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席面很热闹 ，鸡鸭鱼肉四大荤都到齐了 。 席间，百里仲阳对百里重阳道：“ 哥，出了节，我们就得给秦儿和汉儿娶亲了 。 你有什么看法？”百里重阳道：“ 事情都已定下来了，不管是秦儿也好，是汉儿也好，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彭明月又是我村的老支书，都是一方风云人物 ，你们都已决定了， 我还有什么看法，就是有看法，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连九叔都没有办法改变你们的决定，我也没有能力了。 ”
百里仲阳道：“哥，你这话里有话呢， 我们是做兄弟的，你能不能打开天窗说 ？ 不要顾忌什么 。 ”
百里重阳看了一下翠翠，后者也在看在他，他略为思考了一下，道：“也罢 ，我还是说出来吧，不然的话， 我也会不安的 。 我问你， 你们知道彭芝有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百里仲阳道：“ 去年的十二月中旬 。 ”
百里重阳道：“ 那你们为会什么不决定在去年十二月份就将事儿办了呢？ 非得今年来办？ 告诉你，九叔说其他的我不信，但是，一个神台下，一年内办两桩喜事，是犯冲的事 。这不是玩笑，是真的 。 ”
百里仲阳笑道：“哥，我知道你最不信这一套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有些不对劲呀 ！ ”
百里重阳喝了一口酒 ，又夹了一点菜，过了一会儿，才道：“ 弟呀 ，现在没有外人 ， 哥也不藏着掖着 ， 我就将我内心的话说出来吧 。 秦儿和汉儿，九叔在给他们起名的时候，他可能也没有想到， 二十几年后， 这兄弟俩会在同一天结婚 。 实在是他们名字犯冲呀 ！ 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像你，像楚儿，你们都读过 ， 秦也好，汉也好， 楚也好，你们三个都是三个对头呀 ！ 楚和汉联手打败了秦 ， 接着楚和汉又打了四年，争天下，汉成功了，楚失败了 。 他们三个名字本来就相克， 又犯了这儿的规矩， 哎，多余的我也不说了 。 但愿我说的是放屁 。 ”
百里仲阳看了看二婶 ，道：“要不，我们找彭书记，再商量商量？ ”
二婶道：“ 事忆至此，没得商量了，请帖都发出了， 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 只能这样子了 。 大不了到时请九叔破一个煞 ，也就是了。 ”
百里楚对百里重阳道：“ 伯伯，您还没有来给这个妹妹介绍呢？ ”
百里重阳道：“你看，你看，我都给忘了，这是翠翠，以前百里清在工地上认识的 ，她是吴刚的女儿， 她去工地看望父亲时，认识的。 ”百里楚有些失望道：“原来是嫂子呀 ， 定下来没有 ？ ”百里重阳叱道：“你胡说什么呢 ，没有的事。 ”百里楚问道：“真的 ，还没有定下来 ？ 我知道了，是百里清这个小子， 老是以为事业为重 ， 所以，暂时不谈爱情 。”
翠翠道：“ 看样子，你很了解他的 。 ”百里仲阳道：“ 他们两个的年纪最相近， 平时也玩得最好， 可惜的是，百里清那么会读书，而楚儿却会什么也不会 。 ”百里重阳道：“这事儿，也就不用提了，那个时候最会读书有什么用 ？ 现在不在建筑工地做工吗 ， 而楚儿却是大学生了 。 ”百里仲阳道：“他这个专科生，又有什么用 ？ 要读，就要读本科 ！ ”
百里楚不理会父亲的话，他向翠翠眨了眨眼睛，然后朝门外努了努嘴， 示意去外面谈谈 ，百里重阳兄弟俩都看到了，可是他们也是装作没有发现， 他们心里各有一个小九九 。
在百里重阳看来，他是不希望百里楚和翠翠走得那么近的 ， 可是，如果万一百里清不同意，至少也可以拿百里楚作一个替补人员 ，翠翠由自己的儿媳妇。降为侄媳妇，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
在百里仲阳看来 ， 儿子虽在读大学 ，大学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场所，可是，百里楚谈了好几个，要么就是他本人不太愿意，要么就是百里仲阳不愿意 ，所以，他虽然读大二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 他也听说， 大一是相对象，大二是处对象，大三则是离对象 ， 时间越过越快，过了这个村，就没能个店了 。 现在，百里重阳可以看出儿子对翠翠有感觉 ，自己对翠翠也有好感 。
这是一个好姑娘 ，如果儿子有福气娶到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的 。 这个姑娘 ，并不比彭家姐妹差 。
翠翠站起身来，对百里重阳和百里仲阳笑笑，道：“ 我吃饱了，您们的菜太好吃了，有一点撑， 我想出去消消食 。 ”百里重阳笑道：“好吧 ， 就在这附近转转这行了 。”百里仲阳也道：“ 楚儿，你陪翠翠去转转 ， 小心张三家那头狗 。 ”百里楚高兴地答应了。
等翠翠走了以后，百里重阳对弟弟说：“ 再过几天，就是秦儿和汉儿的百年好合之期了， 而我家清儿，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姑娘 ，对我家清儿也有些意思， 人家说得很清楚 ，并不在乎现在我家的这个样子，她只要求一点，就是百里清在乎她，爱她 。”
百里仲阳道：“ 这一点，是必须的呀 ，而且也是最基本的呵 ！ 百里清没有理由不答应的 。 ”
百里重阳道：“是呀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当我向百里清提起此事时，并且将翠翠的意思讲了，谁知道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他的事，不用我操心，他自己会处理 ；另一句则是他只能将翠翠当妹妹看 ， 更无其他 。 ”
百里仲阳道：“也许，也许他心中有人了，不然的话，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 ”百里重阳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又会遇上哪一个 ？ 在我的印象中，翠翠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 。 ”
百里仲阳小声地道：“哥，你有没有发现，楚儿对翠翠好像有些意思呢！ ”
百里重阳道：“我也看出来了，翠翠这样的女孩子了，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 除了木头和死人才不会 。 就是女人，虽没有爱，但有嫉！ ”
百里仲阳道：“哥，如果百里清还是坚决不同意，有机会的话，你就撮合撮合楚儿吧 。 ”
百里重阳想了想，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 。 来，我们来喝酒 。 对了， 十六那一天，你安排我干啥 ？ 这段时间来，我不但没有帮到你的忙，反而要你照顾我， 我真的对不起你了 。 ”
百里仲阳道：“哥，你说什么呢 ？ 你以前帮我的忙还少呀 ！ 那些事，我都不提了， 我只知道 ，哥， 你以前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 弟知道 ，且放在心里 。 哥，对于婚礼的事，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你就帮我坐正房吧 。”
在当地，坐正房的意思就是内总管 ， 掌握着钱权 。 置办酒席的主人家 ， 不方便出面，于是在本家找一个最亲近，最信赖的人来掌钱，钱的进进出出，都经由他的手 。 如果这个人为主人着想的话，一场婚礼节约一万来元是没有问题的， 相反，则浪费一万来元也是极容易的。 他不比外总管，外总管主要是人事权，即安排张三做什么，李四做什么， 只管做事，不管钱 ，一般情况下，外总管都是由生产队长担任，或者请村部的某个村官， 所以，表面上看来，外总管很风光，其实他也受内总管的辖制 。
百里重阳道：“ 坐正房？ 我是坐不来的 ， 你也知道 ，有些字我都不太认识。你另找高人吧 。 ”百里仲阳道：“ 哥，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哩！ 也是我最信赖的人 。 ”百里重阳叹了一口气，道：“ 要怪，就怪哥的文化水平太低了吧，你就请别人吧，不要到时候 ，搞错了账目，把我们兄弟的情份都弄僵 。 ”百里仲阳道：“ 如果你执意不坐的话，也就算了吧 ，我找九叔想想办法，在我们的堂兄弟中来找 。 ”百里重阳道：“ 这就对了 。 对了，你安排我作什么呢？ ”百里仲阳笑了，道：“ 我已没有权力安排你了，到时候，自有外总管安排 。 ”百里重阳再和百里仲阳商量了一些婚礼的细节 ， 他们聊了很久 ， 也聊得很细 。
翠翠和百里楚，此时也聊得极为开心，他们都是同年级的人，都是大二 ， 年龄也差不多，百里楚只比翠翠大了三个多月 。 他们聊学校里的生活，谈宿舍里那些舍友们的感情史，谈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那些糗事，越聊越是开心 。
翠翠问道：“ 你们兄弟的名字是谁起的呀 ？ ”百里楚道：“ 是我叔爷爷起的 。 ”翠翠道 ：“ 你叔爷爷一定对中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吧。 ”百里楚道：“他是老师，教初中的语文和历史 。 ”翠翠道 ：“难怪。 你大哥叫百里秦，二哥百里汉，你叫百里楚，还有百里清，都是以朝代命名的呀！ ”百里楚道：“严格来讲，只有我这个不是 。 楚 ， 在战国七雄中，也是一个重要的国家，但还不是一个朝代 。 我叔爷爷的用意就是西楚霸王，也就是项羽那边，楚汉争雄嘛 ！ ”翠翠道：“ 我知道 ， 秦，就是秦朝，汉就是汉朝，楚，就是西楚， 可是怎么看，他们三个都是对头呀 ！ ”百里楚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 也许是我叔爷爷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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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仲阳道：“哥，你这话里有话呢， 我们是做兄弟的，你能不能打开天窗说 ？ 不要顾忌什么 。 ”
百里重阳看了一下翠翠，后者也在看在他，他略为思考了一下，道：“也罢 ，我还是说出来吧，不然的话， 我也会不安的 。 我问你， 你们知道彭芝有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百里仲阳道：“ 去年的十二月中旬 。 ”
百里重阳道：“ 那你们为会什么不决定在去年十二月份就将事儿办了呢？ 非得今年来办？ 告诉你，九叔说其他的我不信，但是，一个神台下，一年内办两桩喜事，是犯冲的事 。这不是玩笑，是真的 。 ”
百里仲阳笑道：“哥，我知道你最不信这一套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有些不对劲呀 ！ ”
百里重阳喝了一口酒 ，又夹了一点菜，过了一会儿，才道：“ 弟呀 ，现在没有外人 ， 哥也不藏着掖着 ， 我就将我内心的话说出来吧 。 秦儿和汉儿，九叔在给他们起名的时候，他可能也没有想到， 二十几年后， 这兄弟俩会在同一天结婚 。 实在是他们名字犯冲呀 ！ 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像你，像楚儿，你们都读过 ， 秦也好，汉也好， 楚也好，你们三个都是三个对头呀 ！ 楚和汉联手打败了秦 ， 接着楚和汉又打了四年，争天下，汉成功了，楚失败了 。 他们三个名字本来就相克， 又犯了这儿的规矩， 哎，多余的我也不说了 。 但愿我说的是放屁 。 ”
百里仲阳看了看二婶 ，道：“要不，我们找彭书记，再商量商量？ ”
二婶道：“ 事忆至此，没得商量了，请帖都发出了， 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 只能这样子了 。 大不了到时请九叔破一个煞 ，也就是了。 ”
百里楚对百里重阳道：“ 伯伯，您还没有来给这个妹妹介绍呢？ ”
百里重阳道：“你看，你看，我都给忘了，这是翠翠，以前百里清在工地上认识的 ，她是吴刚的女儿， 她去工地看望父亲时，认识的。 ”百里楚有些失望道：“原来是嫂子呀 ， 定下来没有 ？ ”百里重阳叱道：“你胡说什么呢 ，没有的事。 ”百里楚问道：“真的 ，还没有定下来 ？ 我知道了，是百里清这个小子， 老是以为事业为重 ， 所以，暂时不谈爱情 。”
翠翠道：“ 看样子，你很了解他的 。 ”百里仲阳道：“ 他们两个的年纪最相近， 平时也玩得最好， 可惜的是，百里清那么会读书，而楚儿却会什么也不会 。 ”百里重阳道：“这事儿，也就不用提了，那个时候最会读书有什么用 ？ 现在不在建筑工地做工吗 ， 而楚儿却是大学生了 。 ”百里仲阳道：“他这个专科生，又有什么用 ？ 要读，就要读本科 ！ ”
百里楚不理会父亲的话，他向翠翠眨了眨眼睛，然后朝门外努了努嘴， 示意去外面谈谈 ，百里重阳兄弟俩都看到了，可是他们也是装作没有发现， 他们心里各有一个小九九 。
在百里重阳看来，他是不希望百里楚和翠翠走得那么近的 ， 可是，如果万一百里清不同意，至少也可以拿百里楚作一个替补人员 ，翠翠由自己的儿媳妇。降为侄媳妇，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
在百里仲阳看来 ， 儿子虽在读大学 ，大学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场所，可是，百里楚谈了好几个，要么就是他本人不太愿意，要么就是百里仲阳不愿意 ，所以，他虽然读大二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 他也听说， 大一是相对象，大二是处对象，大三则是离对象 ， 时间越过越快，过了这个村，就没能个店了 。 现在，百里重阳可以看出儿子对翠翠有感觉 ，自己对翠翠也有好感 。
这是一个好姑娘 ，如果儿子有福气娶到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的 。 这个姑娘 ，并不比彭家姐妹差 。
翠翠站起身来，对百里重阳和百里仲阳笑笑，道：“ 我吃饱了，您们的菜太好吃了，有一点撑， 我想出去消消食 。 ”百里重阳笑道：“好吧 ， 就在这附近转转这行了 。”百里仲阳也道：“ 楚儿，你陪翠翠去转转 ， 小心张三家那头狗 。 ”百里楚高兴地答应了。
等翠翠走了以后，百里重阳对弟弟说：“ 再过几天，就是秦儿和汉儿的百年好合之期了， 而我家清儿，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姑娘 ，对我家清儿也有些意思， 人家说得很清楚 ，并不在乎现在我家的这个样子，她只要求一点，就是百里清在乎她，爱她 。”
百里仲阳道：“ 这一点，是必须的呀 ，而且也是最基本的呵 ！ 百里清没有理由不答应的 。 ”
百里重阳道：“是呀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当我向百里清提起此事时，并且将翠翠的意思讲了，谁知道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他的事，不用我操心，他自己会处理 ；另一句则是他只能将翠翠当妹妹看 ， 更无其他 。 ”
百里仲阳道：“也许，也许他心中有人了，不然的话，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 ”百里重阳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又会遇上哪一个 ？ 在我的印象中，翠翠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 。 ”
百里仲阳小声地道：“哥，你有没有发现，楚儿对翠翠好像有些意思呢！ ”
百里重阳道：“我也看出来了，翠翠这样的女孩子了，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 除了木头和死人才不会 。 就是女人，虽没有爱，但有嫉！ ”
百里仲阳道：“哥，如果百里清还是坚决不同意，有机会的话，你就撮合撮合楚儿吧 。 ”
百里重阳想了想，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 。 来，我们来喝酒 。 对了， 十六那一天，你安排我干啥 ？ 这段时间来，我不但没有帮到你的忙，反而要你照顾我， 我真的对不起你了 。 ”
百里仲阳道：“哥，你说什么呢 ？ 你以前帮我的忙还少呀 ！ 那些事，我都不提了， 我只知道 ，哥， 你以前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 弟知道 ，且放在心里 。 哥，对于婚礼的事，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你就帮我坐正房吧 。”
在当地，坐正房的意思就是内总管 ， 掌握着钱权 。 置办酒席的主人家 ， 不方便出面，于是在本家找一个最亲近，最信赖的人来掌钱，钱的进进出出，都经由他的手 。 如果这个人为主人着想的话，一场婚礼节约一万来元是没有问题的， 相反，则浪费一万来元也是极容易的。 他不比外总管，外总管主要是人事权，即安排张三做什么，李四做什么， 只管做事，不管钱 ，一般情况下，外总管都是由生产队长担任，或者请村部的某个村官， 所以，表面上看来，外总管很风光，其实他也受内总管的辖制 。
百里重阳道：“ 坐正房？ 我是坐不来的 ， 你也知道 ，有些字我都不太认识。你另找高人吧 。 ”百里仲阳道：“ 哥，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哩！ 也是我最信赖的人 。 ”百里重阳叹了一口气，道：“ 要怪，就怪哥的文化水平太低了吧，你就请别人吧，不要到时候 ，搞错了账目，把我们兄弟的情份都弄僵 。 ”百里仲阳道：“ 如果你执意不坐的话，也就算了吧 ，我找九叔想想办法，在我们的堂兄弟中来找 。 ”百里重阳道：“ 这就对了 。 对了，你安排我作什么呢？ ”百里仲阳笑了，道：“ 我已没有权力安排你了，到时候，自有外总管安排 。 ”百里重阳再和百里仲阳商量了一些婚礼的细节 ， 他们聊了很久 ， 也聊得很细 。
翠翠和百里楚，此时也聊得极为开心，他们都是同年级的人，都是大二 ， 年龄也差不多，百里楚只比翠翠大了三个多月 。 他们聊学校里的生活，谈宿舍里那些舍友们的感情史，谈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那些糗事，越聊越是开心 。
翠翠问道：“ 你们兄弟的名字是谁起的呀 ？ ”百里楚道：“ 是我叔爷爷起的 。 ”翠翠道 ：“ 你叔爷爷一定对中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吧。 ”百里楚道：“他是老师，教初中的语文和历史 。 ”翠翠道 ：“难怪。 你大哥叫百里秦，二哥百里汉，你叫百里楚，还有百里清，都是以朝代命名的呀！ ”百里楚道：“严格来讲，只有我这个不是 。 楚 ， 在战国七雄中，也是一个重要的国家，但还不是一个朝代 。 我叔爷爷的用意就是西楚霸王，也就是项羽那边，楚汉争雄嘛 ！ ”翠翠道：“ 我知道 ， 秦，就是秦朝，汉就是汉朝，楚，就是西楚， 可是怎么看，他们三个都是对头呀 ！ ”百里楚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 也许是我叔爷爷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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