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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说不得、要管上一管了

  青省第一人民医院。

  重症监护室。

  此时躺在病床之上的阮明远尚处在深度昏迷之中,而他的发妻c阮锦宜的母亲秦浍熙,则在一旁守着。

  “妈,你别瞒我了”红着眼眶的阮锦宜坐在秦浍熙身旁,拉住自己母亲的双手,看向面前躺在病床之上毫无生气的阮明远,哽咽出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她再迟钝,到了现在,也该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事故,要不然家里人也不会特地不告诉自己,不让她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秦浍熙嫁给阮明远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在事业上辅助着阮明远,心性上并不是什么心思柔弱的女性,平日里做起事来也称得上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然而现在自己深爱的丈夫出了这样的事,终究是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颤动,秦浍熙摇了摇头,微存几丝憔悴的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来,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病房一角的沙发上的三个女儿的好友,挥手遣散了其余的医护人员,而对沈雅然三人却并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

  维持着神色朝着沈雅然三人颔首一笑之后,秦浍熙回头眸色温柔地看着阮锦宜,轻声问道,“小宜啊,你知道为什么几年前,我们家会搬到青省来住么?”

  听对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明所以的阮锦宜只能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初,是爸爸突然说要搬家的我当时也没多想,那时候”

  阮锦宜垂了垂眼眸,掩去眼眸深处的那抹黯淡与不忿。

  那时候,阮氏在镇海省的地位如日中天,可以说是镇海最为显赫的顶尖存在,而这也影响着她作为阮氏嫡系继承人的正常生活。

  周围的人于表面上无不是在她面前谄媚邀宠故作亲昵,然而一个转身之间,背地里便在暗中筹划设计着想要在她的身上谋求各种利益c亦或是以她为突破口与阮氏的高层接触,来谋取权c利。

  这种处处充满了虚假的生活让她觉得无比厌倦,故而在阮明远提出要迁离镇海前往青省之时,只是顾着庆幸于可以结束这样的生活的她并没有多想。

  而今再回想起来,却是难以记清六年前c当时的处境与状况了。

  看着阮锦宜面上细微的神色,秦浍熙身为前者的母亲,自然知晓自己的女儿大致在想些什么,虽不知如果是自己的丈夫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妥善地处理,但就对于她来说,只能将所有事情都对女儿开诚布公地托盘而出。

  毕竟,阮明远的这一次昏迷,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就算是清醒过来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董事会的那群无利不起早的老家伙们也都会以此为由,千方百计让阮明远放弃阮氏集团董事长这个位置。

  秦浍熙身处阮氏内部多年,自然是知道,董事会的人大多不赞同阮明远的用人方针,以及一些盈利手段上太过温吞,无法为阮氏谋得暴利从而与一直与阮氏并肩的徐氏拉开差距,故而从阮明远一上任开始便心存诸多不满,却碍于阮明远在任期间为阮氏带来的巨大利益才选择憋在心中,如今有了突破口,他们又怎会轻易作罢。

  现今阮氏内部已经是一团乱麻,所有阮氏宗姓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在这场混乱之中为自己谋取一己之利,只要是有嫡系血缘联系的股份持有者,都在削尖了脑袋地往阮氏高层已经董事会挤去。

  甚至还有一些有着狼子野心的人,暗中筹谋这阮氏掌舵人的位置,也是不无可能。

  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之下,秦浍熙根本无法再让阮锦宜毫不知情地处在危险当中,只有告知对方一切,才好为之后的事情做打算。

  思及此,秦浍熙只能轻叹了一声,“当时你也还小,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曲折的。”

  “那时候我们阮氏陷入了一场内乱危机。”秦浍熙面色柔和的表情逐渐缓缓沉淀下来,她的声音也随之沉重起来,“那是你爸爸上任以来,规模最大c最为动荡的一次夺权内乱。”

  于在场之人均是惊然的目光注视之下,寂静间,只听得见秦浍熙低低的说话声浅浅回荡于苍白的病房之中。

  “光是一个月,像是交通事故这样的意外就发生了五六次,虽然都是有惊无险,最严重的那次也只是小擦伤而已。”

  秦浍熙温柔地抚着阮锦宜细微颤抖起来的手背,“那是阮氏旁支的激进派采取的手段,想要威胁震慑你爸爸,让他放弃阮氏董事的位置。”

  在秦浍熙温和的眸光的抚慰下,阮锦宜忍不住鼻头微酸,“我都不知道这些”

  “傻孩子。”秦浍熙倾身保住她,轻声道,“你爸爸都故意瞒着你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阮锦宜靠在秦浍熙的肩膀上,咬了咬唇忍住了将要溢出的呜咽声,“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到老爸不做董事长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是有的。”秦浍熙尚存几分水光的双眸之中有着几分刺骨的意味逐渐折射而出,却依旧故作轻松地道,“你爸爸做事一根筋,从头到脚连肠子都是直的,他在任的时候看重工作能力不注重阮氏的血脉宗室,总喜欢任用一些阮氏以外的人。”

  闻言,阮锦宜不由狠狠地蹙起眉眼,忍不住愤然出声道,“就因为这个他们”

  “是啊,就因为这个。”自是知晓自家女儿的心性脾气的秦浍熙浅笑着将阮锦宜从自己怀中拉起来,温和地问道,“小宜,你知道在阮氏集团,一个阮氏旁支在位期间,可以从企业里得到多少好处吗?”

  待到阮锦宜闷声摇头,秦浍熙才道,“底层c中层c高层,阮氏的成员一开始进入公司就会是中层及以上,身份是主要,能力是次要,只要能力上可以勉强过关,阮氏的旁系都可以在中层过得风生水起。”

  “而中层的职务大多都是督管级别,当初你爸爸私下暗中做了调查,发现大多数身处督管级别的阮氏旁系人员都会收到下级上递的私费,还有工程上的漏报和扣资,折合下来,一个中层一年时间,除个人薪水外,在阮氏还可以额外拿到的数额高达百万。”

  秦浍熙目光沉痛的淡淡道,“这还只是一个中层人物的量,集团中层人数全国数万c高层数千c核心人物数百,一年的时间,光是能统计出来的内部消化,就能蒸发阮氏十几个亿。”

  十几个亿。

  不光是阮锦宜面露惊色,一连一旁默默倾听是沈雅然也是心中一跳,再一旁的周晴嫣与许燕丹更是不用多说,均是一副瞪大这双眼几欲晕厥的夸张表情。

  十几个亿也许对阮氏这样一个横跨国外数个国家的上市外贸集团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样的一个数字光是放在国内任何一家企业内部,都不只是一串数字那般简单的概念。

  而且这只是明面上可以知道并且统计出来的数值。沈雅然心中可以略作估算,在阮氏内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不能统计出来的那个数值,绝对会比明面上的这十几个亿庞大得多。

  十几亿,只是这股贪婪之作的冰山一角罢了。

  秦浍熙长叹了一口气,眼底露出稍许疲惫的神色,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苦笑出声,“你说,为了这么大c甚至是比这要大得多的利益,他们是不是要想办法让你爸爸下台?”

  阮锦宜紧抿着唇瓣,难以提起勇气去回答这几乎是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按你爸爸那性子,当然不会把这种他认为是小打小闹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并没有真的想要听到回答的秦浍熙到了这时,一向温和的面色才彻底阴沉下来,她凝声道,“直到六年前的一天,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她看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c面色微白的阮锦宜,“那个信封里放满了你的照片,还有你的资料,从出生日期到十二岁以前的所有信息,都一一记录在上面。甚至包括喜欢吃什么c近日身边相处的对象,还有发生了什么零碎的小事”

  这样变相的威胁,让她一向宁折不屈迎刃而上的丈夫在那一刻所表露出来的神色,是那么多年来她从未在对方身上见到过的惊怒与后怕。

  而她自己,也同样在不知所措间惊惧不已。

  他们两人本就是排除万难不因家势也非联姻走到得一起,结婚十余年,两人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如何敢用女儿的安危来冒这个险?

  “我们不敢赌。”秦浍熙闭了闭双眼,面上缓缓浮现沉痛的神色,“所以你爸爸连夜整顿好了所有事,直到清晨等你睡醒,才和你提起咱们要搬家的事情。”

  “”

  几乎是全程都处在沉默当中的阮锦宜终究还是伸手捂住了面颊,在一室死寂之中,渐渐哽咽出声。

  安抚住身旁的周晴嫣与许燕丹的沈雅然也是难以在此刻发表什么言论。这的确是阮锦宜的家事,却又不如家事那般简单明了,她知晓阮母将她们几人留下,是想让身为其挚友的她们帮助阮锦宜振作起来,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能安慰对方。

  但在这般恶劣的情况之下,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c帮助阮锦宜。

  阮明远当年为了阮锦宜的安全不惜远离权利的最中心,常年往返与两省之间来把握自身于阮氏的地位,要坐到毫无动摇的这个阮氏掌舵人的位置,其中艰辛,自是不用再提及。

  更何况是如他这般,作为阮氏的家主远离了阮氏于镇海省的大本营,就像是帝王离开了权利的中心紫禁城一般,无法完全掌握住整个阮氏的精确动向,凡事一有状况,便要从青省动身前往镇海镇压事态。

  而就是在这样一种举步维艰的状态之下,阮明远还能够做到滴水不漏地摆平明面上的激进势力,一边还确保了阮锦宜的安全与平和的成长时期,无疑是可称得上业界枭雄般的人物。

  都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而这个年已四十余c到了不惑之龄的男人,却是真正做到了。

  这么多年来,阮明远付出了多少辛劳,是作为与之真实年龄上相差无几的沈雅然所无法想象的,毕竟她的前世,并无子女需要她操心,她的一生,也只是从失败的最低谷爬起c与自己做着拼斗。

  但是而今,阮明远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结合阮母方才所说的,其话语之间想要透露的寓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恐怕,还是阮氏内部野心未熄的人,暗中做的手脚,想要一举摧垮阮明远。

  只要阮明远一倒下,那么余下的秦浍熙虽是阮明远的妻子,但毕竟不姓阮,在阮氏宗族的大事之上,根本没有多少话语权。

  而阮锦宜这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便不足为虑了,到时候,阮氏高层的权野之辈想要培植个傀儡家主还是自立掌舵,都得随他们的意愿与否了。

  这就是所谓大家族风光表面下的内部争权夺利,充满了现实与残酷。

  一从医院中出来,沈雅然便不禁抬眸看了眼依旧明媚的天空。

  晴空如洗,人生却是如戏。

  临走前,阮母避开所有人独自叫住了她一个人所说的那些话,似是还在她的耳边回响,让她难以忽视。

  “我和明远其实一直关注着小宜身边的人,当然也包括你们,阿姨没有恶意,小然你相信阿姨。”

  “阿姨知道你和其他同龄人不同,是小宜可靠的朋友,之后阿姨会去阮氏一段时间,小然,阿姨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小宜我怕她”

  阮母那几乎是字字带着恳求的话语让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沈雅然难以淡然面对,她自然知道现在以秦浍熙这样的一个‘外人’的身份回到阮氏去为尚处于昏迷之中的阮明远把持大局,会遭到阮家宗族的人如何的待遇,但对方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前去面对,这是沈雅然对其所敬所佩之处。

  而阮锦宜是她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如今遭逢变故c甚至疑有生命之危,她也绝无理由就这般坐视不理。

  这阮氏之乱,就算她不姓阮,也说不得要去插上一脚c管上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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