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3章
他依村民们指点的位置看上去， 摸索着终于找到了 ， 百里清认为，这个塞子应不大 ， 他刚将淤泥清完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塞子至少有一个石磨大，塞子由于长年没有动过 ， 加之有些大，他费了好大的力道才打开 。
他在下面费力地打塞子，上面的人急死了，有些人看了看表，不得了了，三分钟过去了，四分钟过去了，那个善泳者道：“如果百里清再过两分钟没有上来，基本上就要过几个小时才能上来了 。”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 过了几个小时上来后的，只可能是尸体 ， 不可能是活人 。
于是，有人也开始跳下去救人了，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 。 可是他们下水后，根本看不到什么，他们没有百里清那样的本事，再说 ，本来挺清的水，被百里清搅浑了，想看也看不清楚 。
百里清终于把塞子打开了，他没有想到，在打开的瞬间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进了管子里，他知道 ，他是爬不出来的，在水的冲力下，是根本不可以出来的，他干脆就伸直了身体，头在前，脚在后，如同一条鱼一样的，被冲出管道 。
幸亏这个管子的口径并不小，差不多有大半个石磨大，而且百里清又很瘦小，百里清在紧要时候又绷直了身体，所以，百里清被顺利地冲出了管道 ，被问冲到了坝基外的水渠中 c
百里清的意志有些模糊了，头被水冲得有些发昏 ，又在缺氧那么久的情况下，谁都会有一些的 ， 百里清在最后，凭着自己的意志 ，他一出水管，上了水渠 ，便马上起来，跳到渠堤上 。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 。
这个地方，站在坝基上的人，根本看不到，人们都只关心百里清的情况，谁也没有往坝基外看一眼 。
“ 十五分钟了，百里清基本上是没有戏了 ” 坝基上的人们说 。 那些善泳者还没有放弃，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浮上来换气，一次又一次地泅下去，看他们的样子，一次比一次急躁 。
他们无法向百里重阳交代，他们也无法向百里清这个小生命交代 。 他们后悔了。
“要是当时，我们将这个见鬼的坝基挖开就好了，也不致于让百里清丧命 ！”
“ 其实，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地挖，也不要挖多久，最多也是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完成 。”有人算起了时间账 。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叫那些搜救的人上来吧，不可以因为一条命 ，而搭上更多的命 。”
正当他们又急又悔的时候， 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看，水里上有一个窝 ！ ”
“对了，有窝 ，就说明这个塞子打开了，百里清怎么还没有上来呢？ ”
“ 不会被卡在管道里吧？ 这个管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水的巨大冲力下，百里清会被冲到管道里的， 如果被卡在中间，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了，那就麻烦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出口处看一看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跑到出水口，这个时候，便发现了百里清，也发现了水渠里汹涌而上的水 。
有些人的眼睛红了，他们哭了，一方面哭百里清 ，终于让众人放下心来，另一方面，也在哭救命的水，终于有救命的水了 。
这些事，百里清一瞬间想起来了，就像放电影似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在他的面前慢慢放过，一个声音一个声音他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次泅泳 ， 他在水下的时间，绝对超过了十分钟 。
有一次，听同学讲，一次在中央电视台举行《挑战》项目，对于闭气这个项目也有比拼，听说最高记录是五分钟多一点 。 百里清想道：“ 这次一定可以再当回擂主了 。”
想清楚了这些，他便大声喊道：“ 我立擂， 项目为水下闭气 ， 以时间长的为赢！ ”
成功及吕方也大声道：“ 现在百里顾问也立了一个擂 ， 闭气的， 你们谁敢上去挑战 ？ ”
水下闭气，实质上就是泅泳的功夫，这些乡下汉子，又有几个没有这个本事？ 于是，跳出来一大片 。
百里清道：“ 我们每个人都拿一个脸盆，在脸盆里放满水，然后将头伸到里面去 。 以谁能坚持到最后为赢 。 ”众挑战者没有异议，他们每个人都依百里清的要求，拿了一个脸盆， 且在里面注满了水 。 其中有一个家伙，指着他那个生了锈的洋铁脸盆对成功和吕方道：“你们别小看了这个盆，它可是一个很好的聚宝盆呢！ ”
百里清对成功道：“ 请您喊开始吧，对了，众工友们，你们也要监督监督 ， 谁只要将头抬起换气，就就已经出局了！ ”众工友们均道：“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都省会得 ！ 你只要注意自己，不要偷偷来换气，让我们给逮住就是了！ ”
比赛开始了，成功喊着号子：“ 预备 一一一一一 起 ！ ”同时按下了秒表 。他负责记录最后胜利者的秒数 。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动 。
两分钟过去了，有些人开始感到难受了，但是忍住了，挺过去了 。
第三分钟内，有些人感到难受极了，没有办法忍受，于是，将头从水里抬起，大口大口地吸气 。 当然也不用说了，这些人都挂了 。 他们被众人拉开了比赛现场，以免他们趁别人不留意，再次参加比赛 。 在第三分钟内宣布比赛结束的人，有四五个，占了比赛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
第四分钟上， 又有一半以上的人也挺不过去了， 有一个家伙，他慢慢地将头往上抬，偷偷在将鼻孔脱离水面，他的这个小动作，也没有逃过监督人的目光，也被拿了下来 。
现在场上还有五个人 。 他们挺过了四分钟 。
在第五分钟上，过了还不到十秒钟，又有三个人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他们也宣布退出比赛 。 最后剩下的只有百里清，以及一个大工师傅 。 这个大工师傅，听说以前在家里是西乐队负责吹唱的，吹那个唢哪的 。 大家都知道 ，要练吹唢哪 ，就必须先练肺活量，肺活量不大的人，根本就练不成，为什么呢，吹唢哪必须得长久，你不可能在刚刚吹上去的时候， 你的气息就没有了，从而停下来吧？ 吹唢哪还须练换气，你必须得利用出气来吹，在出气出完的瞬间，利用吸气也能吹，且要求保持声调，音量不变 。
所以，吹唢哪也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吹的 。 这个大工师傅，以前就是吹唢哪的一把好手 。 现在，他的头也有些动了，他此时也感到难受极了 。 他的眼鼻还在水里，可是耳朵却在外面，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知道 ，此时，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还在坚持比赛的人，擂主也在坚持呢！
五分三十秒过去了，这个时候，众人都兴奋了，一个劲地喊时间：“ 三十一秒，三十二秒 ”那个挑战者，此时才真正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 有时候 ，不要说度日了，就是度秒也如年啊 ! 他现在感觉 ，自己在一秒一秒的倍受煎熬 。 可恨的百里清，他怎么不将头抬起来呢？ 太可恨了！ 他此时感觉到有些头昏 ， 又眼发黑， 他知道 ，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的了 ， 虽然说坚持就是胜利， 但是实在是坚持不住的了 。
其实百里清也不好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闭气功夫，比起以前来，也是大大不如 。 小时候可以闭气十分钟，可是现在五分钟刚一过，他也感到了很是难受 。 此时，他知道 ，要想获胜，唯一的办法是以静制动 。
他的外表很是平静，与同刚刚闭气一般 ，但他的精神，此时已到了完全放松的状况，他不再有任何思想，也不再有任何动作，因为思想也好，动作也好，都是需要能量的，而能量，都会使他消耗更多的氧气 。
在众人眼中看来，那个大工师傅， 此时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 而百里清，则是一条冬眠的蛇 。
“ 四十五秒 ， 四十六 秒 ，四十七秒， 你 怎么放弃了 ？ ”那个喊时间的人道， 显然是那个挑战者放弃了挑战 。
五分四十六秒的成绩，与中央电视台举办的那次比赛，成绩差不多，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 。 他与第三名的成绩也多出了半分钟以上 。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盯着百里清 ， 百里清对外界的事物，他是充耳不闻 。 他还是静静地，将头伸在水底下 ，有些人产生怀疑了，百里清这么久都没有动，是不是窒息了？
有人立即反对：“ 他刚开始时便是这样，难不成他刚参加比赛便窒息了？ 再说，窒息了人还可以站起来吗？ ”
“ 六分 ！ 六分零一秒 ！ ”
“七分，七分零一秒 ！ ”这下，连那个挑战者大工师傅也有些惊呆了，他是知道的，越到最后，越是难受，有时候，可以这样说，是呈平方累积的 。 不要小看那一秒两秒，但其间的差别是巨大的 。
正如百尺竿头，难长一尺一样 。 人只要到了一定的极限，也许就是再加一粒老鼠屎，就可以压垮一座山一样 。
“八分钟了，百里清有八分钟了！ 八分零二秒 ！ ”百里清此时再也承受不了窒息的感觉了，他将头抬了起来，此时成功的秒表记录为八分零三秒 ！
成功看了看那个最后的挑战者，道：“ 你服气否？ 如果不服气，可以再来一次 。 ”那个大工师傅连连摇头，此时他的呼吸还不是很平顺 。
成功举起百里清的手，大声地道：“ 现在我宣布，百里护挂擂成功 ！ ”吕方笑着将一个红包又塞给了百里清 。
百里清此时又有两个红包了，这是工地上唯一的一个人同时得到两个红包 。
比赛还在进行着，谁也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天就亮了 。 这时，成功站了起来，笑道：“ 依我看，这次比赛 ，就到此结束吧，大家意下如何？ ”
吕方道：“ 结束吧，结束吧，再不结束，我的红包就不够了 。 ”
成功道：“ 你这次少说也发了十五六个红包吧？ ”
吕方道中：“ 不止，不止。”他打开袋子，数了一下，道：“ 二十四个 ， 哈哈，一个晚上，就是一万两千万不见了 。 不过，我很高兴，能够与大家共渡良宵，也是我今生难得的事情 。 我觉得，这个除夕 ，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好的一个 。 你呢，成总？ ”
成功笑了，道：“我也一样，不过，我还是有些遗憾的，因为，我包括我老婆，我女儿今晚什么红包也没有得到 。 ”
众人大笑，道：“ 成总，您又不早说 ，如果您有料，您也可以立擂，可以挑战呀！ ”
成功道：“ 你见过裁判也参也比赛的吗？ 如果是那样，这样的比赛又有谁服？ 想当年 ”
陈英打断了他的话，笑骂道：“ 大家不要听这个糟老子乱说 ， 他有什么料？ 手无缚鸡之力 ， 能干什么 ？ 多亏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 ”成功又笑了 。
李固也得了一个红包，至于钱多他们则什么也没有得到 ，特别是钱多，他很窝火，他不要说是立擂了，就是挑战都没有，因为他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实力，杨博要稍微好一点，他也挑了三次擂，有一次差一点点就将擂主给挑下去了，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 杜鹃则没有任何悬念地拿到了一个红包，在工地上，她的电脑水平，可以这样说 ，她排了第二，没有人敢自称可以排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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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下面费力地打塞子，上面的人急死了，有些人看了看表，不得了了，三分钟过去了，四分钟过去了，那个善泳者道：“如果百里清再过两分钟没有上来，基本上就要过几个小时才能上来了 。”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 过了几个小时上来后的，只可能是尸体 ， 不可能是活人 。
于是，有人也开始跳下去救人了，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 。 可是他们下水后，根本看不到什么，他们没有百里清那样的本事，再说 ，本来挺清的水，被百里清搅浑了，想看也看不清楚 。
百里清终于把塞子打开了，他没有想到，在打开的瞬间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进了管子里，他知道 ，他是爬不出来的，在水的冲力下，是根本不可以出来的，他干脆就伸直了身体，头在前，脚在后，如同一条鱼一样的，被冲出管道 。
幸亏这个管子的口径并不小，差不多有大半个石磨大，而且百里清又很瘦小，百里清在紧要时候又绷直了身体，所以，百里清被顺利地冲出了管道 ，被问冲到了坝基外的水渠中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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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了，百里清基本上是没有戏了 ” 坝基上的人们说 。 那些善泳者还没有放弃，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浮上来换气，一次又一次地泅下去，看他们的样子，一次比一次急躁 。
他们无法向百里重阳交代，他们也无法向百里清这个小生命交代 。 他们后悔了。
“要是当时，我们将这个见鬼的坝基挖开就好了，也不致于让百里清丧命 ！”
“ 其实，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地挖，也不要挖多久，最多也是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完成 。”有人算起了时间账 。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叫那些搜救的人上来吧，不可以因为一条命 ，而搭上更多的命 。”
正当他们又急又悔的时候， 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看，水里上有一个窝 ！ ”
“对了，有窝 ，就说明这个塞子打开了，百里清怎么还没有上来呢？ ”
“ 不会被卡在管道里吧？ 这个管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水的巨大冲力下，百里清会被冲到管道里的， 如果被卡在中间，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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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听同学讲，一次在中央电视台举行《挑战》项目，对于闭气这个项目也有比拼，听说最高记录是五分钟多一点 。 百里清想道：“ 这次一定可以再当回擂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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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清对成功道：“ 请您喊开始吧，对了，众工友们，你们也要监督监督 ， 谁只要将头抬起换气，就就已经出局了！ ”众工友们均道：“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都省会得 ！ 你只要注意自己，不要偷偷来换气，让我们给逮住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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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分钟上， 又有一半以上的人也挺不过去了， 有一个家伙，他慢慢地将头往上抬，偷偷在将鼻孔脱离水面，他的这个小动作，也没有逃过监督人的目光，也被拿了下来 。
现在场上还有五个人 。 他们挺过了四分钟 。
在第五分钟上，过了还不到十秒钟，又有三个人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他们也宣布退出比赛 。 最后剩下的只有百里清，以及一个大工师傅 。 这个大工师傅，听说以前在家里是西乐队负责吹唱的，吹那个唢哪的 。 大家都知道 ，要练吹唢哪 ，就必须先练肺活量，肺活量不大的人，根本就练不成，为什么呢，吹唢哪必须得长久，你不可能在刚刚吹上去的时候， 你的气息就没有了，从而停下来吧？ 吹唢哪还须练换气，你必须得利用出气来吹，在出气出完的瞬间，利用吸气也能吹，且要求保持声调，音量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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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三十秒过去了，这个时候，众人都兴奋了，一个劲地喊时间：“ 三十一秒，三十二秒 ”那个挑战者，此时才真正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 有时候 ，不要说度日了，就是度秒也如年啊 ! 他现在感觉 ，自己在一秒一秒的倍受煎熬 。 可恨的百里清，他怎么不将头抬起来呢？ 太可恨了！ 他此时感觉到有些头昏 ， 又眼发黑， 他知道 ，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的了 ， 虽然说坚持就是胜利， 但是实在是坚持不住的了 。
其实百里清也不好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闭气功夫，比起以前来，也是大大不如 。 小时候可以闭气十分钟，可是现在五分钟刚一过，他也感到了很是难受 。 此时，他知道 ，要想获胜，唯一的办法是以静制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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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眼中看来，那个大工师傅， 此时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 而百里清，则是一条冬眠的蛇 。
“ 四十五秒 ， 四十六 秒 ，四十七秒， 你 怎么放弃了 ？ ”那个喊时间的人道， 显然是那个挑战者放弃了挑战 。
五分四十六秒的成绩，与中央电视台举办的那次比赛，成绩差不多，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 。 他与第三名的成绩也多出了半分钟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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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分 ！ 六分零一秒 ！ ”
“七分，七分零一秒 ！ ”这下，连那个挑战者大工师傅也有些惊呆了，他是知道的，越到最后，越是难受，有时候，可以这样说，是呈平方累积的 。 不要小看那一秒两秒，但其间的差别是巨大的 。
正如百尺竿头，难长一尺一样 。 人只要到了一定的极限，也许就是再加一粒老鼠屎，就可以压垮一座山一样 。
“八分钟了，百里清有八分钟了！ 八分零二秒 ！ ”百里清此时再也承受不了窒息的感觉了，他将头抬了起来，此时成功的秒表记录为八分零三秒 ！
成功看了看那个最后的挑战者，道：“ 你服气否？ 如果不服气，可以再来一次 。 ”那个大工师傅连连摇头，此时他的呼吸还不是很平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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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清此时又有两个红包了，这是工地上唯一的一个人同时得到两个红包 。
比赛还在进行着，谁也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天就亮了 。 这时，成功站了起来，笑道：“ 依我看，这次比赛 ，就到此结束吧，大家意下如何？ ”
吕方道：“ 结束吧，结束吧，再不结束，我的红包就不够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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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道中：“ 不止，不止。”他打开袋子，数了一下，道：“ 二十四个 ， 哈哈，一个晚上，就是一万两千万不见了 。 不过，我很高兴，能够与大家共渡良宵，也是我今生难得的事情 。 我觉得，这个除夕 ，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好的一个 。 你呢，成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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