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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节 不经意的泪点

  商羊在微风之中,在皓月之下,想到自己去世了的外婆,不禁泪流。

  石燕在听到曾经的往事,眼睛低垂,并眼眶湿润。

  在这网络世界里,信息量已经不是在流通,而是如潮水一样,总会在你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冲击视野,有时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局外人也能身临其境,甚至置身其中,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泪,可归为众善之根。

  悲,可看成众生之劫。

  喜如花开,哭若芳菲。

  从新子城豪饮回来,我发现这一天我看到了猫姐的泪,看到了石燕的泪,不禁感触良多。

  我意料之外的商羊,居然是酒吧的王者身份。她的朋友都是那么洒脱的身份。我曾一度怀疑在酒吧舞台上狂舞的大多属于问题少年,但今夜却改变了我的这一观点。

  我在网络上也寻找一下可以刺激我,让我落泪的地方,也许找不到。但我已经醒了,我只想做这么一件事。

  一对夫妻在环山路自驾游,山上落下一块巨石,夫妻双双遇难,妻子临死前,拼命的把肚子躲避压迫,双手抱着怀孕六个月的肚子。还未出世的孩子,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也不可能感受到这个孕妇的伟大。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孩强烈的母爱气息,她没有迎接到自己的孩子,她唯一做的是孕育了孩子六个月。可是好心的笔者把她的伟大描绘出来,不得不说有所感动。

  另一则,身患绝症,化疗数年的病人,才六岁。他的母亲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再受苦,再者家里已经无力承担高额的医疗费用。母亲选择放弃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六岁的孩子听到母亲的话,眼角流下了泪水。

  我忽然间就化身那个孩子。我刚懂事的时候,就开始感到不舒服。我习惯了天天扎针,验血,皮试,感觉这也可以是人生。说来最大的欣慰是,每当我睁眼,都会看到两对慈爱的目光看着我,尽管那时强颜欢笑,我依然感到很温暖。我每天面对着医院冰冷的仪器,面对浓重的药水刺鼻的气味,已经习惯了。当我不知道外界大家的生活的时候,我把医院的医疗程序看成了人生。后来,我知道我是不正常的。虽然我很痛苦,可是生命还没有放弃我。后来,医生诊断已经没有希望了,并劝我的家人放弃治疗。母亲没有办法,她说“孩子,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原谅妈妈”我六岁了,我从电视上看到了阳光草原,游乐场,小伙伴。但在母亲的一句话之后,我似乎面对的只有黑暗了。我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我却依然爱着我的母亲,我的离开也许真如大家说的,前方是闪光的云团,自己像风一样虚幻缥缈,肯定好美。我的泪来自哪里?难道是我最后求生的辩解?总之,我给世界带来了伤心,我的父母为世界留下了感动。

  我终于又回到了现实,我为那个六岁的身患绝症的孩子痛苦,并解脱。当我回过神来,心里一阵酸楚。我看的这则新闻已经是五天前发生的事,却一直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忘记。

  我是个正常的人没有给世界留下什么。我偶然间的搭讪,我能带来什么,商羊有会发生什么?这些都是要发生的事,只是我不知道具体的方向,而已。

  当生命让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哭泣只是一个感情的仪式。当生命让我们绽放的时候,尽力而为是一种责任。我想是的,我的朋友商羊,又是遇到了什么状况,为何会像江湖高手一样隐迹埋名呢?

  我的房间是安静的,我的窗台上摆着一杯茶,一包烟,一支笔,三张纸。

  我没有写字,因为我也许只会写商羊,我没有思考,因为还有一些泪水的思考在里面。

  门响了。

  我没有多少朋友。

  石燕。

  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但我知道和商羊有关。

  “我听说了,你偶然间认识了商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的确对商羊愈发存在了好奇心。

  石燕好像知道我所想。

  “我们是五年的朋友,她是我们大家共同疼爱的妹子。我们在一个茶室里上班。”

  我看这是个很长的谈话,就把茶泡起来,递给他一杯。

  “我们茶室做二休一,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出去玩。”

  “猫姐她们,你们是一起的吗?”

  “是的,第一次去迪厅,我们都喝了点酒,大家在舞台上胡乱的扭来扭去。后来我们发现这里让我们陶醉了。”

  “那时候,酒吧里为了招揽更多的男人去消费,女孩子进出是不收费的。于是我们aa制给我出门票,我充当保镖,去那里玩。”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事。

  “我们都是从农村来的,我们天天朝夕相处,已经关系很好了。我们在酒吧时间长了,所以我们参加了酒吧里的特别节目会演,并一时成为酒吧的主力领舞,我们还给自己的团队取了名字叫紫星。在酒吧的提议下,我们参加了区里的舞蹈比赛。我们的主题以青春再现为主旨,并取得了第一名。我们后来,报名更上一级的比赛,并以一首曼陀罗和这首歌的曲子,编排了一个舞蹈,就是昨天跳的。我们突破了海选,又突破了入围赛,最终拿到了决赛的舞台。我们获得三家酒吧的鼎力赞助,在决赛中,前面第三个出场的居然表演的也是曼陀罗。我们的舞蹈是我们五个共同编排的,所以说是她们抄袭了我们。我们第十六个出场,我们坚持并十分完美的把曼陀罗这个舞蹈演绎的淋漓尽致,却以作弊的名份收场。其原因是我们记忆力模仿力太强。当时我就炸了商羊却在这时默默的走了。从此猫姐带领铜铃,金可多地演出,我开了一间酒吧,商羊便失去了消息。”

  我忽然感到曼陀罗是多么的熟悉,似乎有一种与世无争的美德在我的血液里流淌。

  “你们该提供你们创作的证据啊!”我也不知道建议对不对。

  “我们拿出了证据,拿出了创作的动机,我们的对手却搬出了音乐的制作人,我们无话可说了!”

  “音乐这东西也不能随便用吗?”

  “本来可以用,可是音乐制作人说,只授权给我们的对手。”

  我似乎听出了事情的端倪。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们不提了,我只是告诉你,好好的珍惜商羊。他虽然舞台上挥洒自如,可是现实中她是个沉默的人。”

  石燕又到了窗前:“她们本打算上来道别的,又觉得不是很合适。”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猫姐三人,在向我招手。

  我从她们的招手里似乎在告诉我:好好照顾商羊。

  我似乎接到了一个命令,在我的内心和他们的表情表达的一样:好好照顾这个脆弱的姑娘。

  我想我会的,并能让她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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