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葬礼
顾澜明很是奇怪这次回来没有哦看见到南沐云,所以心中难免会有一点着急。
又看到沈北湛竟然要马上班师回朝,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没有直接去问沈北湛,而是转身去了顾兰心的营帐,还没有走进营帐,就听见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同时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顾澜明心中一紧,急忙跑了进去。
“怎么了?”
掀开门帘时,一个花瓶正好砸了过来,顾澜明反手一接,才避免了这花瓶掉在地上。
“二哥”
顾澜明移开了花瓶,就看见顾兰心正哭的很是伤心,一张本来已经很是消瘦的脸,变得更加憔悴了,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现在肿的就像是两个桃子一般,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
“兰心,你这是怎么了?”
顾澜明快步走了过来,扶着顾兰心的肩膀问道。
“少爷,还不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的话,小姐也不会哭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顾澜明有些疑问的看着一边插嘴的冬梅。
“可不是吗?就是那个将军带回来的女人,我听人说,这女人到处宣扬说将军回尚阳之后就要娶她了。哼”冬梅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跟我们小姐抢东西”
“好了”顾澜明打断了冬梅的话,示意她先退下。
冬梅只得闭上嘴,然后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兰心,你告诉二哥,这冬梅说的都是真的吗?”顾澜明搂着顾兰心焦急的问道。
虽说,这兰心和沈北湛的婚姻,自己是最清楚的,自己的妹妹可是实实在在的动了真情,可是那沈北湛大概对她就是一点仅存的感激之情吧。
所以,当初父亲和大哥提议的时候,自己就是坚决反对的,甚至不惜离家出走,但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很小,根本就阻止不了这场婚姻。
而且,顾澜明自己心中就很是清楚,即使自己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她嫁给沈北湛是不会幸福的,自己的妹妹也不会相信。
每一个单相思的人都是孤注一郑的囚徒,都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改变对方,但是往往到头来都是输。但是即使有那么多失败的前例,但是依旧有人会傻傻的相信那百分之零点零点一的希望。都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奇迹。
“二哥”顾兰心趴在顾澜明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确实是真的,而且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人是很喜欢湛哥哥的,你说,你说”顾兰心抽泣着“二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别哭了,在哭就把眼睛都哭坏了”顾澜明小心的安慰着怀里的人。
“二哥,你说湛哥哥会不会不要我了啊”顾兰心哭得更加伤心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啊”顾澜明抚摸着顾兰心的后背,表示安抚“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肚子里还有沈北湛的孩子,恩,他怎么可能不要你和孩子,你说是不是”
大概是这孩子两个字击中了顾兰心的内心,她开始慢慢停止了哭泣。擦着眼上的泪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保证”顾澜明举起了三根指头“我发誓,要是沈北湛敢不要你和孩子的话,二哥第一个就不答应,你不要害怕,二哥会跟沈北湛拼命地”
顾澜明说的很是正式,但是顾兰心却是突然之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好了,二哥,我不要你发什么誓,我只要你保证就好了”
“好好好,二哥答应你,二哥保证这沈北湛是绝对不敢抛弃你的”
“真的吗c”
“真的”
“哎呀”顾兰心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顾澜明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兰心,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二哥帮你叫军医来”
“不用的,二哥”顾兰心看着他一脸焦急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是这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突然动了一下”
顾兰心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眼睛都是柔和的光,顾澜明看着她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替她高兴。
但是有这个孩子还是好的,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孩子就是顾兰心的一个护身符了,虎毒不食子,有了孩子这兰心在沈府里待得也会舒心一些。
大军第二天一大早就开拔了,只留下了少部分的部队在砚山留守驻扎,依旧是雷鸣率军。
“雷鸣啊,你已经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回到尚阳去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沈北湛站在帐篷中,看着一边的雷鸣,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不回去了,着我们都回去了,这塔图人要是偷摸的来了,那可怎么办?”雷鸣只是稍微了楞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将军,你这次回去,可得在皇帝面前给我请个大功”
“雷鸣”沈北湛没有笑,依旧看着雷鸣的眼睛“我知道你要说这些话,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寄几瓶好酒,这些话几乎我每年回尚阳的时候,你都会说,每一次都是这样,你难道就真的不想回去吗?上去我回尚阳的时候,就碰到了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雷鸣嬉笑的脸终于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切和愧疚“她还好吧?”
“她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只带着一个老婆子出来买药,”
“什么?只带了一个老婆子,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吗?啊”雷鸣有些着急了起来,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我就知道,那个老头子,娶了新媳妇,就忘了旧人,他娘的,当初要不是我母亲,他早就死了,哪里轮得到他到外面老牛吃嫩草”
“确实只带了一个老婆子,而且身形很是单薄,我上前问候了几句”沈北湛故意停顿了一下。
雷鸣睁大了双眼看着沈北湛“我娘怎么说的,她问什么了?”
“伯母问,你什么时候回尚阳,还问你有没有中意的人?说是这外面太苦了,想让你早一点回家”沈北湛没有添加任何煽情的成分。
实际上,这位老母亲,颤巍巍的拉着自己的手时,问的话更多。“她还问了你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伤”
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响了起来,沈北湛停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一个在百万敌人面前也毫不变色的男人,在这一刻掉下了眼泪。
“这里的守将,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回去几天后就可以再回来”
沈北湛拍了拍雷鸣的肩膀,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墨子卿站在帐篷前,看着沈北湛说。“他答应了吗?”
沈北湛点点头,墨子卿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儿的墓碑刻好了吗?”沈北湛略一思索,开口问道。
“可好了”墨子卿的声音低了几度,绷的很紧。
“这次是委屈五儿了,我本想风风光光的给他一场葬礼,但是看来这是来不及了”沈北湛抬头看了看天,这时的天,刚刚泛着蓝色,有一抹金黄色的光横在这蓝色中间。
“爷,哥要是听到您这句话,他就值得了”墨子卿咬着牙,把涌上眼眶的一点泪意逼退。
“顾兰心出来了吗?”
“还没有,她说”墨子卿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口。
“她说什么?”
“她说自己还要收拾行李,而且而且”墨子卿再次犹豫了。
沈北湛在这两次的吞吞吐吐中似乎猜到了什么“而且什么?没关系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而且,她说自己怀着孩子,不适合去参加这样的场合,怕,怕粘上晦气”
最后两个字,墨子卿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牙缝中挤了出来。自己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哥哥的葬礼。
那是自己除了爷之外最是敬重的人,但是到了这女人的嘴中就成了晦气,墨子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住自己的笑脸,而没有发出火来。
“晦气吗?”沈北湛在这两个字中间冷哼了一声,直接迈开腿走向了顾兰心的帐篷。
因为,今日就要开拔回尚阳,所以,顾兰心起的很早,早早地穿好衣服,就在一边看着冬梅和朱婷芳收拾东西。
墨子卿来让自己参加墨子战的葬礼的时候,顾兰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她知道自己似乎有一些过分了,她也看到了墨子卿眼中的愤怒。
但是,她真的不想去,她是知道墨子战对于自己的感情的,虽然这人是一个很是内敛的人,但是在恋爱中人都是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所以自己才能够一次次的利用他来得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顾兰心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如果不利用的话,根本就连沈北湛都见不到,不过还好,他似乎也很是喜欢自己被利用。
虽然每一次他都显得不是很难过,但是顾兰心依旧能够看得出来。
就这样看着冬梅和朱婷芳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打包,顾兰心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他这次也一定不会怪自己的,顾兰心安慰自己,就像每一次自己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而且自己的要求,他几乎都是有求不应。
哗啦一声,营帐的大门被掀开,沈北湛走了进来。
这一下动作很大,顾兰心从呆愣中惊醒。
“湛哥哥,你怎么来了?”顾兰心惊喜的问道。
这还是沈北湛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自从来到这军营,几乎每一次都是自己去见他,还从来没有见他主动来看自己,这让顾兰心感到很是高兴。
可是,在看到沈北湛的那一双眼睛时,顾兰心突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那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里面有着失望,愤怒。
失望什么?愤怒什么?顾兰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南沐云不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去招惹她,那他究竟是在愤怒什么。
几乎就是转瞬之间,南沐云就想到了,只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如此的生气,那就是自己没有答应参加墨子战的葬礼。
“都收拾好了吗?”
出乎顾兰心意料之外的平静。
“好了”
“那就好,兰心啊,在走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沈北湛没有说出自己要去哪里,她也不想问。
那么不问的话,自己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沈北湛是知道自己最大的软肋的,那就是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好”顾兰心摸着肚子笑了起来。
“给你家小姐披上一件外套吧”沈北湛对着一边的冬梅开口。
冬梅连忙应了一声,就拿起了一边红色的外袍。
鲜红色的外袍,上面缀满了珍珠。
“换一件吧”沈北湛看了这外袍一眼“还有,以后,少穿一些鲜艳的衣服,尤其是在回尚阳的路上,这样会很危险。”
只丢下了这一句,沈北湛就转身走了出去。冬梅还以为这是将军在关心自己的小姐,急忙去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
“小姐,我看着将军还是很喜欢您的”
“好了”顾兰心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穿好外袍就走了出来。
墨子战的墓碑就在这军营的北边,距离军营不远,几个战士抬着棺材,沉默的在后面走,在军营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如果是战死,那么不能大肆操办,也不得哭泣。
因为,比起那些死在荒野中的将士们来说,极其的不公平。
顾兰心走的不是很快,出了这军营的大门,朝着北边看过去,就能够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土堆。
顾兰心没有太注意,以为本来就是这样,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就看见沈北湛一行人停了下来。
集体解下自己身上的铠甲,整齐的放到一边,然后摆正衣冠,这次慢慢的走了进去。
这走进了,顾兰心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本来就有的地形,而是一个大的坟场,这密密麻麻的小土堆都是一个个坟墓,它们前面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有的很大,有的很小。
就这样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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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沈北湛竟然要马上班师回朝,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没有直接去问沈北湛,而是转身去了顾兰心的营帐,还没有走进营帐,就听见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同时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顾澜明心中一紧,急忙跑了进去。
“怎么了?”
掀开门帘时,一个花瓶正好砸了过来,顾澜明反手一接,才避免了这花瓶掉在地上。
“二哥”
顾澜明移开了花瓶,就看见顾兰心正哭的很是伤心,一张本来已经很是消瘦的脸,变得更加憔悴了,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现在肿的就像是两个桃子一般,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
“兰心,你这是怎么了?”
顾澜明快步走了过来,扶着顾兰心的肩膀问道。
“少爷,还不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的话,小姐也不会哭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顾澜明有些疑问的看着一边插嘴的冬梅。
“可不是吗?就是那个将军带回来的女人,我听人说,这女人到处宣扬说将军回尚阳之后就要娶她了。哼”冬梅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跟我们小姐抢东西”
“好了”顾澜明打断了冬梅的话,示意她先退下。
冬梅只得闭上嘴,然后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兰心,你告诉二哥,这冬梅说的都是真的吗?”顾澜明搂着顾兰心焦急的问道。
虽说,这兰心和沈北湛的婚姻,自己是最清楚的,自己的妹妹可是实实在在的动了真情,可是那沈北湛大概对她就是一点仅存的感激之情吧。
所以,当初父亲和大哥提议的时候,自己就是坚决反对的,甚至不惜离家出走,但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很小,根本就阻止不了这场婚姻。
而且,顾澜明自己心中就很是清楚,即使自己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她嫁给沈北湛是不会幸福的,自己的妹妹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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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哭了,在哭就把眼睛都哭坏了”顾澜明小心的安慰着怀里的人。
“二哥,你说湛哥哥会不会不要我了啊”顾兰心哭得更加伤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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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心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眼睛都是柔和的光,顾澜明看着她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替她高兴。
但是有这个孩子还是好的,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孩子就是顾兰心的一个护身符了,虎毒不食子,有了孩子这兰心在沈府里待得也会舒心一些。
大军第二天一大早就开拔了,只留下了少部分的部队在砚山留守驻扎,依旧是雷鸣率军。
“雷鸣啊,你已经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回到尚阳去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沈北湛站在帐篷中,看着一边的雷鸣,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不回去了,着我们都回去了,这塔图人要是偷摸的来了,那可怎么办?”雷鸣只是稍微了楞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将军,你这次回去,可得在皇帝面前给我请个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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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卿站在帐篷前,看着沈北湛说。“他答应了吗?”
沈北湛点点头,墨子卿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儿的墓碑刻好了吗?”沈北湛略一思索,开口问道。
“可好了”墨子卿的声音低了几度,绷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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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卿来让自己参加墨子战的葬礼的时候,顾兰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她知道自己似乎有一些过分了,她也看到了墨子卿眼中的愤怒。
但是,她真的不想去,她是知道墨子战对于自己的感情的,虽然这人是一个很是内敛的人,但是在恋爱中人都是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所以自己才能够一次次的利用他来得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顾兰心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如果不利用的话,根本就连沈北湛都见不到,不过还好,他似乎也很是喜欢自己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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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看到沈北湛的那一双眼睛时,顾兰心突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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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什么?愤怒什么?顾兰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南沐云不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去招惹她,那他究竟是在愤怒什么。
几乎就是转瞬之间,南沐云就想到了,只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如此的生气,那就是自己没有答应参加墨子战的葬礼。
“都收拾好了吗?”
出乎顾兰心意料之外的平静。
“好了”
“那就好,兰心啊,在走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沈北湛没有说出自己要去哪里,她也不想问。
那么不问的话,自己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沈北湛是知道自己最大的软肋的,那就是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好”顾兰心摸着肚子笑了起来。
“给你家小姐披上一件外套吧”沈北湛对着一边的冬梅开口。
冬梅连忙应了一声,就拿起了一边红色的外袍。
鲜红色的外袍,上面缀满了珍珠。
“换一件吧”沈北湛看了这外袍一眼“还有,以后,少穿一些鲜艳的衣服,尤其是在回尚阳的路上,这样会很危险。”
只丢下了这一句,沈北湛就转身走了出去。冬梅还以为这是将军在关心自己的小姐,急忙去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
“小姐,我看着将军还是很喜欢您的”
“好了”顾兰心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穿好外袍就走了出来。
墨子战的墓碑就在这军营的北边,距离军营不远,几个战士抬着棺材,沉默的在后面走,在军营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如果是战死,那么不能大肆操办,也不得哭泣。
因为,比起那些死在荒野中的将士们来说,极其的不公平。
顾兰心走的不是很快,出了这军营的大门,朝着北边看过去,就能够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土堆。
顾兰心没有太注意,以为本来就是这样,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就看见沈北湛一行人停了下来。
集体解下自己身上的铠甲,整齐的放到一边,然后摆正衣冠,这次慢慢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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