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魂归何处
苓姑站在原地，面色表情先是欢喜，而后是惊恐，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心里犹豫着，终究未曾开口，她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睛看向地面，脸上尽是窘迫和慌张。
楚玄歌向前几步，挨着桌边坐了下来，眼神看向别处，缓缓开口：“为何不言语，可是我冤了你？那你大可以和我说，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看作最亲近的人，在我心里，你同哥哥一般重要，所以，若你说不是，我还是会信你的。”
苓姑闻言向后退了一步，身上一哆嗦，随即跪了下来，张了张嘴，艰难的说：“是，都是老奴做的，老奴对不起您。”说着布满细纹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
楚玄歌面上平静，嘴角上翘，可袖口下的手却渐渐收紧，“听闻我母亲在世时，对你极好，究竟是何时，竟会让你背叛她？”
苓姑想起楚玄歌的母亲，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小姐不知，老奴不是簇国人，老奴原是王氏的贴身侍女，那场战争同她来到簇国，后来王氏见你娘得宠，先后生下一双儿女，难免心生醋意，便将老奴支到你娘身边做侍女，你娘端庄善良，待老奴也好，所以王氏命老奴做的事情，老奴也是含糊应对。”
“直到我要离开楚家，王氏认为我脱离了她的控制，知我素来依赖你，便命你随我前来，可既然派你来了，又为何要找人杀我？”楚玄歌眉头紧蹙，有些发怒的看向苓姑，嘴里一字一句的说到。
苓姑闻言睁大眼睛，抬头看向楚玄歌，“老奴虽是王氏的人，会为了她着想，可从未想过害您的性命啊，王氏说为保安全，让老奴将行进的路线告知她，别的老奴都不知情啊，何况老奴伺候您多年，早已视您为亲人，怎会忍心让您去送死呢？”
楚玄歌闻言讽刺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亲人？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耍尽心机，妄想害我的亲人，若非我早命青鸢留意你，你可知，我今日将受到何等屈辱？一个将要及笄的女子，受到这般屈辱，你可想过，我要如何自处？”
楚玄歌的话字字诛心，一旁的苓姑早已愧疚不已，跪倒在楚玄歌身旁，一面哭着，一面含糊不清的说：“老奴并不知情，王氏威胁老奴，若是不按她的话做，就找人除掉您，老奴也是没办法，王氏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说不过是找人吓吓您，让您收敛一些，老奴起初信了她，可等老奴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姐，老奴是真心想对您好，想服侍您啊。”
楚玄歌闻言心下一凉，她微微仰头闭上眼睛，良久后缓缓睁开，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花瓣离开了枝叶便再也回不去了，哪怕你念再多的经文也是一样，念你照顾我们兄妹多年，我不会为难你，明日你便回王氏身边吧。”说完打开房门，默然离开。
方才出门，便听屋内传来苓姑的一声嘶喊：“小姐，老奴对不起您，今生缘尽，只能来生再来赎罪了。”说着便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不多久屋里便没了声音。
楚玄歌整个人一松，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抬脚快走了几步，随着脚步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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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歌向前几步，挨着桌边坐了下来，眼神看向别处，缓缓开口：“为何不言语，可是我冤了你？那你大可以和我说，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看作最亲近的人，在我心里，你同哥哥一般重要，所以，若你说不是，我还是会信你的。”
苓姑闻言向后退了一步，身上一哆嗦，随即跪了下来，张了张嘴，艰难的说：“是，都是老奴做的，老奴对不起您。”说着布满细纹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
楚玄歌面上平静，嘴角上翘，可袖口下的手却渐渐收紧，“听闻我母亲在世时，对你极好，究竟是何时，竟会让你背叛她？”
苓姑想起楚玄歌的母亲，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小姐不知，老奴不是簇国人，老奴原是王氏的贴身侍女，那场战争同她来到簇国，后来王氏见你娘得宠，先后生下一双儿女，难免心生醋意，便将老奴支到你娘身边做侍女，你娘端庄善良，待老奴也好，所以王氏命老奴做的事情，老奴也是含糊应对。”
“直到我要离开楚家，王氏认为我脱离了她的控制，知我素来依赖你，便命你随我前来，可既然派你来了，又为何要找人杀我？”楚玄歌眉头紧蹙，有些发怒的看向苓姑，嘴里一字一句的说到。
苓姑闻言睁大眼睛，抬头看向楚玄歌，“老奴虽是王氏的人，会为了她着想，可从未想过害您的性命啊，王氏说为保安全，让老奴将行进的路线告知她，别的老奴都不知情啊，何况老奴伺候您多年，早已视您为亲人，怎会忍心让您去送死呢？”
楚玄歌闻言讽刺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亲人？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耍尽心机，妄想害我的亲人，若非我早命青鸢留意你，你可知，我今日将受到何等屈辱？一个将要及笄的女子，受到这般屈辱，你可想过，我要如何自处？”
楚玄歌的话字字诛心，一旁的苓姑早已愧疚不已，跪倒在楚玄歌身旁，一面哭着，一面含糊不清的说：“老奴并不知情，王氏威胁老奴，若是不按她的话做，就找人除掉您，老奴也是没办法，王氏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说不过是找人吓吓您，让您收敛一些，老奴起初信了她，可等老奴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姐，老奴是真心想对您好，想服侍您啊。”
楚玄歌闻言心下一凉，她微微仰头闭上眼睛，良久后缓缓睁开，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花瓣离开了枝叶便再也回不去了，哪怕你念再多的经文也是一样，念你照顾我们兄妹多年，我不会为难你，明日你便回王氏身边吧。”说完打开房门，默然离开。
方才出门，便听屋内传来苓姑的一声嘶喊：“小姐，老奴对不起您，今生缘尽，只能来生再来赎罪了。”说着便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不多久屋里便没了声音。
楚玄歌整个人一松，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抬脚快走了几步，随着脚步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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