？ ”
如果此时问老师，这个时候，你觉得什么声音最好听，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下课的铃声 ” ， 可是，这堂课偏偏又只上了不到十分钟 。
见百里清不折不挠的神气，老师也来气了，这不是当堂给他难堪吗？ 他指着百里清道：“百里清，你给我静下来 。 我再一次和你讲，这个问题 ，以后再给你解释 ，这堂课还有其他知识要讲 。 不要扰乱了课堂纪律！ ”
百里清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从他开始读书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老师对他这么严肃认真过 。 这个时候 ，他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他站了起来，道：“老师，您是不是也不知道？不知道不要紧，只要诚实就行 。 我们也不计较了，以后我们自己去弄懂就是了 。 ”
这等于当众打了老师一耳朵，老师这下的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他大声道：“百里清，你站上来！把手伸出来！ ”百里清站到教桌前，伸出手掌，他不相信，老师真的会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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