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集 剑与火
赵仁和孙妙茹走到了城门外，方运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孙姑娘怎么也来了？”方运来颇感意外地问。“她不愿意呆在尚书府，我只能带着她了。”赵仁解释说。
“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我托你办的事做的怎么样了？”方运来问赵仁。
“我已经把消息带到王府，还是当着王汉的面说的。”赵仁回应道。“做的好，如果顺利的话，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方运来喜形于色，接着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我们这是要去哪？”孙妙茹忍不住问道，同时快速跟了上去。
“去安置押金人的秘密地方。”方运来道。“是不是已经从他口中得到重要的线索？”孙妙茹满怀期待地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赵仁替方运来说，“对了，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啊？方兄，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捷径，我们不能走大路，一般人不知道这条小路能绕过去。”方运来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继续赶路，希望没错过好戏。”赵仁恍然大悟，继续沿着一条林间幽径前进。“你们这样神秘兮兮的，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呢？”孙妙茹边走边问。“孙姑娘，你还记得王汉捏的泥人吗？”方运来问。
“这个自然记得，手艺还算过得去”方运来打断她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捏的泥人与众不同，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他捏的泥人都是光光滑滑的，上面根本看不到手印？”“手印？是不是办案花押的那种？”孙妙茹道。“差不多就是那种，严格说就是十指上突起的纹路，形象说就是指纹。”方运来道。“原来你觉得奇怪是这个意思。”赵仁回想起方运来仔细观察着那些泥人时的情景说。“当时我之所以保留发言权，是因为我还没验证我的推测。直到赵兄你和王汉交过手后，我才断定他确实修炼了一种武功，叫日轮掌。”“日轮神功？”赵仁脱口而出。“对，据说修炼此功的人的指纹会渐渐淡去，修炼得越高深，指纹消失得越明显，而王汉已经是指纹全无的境界了。”方运来说得抑扬顿挫，停了片刻接着道：“这种武功的可怕之处是习武者的手掌能散发出超过人体温度数十倍的高温，这种温度足以熔化金属。”赵仁哦了一声道：“难道那些金条是被熔化后运走的？”
“是，但却不是案发的时候运走的。”方运来说，“盗金者先把熔化的黄金藏在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地方，比如说一个只能装液体的大容器。”“那后来怎么运走呢？这么多黄金，就算金库没人，也不能从容运走吧？”孙妙茹问。“以后就容易多了，由于黄金失窃，天子下令临时转移金库里所有的黄金，在转移的途中，随时可以把金子偷走。”方运来说。
“原来是这样，到统计的时候即使发现少了黄金也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金子是转移途中被偷的。”赵仁茅塞顿开，连连点头道。“正解，我的初步推断就是这样。”方运来道。
“那么金子究竟藏在哪里？京城都被搜了个遍，难道真的已经被运出了京城？”孙妙茹似乎更加疑惑了。“京城那么大，真的每个角落都搜过了吗？殊不知有些地方是十分隐蔽的，表面看似乎什么也没有，但其实却别有洞天？”方运来暗示道。
“那么这种可能性就多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掘地三尺，难道金子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吗？”赵仁咬着牙，显得十分不甘心。“也用不着掘地三尺，至少有一个地方没搜过。”方运来正色道。赵仁思忖了一阵，随即说出三个字：“尚书府？”
“英雄所见略同。”方运来向赵仁伸出了大拇指。
“这么说，金库里的破洞是个幌子了？”孙妙茹又问。
“对，犯人想制造一个不可能的犯罪案件让我们冥思苦想金子是怎么被运出去的，我当时还真的正中下怀，后来我看到那些奇怪的泥人，才联想到这个绝妙的作案手法。”方运来道。“真有你的，这么小的线索你都可以顺藤摸瓜，揭开这么大的谜团。”孙妙茹发自内心的称赞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犯人是如何进入金库的呢？”赵仁思索着问。
“只能是利用押金人押运黄金的箱子，因为金库机关重重，不知玄机者进入可是十死无生的。”方运来这样说。孙妙茹道：“可是，我听说那些箱子都是很小的，那是为了方便搬抬和清点，哪里容的下一个人来？”“如果把多个箱子挖空再重叠起来呢？”方运来提示说。“哦，原来如此！”孙妙茹拍了拍额头，瞬间恍然大悟，“这样既能藏人，又不容易引起怀疑，真是好办法。”“那两个押金人一定是被要挟的，他们的亲人也都失踪，估计已经遇害了吧。”赵仁道。“不错，但犯人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幸存者。虽然他已经神志不清，但我们可以利用他把犯人引出来。”方运来道。“犯人得知大难不死的人马上就要恢复神志，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把他除掉。这招引蛇出洞，确实高明！”赵仁对这次计划很有信心。
“高不高明，试过才知。正所谓点子不怕老，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方运来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得加快一点脚步，目标随时可能出现。”
三人一路小跑，约莫又走了半里光景，已能遥遥望见前方出现一间小石屋。借着蒙胧的火光，还能隐隐看见石屋旁边躺倒了两个人。“糟糕，我们来迟了。”方运来向石屋急掠而去，赵仁和孙妙茹相互对望一眼，也快步跟上。
来到石屋前，他们发现两名守卫已经气绝，接着一同进到屋内。
屋内只有一条路可行，三人沿着台阶直下地下室。
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现在已经平息下来，但胜负仍未分出。只见史风行躬身跪倒在地，右手抚胸，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对手，尽管气喘不迭，但两目精光不减，杀气尤存。之所以有杀气是因为他不能败，失败就等于死亡，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王汉便是史风行的对手，他的战斗力此刻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但还是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对史风行说：“你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武功之高出乎我意料，可惜就凭你一个人还杀不了我”
“如果再加上我们呢？”赵仁声到人到，第一个开口说道。“你们终于也来了，很好，又多了几个送死的！”王汉转过头来，狰狞的一张脸上尽是肃杀之气。
“笑话，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赵仁把剑转了几圈，插之于地上说道。
“赵兄，不可轻敌，这人就是当年追随天王的护法火王，真名应该是风无伤，我说的对吗？”方运来胸有成竹地向王汉确认。“不错，我就是风无伤，只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风无伤已经表明身份，准备大开杀戒。“风无伤？我就打到你遍体都是伤！”赵仁一抬手腕，插在地上剑已经拔将出来，剑尖指向了风无伤。“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法是如何的了得！”风无伤说完马上向赵仁一掌辟了过来。
“你们速速退开！”赵仁冲身后的方运来和孙妙茹喝了一声，随之舞动长剑迎向了风无伤。赵仁这剑势一展，顿时寒光大盛，剑芒急闪，星飞电逝间，他已经一连刺出十八剑，分攻风无伤不同的穴位。风无伤抢攻不成，反被赵仁凌厉的剑招压制住，只能连连倒退，边退边闪，却也是有惊无险。赵仁十八剑全部落空，立即转刺为削。这一剑来的好急，风无伤只能勉强后仰避过，额前的发丝已被削去好几根。赵仁此招虽然迅猛，但破绽教大，此时小腹上已经迎向了风无伤击出的右掌。说是迎上去，那是相对而言，风无伤的一掌挥出的速度也极之迅急，掌风呼呼，劲力勃发。赵仁毕竟是剑圣的高徒，身法和剑招一样奇快无比，身形只一旋，那一掌便已落空。风无伤虽然一击不中，但立即一鼓作气，连连发动猛攻，只听掌风霍霍，又见精虹电舞，二人缠斗在一起，开始了轮番的对攻，在室内往来冲突，斗得难分难解。一直斗了数十回合，赵仁陡地举剑怒斩而下，风无伤双掌一合把剑刃牢牢夹住，这时两人能动的就只有双腿！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各自一足飞蹴，正中对方小腹，这一脚之力立时把他们震开，二人各自向后滑移出去。
“赵大哥，你没事吧？”孙妙茹说着便要去扶住赵仁。赵仁把手一横，示意她别过来，此刻风无伤也已恢复了状态。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只见他双手向两边伸直，十指成爪状，接着发出一声嚎叫，墙壁上的那些火焰竟然被应声吸附了过来，就像他的双手被烧着了一般。紧接着又是一声怪叫，风无伤双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发力一送，把手上的火焰传到了地上的稻草，稻草遇到火源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小心，他要用火攻！”方运来急促叫了一声，此时燃烧着的稻草已经似乱箭般飞罩过来。赵仁站得最前，受到的火攻也最猛，他只能挥舞着剑花将飞过来的带火稻草拨开。
在后面的人没有武器，加之空间有限，形势就大大不同了。史风行本能地举起地上翻倒的一张桌子作为盾牌挡住这场火雨。方运来及早就脱下了外套，用来把火草拨开。孙妙茹手无寸铁，又不能把衣服脱了，尽管她轻功极佳，却是无用武之地，她只能左闪右避，但终究不能完全躲过密集的火攻。“啊，我着火了！”孙妙茹急得卧在地上连连打滚。
赵仁见孙妙茹的衣服着了火，情急之下，见地上有一个盛有液体的坛子，立即不假思索地把它一剑挑起，顺势往前一送，那坛子里的液体遍洒而出，大部分淋在了孙妙茹身上，正好把火扑灭。这时的火雨也渐渐停止，风无伤趁赵仁分神，身形电射而出，一掌向他的背后拍去。史风行在一旁看得清楚，自是眼明手快，飞身抢上前去救助。
“碰”的一声震响，两掌交接，结果史风行居于下风，一瞬间向后倒飞出去。风无伤也被震得倒退了数步才勉强站定。赵仁立时警觉，提剑直刺风无伤。风无伤死死盯着疾刺过来的长剑，并未动分毫，但一股内劲已暗运于右掌。赵仁的剑在风无伤眉前三寸停住了，风无伤两指已经夹紧剑刃，同时一股热量迅速自指间传开，剑身立时升温，变得滚烫起来。赵仁只感到一阵灼痛，猝然松开手，剑随之被夺了过去。“赵仁，受死！”风无伤一声断喝，身形一侧，左掌卷起一阵旋风急拍了出去。掌风猎猎，宛如巨海怒涛，携着天风海雨迎面压向赵仁。说时迟，那时快，风无伤夹在两指间的剑忽然动了起来，像有了生命一样，“嗖”的一下刺进了他的右目。顿时血水飞溅，风无伤也痛得歇斯底里地嚎叫一声。此时，赵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那把剑拐了一个弯又回到赵仁手中。赵仁反手提剑，往上一削，便见一条手臂带着血花凌空飞了起来。风无伤在须臾之间已失去一目一臂，他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但事实却摆在眼前。风无伤腾地跪倒在地，左手用力按在瞎掉的右目上，血水还不住地从指间溢出，看着甚是可怖。赵仁回转身把剑架在了风无伤的脖子上，对他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风无伤咬着牙关道：“你你练成了以气御剑？”
“对，今天你有幸见到了，也算是一种荣耀。”赵仁淡淡地道。
“我既然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风无伤强忍着痛楚艰难地说道。
“不要杀他！”史风行马上提醒赵仁，“留着他还有用处”
“哈哈”风无伤仰天大笑道，“我堂堂火王岂能做你们的阶下囚？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不杀我，可阻止不了我自己动手！”赵仁正待采取行动，但已经来不及了。风无伤挥掌击在了自己天灵盖上，顿时口喷鲜血，命丧当堂。
“他死了”赵仁看着风无伤的尸首，无奈的摇了摇头。
“火王也算是一条汉子，只是他为了效力天王，早已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史风行说完垂下头默哀了片刻。“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方运来打破了沉默，先行离开。
这时孙妙茹才从地上爬起来，刻意地闻了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一股骚味？不会是”“只怕是你想的那样”赵仁说。
史风行接着道：“不是只怕，我肯定那个坛子其实是夜壶。”“什么？”孙妙茹马上捏住了鼻子，还不住地摇着手，“臭赵仁，你竟然用夜壶泼我”赵仁道：“我救了你，你不但不多谢我，还骂人，哎，你真难伺候啊！”说毕，把地上的剑鞘踢了起来，倏地插剑回鞘，跟在方运来后面离开了地下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妙茹努着小嘴，一顿足快步跟了上去。史风行一个人留了下来，望着地上风无伤的尸体想了想，最后决定找个地方埋葬他。
事后，众人回到城外的木屋暂歇。劳累了一天，赵仁很快就躺下了。
翌日，赵仁带上剑去找方运来的时候，却在经过的院子里发现了他。
“赵兄，早啊！”方运来已经坐在院子里了，此刻见到赵仁便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又在想什么呢？还在为金库失窃的事烦恼？”赵仁来到方运来身边坐落道。
“我在想，如果金子真的在尚书府，要怎么才能进去一探秘境呢？”方运来思想着道。
“史大哥应该有办法吧？”赵仁道。“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他或许能帮忙，但现在找不到他。不过我想眼前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方运来望向赵仁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和那个刘青平搭上关系，还是另想办法吧。”赵仁说。
“你有什么好提议？”方运来道。“没有，我其实是想来听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赵仁耸耸肩道。“我想你应该明白，金库失窃案的背后大有文章，所以还不能松懈，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方运来提醒赵仁说。“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有种感觉，天王并没有死。”赵仁说。“这是一个谜，不过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开。”方运来道。
“刚才你说到尚书府，我倒是记得孙姑娘昨晚说过她不爱呆在那里，会不会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她觉得反感，所以才跑出去的？”“你觉得这点很重要吗？”方运来问。
“你说过，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的。”赵仁引用方运来的话说。“果然孺子可教，那还等什么？赶快把孙姑娘叫来，我们得好好向她了解一番。”方运来对赵仁说。
“为什么你昨晚不问？”“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愿接近我们，一路上都保持在后面足够远的距离跟着。”方运来道。“也难怪，那种情况下确实很难沟通，我想她是怕我们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这样难怪，你虽然是救了她，但你也得向她赔罪，你知道女孩子是最爱美的，尤其是像孙姑娘这种粉滴酥揉的小美人，你更应该加倍地疼爱她”“方兄，你好像说的太多了”赵仁打断方运来的话题道。“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亲自去找她问问。”方运来建议说。赵仁自是没有异议，于是起身同去孙妙茹的房间。
二人很快来到孙妙茹房间门前，方运来扣了扣门：“孙姑娘，我是运来，可以进来吗？”
结果里面没有响应。赵仁也试着唤了孙妙茹几声，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方运来和赵仁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有隐忧之色。“孙姑娘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赵仁把担忧说了出来。“推门进去看看！”方运来试着把门一推，结果门真的打开了，“怎么门没有反锁？”赵仁大步流星地来到孙妙茹身边，发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似乎还未睡醒。“原来她睡的这么死，我们还是别叫醒她了。”方运来说着便要出去。
“等等，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她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赵仁还是决定唤醒孙妙茹。
过了一会，孙妙茹才被赵仁的呼声唤醒，带着睡意的双眼微微张开，第一眼见到赵仁，她便迅速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睡觉？”
“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不起来？”赵仁望着孙妙茹这样说。“我我现在不是起来了吗？”孙妙茹现在才感觉到阳光有点刺目，“原来已经天亮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有点事情想请教你。”方运来开门见山地说。
孙妙茹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还要换衣服呢？进来也不敲门”
“我们敲过了，是你听不到。”赵仁说，“对了，你真的那么困吗？”
“你还说，害我昨晚洗了十几次澡，到现在那股气味好像还没去掉呢！”孙妙茹精神陡然一振，埋怨说。“呵呵，你一定在说笑吧！”赵仁忍俊不禁，赶紧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孙姑娘，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方运来说毕也举步离开。
经过一番交谈，孙妙茹已经把在尚书府发现地道一事详尽说了出来。
“失窃的黄金很可能就在那条地道里”方运来说。赵仁接道：“我想有必要去探查一番。”“好，那么今晚就去尚书府一探秘境。”方运来拍打了一下手掌说道。
“要不要通知史大哥？”赵仁忽然问道。“不用，人多反而不方便。”方运来道：“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还要出去搜集一些情报，晚上在这里会合。”“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准备的”孙妙茹颇感兴奋地道。“你没听清楚吗？是我，不是我们，你还是留下来吧。”赵仁对孙妙茹说。“你们不带我去？难道忘记那个红菊杀手了？”孙妙茹道。
“红菊杀手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怕鬼魂会杀人吗？”方运来反问道。
“你那么肯定风无伤就是红菊杀手？”孙妙茹好奇地问。
“第一，风无伤的确想杀你；第二，那朵红菊花是假的；第三，真正的红菊杀手不在京城。”方运来说的头头是道，“综合起来就是说风无伤是借红菊杀手的名义要杀你。”
“那朵花是假的？”赵仁颇感意外地道。“是假的，我和史神捕已经验证过，根据以往的作案记录，里面画的红菊和现在的有出入；最重要的一点是有探子回报真正的红菊杀手再次作案，案发杭州西湖，时间就在昨天。红菊杀手不可能一日之内来回于杭州和京城之间，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风无伤是个冒牌货。”“这么说，你还破解了毒酒的玄机？”赵仁道。方运来道：“只要利用他独有的内功就很容易做到，我的推测是他倒给孙姑娘的酒是有毒的，但经过受热后的酒就变成无毒的了，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我们喝道的酒是温的。他事先应该是下了两种药物混在酒水之中，其中一种是有毒的，但经过加热升温，两者发生了某种反应，于是中和了毒性，所以后面倒的酒都是无毒的。”“原来是这样。”赵仁点头道。“方大哥，你真厉害啊，好像没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呢！”孙妙茹笑着赞赏道。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要不是你们问到，我也不会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失窃的黄金。”方运来说完站了起来，“我得走了，如果史神捕回来，记住不要提起尚书府地道的事。”叮嘱完毕，又向赵仁和孙妙茹抱拳作别，随即快步行了出去。
“他走了，他把我们给甩了。”孙妙茹等方运来走后这样说，“没关系，我们也把他给甩了！”赵仁马上问了一句：“你打算去哪里？”孙妙茹笑嘻嘻地拉住赵仁的手向外走去，“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赵仁也不推辞，紧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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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消息带到王府，还是当着王汉的面说的。”赵仁回应道。“做的好，如果顺利的话，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方运来喜形于色，接着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我们这是要去哪？”孙妙茹忍不住问道，同时快速跟了上去。
“去安置押金人的秘密地方。”方运来道。“是不是已经从他口中得到重要的线索？”孙妙茹满怀期待地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不用多此一举了。”赵仁替方运来说，“对了，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啊？方兄，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捷径，我们不能走大路，一般人不知道这条小路能绕过去。”方运来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继续赶路，希望没错过好戏。”赵仁恍然大悟，继续沿着一条林间幽径前进。“你们这样神秘兮兮的，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呢？”孙妙茹边走边问。“孙姑娘，你还记得王汉捏的泥人吗？”方运来问。
“这个自然记得，手艺还算过得去”方运来打断她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捏的泥人与众不同，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他捏的泥人都是光光滑滑的，上面根本看不到手印？”“手印？是不是办案花押的那种？”孙妙茹道。“差不多就是那种，严格说就是十指上突起的纹路，形象说就是指纹。”方运来道。“原来你觉得奇怪是这个意思。”赵仁回想起方运来仔细观察着那些泥人时的情景说。“当时我之所以保留发言权，是因为我还没验证我的推测。直到赵兄你和王汉交过手后，我才断定他确实修炼了一种武功，叫日轮掌。”“日轮神功？”赵仁脱口而出。“对，据说修炼此功的人的指纹会渐渐淡去，修炼得越高深，指纹消失得越明显，而王汉已经是指纹全无的境界了。”方运来说得抑扬顿挫，停了片刻接着道：“这种武功的可怕之处是习武者的手掌能散发出超过人体温度数十倍的高温，这种温度足以熔化金属。”赵仁哦了一声道：“难道那些金条是被熔化后运走的？”
“是，但却不是案发的时候运走的。”方运来说，“盗金者先把熔化的黄金藏在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地方，比如说一个只能装液体的大容器。”“那后来怎么运走呢？这么多黄金，就算金库没人，也不能从容运走吧？”孙妙茹问。“以后就容易多了，由于黄金失窃，天子下令临时转移金库里所有的黄金，在转移的途中，随时可以把金子偷走。”方运来说。
“原来是这样，到统计的时候即使发现少了黄金也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金子是转移途中被偷的。”赵仁茅塞顿开，连连点头道。“正解，我的初步推断就是这样。”方运来道。
“那么金子究竟藏在哪里？京城都被搜了个遍，难道真的已经被运出了京城？”孙妙茹似乎更加疑惑了。“京城那么大，真的每个角落都搜过了吗？殊不知有些地方是十分隐蔽的，表面看似乎什么也没有，但其实却别有洞天？”方运来暗示道。
“那么这种可能性就多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掘地三尺，难道金子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吗？”赵仁咬着牙，显得十分不甘心。“也用不着掘地三尺，至少有一个地方没搜过。”方运来正色道。赵仁思忖了一阵，随即说出三个字：“尚书府？”
“英雄所见略同。”方运来向赵仁伸出了大拇指。
“这么说，金库里的破洞是个幌子了？”孙妙茹又问。
“对，犯人想制造一个不可能的犯罪案件让我们冥思苦想金子是怎么被运出去的，我当时还真的正中下怀，后来我看到那些奇怪的泥人，才联想到这个绝妙的作案手法。”方运来道。“真有你的，这么小的线索你都可以顺藤摸瓜，揭开这么大的谜团。”孙妙茹发自内心的称赞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犯人是如何进入金库的呢？”赵仁思索着问。
“只能是利用押金人押运黄金的箱子，因为金库机关重重，不知玄机者进入可是十死无生的。”方运来这样说。孙妙茹道：“可是，我听说那些箱子都是很小的，那是为了方便搬抬和清点，哪里容的下一个人来？”“如果把多个箱子挖空再重叠起来呢？”方运来提示说。“哦，原来如此！”孙妙茹拍了拍额头，瞬间恍然大悟，“这样既能藏人，又不容易引起怀疑，真是好办法。”“那两个押金人一定是被要挟的，他们的亲人也都失踪，估计已经遇害了吧。”赵仁道。“不错，但犯人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幸存者。虽然他已经神志不清，但我们可以利用他把犯人引出来。”方运来道。“犯人得知大难不死的人马上就要恢复神志，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把他除掉。这招引蛇出洞，确实高明！”赵仁对这次计划很有信心。
“高不高明，试过才知。正所谓点子不怕老，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方运来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得加快一点脚步，目标随时可能出现。”
三人一路小跑，约莫又走了半里光景，已能遥遥望见前方出现一间小石屋。借着蒙胧的火光，还能隐隐看见石屋旁边躺倒了两个人。“糟糕，我们来迟了。”方运来向石屋急掠而去，赵仁和孙妙茹相互对望一眼，也快步跟上。
来到石屋前，他们发现两名守卫已经气绝，接着一同进到屋内。
屋内只有一条路可行，三人沿着台阶直下地下室。
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现在已经平息下来，但胜负仍未分出。只见史风行躬身跪倒在地，右手抚胸，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对手，尽管气喘不迭，但两目精光不减，杀气尤存。之所以有杀气是因为他不能败，失败就等于死亡，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王汉便是史风行的对手，他的战斗力此刻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但还是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对史风行说：“你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武功之高出乎我意料，可惜就凭你一个人还杀不了我”
“如果再加上我们呢？”赵仁声到人到，第一个开口说道。“你们终于也来了，很好，又多了几个送死的！”王汉转过头来，狰狞的一张脸上尽是肃杀之气。
“笑话，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赵仁把剑转了几圈，插之于地上说道。
“赵兄，不可轻敌，这人就是当年追随天王的护法火王，真名应该是风无伤，我说的对吗？”方运来胸有成竹地向王汉确认。“不错，我就是风无伤，只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风无伤已经表明身份，准备大开杀戒。“风无伤？我就打到你遍体都是伤！”赵仁一抬手腕，插在地上剑已经拔将出来，剑尖指向了风无伤。“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法是如何的了得！”风无伤说完马上向赵仁一掌辟了过来。
“你们速速退开！”赵仁冲身后的方运来和孙妙茹喝了一声，随之舞动长剑迎向了风无伤。赵仁这剑势一展，顿时寒光大盛，剑芒急闪，星飞电逝间，他已经一连刺出十八剑，分攻风无伤不同的穴位。风无伤抢攻不成，反被赵仁凌厉的剑招压制住，只能连连倒退，边退边闪，却也是有惊无险。赵仁十八剑全部落空，立即转刺为削。这一剑来的好急，风无伤只能勉强后仰避过，额前的发丝已被削去好几根。赵仁此招虽然迅猛，但破绽教大，此时小腹上已经迎向了风无伤击出的右掌。说是迎上去，那是相对而言，风无伤的一掌挥出的速度也极之迅急，掌风呼呼，劲力勃发。赵仁毕竟是剑圣的高徒，身法和剑招一样奇快无比，身形只一旋，那一掌便已落空。风无伤虽然一击不中，但立即一鼓作气，连连发动猛攻，只听掌风霍霍，又见精虹电舞，二人缠斗在一起，开始了轮番的对攻，在室内往来冲突，斗得难分难解。一直斗了数十回合，赵仁陡地举剑怒斩而下，风无伤双掌一合把剑刃牢牢夹住，这时两人能动的就只有双腿！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各自一足飞蹴，正中对方小腹，这一脚之力立时把他们震开，二人各自向后滑移出去。
“赵大哥，你没事吧？”孙妙茹说着便要去扶住赵仁。赵仁把手一横，示意她别过来，此刻风无伤也已恢复了状态。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只见他双手向两边伸直，十指成爪状，接着发出一声嚎叫，墙壁上的那些火焰竟然被应声吸附了过来，就像他的双手被烧着了一般。紧接着又是一声怪叫，风无伤双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发力一送，把手上的火焰传到了地上的稻草，稻草遇到火源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小心，他要用火攻！”方运来急促叫了一声，此时燃烧着的稻草已经似乱箭般飞罩过来。赵仁站得最前，受到的火攻也最猛，他只能挥舞着剑花将飞过来的带火稻草拨开。
在后面的人没有武器，加之空间有限，形势就大大不同了。史风行本能地举起地上翻倒的一张桌子作为盾牌挡住这场火雨。方运来及早就脱下了外套，用来把火草拨开。孙妙茹手无寸铁，又不能把衣服脱了，尽管她轻功极佳，却是无用武之地，她只能左闪右避，但终究不能完全躲过密集的火攻。“啊，我着火了！”孙妙茹急得卧在地上连连打滚。
赵仁见孙妙茹的衣服着了火，情急之下，见地上有一个盛有液体的坛子，立即不假思索地把它一剑挑起，顺势往前一送，那坛子里的液体遍洒而出，大部分淋在了孙妙茹身上，正好把火扑灭。这时的火雨也渐渐停止，风无伤趁赵仁分神，身形电射而出，一掌向他的背后拍去。史风行在一旁看得清楚，自是眼明手快，飞身抢上前去救助。
“碰”的一声震响，两掌交接，结果史风行居于下风，一瞬间向后倒飞出去。风无伤也被震得倒退了数步才勉强站定。赵仁立时警觉，提剑直刺风无伤。风无伤死死盯着疾刺过来的长剑，并未动分毫，但一股内劲已暗运于右掌。赵仁的剑在风无伤眉前三寸停住了，风无伤两指已经夹紧剑刃，同时一股热量迅速自指间传开，剑身立时升温，变得滚烫起来。赵仁只感到一阵灼痛，猝然松开手，剑随之被夺了过去。“赵仁，受死！”风无伤一声断喝，身形一侧，左掌卷起一阵旋风急拍了出去。掌风猎猎，宛如巨海怒涛，携着天风海雨迎面压向赵仁。说时迟，那时快，风无伤夹在两指间的剑忽然动了起来，像有了生命一样，“嗖”的一下刺进了他的右目。顿时血水飞溅，风无伤也痛得歇斯底里地嚎叫一声。此时，赵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那把剑拐了一个弯又回到赵仁手中。赵仁反手提剑，往上一削，便见一条手臂带着血花凌空飞了起来。风无伤在须臾之间已失去一目一臂，他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但事实却摆在眼前。风无伤腾地跪倒在地，左手用力按在瞎掉的右目上，血水还不住地从指间溢出，看着甚是可怖。赵仁回转身把剑架在了风无伤的脖子上，对他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风无伤咬着牙关道：“你你练成了以气御剑？”
“对，今天你有幸见到了，也算是一种荣耀。”赵仁淡淡地道。
“我既然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风无伤强忍着痛楚艰难地说道。
“不要杀他！”史风行马上提醒赵仁，“留着他还有用处”
“哈哈”风无伤仰天大笑道，“我堂堂火王岂能做你们的阶下囚？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不杀我，可阻止不了我自己动手！”赵仁正待采取行动，但已经来不及了。风无伤挥掌击在了自己天灵盖上，顿时口喷鲜血，命丧当堂。
“他死了”赵仁看着风无伤的尸首，无奈的摇了摇头。
“火王也算是一条汉子，只是他为了效力天王，早已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史风行说完垂下头默哀了片刻。“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方运来打破了沉默，先行离开。
这时孙妙茹才从地上爬起来，刻意地闻了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一股骚味？不会是”“只怕是你想的那样”赵仁说。
史风行接着道：“不是只怕，我肯定那个坛子其实是夜壶。”“什么？”孙妙茹马上捏住了鼻子，还不住地摇着手，“臭赵仁，你竟然用夜壶泼我”赵仁道：“我救了你，你不但不多谢我，还骂人，哎，你真难伺候啊！”说毕，把地上的剑鞘踢了起来，倏地插剑回鞘，跟在方运来后面离开了地下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妙茹努着小嘴，一顿足快步跟了上去。史风行一个人留了下来，望着地上风无伤的尸体想了想，最后决定找个地方埋葬他。
事后，众人回到城外的木屋暂歇。劳累了一天，赵仁很快就躺下了。
翌日，赵仁带上剑去找方运来的时候，却在经过的院子里发现了他。
“赵兄，早啊！”方运来已经坐在院子里了，此刻见到赵仁便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又在想什么呢？还在为金库失窃的事烦恼？”赵仁来到方运来身边坐落道。
“我在想，如果金子真的在尚书府，要怎么才能进去一探秘境呢？”方运来思想着道。
“史大哥应该有办法吧？”赵仁道。“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他或许能帮忙，但现在找不到他。不过我想眼前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方运来望向赵仁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和那个刘青平搭上关系，还是另想办法吧。”赵仁说。
“你有什么好提议？”方运来道。“没有，我其实是想来听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赵仁耸耸肩道。“我想你应该明白，金库失窃案的背后大有文章，所以还不能松懈，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方运来提醒赵仁说。“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有种感觉，天王并没有死。”赵仁说。“这是一个谜，不过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开。”方运来道。
“刚才你说到尚书府，我倒是记得孙姑娘昨晚说过她不爱呆在那里，会不会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她觉得反感，所以才跑出去的？”“你觉得这点很重要吗？”方运来问。
“你说过，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的。”赵仁引用方运来的话说。“果然孺子可教，那还等什么？赶快把孙姑娘叫来，我们得好好向她了解一番。”方运来对赵仁说。
“为什么你昨晚不问？”“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愿接近我们，一路上都保持在后面足够远的距离跟着。”方运来道。“也难怪，那种情况下确实很难沟通，我想她是怕我们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这样难怪，你虽然是救了她，但你也得向她赔罪，你知道女孩子是最爱美的，尤其是像孙姑娘这种粉滴酥揉的小美人，你更应该加倍地疼爱她”“方兄，你好像说的太多了”赵仁打断方运来的话题道。“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亲自去找她问问。”方运来建议说。赵仁自是没有异议，于是起身同去孙妙茹的房间。
二人很快来到孙妙茹房间门前，方运来扣了扣门：“孙姑娘，我是运来，可以进来吗？”
结果里面没有响应。赵仁也试着唤了孙妙茹几声，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方运来和赵仁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有隐忧之色。“孙姑娘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赵仁把担忧说了出来。“推门进去看看！”方运来试着把门一推，结果门真的打开了，“怎么门没有反锁？”赵仁大步流星地来到孙妙茹身边，发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似乎还未睡醒。“原来她睡的这么死，我们还是别叫醒她了。”方运来说着便要出去。
“等等，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她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赵仁还是决定唤醒孙妙茹。
过了一会，孙妙茹才被赵仁的呼声唤醒，带着睡意的双眼微微张开，第一眼见到赵仁，她便迅速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睡觉？”
“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不起来？”赵仁望着孙妙茹这样说。“我我现在不是起来了吗？”孙妙茹现在才感觉到阳光有点刺目，“原来已经天亮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有点事情想请教你。”方运来开门见山地说。
孙妙茹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还要换衣服呢？进来也不敲门”
“我们敲过了，是你听不到。”赵仁说，“对了，你真的那么困吗？”
“你还说，害我昨晚洗了十几次澡，到现在那股气味好像还没去掉呢！”孙妙茹精神陡然一振，埋怨说。“呵呵，你一定在说笑吧！”赵仁忍俊不禁，赶紧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孙姑娘，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方运来说毕也举步离开。
经过一番交谈，孙妙茹已经把在尚书府发现地道一事详尽说了出来。
“失窃的黄金很可能就在那条地道里”方运来说。赵仁接道：“我想有必要去探查一番。”“好，那么今晚就去尚书府一探秘境。”方运来拍打了一下手掌说道。
“要不要通知史大哥？”赵仁忽然问道。“不用，人多反而不方便。”方运来道：“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还要出去搜集一些情报，晚上在这里会合。”“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准备的”孙妙茹颇感兴奋地道。“你没听清楚吗？是我，不是我们，你还是留下来吧。”赵仁对孙妙茹说。“你们不带我去？难道忘记那个红菊杀手了？”孙妙茹道。
“红菊杀手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怕鬼魂会杀人吗？”方运来反问道。
“你那么肯定风无伤就是红菊杀手？”孙妙茹好奇地问。
“第一，风无伤的确想杀你；第二，那朵红菊花是假的；第三，真正的红菊杀手不在京城。”方运来说的头头是道，“综合起来就是说风无伤是借红菊杀手的名义要杀你。”
“那朵花是假的？”赵仁颇感意外地道。“是假的，我和史神捕已经验证过，根据以往的作案记录，里面画的红菊和现在的有出入；最重要的一点是有探子回报真正的红菊杀手再次作案，案发杭州西湖，时间就在昨天。红菊杀手不可能一日之内来回于杭州和京城之间，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风无伤是个冒牌货。”“这么说，你还破解了毒酒的玄机？”赵仁道。方运来道：“只要利用他独有的内功就很容易做到，我的推测是他倒给孙姑娘的酒是有毒的，但经过受热后的酒就变成无毒的了，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我们喝道的酒是温的。他事先应该是下了两种药物混在酒水之中，其中一种是有毒的，但经过加热升温，两者发生了某种反应，于是中和了毒性，所以后面倒的酒都是无毒的。”“原来是这样。”赵仁点头道。“方大哥，你真厉害啊，好像没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呢！”孙妙茹笑着赞赏道。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要不是你们问到，我也不会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失窃的黄金。”方运来说完站了起来，“我得走了，如果史神捕回来，记住不要提起尚书府地道的事。”叮嘱完毕，又向赵仁和孙妙茹抱拳作别，随即快步行了出去。
“他走了，他把我们给甩了。”孙妙茹等方运来走后这样说，“没关系，我们也把他给甩了！”赵仁马上问了一句：“你打算去哪里？”孙妙茹笑嘻嘻地拉住赵仁的手向外走去，“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赵仁也不推辞，紧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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