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5章
他可以接受 ， 同样是落榜生的李志雄的发迹， 却不能接受百里清的逆袭 。
可是 ，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 如果地球的自转可以由自己控制多好 ？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让生活在大洋彼端的百里清 ， 永远地生活在黑暗之下 ！ 可是他不能 。 他必须接受现实 。
自己与百里清真的有仇吗 ？ 仇在哪里 ？ 他想了又想， 可是硬是找不出他应该仇恨百里清的理由来 。 如果一定要有， 也只有一条， 就是百里清是一个落榜生，而他是一个高等学府的高才生，一个落榜生 ，凭什么取得的成就比他还大 ？ ！ 他不能理解， 更不能接受 。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为欲断魂 。 这个清明， 陈好的魂儿也断了 ，魄也没有了 。
屋漏偏逢连夜雨 ， 好事儿一件也不来， 不好的事情， 倒就约好了一样， 不约而同的到了 。 正是清明节 ， 李志雄来了 。 一见到陈好， 他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话，道 ：“ 会长， 请问一下， 我的那件事，你与张扬说了没有 ？ ”
陈好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 李志雄的这个态度， 好像对他又不怎么恭敬， 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 此外， 这个李志雄 ，也是一个落榜的家伙，他的成就 ，好像比起他这个会长来 ，还要高一些， 他在李志雄的面前， 再也找不到高中时代的那种优越感了， 这些情结加在一起，让他更加的不舒服，这个时候他还能平下心来 ， 他都有一些佩服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了 。 他道 ：“ 去问过了 。 ”
“ 结果怎么样 ？ ” 李志雄点燃了一支烟，他并没有问陈好要不要抽一支 。
“ 李志雄， 你在那个公司 ，做经理， 做得好好的 ，为什么想着要回来呢， 在那里不好吗 ？ ” 陈好有一些不耐烦地道 ：“ 你的这个工作 ， 我们班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羡慕得流口水呢 ！ 说一句实话，我都眼红极了 。 ”
李志雄翘着二郎腿 ， 叨着烟， 一付大老粗的模样， 他的话， 跟着口中吐出的烟出来， 差一点喷了陈好的脸上， “ 会长呀， 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吧， 我的那份职位， 是不长久的呀 。 现在公司高层已经察觉了， 就是我女朋友 ，也看出一些门道了，我们两个正在冷战呢 ！ ”
陈好不理解， “ 你那份工作 ， 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不长久了呢 ？ 是公司的效益不好了吗， 还是要裁员 ？ 再怎么裁 ，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呀 ！ ”
李志雄笑了，道 ：“ 我的大会长，看来你真的对社会上这些都不懂 ， 好吧，我就给你细细说来， 为你的社会观 ， 上第一课 。 你认为， 这个社会就像我们读书的校园一样， 干净， 纯洁 ，真诚吗 ？ 那是一个大染缸 ！ 所有掉进去的人 ，不管你以前怎么怎么的白， 你都会沾一身泥的 ！ 区别是在， 你有没有能力在别人发现你之前， 将你身上的那一身泥洗掉 ！ 这才是重点 ！ 不错，我是坐到了经理这个位子， 我手中有权， 可以办很多事情， 可是 ，那个位子， 也是一个火山口呀 ！ 你完全可以想一想， 人家手里捧着的都是素菜馍馍， 你到好， 手里捧着一大块肥肉， 谁不流口水 ？ 这样的话， 想搞你的人就多了， 他们总可以找到这个借口那个借口的 。 想当初 ， 为了得到那个位置，我也动了不少的心思， 使用了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 ， 现在 ，人家也是一样的可以整到你 ！ 只要你的工作 ，出了一个小小的失误， 在你的反对者眼中， 就已经扩大了十倍， 百倍， 甚至千倍 ！ 我手头上这么多的事 ， 我的手下这么多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错误呢， 他们就借这些事情来整我， 我也没有办法呀 ！ ”
陈好点了点头， 权术，这个词，在他学历史的时候，他就听过 。 玩权， 有时候与玩火是一样的， 只要一个没有注意， 就有可能自焚 。
“ 你知道屈原是怎么死的吗 ？ ” 李志雄突然问陈好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 ，好像与他们现在谈的这件事 ，没有什么关系 。
陈好愣了一下，道 ：“ 这个你还要问我吗 ？ 他不是投江而死的吗 ？ ”
李志雄摇了摇头 道 ：“ 你错了， 你所说的 ， 只是一个表面 ， 投江， 只不过他死的动作罢了， 不是他死的根源 。屈原是一个大夫， 有钱有势的， 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他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慌， 想下水去运动运动消消食 ？ 或者是天气太热了， 想下水去凉快凉快 ？ 那个时候 ， 才夏初， 那个时候 ，没有大气污染， 气温也没有现在这么高， 江水还应该很凉吧 。 ”
陈好不作声，他知道 ， 李志雄还有下文 。 果然李志雄接着说了下去 ：“ 屈原是受到排斥， 不受重任而死的， 他的这个情况 ，与我现在的这个情况差不多 ， 我坐上了公司经理这个位置， 我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认认真真做事， 本本份份做人， 一个是随波逐流， 走一步算一步， 有权不用 ，过期作废 。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选择了第一条路，可是这条路， 根本就走不通， 你认真吧， 别人不认真， 也许是你的认真， 衬托出别人的不认真， 那么， 人家就恨死你了， 所以处处就给你小鞋穿 ， 处处为难你 ， 好事轮不到你， 坏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 你又有什么法子 ？ 你根本就坐不久 ，坐不稳 ！ 你要你的部下为你办事， 你认为， 就凭老板给他们发的那一点点工资够了吗 ？ 不够 ！ 你不给他们小费，他们就应付你， 结果让老板时不时的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 给你上一上政治课， 坏事是他们做的， 背黑锅的就是你 ！ 如果你不对你的下属有些意思 ， 你怎么混得下去 ？ 如果你不对你的同僚意思 ， 人家怎么可能容忍你， 接受你 ？ 在中国， 并不是一个可以靠能力就可以的社会 ， 而是要靠关系 ，拼人脉的社会 ！ 这与我们当时书本上学的，差得太远了 。 很多事情，都是有潜规则的， 这些规则， 虽不能放在台面，可是可以起到真正的决定作用 ！ ”
陈好只好沉默 。
“ 所以， 在那个位子上， 你想保持洁身自好 ， 你想堂堂正正， 有所作为 ， 那是不可能的 ！ 你的下属不允许你这样， 你的上司不允许你这样，你的同僚也不会允许你这样，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受尽他们的排挤， 你是哪里来的 ，就回到哪里去吧 ， 哪里的江水没能打盖， 你就去哪里投江吧 ， 要么， 就和他们一样， 同流合污吧 。 说句实在话，我的那一百多万， 你认为真的是我的工资所有，真的是我的合法收入 ？ 和你说也没有关系， 我的合法收入， 还不到十分之一 。 ”
陈好有一些吃惊了， 他一方面吃惊李志雄的坦白， 另一方面吃惊，这个社会的复杂 。 他以前也有这个想法 ，凭着自己的知识， 凭着自己的能力， 创建自己的事业，可是经李志雄一说 ，他的万丈雄心， 化为乌有 。 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科研人员比较合适 。
他叹了口气 ，道 ：“ 如果依你所说 ，这个社会， 好像有一些失序了 ， 是吧 ？ 做什么都有两套标准， 一套是摆在桌面上， 给人看的， 另一套是放在台下， 实际操作的， 是吧 ？ ”
李志雄笑道 ：“ 对了，就是这个理 。 我现在在那个公司， 混不下去了，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风水也是须轮流转的， 不可能一家独肥 ， 我也想开了，所以， 我想趁着现在我的那些事情没有发 ， 早一些谋一条退路， 如果哪一天东窗事发了， 退路都没有了 ， 我吃下去多少， 连皮带骨头都得吐出来 ！ 这样的话， 我就是死了， 也找不到地来埋 。 ”
听李志雄这样说 ， 陈好的心情， 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 ，还是村里的老人说得好， 有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得很，可是实际上， 他们也许债台高筑， 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 。 自己看到的， 也许只是人家光彩鲜现的那一面， 其他的面， 自己是没有看到而己 。
“ 张扬是怎么说的 ？ ” 李志雄问道 ：“ 东方教育集团我也听说了， 甚至我还去公司的门口看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皮包公司 。 再者说了， 这个公司就在我们老家， 离家又近， 又可以顺便照料一下家里 ，多好的事情呀 ！ 我的要求也不高，不需要什么总监， 给我一个经理当当， 也就是了 。 ”
一来就要当一个经理， 这个要求还不高 ？ 陈好苦笑了一下 ，他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
“ 你倒是说话呀 ？ 不是老钩我的胃口 ，好不 ？ ” 李志雄随手将那支还有小半截的烟丢掉， 又会口袋里掏出烟来， 再点燃了 ， 深深地抽了一口 。
“他不能作决定 。 他告诉我， 他们公司，现在已经满员了，不再需要人了 。 ”
“ 满员了？ 不可能吧 ！ 我看到早几天，他们公司在门口还贴了招聘启事呢 ， 怎么就满员了 ？ 好像他们需要招什么业务员之类的， 这一块我熟呀，我有这个基础 。 ”
陈好道 ：“ 好吧，你亲自去找张扬或者晓清去谈吧 ， 他们是这样回答我的， 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们面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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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 如果地球的自转可以由自己控制多好 ？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让生活在大洋彼端的百里清 ， 永远地生活在黑暗之下 ！ 可是他不能 。 他必须接受现实 。
自己与百里清真的有仇吗 ？ 仇在哪里 ？ 他想了又想， 可是硬是找不出他应该仇恨百里清的理由来 。 如果一定要有， 也只有一条， 就是百里清是一个落榜生，而他是一个高等学府的高才生，一个落榜生 ，凭什么取得的成就比他还大 ？ ！ 他不能理解， 更不能接受 。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为欲断魂 。 这个清明， 陈好的魂儿也断了 ，魄也没有了 。
屋漏偏逢连夜雨 ， 好事儿一件也不来， 不好的事情， 倒就约好了一样， 不约而同的到了 。 正是清明节 ， 李志雄来了 。 一见到陈好， 他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话，道 ：“ 会长， 请问一下， 我的那件事，你与张扬说了没有 ？ ”
陈好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 李志雄的这个态度， 好像对他又不怎么恭敬， 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 此外， 这个李志雄 ，也是一个落榜的家伙，他的成就 ，好像比起他这个会长来 ，还要高一些， 他在李志雄的面前， 再也找不到高中时代的那种优越感了， 这些情结加在一起，让他更加的不舒服，这个时候他还能平下心来 ， 他都有一些佩服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了 。 他道 ：“ 去问过了 。 ”
“ 结果怎么样 ？ ” 李志雄点燃了一支烟，他并没有问陈好要不要抽一支 。
“ 李志雄， 你在那个公司 ，做经理， 做得好好的 ，为什么想着要回来呢， 在那里不好吗 ？ ” 陈好有一些不耐烦地道 ：“ 你的这个工作 ， 我们班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羡慕得流口水呢 ！ 说一句实话，我都眼红极了 。 ”
李志雄翘着二郎腿 ， 叨着烟， 一付大老粗的模样， 他的话， 跟着口中吐出的烟出来， 差一点喷了陈好的脸上， “ 会长呀， 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吧， 我的那份职位， 是不长久的呀 。 现在公司高层已经察觉了， 就是我女朋友 ，也看出一些门道了，我们两个正在冷战呢 ！ ”
陈好不理解， “ 你那份工作 ， 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不长久了呢 ？ 是公司的效益不好了吗， 还是要裁员 ？ 再怎么裁 ，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呀 ！ ”
李志雄笑了，道 ：“ 我的大会长，看来你真的对社会上这些都不懂 ， 好吧，我就给你细细说来， 为你的社会观 ， 上第一课 。 你认为， 这个社会就像我们读书的校园一样， 干净， 纯洁 ，真诚吗 ？ 那是一个大染缸 ！ 所有掉进去的人 ，不管你以前怎么怎么的白， 你都会沾一身泥的 ！ 区别是在， 你有没有能力在别人发现你之前， 将你身上的那一身泥洗掉 ！ 这才是重点 ！ 不错，我是坐到了经理这个位子， 我手中有权， 可以办很多事情， 可是 ，那个位子， 也是一个火山口呀 ！ 你完全可以想一想， 人家手里捧着的都是素菜馍馍， 你到好， 手里捧着一大块肥肉， 谁不流口水 ？ 这样的话， 想搞你的人就多了， 他们总可以找到这个借口那个借口的 。 想当初 ， 为了得到那个位置，我也动了不少的心思， 使用了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 ， 现在 ，人家也是一样的可以整到你 ！ 只要你的工作 ，出了一个小小的失误， 在你的反对者眼中， 就已经扩大了十倍， 百倍， 甚至千倍 ！ 我手头上这么多的事 ， 我的手下这么多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错误呢， 他们就借这些事情来整我， 我也没有办法呀 ！ ”
陈好点了点头， 权术，这个词，在他学历史的时候，他就听过 。 玩权， 有时候与玩火是一样的， 只要一个没有注意， 就有可能自焚 。
“ 你知道屈原是怎么死的吗 ？ ” 李志雄突然问陈好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 ，好像与他们现在谈的这件事 ，没有什么关系 。
陈好愣了一下，道 ：“ 这个你还要问我吗 ？ 他不是投江而死的吗 ？ ”
李志雄摇了摇头 道 ：“ 你错了， 你所说的 ， 只是一个表面 ， 投江， 只不过他死的动作罢了， 不是他死的根源 。屈原是一个大夫， 有钱有势的， 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他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慌， 想下水去运动运动消消食 ？ 或者是天气太热了， 想下水去凉快凉快 ？ 那个时候 ， 才夏初， 那个时候 ，没有大气污染， 气温也没有现在这么高， 江水还应该很凉吧 。 ”
陈好不作声，他知道 ， 李志雄还有下文 。 果然李志雄接着说了下去 ：“ 屈原是受到排斥， 不受重任而死的， 他的这个情况 ，与我现在的这个情况差不多 ， 我坐上了公司经理这个位置， 我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认认真真做事， 本本份份做人， 一个是随波逐流， 走一步算一步， 有权不用 ，过期作废 。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选择了第一条路，可是这条路， 根本就走不通， 你认真吧， 别人不认真， 也许是你的认真， 衬托出别人的不认真， 那么， 人家就恨死你了， 所以处处就给你小鞋穿 ， 处处为难你 ， 好事轮不到你， 坏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 你又有什么法子 ？ 你根本就坐不久 ，坐不稳 ！ 你要你的部下为你办事， 你认为， 就凭老板给他们发的那一点点工资够了吗 ？ 不够 ！ 你不给他们小费，他们就应付你， 结果让老板时不时的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 给你上一上政治课， 坏事是他们做的， 背黑锅的就是你 ！ 如果你不对你的下属有些意思 ， 你怎么混得下去 ？ 如果你不对你的同僚意思 ， 人家怎么可能容忍你， 接受你 ？ 在中国， 并不是一个可以靠能力就可以的社会 ， 而是要靠关系 ，拼人脉的社会 ！ 这与我们当时书本上学的，差得太远了 。 很多事情，都是有潜规则的， 这些规则， 虽不能放在台面，可是可以起到真正的决定作用 ！ ”
陈好只好沉默 。
“ 所以， 在那个位子上， 你想保持洁身自好 ， 你想堂堂正正， 有所作为 ， 那是不可能的 ！ 你的下属不允许你这样， 你的上司不允许你这样，你的同僚也不会允许你这样，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受尽他们的排挤， 你是哪里来的 ，就回到哪里去吧 ， 哪里的江水没能打盖， 你就去哪里投江吧 ， 要么， 就和他们一样， 同流合污吧 。 说句实在话，我的那一百多万， 你认为真的是我的工资所有，真的是我的合法收入 ？ 和你说也没有关系， 我的合法收入， 还不到十分之一 。 ”
陈好有一些吃惊了， 他一方面吃惊李志雄的坦白， 另一方面吃惊，这个社会的复杂 。 他以前也有这个想法 ，凭着自己的知识， 凭着自己的能力， 创建自己的事业，可是经李志雄一说 ，他的万丈雄心， 化为乌有 。 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科研人员比较合适 。
他叹了口气 ，道 ：“ 如果依你所说 ，这个社会， 好像有一些失序了 ， 是吧 ？ 做什么都有两套标准， 一套是摆在桌面上， 给人看的， 另一套是放在台下， 实际操作的， 是吧 ？ ”
李志雄笑道 ：“ 对了，就是这个理 。 我现在在那个公司， 混不下去了，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风水也是须轮流转的， 不可能一家独肥 ， 我也想开了，所以， 我想趁着现在我的那些事情没有发 ， 早一些谋一条退路， 如果哪一天东窗事发了， 退路都没有了 ， 我吃下去多少， 连皮带骨头都得吐出来 ！ 这样的话， 我就是死了， 也找不到地来埋 。 ”
听李志雄这样说 ， 陈好的心情， 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 ，还是村里的老人说得好， 有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得很，可是实际上， 他们也许债台高筑， 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 。 自己看到的， 也许只是人家光彩鲜现的那一面， 其他的面， 自己是没有看到而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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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就要当一个经理， 这个要求还不高 ？ 陈好苦笑了一下 ，他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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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作决定 。 他告诉我， 他们公司，现在已经满员了，不再需要人了 。 ”
“ 满员了？ 不可能吧 ！ 我看到早几天，他们公司在门口还贴了招聘启事呢 ， 怎么就满员了 ？ 好像他们需要招什么业务员之类的， 这一块我熟呀，我有这个基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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