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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五十七章 夜半急病(一)

  小丫鬟给药缘儿搓背好舒服,还没有洗完药缘儿就已经睡过去了,一个小丫鬟只能给药缘儿托着脑袋,免得人掉到水里,药缘儿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花老夫人,睡着了居然还流口水,花老夫人看着花钰不断地让人拿点心进来,摇摇头吩咐道:“让二爷别拿了,人都睡过去了”。

  花铎在院子里坐着憋笑,说道:“二哥,我的小侄女怎么这么可爱?”,花钰无奈的摊摊手,说道:“她小的时候吃过很多苦头,还差点儿饿死,所以最讨厌别人不给东西给她吃,只要点心给够了,月儿能跟娘相处得很愉快”。

  花铎摇着扇子的手一颤,价值万金的玉扇就这样子掉到地上去了,花钰见了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以前没发现你有手抖的毛病”,花铎哆哆嗦嗦的问道:“如果有人不给她东西吃,会怎么样?”。

  花钰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会这么样,但是她向来对于手底下的人很宽容,只有一次小丫鬟做银耳莲子羹的时候火没有控制好。所以煮出一碗黑不溜秋的东西,原本想倒掉,结果月儿抢过来喝了,还把想倒掉银耳莲子羹的丫鬟训了一顿”。

  花钰捡起地下的扇子还给花铎,打开来为满头都是汗的花铎扇了扇,问道:“是不是很热,思月楼冬暖夏凉,现在还是深秋,你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些汗?”,花铎顿时觉得阴风阵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花钰的目光盯着洗漱室,也不知道药缘儿这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自己母亲与药缘儿第一次相处,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喜欢药缘儿,毕竟药缘儿性子比较爱闹,相比起大家闺秀的规矩还是差了很远的,万一惹得自己母亲不喜欢,那就糟糕了。

  “二哥二哥,那个小丫鬟怎么样了?”,花铎坚持不懈的拉着花钰的袖子问道,花钰迷糊了,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小丫鬟?”,花钰忽然恍然大悟,说道:“月儿她没有罚那个小丫鬟,只是说了几句”,花铎闻言就放心了,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轻轻喝了一口茶压惊,随口问道:“月儿她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加起来就一句话”,花钰打量着花铎的脸色,继续说道:“丢掉也不给我吃东西的人,该死!”,花铎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儿没吓死,自己的侄女也太恐怖了吧?

  “吵死了,吵着我睡觉的人”,洗漱室内传出药缘儿中气十足的声音,花钰在最后面与药缘儿异口同声的说道:“该死!”,花铎瞪着一双大眼睛,果然是父女俩啊!

  “二哥,月儿她好像不喜欢别人吵她睡觉”,花铎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狐疑的问道,如果药缘儿经常这样子说,那大概也就是说说,心里不会惦记着,那自己还能稍微淡定一点儿。

  花钰一句话粉碎了花铎的幻想,说道:“月儿除了对吃的执着,也就只对着睡觉较真,你刚刚好像犯错误了”,花铎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弱弱的朝着花钰伸出两只手指,说道:“两个我都犯了”。

  在花钰杀人的眼光下,花铎糯糯的说道:“第一次见到月儿她从树上掉下来,刚刚好被我抱在怀里,你也知道我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我罚她不许吃饭,只许上树掏鸟蛋还带她出门了”。

  “砰”的一声,花铎面前的茶盏四分五裂,虽然没有受伤却把花铎吓得不轻,手中那把玉扇被溅上了茶水也不敢出声,毕竟这事儿是自己理亏,花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挑刺儿折腾月儿,而且还让她受伤了”。

  “二哥,你别生气,当时谁想得到那是我的小侄女,而且要是其他小丫鬟这么嘚瑟,我不得把皮给拔下来一层,所以应该算很好的了”,花铎越说越小声,越说越不敢抬头,花钰虽然平时温和,但是花铎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二哥哥。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表扬你弄伤了我的流月”,花钰说道,目光看向洗漱室带着隐隐约约的担忧,原本以为药缘儿是为了进花府化了一个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有伤,花钰现在是有些后悔了,就应该让丫鬟检查一下的,闹得现在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花铎拿去桌子上的小点心,像木头一样守在洗漱室的门口,还稍微腾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衣裳,花钰发现今日花铎也不太正常,上前把花铎拉回来,问道:“你干嘛呢?不知道月儿在里面洗澡,你守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

  “嘘~~~~”,花铎赶紧整理了被花钰拉皱了的衣裳,说道:“我拿些小点心去哄一哄月儿,免得以后他不跟我这个四叔亲近”,花钰只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还留下一串代表无语的省略号。

  室内的洗漱声渐渐消停了下来,花老夫人看着睡得香甜的药缘儿,特意吩咐身边伺候的几个小丫鬟道:“你们都小心一点儿,不要把人弄醒了,肯定是累坏了”,紫菱的心最细,看着药缘儿有些好奇的问道:“老夫人,月儿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怎么洗漱都能睡着?”。

  花老夫人倒是没有细想这个问题,打量了两眼药缘儿,指着药缘儿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道:“你瞧瞧,睡得像是一头小猪一样,脸色也是红润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身子不舒服,大概就是累了,真羡慕她们年轻人睡得香甜,不像我这副老骨头,天还没有亮就醒了”。

  “老夫人才不老,您若是与大爷一同出去,别人还说是姐弟呢!”,紫菱把花老夫人扶出去,话里话外的夸奖老夫人年轻,惹得花老夫人眉开眼笑,临走的时候又看了药缘儿一眼,直接把紫菱留下了,拍拍紫菱的手吩咐道:“钰儿说了是贵客,你向来办事情妥帖,留下来伺候几日”。

  药缘儿刚刚一边洗澡一边吃东西,洗完以后肚子就开始有些不太舒服,而且花老夫人总是担心自己着凉,不停的让小丫鬟加热水,差点儿就把药缘儿给煮熟了,现在药缘儿躺在床上,整个人暖烘烘的,像是天然的暖水袋。

  紫菱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药缘儿暗暗摇头,也就自家主子心宽,不计较月儿姑娘的失礼,若是去到了别的人家,在洗漱的时候就已经睡着,而且是老夫人前来照看居然还这么一幅表现,不被人嫌弃死才怪。

  思月楼的景色极好,皎洁的月光像是瀑布一样顺着院落中的槐树倾泻而下,映衬着淡粉色的槐花,像是梦境一般美丽,随风轻轻飘动的槐柳,像是无数的蝴蝶翩翩起舞,一切美好而寂静。

  风徐徐的吹拂着,带来清雅的花香,墙边那一簇簇的茉莉花,洁白无瑕得像是一块璞玉,当绿色的花枝轻轻在风中摆动,月光在花蕊处流光溢彩,温柔在花丛间流转。

  月色透过雕花镂空的木窗,在厢房内洒下曼妙的影子,随着窗外树枝的缓缓浮动,地上的影子也在变化,就像是一个绝美的佳人在皎洁的月色中翩翩起舞,紫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思月楼的一切,冷清如水的月光在指缝间倾斜而过,留下一片深秋的剪影。

  紫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此情此景不过是属于十八年前的那个温婉的女子,是属于花钰的妻子,即使已经走了十八年,自家二爷还是忘不了她。铜镜映照出药缘儿睡梦中的模样,紫菱吓得手一抖,似乎瞧见了当年二夫人的影子,吓得手一抖,打翻了手肘边上的胭脂盒。

  “我长得很恐怖吗?值得你这样惊慌?”,药缘儿睁开了眼睛,其实躺在床上的小丫头早就已经醒了,药缘儿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只要花钰不在身边守着,药缘儿在陌生的环境根本就睡不着。

  药缘儿此话一出,紫菱越发的慌乱了,赶紧梳理了自己飘飞的思绪,上前从善如流的回答道:“月儿姑娘多想了,奴婢只是没有想到姑娘醒得这样早,现在才二更”。

  “二更?”,药缘儿其实有些迷糊,坐起来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菱说道:“二更,我醒来是有一些早了,但是你现在还没有睡,是不是稍微有一点儿晚了?”。

  紫菱微微一偏身子,回答道:“是老夫人让奴婢起来照看月儿姑娘的,故而奴婢在守夜,自然不得睡觉”,药缘儿打了一个哈欠,喝了一口紫菱递过来的清水,温温的,入口带着泉水淡淡的清甜。

  药缘儿整个人有些哆嗦,脸色红润得像是秋天里熟透的苹果,在这个深秋的夜里明显有些不寻常,头一阵阵的发昏,眼前忽然变得有些昏暗,眼前被风吹得轻轻浮动的光影碎成了一片片,连身边紫菱的影子都看得不真切。

  药缘儿慢慢放缓了呼吸,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只是刚刚吸入的寒气让药缘儿浑身发冷,掌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药缘儿把往下滑的身子撑起来一些,吩咐道:“紫菱姑娘,麻烦去请二爷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与二爷说”。

  紫菱有些狐疑,小心的回答道:“月儿姑娘,紫菱只是一个小丫鬟受不得您这一声“紫菱姑娘”,而且现在很晚了,二爷怕是睡下了”,药缘儿清浅一笑,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只有依靠着深秋的冷方才能撑得住不倒下。

  “你先去吧!就说我有些不舒服,若是二爷不过来再说吧!”,药缘儿吩咐道,不过是几句话药缘儿已经感觉到心口有些气闷。紫菱能待在花老夫人身边自然是一个妥帖的人,既然药缘儿这样吩咐那就这样去做,还多问了一句道:“月儿姑娘身子不舒服,要不要紫菱去请府医,还是只让二爷过来就可以了?”,药缘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只让二爷前来”。

  紫菱缓步往花钰住处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思月楼里的药缘儿,虽然看不真切心中却是有些异样,虽然说药缘儿的母亲与自家爷是故交,但是这么晚了总该是有些顾忌,现在去请花钰前来,明显不知道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

  这些年对二爷存了心思的人多了,无论是高门贵女,还是想要近水楼台的小丫鬟,但是二爷既没有续弦,连暖房丫头都没有一个,花钰对于先夫人的一往情深在花府有目共睹,连老夫人都没有办法,药缘儿一个黄毛丫头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紫菱也只是走一趟,尽了做丫鬟的本分罢了。

  紫菱还没有走进院子,花钰身边的小厮就已经出来了,问道:“紫菱姑娘深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花钰已经走出了房门,身上披了一件外衣,青丝没有束缚,在秋风中随意飘散,宛如天上的谪仙。

  “是月儿有事情让你前来的?”,花钰问道,上前了几步,紫菱低下头,冷清的秋月中连声音都带上几分颤抖,说道:“月儿姑娘说她身子不舒服,所以让紫菱前来,二爷您是否前去一趟?”。

  “请府医了吗?”,花钰往思月楼的地方赶,紫菱没有想到因为药缘儿的一句话花钰当真前往,有些惊讶的乱了脚步,好一会儿才跟上花钰,边走边说道:“没有,月儿姑娘只让请您过去”。

  “暗一,去让四爷也前去思月楼”,花钰对着身后吩咐道,只感觉身后清风拂过,暗一已经远去。看着身后跟得辛苦的紫菱,花钰脚步不停,问道:“月儿哪里不舒服?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这寥寥几句话,紫菱就知晓药缘儿在花钰心中的地位,不敢怠慢的说道:“月儿姑娘是刚刚才醒过来的,奴婢看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大概是吹了凉风,所以就喊着有一些头疼,喝了热水也不见好,就让奴婢前来请二爷了”。

  紫菱身上没有武功,追不上花钰的脚步,花钰见了运起轻功点了几下,完全消失在紫菱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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