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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癫狂之名

  很早以前,徐宗睿便想过要这么做,但却始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是现在,在紧紧地抱住自己眼前的这个被他放在心底整整五年的人的时候,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自身理智的崩塌。

  沈雅然周身的气息就像她清雅素淡的雅淡姿态一般,是静谧的c幽然的c若有若无地带着如风般轻淡而温和的幽静檀木的气息,只是却又给人以一种难以言述的沉着而厚重的感触c就如在这样贴近的状态下,属于前者的气息仿佛弥漫了整个空间。

  这种存在感的占据,就如同日月星辰轮转于世那样自然而难以抗拒。

  因着徐宗睿突如其来的举动,没能及时回神的沈雅然被前者抱了个满怀,因为姿势的关系,此时的沈雅然并不能看到对方现下面上究竟是何神色。

  但就从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状态以及对方放在自己腰间c似乎还有要继续收紧的态势的双手上来看,对方的面上怎么也不该是什么冷静自持的模样。

  只是,本该有所推拒的沈雅然却在此时产生了些许犹豫,她半靠在对方的肩头,微敛的眼眸深处有着一瞬间的浓重墨色升腾。

  仅仅只是微微一顿,沈雅然便放松了尚处于前一刻应激反应下略有些僵硬的身子,继而顺着对方的姿势c伸手轻缓地拥住了前者。

  这种无疑算是无声的认可的行为让还在为自己这突然的出格举动感到懊恼的徐宗睿狠狠一怔。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与伦比的心神震动。徐宗睿当下便有些不知该如何再回应沈雅然的动作才算最好,他不由又忍不住将自己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这时,倒是被紧紧抱着的沈雅然缓缓出声唤了一声,“徐宗睿。”

  徐宗睿低着眉眼,眸色温柔地轻声应道,“嗯。”

  “”

  忍了一阵着实有些忍不下去了的沈雅然深吸了一口气,半揽在前者背上的手指尖微蜷,她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徐宗睿面色一滞:“”

  立即便松了手的徐宗睿尚牵着沈雅然的手,眉峰微蹙着神色认真地细细查看着对方是否有哪里感到难受。

  “好了。我没事。”沈雅然神色间有些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顺了口气才道,“下次别抱那么紧。”

  听得这话,意识到前者真的不排斥这样的接触的徐宗睿神色明显一松,复又握紧了自己握在掌心的那只微凉温润的手。

  察觉到对方的一些小动作,沈雅然也不在明面上点破,只是单手拢着披肩,一边道,“走吧,明天还有事要做,今天早点休息。”

  这般说着,扫了眼四周的沈雅然不经心中庆幸着好在那些前辈后辈走得快,不然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虽然脸皮厚c也只怕有些扛不住这些艺术界想象力丰富的人士深层次的目光。

  “明天见。”

  走出客厅的房门才收回手的沈雅然只是侧首打了声招呼便缓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就没有看到站在门口未有其他动作的徐宗睿看着她缓缓走远的背影,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深。

  直到沈雅然的身影尽数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淡淡转过身去,看似无澜沉静的眼眸一派深沉墨色。

  “明天见。”

  竖日早晨。

  自艺术馆开馆之后,由唐老一众为代表的国内展区便维持着人满为患的紧张状态。

  而其中最根本的原由,却只是因为这个展区之中的一幅水彩类的画作。

  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那幅水彩作品的作者,在国际上却并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人物,甚至连此人出道之后的风声都没听到过多少。

  出道五年,对一个画家来说并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恰恰相反,五年仅仅只能是当做一位成功的画家牙牙学语步履蹒跚的基础期。

  此次c在这个位于北美的国家艺术馆展出的名家作品,哪一位作者不是出道四十年有余的?

  相比之下,这位只是刚刚出道五年的新手之中的新手,在名声与声望之上又怎能够与前者相较?

  只是五年,就算这个叫做二世蔷薇的画家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放到国外,也就处在零起步的起步线上。

  试问在场之人,有那个能说出这个叫做二世蔷薇的画家到底是怎样的人c又属于哪门哪派c风格几何?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原因无他,不只是前者的名声与画作尚未大幅度地传播海外的缘故,而且就算是国内之人,也对前者的身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籍籍无名的画家。

  在夺得了一般资深画家无法获得的在国际性展览会上展出作品的机会不说,而且他的作品c更是让人在第一眼所见之下c瞬间便产生了难以言表的震撼之感。

  这也是在场的众位参观者久久驻足不肯轻易离去的原因。

  在美术馆中,通常为了保护在场的艺术品与文物,大多都不允许拍照留念,在国外的控制力度自然是更强,因而在场之人在不能将画面拍摄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

  即便是终归会离开,但眼前的画面却又无时无刻都透露着让人驻足细品的致命吸引力。

  画面之上,一片墨沉之色混杂着水墨画特有的朱丹色,近处的芦苇晦暗而葱郁,远处天水相接,却无半分水的本色,一片赤丹之下,悠悠转凉的冷色交融着最后那一点夕阳落日的温暖余辉。

  温和而毫不突兀的手法将两者之间的反差之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明明是深沉浓艳到极致的色彩,却让人在第一眼看去之时感受到了一种比之任何事物都要来得清新淡雅的气息。

  旷远的景色看似空荡而辽阔,只是在细细的色彩控制之下,却有着更多的细节逐渐展露出些许头角。

  如是掩藏在天际细碎的鳞云之下的归燕c如是隐匿在反射着同天际烈火一般的落日余晖之下的色彩一般的反光之下缓缓摆尾的锦鱼c也如是幽深的芦苇群深处似乎有所触动的生灵。

  从大体上来看,这的确应该算是一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构图,仅仅只是两条看不见的分界线,就能分割出近处的芦苇c中间的江河c远处的天际这三个规整到无以复加的区域。

  只是,就是这样简单到仿佛就像原作者并没有花那么多心思去想整个画面的格局一般的画作,却在后期的色彩掌握上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惊艳效果。

  说它细致,它的确细致到让人感到汗颜的程度,哪怕是天边一只若隐若现的飞鸿,其羽其翼c宛若天成。

  说它粗犷,它也的确不走寻常套路,胆大妄为的初学者构图剖析出大致线条,哪怕就是个初涉画坛之人,都可以随手画出,但就是这样的一幅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基础,也能够在后期把控色调大局的情势下c笔法大开大合无所顾忌,就像早在落笔作画之前,它的作者便已然想象出了画面最后的模样。

  近处雾霭森冷包裹着地面之上的景色,仿若随时都会被这似是千斤之重般的拉扯之力拖得不断下坠,然而看似轻缓而毫无重量的天际云霓却奇迹般地用着自身轻飘飘的色彩稳稳地衔住了近处的景物。

  一点斜阳晚照,残缺了半数有余的身形渺小到几近虚无,但恰恰就是因为有前者点缀在画面的最中央,才有了整个局面的平衡。

  缺之一分,则亏;满之一分,则溢。

  这幅尺寸在所有展出的作品中算不得大c甚至连中等大小都比不上,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幅画,却吸引了无数的惊艳视线。

  它浓艳却透着轻盈c大胆却有着无人能比的细致c精致华丽却有着难以诉说的沧桑与静寂。

  它有着仿佛可以刺破一切的锋芒,却又有着沉稳似水般无所畏惧的低调内敛。

  它隐隐之中让观看之人能够从中察觉到一些隐藏得极为精妙的森冷薄凉,却又散发着像是西边落日想要倾尽全力洒向大地的无尽温暖。

  这种明明自相矛盾c却又浑然天成的画风与境界,怎么也不想会是一个仅仅只是出道五年的新手画家可以画出来的画作。

  但是,此般事实就这般于此摆在了众人的眼前,不由得让在场的众人相信。

  而此刻,最为震惊之人,恐怕便是看到自己连夜加急赶出来的‘赝品画作’的作者梁德怀梁大师,以及前者的弟子兼作为此画的助手郭开仪了。

  “梁老实力又精进许多啊,恭喜恭喜。”

  “唉c何止是许多啊,这比之‘画境’中的层次是不是略高一层?”

  “可别说笑,画境之上咳c我等不才,至今国内国外都还没人能达到那个境界”

  “总之这次是梁老救了局,我先道声祝贺了”

  “”

  听着周遭围在自己身旁的一众画协元老压低了声调的左右恭贺声,梁德华却是有苦难言。

  与自己的弟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俱是从对方眼底瞧出了几分不解与震惊。

  此刻挂在这个展位上的画作,并不是梁德华所画的那一幅。

  在这般人多嘴杂的情况下,梁德怀不好对在场的自己人说出实情,而眼看着现下因为这幅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画情势大好人流涌动的大厅,他却只觉自己嘴中泛苦。

  在画境挣扎了这么多年,梁德怀又如何看不出c眼前的这幅画不论是在境界还是水准上,都无疑高了自己不止一个层次。

  原以为,国内画协之中已是能人遍地,却不料随便出来一个不知名的画家,就能将他踩在脚下。

  这国内画协水彩一派宗老的位置,他梁德怀又有何德何能再这般心安理得地坐下去?

  而此刻,梁德怀心中是如何想的,作为擅自换画之人的沈雅然自然不会知晓。

  因为她此刻关注到的,是一个看似极为正派c西装革履还戴着一副眼镜的亚裔中年男人。

  说实话,这个中年男人的实际样貌并不差,不论是身量还是相貌眉宇之间,都氤氲着一股难以让人轻易忽视的贵气之感。

  这是一个第一映像就能给人以压力的长时间身居高位之人的形象,然而沈雅然所看到的却不仅仅只限于此。

  除去前者表面上的这一系列直观形象,沈雅然看到的,是一般人所不能注意到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这个中年男人形貌俱佳c且气息浩然带着正气,但是眉眼深处,却带了一股难以识清的晦暗之气。

  这种极为负面的气息不该是一位人格极为‘正直’的人该有的。

  而沈雅然最擅长观察的便是此类带着森凉冰冷的负面气息的存在,故而前者在出现的第一时间便使沈雅然重点关注了起来。

  果不其然,不出沈雅然所料,几乎只是几分钟的观察,沈雅然便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那个模仿她的画风的造假之人。

  至于为什么只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却是因为沈雅然看到了对方在紧紧盯着自己昨夜顺手所画的这幅风景画之时,眼底闪烁着的光芒并非震撼c也非惊艳c更非叹服。

  而是难以描述的疯狂之意。

  就像是一个尚且懵懵懂懂的孩子,在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那般无可比拟的占有欲。

  但是这样的情绪与目光放到了一个已成年的中年男人身上c却让沈雅然鲜少地产生了一种使人汗毛倒竖的冰凉之意。

  然而,许是沈雅然盯着对方看的时间久了,那位中年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沈雅然的存在。

  当他缓缓回过头来,与沈雅然遥遥对视的那一瞬间,清清楚楚地将对方眼底如是野草般滋生而出的欲望与疯狂让沈雅然刹那间便将一个人的名字c与眼前之人对号入座。

  前世的记忆缓缓于眼前的景象人物重叠交叉,沈雅然面上紧绷着的神色有着霎那的恍然。

  原来如此c原来如此。

  梁启华。

  她怎么就没能想到,罪魁祸首会是这个被后世之人冠有癫狂之名的陨落鬼才呢。

  梁启华,他曾是惊艳世人的绝世天才,亦是曾经陨落的旷世奇才。

  但是,如若没有那一次陨落,也不会造就未来如是凤凰涅槃重生般的鬼才临世。

  前世,要不是有这个叫做梁启华的人间鬼才挡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选择再次闭关磨砺c从而放弃了争夺国内画坛魁首之名。

  如今见到本人,沈雅然却又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境。

  “久闻不如见面。”

  沉默半响,沈雅然才抬起双眸,神色雅致而悠静,她淡淡言道,“想不到会是”

  只是,还未待沈雅然将下一句话说全,眼前的那个中年男人便提步走向了前者。

  沈雅然面色微滞,下一瞬间,便觉自己脚下一轻。

  再抬眼时,沈雅然便见还在自己眼前的中年男人伸着双臂c似乎是要作势将自己抱住,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成功。

  因为此时的沈雅然已然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徐宗睿又一次一把揽到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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