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借梅观心
第二天一大早，张茂就带着他那副画来到了大皇子的府上。王强和刘候英此刻正在和大皇子谈事情。值得注意的是，那只跟在大皇子身边的小狼有些长大了。圣灵巨狼乃灵性兽，它敏锐的察觉到了张茂的到来。
张茂没有直接找到大皇子，而是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和目不识丁的园丁谈论一些军中大事，希望能引起大皇子的注意。
方法果然奏效。大皇子注意到了张茂的存在并把他叫进了屋子里。
“先生一大早来我府上何事呀？”
张茂看了看刘候英和王强然后平静的说道：“也是无事，最近我比较清闲。就开始研究一些画作。”
“哦？真不知道咱张军师还有此等闲情雅致。”刘候英嘲讽道。
“候英兄你是真不了解我张某人。你可以问一问你身边的王强将军，他才是了解我的。”
王强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个站的的姿势。
“最近城中无事，天下太平，既然有画作就拿来大家欣赏一下吧。”大皇子说道。
张茂二话没说，赶紧铺开手中的画作，置于桌面。众人看去，只见图中景色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冬雪寒梅图。至于所用色彩和笔法只能说是大众之作，毫无特殊可言。
“这画有何可看之处？”刘候英问道。
“你看这画中虽然梅花若干，但是尚可分为红梅和白梅。候英兄你认为画中是红梅传神呢？还是白梅传神呢？”
实际上屋中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懂画。
刘候英笑了笑，仿佛看破了张茂的小伎俩，然后抬手一指，故意的吹嘘道：“我刘候英尚也懂得一点艺技，一眼就能看出那红梅最为绚丽，也刻画的最为传神。”
张茂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在下认为是那白花才最为传神。它们数量不多，多隐藏在红色之下，乍一看不被人察觉，但这正是作者想要表达韬晦之意。”
“哈哈。张兄将自己的观点不要强加于人。区区白花，根本不是寒梅图的主题，它不过是陪衬而已，终究不成大用。”
张茂摇了摇头然后转而问王强：“王将军，你怎么认为？”
王强指了指了红花说：“我看还是红花好一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原来是肖忠青带着他的一些将军和谋士如约来到了大皇子府上。
“拜见皇子殿下。”众位将士们简单行礼。
大皇子问道：“忠青，你们这次来什么事情呀？”
“禀告殿下，这次是想来商议一下城中军费的事情，但是看诸位都在，是不是时机不对。”
“哼，怎么不对，时机很对呀。”大皇子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正在讨论画中梅花之事。张军师和刘督统都争执不下，先生认为白花好看，刘候英认为红花更胜一筹。忠青还有各位将士，你们怎么看？”
那些将士浅显的看了了有的赞成白花，有的赞成红花，而肖忠青则是白花一派。
张茂看了看这些人，还是有不少厉害的将军和谋士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他的表情上写着满意二字。
而刘候英则万万没有想到肖忠青的号召力居然比他这个玉龙城督统还要有影响，而当初他尚未把肖忠青放在眼里。看来自从好兄弟孟孝成走后，此人果然是得罪不起了。
就在这屋子里的人围绕着红白之争论不休的时候于向辉突然造访。
“于先生来了，快快请进。”刘候英上前迎接道。
于向辉进屋之后和大皇子先客套几句。而张茂却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大皇子对待此人的态度远比对待自己的要好的多。
一番寒暄之后于向辉开门见山的说：“昨日我夜观星象，便知皇子府上必有争论，我就特意来看看。”
还不等众人介绍什么，于向辉就仿佛是早已洞察了一切似得，走到画前简单观摩了一下然后说道：“此图中，红花绚烂而白花柔美，两者相辅相成自然可成一画，但是失去彼此就不能成为美景。所以白花也好红花也罢，都不可单独成气候呀。恩，对了，你们讨论什么呢？”
众人一听于向辉说完也都不说话了，都在暗中赞叹于向辉的高超。但是张茂听后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似得，暗中得意了起来。那副表情就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你于向辉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一样。
“好了。”
沉默了半天的大皇子终于打破了寂静。
众人停下争执，微微低头。
这时只看大皇子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茶，然后朝画泼去。但是茶水没有浸湿画作而是变成许多的小水滴悬浮在画的上空。接下来，每一滴水滴如同钢珠一般的穿透画作中的每一朵梅花却不被沾湿，位置十分精准。画作千疮百孔，梅花纸片落满一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大皇子什么意思。
“各位，现在我的这副寒梅图怎么样？画中的白花和红花可是都有呀。”大皇子指着地上无章散乱的梅花纸片说道。
没人说话，大皇子继续。
“白花也好，红花也罢，相互陪衬更是合理。但是更重要的是秩序！”说道秩序二字的时候大皇子显然加重了语气。“红白两花不按照规则和作者选定的位置出现在纸上就不会有任何的欣赏价值。”
这句话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了半死！他们都知道今天是借花议政，这些个花就是每个人的角色。而大皇子居然可以说话不会有任何价值的话，让所有人冷汗直出。
大皇子看到大家不说话了转身离去，离开的瞬间轻轻一挥手，地上的纸梅花就立刻重新排列回了画中的位置。美景图再现。小狼紧随着大皇子出门，出门前它的狼爪把地上的梅花图又再度踩乱。
此刻张茂才长舒一口。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于向辉，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刘候英，心情十分沉闷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主要人物都已经走了，肖忠青也没有心情留在大皇子府上听他们说什么军费开支的琐事了，便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转身就去找张茂。
张茂好像料到了肖忠青要找自己似得，也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溜达着。
“先生等等。”肖忠青赶紧追上。
“肖将军，你不是在皇子府中议事吗？”
“先生，今天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呀。这红花还是白花我可十分清楚呀。”
“肖将军此言差矣。你既不应该是白花派也不应该是红花帮，你只是大皇子手下的一员悍将，而我也不过是军师。大家都是忠心大皇子忠心东新国的人，没有你边我边之分。”
“好，这句话我肖某人记住了。但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还是被大皇子冷漠以待，没有重视呀。若想是继续大展拳脚，就必需要大皇子看到我们的实力。”
言辞之中张茂听出了肖忠青的急迫。此人向来沉稳而谦逊，不追求功名利禄，但是他却三番两次的找寻张茂问策，急于将他们二人绑在一条船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肖忠青背后有什么隐情吗？
“这个嘛，再议。现在我们倒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是吗？”
张茂实际上是准备收手了，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再度担当大任。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昆城奇迹也必会再现。所以现在没有必要继续在大皇子身边耍一些小聪明了。
“好吧，但是先生请记住，若日后能有用得上我肖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过将军。”
“告辞。”
“告辞。”
话毕后，肖忠青就继续今天的任务。
早上大皇子府上议政，中午和下午都在巡逻。太平时光的夜晚一般也没有士兵看守和巡逻，这仿佛是玉龙城的传统。肖忠青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他吃过饭后，只是简单的洗漱后便进入了卧室。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名美女，正蒙着面纱，摆好姿势正在床上等她。
“将军怎么才来？妾身都等的不耐烦了。”
那女子言语酥碎人心，就算是肖忠青这样的人也难免沉沦。
“我不是说你不要来了吗？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夫人知道。”
显然，他还在挣扎。
“将军就真的只是酒后乱性吗？难道您就一点都没有对妾身动心吗？”
她一边走向肖忠青，一边褪去衣服，显露出女性近乎完美的曲线。
肖忠青闭上眼睛，侧头过去说：“你今天来究竟是和目的？”
“嘘！”女子手指抵在肖忠青的嘴唇上轻声说道：“您近几天的表现我十分满意，今天特意来犒劳将军。”
说着她拿下最后一块遮挡自己身体的阻碍一面纱，然后轻轻解开肖忠青的腰带，最终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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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没有直接找到大皇子，而是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和目不识丁的园丁谈论一些军中大事，希望能引起大皇子的注意。
方法果然奏效。大皇子注意到了张茂的存在并把他叫进了屋子里。
“先生一大早来我府上何事呀？”
张茂看了看刘候英和王强然后平静的说道：“也是无事，最近我比较清闲。就开始研究一些画作。”
“哦？真不知道咱张军师还有此等闲情雅致。”刘候英嘲讽道。
“候英兄你是真不了解我张某人。你可以问一问你身边的王强将军，他才是了解我的。”
王强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个站的的姿势。
“最近城中无事，天下太平，既然有画作就拿来大家欣赏一下吧。”大皇子说道。
张茂二话没说，赶紧铺开手中的画作，置于桌面。众人看去，只见图中景色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冬雪寒梅图。至于所用色彩和笔法只能说是大众之作，毫无特殊可言。
“这画有何可看之处？”刘候英问道。
“你看这画中虽然梅花若干，但是尚可分为红梅和白梅。候英兄你认为画中是红梅传神呢？还是白梅传神呢？”
实际上屋中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懂画。
刘候英笑了笑，仿佛看破了张茂的小伎俩，然后抬手一指，故意的吹嘘道：“我刘候英尚也懂得一点艺技，一眼就能看出那红梅最为绚丽，也刻画的最为传神。”
张茂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在下认为是那白花才最为传神。它们数量不多，多隐藏在红色之下，乍一看不被人察觉，但这正是作者想要表达韬晦之意。”
“哈哈。张兄将自己的观点不要强加于人。区区白花，根本不是寒梅图的主题，它不过是陪衬而已，终究不成大用。”
张茂摇了摇头然后转而问王强：“王将军，你怎么认为？”
王强指了指了红花说：“我看还是红花好一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原来是肖忠青带着他的一些将军和谋士如约来到了大皇子府上。
“拜见皇子殿下。”众位将士们简单行礼。
大皇子问道：“忠青，你们这次来什么事情呀？”
“禀告殿下，这次是想来商议一下城中军费的事情，但是看诸位都在，是不是时机不对。”
“哼，怎么不对，时机很对呀。”大皇子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正在讨论画中梅花之事。张军师和刘督统都争执不下，先生认为白花好看，刘候英认为红花更胜一筹。忠青还有各位将士，你们怎么看？”
那些将士浅显的看了了有的赞成白花，有的赞成红花，而肖忠青则是白花一派。
张茂看了看这些人，还是有不少厉害的将军和谋士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他的表情上写着满意二字。
而刘候英则万万没有想到肖忠青的号召力居然比他这个玉龙城督统还要有影响，而当初他尚未把肖忠青放在眼里。看来自从好兄弟孟孝成走后，此人果然是得罪不起了。
就在这屋子里的人围绕着红白之争论不休的时候于向辉突然造访。
“于先生来了，快快请进。”刘候英上前迎接道。
于向辉进屋之后和大皇子先客套几句。而张茂却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大皇子对待此人的态度远比对待自己的要好的多。
一番寒暄之后于向辉开门见山的说：“昨日我夜观星象，便知皇子府上必有争论，我就特意来看看。”
还不等众人介绍什么，于向辉就仿佛是早已洞察了一切似得，走到画前简单观摩了一下然后说道：“此图中，红花绚烂而白花柔美，两者相辅相成自然可成一画，但是失去彼此就不能成为美景。所以白花也好红花也罢，都不可单独成气候呀。恩，对了，你们讨论什么呢？”
众人一听于向辉说完也都不说话了，都在暗中赞叹于向辉的高超。但是张茂听后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似得，暗中得意了起来。那副表情就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你于向辉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一样。
“好了。”
沉默了半天的大皇子终于打破了寂静。
众人停下争执，微微低头。
这时只看大皇子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茶，然后朝画泼去。但是茶水没有浸湿画作而是变成许多的小水滴悬浮在画的上空。接下来，每一滴水滴如同钢珠一般的穿透画作中的每一朵梅花却不被沾湿，位置十分精准。画作千疮百孔，梅花纸片落满一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大皇子什么意思。
“各位，现在我的这副寒梅图怎么样？画中的白花和红花可是都有呀。”大皇子指着地上无章散乱的梅花纸片说道。
没人说话，大皇子继续。
“白花也好，红花也罢，相互陪衬更是合理。但是更重要的是秩序！”说道秩序二字的时候大皇子显然加重了语气。“红白两花不按照规则和作者选定的位置出现在纸上就不会有任何的欣赏价值。”
这句话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了半死！他们都知道今天是借花议政，这些个花就是每个人的角色。而大皇子居然可以说话不会有任何价值的话，让所有人冷汗直出。
大皇子看到大家不说话了转身离去，离开的瞬间轻轻一挥手，地上的纸梅花就立刻重新排列回了画中的位置。美景图再现。小狼紧随着大皇子出门，出门前它的狼爪把地上的梅花图又再度踩乱。
此刻张茂才长舒一口。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于向辉，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刘候英，心情十分沉闷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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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好像料到了肖忠青要找自己似得，也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溜达着。
“先生等等。”肖忠青赶紧追上。
“肖将军，你不是在皇子府中议事吗？”
“先生，今天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呀。这红花还是白花我可十分清楚呀。”
“肖将军此言差矣。你既不应该是白花派也不应该是红花帮，你只是大皇子手下的一员悍将，而我也不过是军师。大家都是忠心大皇子忠心东新国的人，没有你边我边之分。”
“好，这句话我肖某人记住了。但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还是被大皇子冷漠以待，没有重视呀。若想是继续大展拳脚，就必需要大皇子看到我们的实力。”
言辞之中张茂听出了肖忠青的急迫。此人向来沉稳而谦逊，不追求功名利禄，但是他却三番两次的找寻张茂问策，急于将他们二人绑在一条船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肖忠青背后有什么隐情吗？
“这个嘛，再议。现在我们倒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是吗？”
张茂实际上是准备收手了，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再度担当大任。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昆城奇迹也必会再现。所以现在没有必要继续在大皇子身边耍一些小聪明了。
“好吧，但是先生请记住，若日后能有用得上我肖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过将军。”
“告辞。”
“告辞。”
话毕后，肖忠青就继续今天的任务。
早上大皇子府上议政，中午和下午都在巡逻。太平时光的夜晚一般也没有士兵看守和巡逻，这仿佛是玉龙城的传统。肖忠青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他吃过饭后，只是简单的洗漱后便进入了卧室。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名美女，正蒙着面纱，摆好姿势正在床上等她。
“将军怎么才来？妾身都等的不耐烦了。”
那女子言语酥碎人心，就算是肖忠青这样的人也难免沉沦。
“我不是说你不要来了吗？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夫人知道。”
显然，他还在挣扎。
“将军就真的只是酒后乱性吗？难道您就一点都没有对妾身动心吗？”
她一边走向肖忠青，一边褪去衣服，显露出女性近乎完美的曲线。
肖忠青闭上眼睛，侧头过去说：“你今天来究竟是和目的？”
“嘘！”女子手指抵在肖忠青的嘴唇上轻声说道：“您近几天的表现我十分满意，今天特意来犒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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