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0章
百里清的家，还是老样子， 他家原来的坯房， 早就成了野草的乐园 ， 地基都有一些不明显了 ，望着这堆残垣断壁 ， 海涛清不禁感慨道 ：“ 百里清呀百里清， 这三年你是怎么混的呀， 怎么到现在连房子还没有盖起来呢 ！ ”
陈佳道 ：“ 这是一个家？ 不就是一块荒地吗 ？ 我还以为是一个破旧的祠堂倒了呢 ！ ”
“ 走吧，走吧， 我们去他二婶家看看， 他过年回来了没有 。 不过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回来的， 因为他有一些不好意思见人 。 ” 陈好道：“ 人家都在改建洋楼了， 谁的家都比他强 ， 就是一个五保户， 一个收破烂的， 也比他要强 。 ”
张颖道 ：“ 陈好， 你也不要忘了， 当初你父亲病重的时候， 是谁为你分的扰 ？ 你这样说他， 我觉得有一些不公平 。 ”
陈好道 ：“ 是呀，有确有一些不公平， 可是，这也是实情呀 。百里清对我的好， 我心里记得很清楚，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了他的 。 说一句实在话，我真的不想欠他的钱， 更不想欠他的情 ！ 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还的 ， 一定会的 。 ”
张颖道 ：“ 当时百里清帮助你的时候，我想 ，他也没有想过要你还什么 ， 他只是觉得 ， 我们都是一个家庭， 谁有事了， 谁都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帮持一把 ， 如果你老是想着要还要还的， 我认为，你并没有完全理解百里清的心意 。 ”
陈好道 ：“ 我当然知道 ，他这是投资 ， 情感投资 ， 他用了一点点的钱， 为我办了一件事， 然后， 他可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记得他的好， 等他有事的时候，来求我们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理由拒绝他 。 他绝对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这个生意经打得多好呀 ， 可以说是获利无限 。 ”
张颖差一点气得吐血了，这是第二次 ，她被陈好气了， 她为百里清感到不值 。 为什么， 为什么百里清对他这么好， 他这样去想人家 ？ 为什么李志雄这样对待大家， 谁也没有一句怨言， 就好像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般 。
难不成， 真的是身价 ，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形象 ？ 当一个人有钱有权有势的时候，他随随便便放一个屁，都是真言定理 ， 当一个落魄潦倒的时候， 他流出的血也只是红色的墨水 ？
这就是这个世道 。 张颖不想再争辨下去了， 陈好他有一个观点还是对的， 就是事实胜于雄辨，百里清帮助他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上次陈好这样说百里清，也没有一个人表示过反对的意见 ， 这一次，众人还是选择沉默 。
“ 这个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了 。 我有一个提议， 我们这些人中， 不打算考研的 ，我们参加工作以后， 三年时间内，我们一起给百里清将房子建起来， 如何 ？ ” 海涛清打破了这个僵势 。
“ 建房子 ？ 建一个什么样的房子呢 ？ ” 陈佳问道 ：“ 建一座别墅也是建 ， 建三间瓦房也是建 ， 我们必须将这个规模确定下来 ，才好动手呀 。 ”
“这样吧，我们就给他建一个砖瓦结构的平房吧 。 ” 文清提议道 ：“ 我认为， 建这样的一个房子， 花销也会上五六万，分担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要出好几千呢 。 再者说了， 他们父子两人， 住这么大的一个房子， 也足够了 。 ”
“是足够了 。 ” 张颖笑道 ：“ 也许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看几眼，他就足够了 。你们想过没有 ？ 百里清他是乞丐吗 ？ 他有向你们求有助过吗 ？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给他施舍 ？ 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正如街上的一个讨饭的， 他要的只是一碗饭 ，你却丢给他一个手机 ，他拿了又后 ，又有什么用 ？ ”
“ 张老师， 我怎么认为， 只要一提到百里清的事情，您就很激动 ？ 在您的心里， 您的好学生， 只有百里清一个人吗 我们都不是 ？ ” 陈好已经将话挑明了 。 众同学都有一些吃惊地看着他 ，在众同学的心目中， 陈好永远都是一付大哥哥的模样 ， 不然的话， 他们也不会推选陈好为他们的会长 。
“ 不是我对百里清有情感的倾向， 是你们 。 ” 张颖更正道 ：“ 因为百里清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他没有考上大学， 在学历上就比你们低了一等 ， 他现在一事无成， 连房子都盖不起， 他们会更加的看他不起 。 同样是落榜的， 你们看看你们对李志雄，人家根本没有正眼儿看过你们一眼，你们对他还是服服帖帖的， 我真的有一些不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你们这里， 怎么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 这么栩栩如生 。 ”
“ 好吧，我们也不要再争论了， 再争论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 ”陈好看了看天色 ， 道 ：“ 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张老师 ，不管怎么样，在对待百里清的这个态度上，我只有两句话要说 ， 一个是 ，我们的十年之约， 已经过了两年了 ， 还有八年的时间 ，希望他能振作 ！ 另一句话是，我一定会将百里清给我的 ，加倍还给他的 ，我马上就毕业了，我有这个实力 ， 也有这个能力 ， 更有这个心意 。 我们各自回家去吧 。 ”
文清问道 ：“ 会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 这算什么回事 ？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毕业后的同学会活动呢 ， 就这样夭折了 ？ 我们今年还有什么计划或者安排没有 ？ 当然了， 千万别再安排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 ”
陈好道 ：“ 好吧，我再想一想看， 我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好点子， 一定会和大家联系的 。 各位有什么好主意， 好点子，也一定要提出来 。 我们是一个集体， 我们都是来自于xx中字，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娘家， 就是xx 中学， 所以， 我们每一年都必须聚一聚 谈一谈我们这一年的心得， 聊一聊这一年中我们的体会 ， 共同分享彼此的快乐，共同担负彼此的痛苦 。 这是我们的初衷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 ”
众人都走了， 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张颖一个人站在这片断壁之间， 想了很久 。 以前同学聚会，他们都会选择在百里清的家里， 虽然百里清没有家了， 他们也会选择在百里清的二婶家里， 张颖知道 ， 在所有同学的心目中，百里清绝对是他们的榜样 ，是他们的偶象， 就是陈好也不例外， 去年还是这样， 可是今年 ，这些同学们， 已经到了他家的门口 ，也没有谁再提议， 去百里清的二婶家去看看， 百里清回来了没有 ？ 就是海涛清 ，也没有提到这一点 。
是他们怕赶不到家吗 ，还是他们不想再见到百里清 ？
“ 这是张老师吧 ？ ” 张颖的耳边传过一个苍老的声音， 她还认为是幻觉呢，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回过头来， 原来是百里重阳 。 “ 真的是张老师 ，张老师 ， 来 ，家里坐坐吧 。 ”百里重阳笑道 。
张颖跟着他， 来到了百里仲阳家里， 进了门，百里重阳拿出一把凳子， 放在门口，示意张老师坐下 。 张颖问道 ：“ 百里大叔 ，请问一下， 百里清过年回来没有 ？ ”
“ 请你不要叫我大叔 ， 您是百里清的老师，我是百里清的父亲 ，我们在辈份上一样的 ， 如果你看得起，叫我一声百里大哥， 我就很开心了 。 ”
“ 不行的， 不行的， 虽然我教过百里清，可是 ，我也只比他大了几岁 ， 可以说是同龄人， 而您 ，与我爸与小不了几岁， 叫您叔 ，是应该的 。 ” 张颖觉得， 有必要将这个辈份问题搞清楚，不然的话， 她与百里清 ， 又多了一个阻碍 。
百里重阳对这个问题并不纠结， 他笑了笑，道 ：“ 是呀， 您也许觉得， 您叫我大哥， 好像您也很大了一样， 叫我叔的话， 就显得嫩一些吧， 女孩子嘛，都希望自己年轻一点， 再年轻一点， 恨不得自己年年十八岁 ， 这个心情，我理解 ，我理解 ！ 你叫我叔， 就叫叔吧 ，我也无所谓 。 ”他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 再道 ：“ 你刚才在问百里清 ？ 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 。 ”
“ 您会不知道 ？ ” 张颖有一些吃惊了， 道 ：“ 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可是认真地在问呀 ！ ”
百里重阳叹了口气，道 ：“ 我是真的不知道 。 我今年回来三次， 没有一次见到过他 ， 这个家伙， 听说在中秋时节 ，回来住过半个月时间，好像是办什么身份证 ，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 以后， 他便不见了，我也不知道 ，他现在怎么样了 。 ”
张颖道 ：“ 他真的没有给你联系过 ？ 怎么可能 ！ ”
百里重阳道 ：“ 百里清是一个什么性子，你也应该知道。 这个孩子认准的路， 他是一定会走到底的 ！ 他一直认为， 我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会拖他的后腿 ，所以他做什么事情，基本上不再征求我的意见 。 不过这样也好， 小小的年纪 ，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思考问题 学会了承担责任， 这一点上 ，我不怪他 。 ” 百里重阳说着走到屋子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 ，端着一杯茶， 也许是开水退烧了的原故， 那些茶叶并没有完全沉下去， 浮在表面上 。 他看着张颖 ，有一些歉意地道 。
张颖接过， 浅浅地品了一口，还是那个味， 有一种淡淡的涩 ，与四年以前的那次家访味道差不多， 也许是水质的问题吧， 或者这个茶叶 ，根本就不新鲜了，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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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道 ：“ 这是一个家？ 不就是一块荒地吗 ？ 我还以为是一个破旧的祠堂倒了呢 ！ ”
“ 走吧，走吧， 我们去他二婶家看看， 他过年回来了没有 。 不过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回来的， 因为他有一些不好意思见人 。 ” 陈好道：“ 人家都在改建洋楼了， 谁的家都比他强 ， 就是一个五保户， 一个收破烂的， 也比他要强 。 ”
张颖道 ：“ 陈好， 你也不要忘了， 当初你父亲病重的时候， 是谁为你分的扰 ？ 你这样说他， 我觉得有一些不公平 。 ”
陈好道 ：“ 是呀，有确有一些不公平， 可是，这也是实情呀 。百里清对我的好， 我心里记得很清楚，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了他的 。 说一句实在话，我真的不想欠他的钱， 更不想欠他的情 ！ 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还的 ， 一定会的 。 ”
张颖道 ：“ 当时百里清帮助你的时候，我想 ，他也没有想过要你还什么 ， 他只是觉得 ， 我们都是一个家庭， 谁有事了， 谁都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帮持一把 ， 如果你老是想着要还要还的， 我认为，你并没有完全理解百里清的心意 。 ”
陈好道 ：“ 我当然知道 ，他这是投资 ， 情感投资 ， 他用了一点点的钱， 为我办了一件事， 然后， 他可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记得他的好， 等他有事的时候，来求我们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理由拒绝他 。 他绝对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这个生意经打得多好呀 ， 可以说是获利无限 。 ”
张颖差一点气得吐血了，这是第二次 ，她被陈好气了， 她为百里清感到不值 。 为什么， 为什么百里清对他这么好， 他这样去想人家 ？ 为什么李志雄这样对待大家， 谁也没有一句怨言， 就好像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般 。
难不成， 真的是身价 ，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形象 ？ 当一个人有钱有权有势的时候，他随随便便放一个屁，都是真言定理 ， 当一个落魄潦倒的时候， 他流出的血也只是红色的墨水 ？
这就是这个世道 。 张颖不想再争辨下去了， 陈好他有一个观点还是对的， 就是事实胜于雄辨，百里清帮助他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上次陈好这样说百里清，也没有一个人表示过反对的意见 ， 这一次，众人还是选择沉默 。
“ 这个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了 。 我有一个提议， 我们这些人中， 不打算考研的 ，我们参加工作以后， 三年时间内，我们一起给百里清将房子建起来， 如何 ？ ” 海涛清打破了这个僵势 。
“ 建房子 ？ 建一个什么样的房子呢 ？ ” 陈佳问道 ：“ 建一座别墅也是建 ， 建三间瓦房也是建 ， 我们必须将这个规模确定下来 ，才好动手呀 。 ”
“这样吧，我们就给他建一个砖瓦结构的平房吧 。 ” 文清提议道 ：“ 我认为， 建这样的一个房子， 花销也会上五六万，分担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要出好几千呢 。 再者说了， 他们父子两人， 住这么大的一个房子， 也足够了 。 ”
“是足够了 。 ” 张颖笑道 ：“ 也许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看几眼，他就足够了 。你们想过没有 ？ 百里清他是乞丐吗 ？ 他有向你们求有助过吗 ？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给他施舍 ？ 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正如街上的一个讨饭的， 他要的只是一碗饭 ，你却丢给他一个手机 ，他拿了又后 ，又有什么用 ？ ”
“ 张老师， 我怎么认为， 只要一提到百里清的事情，您就很激动 ？ 在您的心里， 您的好学生， 只有百里清一个人吗 我们都不是 ？ ” 陈好已经将话挑明了 。 众同学都有一些吃惊地看着他 ，在众同学的心目中， 陈好永远都是一付大哥哥的模样 ， 不然的话， 他们也不会推选陈好为他们的会长 。
“ 不是我对百里清有情感的倾向， 是你们 。 ” 张颖更正道 ：“ 因为百里清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他没有考上大学， 在学历上就比你们低了一等 ， 他现在一事无成， 连房子都盖不起， 他们会更加的看他不起 。 同样是落榜的， 你们看看你们对李志雄，人家根本没有正眼儿看过你们一眼，你们对他还是服服帖帖的， 我真的有一些不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你们这里， 怎么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 这么栩栩如生 。 ”
“ 好吧，我们也不要再争论了， 再争论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 ”陈好看了看天色 ， 道 ：“ 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张老师 ，不管怎么样，在对待百里清的这个态度上，我只有两句话要说 ， 一个是 ，我们的十年之约， 已经过了两年了 ， 还有八年的时间 ，希望他能振作 ！ 另一句话是，我一定会将百里清给我的 ，加倍还给他的 ，我马上就毕业了，我有这个实力 ， 也有这个能力 ， 更有这个心意 。 我们各自回家去吧 。 ”
文清问道 ：“ 会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 这算什么回事 ？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毕业后的同学会活动呢 ， 就这样夭折了 ？ 我们今年还有什么计划或者安排没有 ？ 当然了， 千万别再安排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 ”
陈好道 ：“ 好吧，我再想一想看， 我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好点子， 一定会和大家联系的 。 各位有什么好主意， 好点子，也一定要提出来 。 我们是一个集体， 我们都是来自于xx中字，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娘家， 就是xx 中学， 所以， 我们每一年都必须聚一聚 谈一谈我们这一年的心得， 聊一聊这一年中我们的体会 ， 共同分享彼此的快乐，共同担负彼此的痛苦 。 这是我们的初衷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 ”
众人都走了， 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张颖一个人站在这片断壁之间， 想了很久 。 以前同学聚会，他们都会选择在百里清的家里， 虽然百里清没有家了， 他们也会选择在百里清的二婶家里， 张颖知道 ， 在所有同学的心目中，百里清绝对是他们的榜样 ，是他们的偶象， 就是陈好也不例外， 去年还是这样， 可是今年 ，这些同学们， 已经到了他家的门口 ，也没有谁再提议， 去百里清的二婶家去看看， 百里清回来了没有 ？ 就是海涛清 ，也没有提到这一点 。
是他们怕赶不到家吗 ，还是他们不想再见到百里清 ？
“ 这是张老师吧 ？ ” 张颖的耳边传过一个苍老的声音， 她还认为是幻觉呢，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回过头来， 原来是百里重阳 。 “ 真的是张老师 ，张老师 ， 来 ，家里坐坐吧 。 ”百里重阳笑道 。
张颖跟着他， 来到了百里仲阳家里， 进了门，百里重阳拿出一把凳子， 放在门口，示意张老师坐下 。 张颖问道 ：“ 百里大叔 ，请问一下， 百里清过年回来没有 ？ ”
“ 请你不要叫我大叔 ， 您是百里清的老师，我是百里清的父亲 ，我们在辈份上一样的 ， 如果你看得起，叫我一声百里大哥， 我就很开心了 。 ”
“ 不行的， 不行的， 虽然我教过百里清，可是 ，我也只比他大了几岁 ， 可以说是同龄人， 而您 ，与我爸与小不了几岁， 叫您叔 ，是应该的 。 ” 张颖觉得， 有必要将这个辈份问题搞清楚，不然的话， 她与百里清 ， 又多了一个阻碍 。
百里重阳对这个问题并不纠结， 他笑了笑，道 ：“ 是呀， 您也许觉得， 您叫我大哥， 好像您也很大了一样， 叫我叔的话， 就显得嫩一些吧， 女孩子嘛，都希望自己年轻一点， 再年轻一点， 恨不得自己年年十八岁 ， 这个心情，我理解 ，我理解 ！ 你叫我叔， 就叫叔吧 ，我也无所谓 。 ”他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 再道 ：“ 你刚才在问百里清 ？ 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 。 ”
“ 您会不知道 ？ ” 张颖有一些吃惊了， 道 ：“ 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可是认真地在问呀 ！ ”
百里重阳叹了口气，道 ：“ 我是真的不知道 。 我今年回来三次， 没有一次见到过他 ， 这个家伙， 听说在中秋时节 ，回来住过半个月时间，好像是办什么身份证 ，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 以后， 他便不见了，我也不知道 ，他现在怎么样了 。 ”
张颖道 ：“ 他真的没有给你联系过 ？ 怎么可能 ！ ”
百里重阳道 ：“ 百里清是一个什么性子，你也应该知道。 这个孩子认准的路， 他是一定会走到底的 ！ 他一直认为， 我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会拖他的后腿 ，所以他做什么事情，基本上不再征求我的意见 。 不过这样也好， 小小的年纪 ，就学会了独立，学会了思考问题 学会了承担责任， 这一点上 ，我不怪他 。 ” 百里重阳说着走到屋子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 ，端着一杯茶， 也许是开水退烧了的原故， 那些茶叶并没有完全沉下去， 浮在表面上 。 他看着张颖 ，有一些歉意地道 。
张颖接过， 浅浅地品了一口，还是那个味， 有一种淡淡的涩 ，与四年以前的那次家访味道差不多， 也许是水质的问题吧， 或者这个茶叶 ，根本就不新鲜了，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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