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办公室里，孙玉轩正在悠闲的喝着茶水。他的眼线正喘着跑进屋，准备汇报静文中餐厅的情况。从昨天开始，这已经是第三次汇报了，每次听闻后，孙玉轩都会开心的大笑。
其实说实话，孙玉轩是个颇有才能的年轻人，起码在他这个年龄段算是。虽然在社会上惹是生非都靠老子关系摆平，但是生意场上，五家公司和两家商场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孙总，孙总，昨天我在那盯到晚上十点多，她那她那一个客人也没去啊。”
来人是孙玉轩的助手王涛，是孙玉轩养的“三大闲人”之一，主要给孙玉轩跑腿，打探情报之类的。像这次偷拍和张贴江树宽的照片，都是他干的。
“孙总，照这样下去她那小餐厅用不了个把月就得倒闭了。”这王涛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哈哈，我就不信她不来求我，居然和一个臭挑粪的走的那么近，这何静文是品味越来越低了。”孙玉轩笑道，但虽然笑着眼中却满含嫉妒。
“是啊，不过这挑粪的估计也待不长了吧。原本孙总叫我去查查这小子的底，没想到却查出这么有意思的事。”王涛阴损的笑着。
“去，把刘武和彭军师叫来，晚上带你们去静文那喝酒，给她庆祝庆祝。”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江树宽让张小伟帮忙请了半天假，依照何静文的安排，他来到了省体检中心。虽然人不算少，但何静文早就打好了招呼，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带他到体检室，一会功夫就办完了。
而何静文这边就更顺利了，人民日报的主编是她的大学同学，听闻此事后，连夜紧急加稿给何静文硬生生加出一个版面，而且还是最显眼的版面。
该办的都办完了，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
对于江树宽来讲，今天最盼望的就是全省的人都能看到报纸，然后全省的报纸全都消失掉。他不想有一张哪怕一个边角流落到他的亲戚熟人那里。
“又发什么呆？”张小伟拍了下江树宽的肩膀。
“老赵可看你很久了，别一会又找你麻烦。”张小伟适时提醒道。
“知道了，最近有点累，刚才有点头晕。”江树宽敷衍道。
“头晕？不会得病了吧？去医院查查吧。”张小伟把手搭在江树宽的头上，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对了，早上我让你请假的事你可别告诉你嫂子啊。我早上去医院查过了真的没事。”江树宽说着，随手拿起一根钢筋，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江树宽知道妻子对何静文存有芥蒂，所以他不敢让她知道这件事。因为女人的猜忌和蛮不讲理真的无药可治，既然无药可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让她复发了。
“知道了哥。”说完张小伟也去忙自己的活了。
今天的夕阳似乎有些不愿离去，因为每次从站牌走到静文餐厅都是夕阳与星星的交替，可是今天到了餐厅门口夕阳的一角还在斜斜的挂着。
赌博！江树宽的心情就像是在赌博。推开那扇门有没有效果马上就要揭晓了。
门推开的那一刻，江树宽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熟悉的场景，忙碌的节奏，还有洋溢着笑容的脸都看向了自己。
“江哥，过来。”对面是何静文甜甜的声音，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开心。
江树宽笑了笑走了过去。
“静文，看来他们是不在乎我那个身份了。能让咱们这恢复正常营业我真的很开心。”江树宽笑着道。
“恩，谢谢你江哥。自打你到我这，就没让你消停过，真对不住你。”何静文略表歉意的说道。
“说哪里话，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才对吧？”江树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突然，何静文一把抓起了江树宽的手，把他拉到了大厅中间。
温暖，柔软。是江树宽当时的感觉，在那几秒钟他有过罪恶感，但是让他甩开，他又不舍。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走到大厅中间，何静文高喊道。
二十多桌客人同时看向了他们的方向，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吵闹和碰杯。剩下的只是尊敬而严肃的眼神，而这些眼神都是送给江树宽的。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江树宽正式成为我静文中餐厅的大堂经理。”
话毕，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树宽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吓到了，傻傻的看向何静文。
“不是，静文，我还以为要宣布你和树宽的婚礼呢，你看这手牵的。”大厅中一位老顾客开起了玩笑。
两人听到同时撒开了手，都是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对静文来说内心中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呦，这是要举行典礼吗那么热闹？”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江树宽转过身，呆住了，而听到这令人作呕的声音，何静文连头也没有回。
来人正是孙玉轩。
他拍着手，走到了前台拿起了一瓶茅台酒，嘴里还不忘说道：“看来今天赶的正是时候啊，要么错过了一场好戏。”
说罢，他狠狠的看了王涛一眼，因为这热闹的场景明显和王涛描述的不一样。
“请你离开，这里在座的都是我何静文的朋友，而你不是。”何静文转过身指着孙玉轩冷冷的道。
孙玉轩并没有生气，当然也没有走，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静文，这里还有比你我认识更早的吗？如果我不算你的朋友，那就没人可以算了吧。大堂经理给我安排个四人台。”最后一句话孙玉轩说的很大声，明摆着是要挑衅江树宽。
江树宽有点不知所措，直看向何静文。何静文挡在了江树宽前面，她知道像这种场面朴实的江树宽是无法应付的。
“托孙总的福，我们这里生意好的不得了，您想吃饭应该提前打个电话预订的，今天我们这里确实满员了，您去别家看看吧。”何静文对着孙玉轩说道。
“没地？好说，王涛过来，去把何老板办公室里的桌子收拾下，去那喝。”说罢拿起酒就往屋里走。
王涛就要往里走，他正因为这件事没办好怕挨骂呢，没想到老板又给了新的任务，真好是将功补过的好时机。
“等等，别什么猫三狗四的都进我办公室，孙玉轩你不是要喝酒吗？今天我陪你，跟我进屋，然后你的狗们，全都给我滚到外边。”面对孙玉轩的挑衅，何静文也怒了。
孙玉轩回头给了三个手下一个眼神，要他们出去等着，三个人也没办法，原本说好的一顿酒席变成了看门喝西北风，还被一个女人说成是狗，但偏偏还是老板喜欢的女人，所以除了看门喝西北风以外他们又多了一项事要做，就是生闷气。
大厅内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依旧是喝酒聊天拼分贝。
“静文，你单独进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江树宽一把拉住了何静文的胳膊。
何静文拿开了江树宽的手，缓缓的道：“没关系的，他不敢动我的，如果你去了他反而会更生气。”
说罢，何静文在后厨亲自端了两盘小菜回到了办公室。
屋内的孙玉轩瘫坐在沙发上，早已倒好了酒，见何静文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狂傲的看着对方。
何静文把两盘菜放到了孙玉轩桌前，拿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挺有本事啊，连这事都能摆平？”孙玉轩拿着酒杯在手里转着，说完后又是一饮而尽。
“哼，孙玉轩你们太小孩子了，把别人都当傻瓜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卑鄙龌龊吗？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心的人多！”何静文冷冷的说道，随后也是直接一杯下肚。
“好心？有好心有用吗？那我曾经把我的心掏给你你收了吗？”孙玉轩端起酒杯郑重的看着何静文。
何静文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孙玉轩是什么意思。
见何静文没有说话，孙玉轩把手中的酒再次喝掉，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在我心里每天浮现最多的还是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哪怕是让我挑粪我也干。”
何静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孙哥，以前我都是这么叫你的。其实你的心我收下了，可是那颗心的感情是纯正的兄妹之情，那颗心里满满的都是哥哥的关爱。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就像你，公司老板，狂傲大少爷，其实这两种身份都不是你想扮演的不是吗？表面上你风光，你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内心里你真的享受这种感觉吗？”
何静文也喝下了一杯，郑重的看着
孙玉轩。
看着对面的何静文，孙玉轩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小的时候，无论静文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有一次，小静文居然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孙玉轩跑了八条街买了很多星星的夜光贴，然后用了一天时间贴在了静文卧室的墙上，而且还贴成了静文两个字的形状。
她记得那次静文感动的哭了，而且还抱住了自己，而就是这一抱，让他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保护她。
“怎么了？”
静文打断了发呆的孙玉轩。
孙玉轩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
江树宽不镇定的在门外踱步，只要一有空他就会跑到办公室门口听听情况，他生怕孙玉轩又像那晚一样发疯伤了何静文，但是这次屋里却异常安静，甚至连大声说话的情况都没有。
屋里的孙玉轩笑了，有些事何静文说的很对，自打被何静文拒绝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先是把精力全部投入在工作上，之后又拉拢社会闲散人员惹是生非。他有时候也在问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又图什么？钱，自己需求不大，根本需要这么拼，而每次打人惹事后，也只是暂时的感到心理满足，而过后更多的是失落悔恨。
原本自己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艺青年的，而现在却被冠上了省城第一恶少的名号。
“那静文，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喜欢的是谁呢？甄诚还是现在外面这个人？”孙玉轩突然转换话题，把焦点转到了何静文身上。
“我我”何静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玉轩笑了笑，说道：“不好回答吗？跟着你内心想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吧。”
何静文闭上眼睛，任凭着嘴巴把心里话一吐而出，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真实想法的。
“两年前我还小，只是错把甄诚的殷勤关心当成喜欢，而江树宽我对他是崇拜的，他是劳模，对人真诚，对家庭负责，永远把别人考虑在第一位，如果此生能嫁给这样的人那肯定会幸福的。”
何静文睁开了眼睛，现在她的内心终于对她坦白了。
可是江树宽毕竟有了家庭也有了孩子，而且还是需要付出一生去照料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放弃了家庭，那他也就不是江树宽了。但是，世上还有第二个江树宽吗？
孙玉轩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道：“静文妹妹，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了，不过现实恐怕很难实现吧。既然上天要我们只是兄妹的关系，那我就遵从上天的决定，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请原谅我，我先干为敬。”
酒，有好酒次酒，但也要看与谁同饮。宴，有鸿门宴也有十日饮，原本以为的鸿门宴，今天似乎气氛还不错。
不过确是皆大欢喜的事。
何静文也干掉了杯中的酒，两人看着对方，全都笑了。
简单的吃了点饭，两人聊着往事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两人笑着谈话江树宽也就放心了。
走到江树宽身旁，孙玉轩停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真羡慕你，不过也是造孽啊！”说罢孙玉轩离开了静文餐厅。
江树宽愣在那里，他不理解到底孙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生意真的很不错，比最鼎盛时期的利润还要高出许多。而且应该是看了报纸信息的缘故，今晚的客人找零的钱都没有要，也算是默默支持着江树宽了吧。
何静文把这部分钱算出来，包了个包给，不等江树宽推辞直接便塞进了他的口袋。
“那静文，我先走了。”江树宽打了招呼就要离开。
“等等江哥。”何静文叫住了江树宽却没有接着说话。
江树宽诧异的看着何静文，等她继续吩咐。
“哦，我想起来了，江哥，一会我要去你家的那个方向办点事，我带你回去吧。”何静文缕着头发说道。
“好吧，办什么事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江树宽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走，上我的车吧。”说完何静文出门把车开到了餐厅门口。
上了车，何静文与江树宽闲聊着，话题落在了江树宽妻子身上。
“嫂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吧？”何静文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她了？”江树宽转头看向开车的何静文。
“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像你那么优秀的人，能配的上的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吧。”
江树宽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没有啦，像我这样没身份又没钱的主哪里优秀啊！不过你嫂子确实人很好，自己带着生病的孩子还要处理家里大小事务。”
听到江树宽夸自己的妻子，何静文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可是江哥，你有责任啊。这比那些钱权名之类的虚名可强多了，我此生要是能找到你这样的人该多好啊！”借着微醺的酒意，何静文把心里话一吐而出。
江树宽虽然木讷，但不是傻子，他听出了何静文的意思。
他尴尬的笑道，承诺要给何静文介绍个好的。
何静文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但是此刻自己的感情就和孙玉轩当时是无异的。
她知道这份感情可能一辈子只能藏在心底了，但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即使在心底沉浸一辈子也是幸福的吧？
下了车和何静文道别后，江树宽走向了回家的方向。
“和谁一起回来的？”墙角处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江树宽一跳。
世界上有许多的突然，有的是惊喜，有的是惊吓，这次江树宽肯定是后者，而随后该怎么解释又得大费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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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孙总，昨天我在那盯到晚上十点多，她那她那一个客人也没去啊。”
来人是孙玉轩的助手王涛，是孙玉轩养的“三大闲人”之一，主要给孙玉轩跑腿，打探情报之类的。像这次偷拍和张贴江树宽的照片，都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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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不信她不来求我，居然和一个臭挑粪的走的那么近，这何静文是品味越来越低了。”孙玉轩笑道，但虽然笑着眼中却满含嫉妒。
“是啊，不过这挑粪的估计也待不长了吧。原本孙总叫我去查查这小子的底，没想到却查出这么有意思的事。”王涛阴损的笑着。
“去，把刘武和彭军师叫来，晚上带你们去静文那喝酒，给她庆祝庆祝。”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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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树宽来讲，今天最盼望的就是全省的人都能看到报纸，然后全省的报纸全都消失掉。他不想有一张哪怕一个边角流落到他的亲戚熟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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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不会得病了吧？去医院查查吧。”张小伟把手搭在江树宽的头上，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对了，早上我让你请假的事你可别告诉你嫂子啊。我早上去医院查过了真的没事。”江树宽说着，随手拿起一根钢筋，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江树宽知道妻子对何静文存有芥蒂，所以他不敢让她知道这件事。因为女人的猜忌和蛮不讲理真的无药可治，既然无药可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让她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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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过来。”对面是何静文甜甜的声音，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开心。
江树宽笑了笑走了过去。
“静文，看来他们是不在乎我那个身份了。能让咱们这恢复正常营业我真的很开心。”江树宽笑着道。
“恩，谢谢你江哥。自打你到我这，就没让你消停过，真对不住你。”何静文略表歉意的说道。
“说哪里话，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才对吧？”江树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突然，何静文一把抓起了江树宽的手，把他拉到了大厅中间。
温暖，柔软。是江树宽当时的感觉，在那几秒钟他有过罪恶感，但是让他甩开，他又不舍。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走到大厅中间，何静文高喊道。
二十多桌客人同时看向了他们的方向，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吵闹和碰杯。剩下的只是尊敬而严肃的眼神，而这些眼神都是送给江树宽的。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江树宽正式成为我静文中餐厅的大堂经理。”
话毕，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树宽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吓到了，傻傻的看向何静文。
“不是，静文，我还以为要宣布你和树宽的婚礼呢，你看这手牵的。”大厅中一位老顾客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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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是要举行典礼吗那么热闹？”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江树宽转过身，呆住了，而听到这令人作呕的声音，何静文连头也没有回。
来人正是孙玉轩。
他拍着手，走到了前台拿起了一瓶茅台酒，嘴里还不忘说道：“看来今天赶的正是时候啊，要么错过了一场好戏。”
说罢，他狠狠的看了王涛一眼，因为这热闹的场景明显和王涛描述的不一样。
“请你离开，这里在座的都是我何静文的朋友，而你不是。”何静文转过身指着孙玉轩冷冷的道。
孙玉轩并没有生气，当然也没有走，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静文，这里还有比你我认识更早的吗？如果我不算你的朋友，那就没人可以算了吧。大堂经理给我安排个四人台。”最后一句话孙玉轩说的很大声，明摆着是要挑衅江树宽。
江树宽有点不知所措，直看向何静文。何静文挡在了江树宽前面，她知道像这种场面朴实的江树宽是无法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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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地？好说，王涛过来，去把何老板办公室里的桌子收拾下，去那喝。”说罢拿起酒就往屋里走。
王涛就要往里走，他正因为这件事没办好怕挨骂呢，没想到老板又给了新的任务，真好是将功补过的好时机。
“等等，别什么猫三狗四的都进我办公室，孙玉轩你不是要喝酒吗？今天我陪你，跟我进屋，然后你的狗们，全都给我滚到外边。”面对孙玉轩的挑衅，何静文也怒了。
孙玉轩回头给了三个手下一个眼神，要他们出去等着，三个人也没办法，原本说好的一顿酒席变成了看门喝西北风，还被一个女人说成是狗，但偏偏还是老板喜欢的女人，所以除了看门喝西北风以外他们又多了一项事要做，就是生闷气。
大厅内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依旧是喝酒聊天拼分贝。
“静文，你单独进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江树宽一把拉住了何静文的胳膊。
何静文拿开了江树宽的手，缓缓的道：“没关系的，他不敢动我的，如果你去了他反而会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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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孙玉轩你们太小孩子了，把别人都当傻瓜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卑鄙龌龊吗？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心的人多！”何静文冷冷的说道，随后也是直接一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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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文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孙玉轩是什么意思。
见何静文没有说话，孙玉轩把手中的酒再次喝掉，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在我心里每天浮现最多的还是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哪怕是让我挑粪我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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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文也喝下了一杯，郑重的看着
孙玉轩。
看着对面的何静文，孙玉轩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小的时候，无论静文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有一次，小静文居然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孙玉轩跑了八条街买了很多星星的夜光贴，然后用了一天时间贴在了静文卧室的墙上，而且还贴成了静文两个字的形状。
她记得那次静文感动的哭了，而且还抱住了自己，而就是这一抱，让他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保护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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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树宽不镇定的在门外踱步，只要一有空他就会跑到办公室门口听听情况，他生怕孙玉轩又像那晚一样发疯伤了何静文，但是这次屋里却异常安静，甚至连大声说话的情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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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静文，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喜欢的是谁呢？甄诚还是现在外面这个人？”孙玉轩突然转换话题，把焦点转到了何静文身上。
“我我”何静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玉轩笑了笑，说道：“不好回答吗？跟着你内心想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吧。”
何静文闭上眼睛，任凭着嘴巴把心里话一吐而出，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真实想法的。
“两年前我还小，只是错把甄诚的殷勤关心当成喜欢，而江树宽我对他是崇拜的，他是劳模，对人真诚，对家庭负责，永远把别人考虑在第一位，如果此生能嫁给这样的人那肯定会幸福的。”
何静文睁开了眼睛，现在她的内心终于对她坦白了。
可是江树宽毕竟有了家庭也有了孩子，而且还是需要付出一生去照料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放弃了家庭，那他也就不是江树宽了。但是，世上还有第二个江树宽吗？
孙玉轩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道：“静文妹妹，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了，不过现实恐怕很难实现吧。既然上天要我们只是兄妹的关系，那我就遵从上天的决定，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请原谅我，我先干为敬。”
酒，有好酒次酒，但也要看与谁同饮。宴，有鸿门宴也有十日饮，原本以为的鸿门宴，今天似乎气氛还不错。
不过确是皆大欢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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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吃了点饭，两人聊着往事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两人笑着谈话江树宽也就放心了。
走到江树宽身旁，孙玉轩停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真羡慕你，不过也是造孽啊！”说罢孙玉轩离开了静文餐厅。
江树宽愣在那里，他不理解到底孙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生意真的很不错，比最鼎盛时期的利润还要高出许多。而且应该是看了报纸信息的缘故，今晚的客人找零的钱都没有要，也算是默默支持着江树宽了吧。
何静文把这部分钱算出来，包了个包给，不等江树宽推辞直接便塞进了他的口袋。
“那静文，我先走了。”江树宽打了招呼就要离开。
“等等江哥。”何静文叫住了江树宽却没有接着说话。
江树宽诧异的看着何静文，等她继续吩咐。
“哦，我想起来了，江哥，一会我要去你家的那个方向办点事，我带你回去吧。”何静文缕着头发说道。
“好吧，办什么事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江树宽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走，上我的车吧。”说完何静文出门把车开到了餐厅门口。
上了车，何静文与江树宽闲聊着，话题落在了江树宽妻子身上。
“嫂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吧？”何静文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她了？”江树宽转头看向开车的何静文。
“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像你那么优秀的人，能配的上的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吧。”
江树宽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没有啦，像我这样没身份又没钱的主哪里优秀啊！不过你嫂子确实人很好，自己带着生病的孩子还要处理家里大小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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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哥，你有责任啊。这比那些钱权名之类的虚名可强多了，我此生要是能找到你这样的人该多好啊！”借着微醺的酒意，何静文把心里话一吐而出。
江树宽虽然木讷，但不是傻子，他听出了何静文的意思。
他尴尬的笑道，承诺要给何静文介绍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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