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思量
萧湛本来没什么病，就是劳累所致，休息之后就好很多，醒来的第一眼正看到怀袖端着药碗走过来。
看到萧湛醒来，怀袖满眼都是惊喜。她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扶起萧湛，笑得眉眼弯弯。
“萧湛，你可终于醒了。”
他明白怀袖在这里肯定是顾弦歌的吩咐，微笑着推开怀袖的手，自己坐了起来。
“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来。你主子怎么样？”
怀袖眼神黯了黯，但随即转身拿起药碗送到萧湛手上，接话道，“主子她挺好的，皇上送了桃花给她，她很喜欢。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主子还喜欢桃花呢。”
萧湛喝药的动作一顿。他当然知道顾弦歌喜欢桃花，因此才摘了放在她的窗下。但那花，怎么成了齐恒送的了？怀袖敏锐的察觉到萧湛的走神，小心翼翼的问他，“萧大夫，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看着怀袖笑笑，“没怎么，开心就好。”
两人又说了些琐碎的事，怀袖逗的萧湛不停的笑，心情好了不少。
殷无意带着灵鹊散步回来，门口等着的小宫女把两人迎进来，笑盈盈的禀报殷无意，“主子，娴吟宫的主子差人送了些点心来。”
一边取出来摆在桌上，一边又接着道，“我看我们主子运气是真不错，娴吟宫的主子很惦记您呢。”
主子风光下人就发达，殷无意刚入宫就得到顾弦歌的照顾，这点儿小丫头们是真为殷无意高兴。
殷无意也笑得开心，拈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品尝，又分给身边的下人。然而一边的灵鹊却变了脸色，她指使那几个围着殷无意的小丫头出去做事，待几人出去之后，把门窗关合，面色凝重的看着殷无意。
“怎么了？”被这举动弄得有点懵，殷无意看着灵鹊询问。
“主子您进宫时日太短，太单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宫里示好有的时候可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啊。”
不明白灵鹊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殷无意懵懵懂懂看着她。灵鹊被自己主子这茫然眼神看的无奈了，叹了口气，拉住殷无意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您有许多事不明白，奴婢一件一件讲给您听。”
到底顾忌人多眼杂，灵鹊也没敢说的太细，简单提了一下皇后和贵妃的死，无非也就是些道听途说的内容，却叫殷无意听得惶惶。
“所以说，顾弦歌这个人不简单。也就主子您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相信她是对您好。”
殷无意虽然害怕，但仍有点不能完全相信灵鹊讲的这些传闻。
“那，深宫本就是这样，我母亲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的好主子！难道您还没听开吗？”灵鹊急得一跺脚，看着仍然没明白她意思的殷无意，索性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悄声的道，“顾弦歌她是个妖孽！皇后和贵妃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殷无意大惊，下意识看了眼桌上刚才顾弦歌送来的糕点。她俏丽的脸上写满难言的恐惧，捂着胸口重重的大口呼吸，缓了好久，眼里仍然满是惊惧。
“怎么会她对我那么好”
“您太傻了。谁能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主子您就想想，您刚到宫里，无权无势无凭无依，她为什么要对您好？进宫里的秀女那么多，怎么就单单是您？还有，她如果不是妖孽，如何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专宠她一人？我听说，大臣们联名上书要皇上分宠，皇上都没答应呢。”
殷无意彻底无言，前面的她无法证实，但人人都传，想也不是空穴来风。最后一条，齐恒如何宠顾弦歌，她是亲眼见过，深有体会。此时顺着灵鹊的话越想越后怕，指着桌上没吃完的糕点，颤声说道，“倒了吧。”
灵鹊一拍手，“您不用这么杯弓蛇影，顾弦歌要害人想来也不会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再说，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反而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到时候，说不定正有了光明正大对付您的理由。这糕点，悄悄的赏给别人就是了。”
点点头，殷无意捂着脸低泣起来。“好可怕，我要回家”
灵鹊叹口气，搂住抽泣的殷无意拍着她后背作为安抚，语气很是惆怅。“怎么可能？一入宫门深似海主子快别说傻话了，当心叫人听到。”
打发走了一众大臣，齐恒却也没了什么处理事情的心情，唐家安及时的看出来，上前询问，要不要去御花园逛逛。
没带太多随从，齐恒和唐家安随口聊着，正式阳春三月，御花园里花匠精心培育的花赏心悦目，齐恒心情不错。
路过一处假山流水的景，齐恒驻足观望，底下流水明澈，里头几尾红白锦鲤欢快的游着，煞是好看。
齐恒脚底下一动，踢一颗石子入水，那几尾懒散的锦鲤受了惊，也摇头摆尾的游开了。
“真自由呐。”齐恒叹口气，唐家安接上话，“是。”一时无话，齐恒又盯着锦鲤看了半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自言自语。“不知道顾弦歌现在做什么呢。这地方离她娴吟宫有点远”
他回头一看唐家安，吩咐道，“回头把这锦鲤装几条，给顾弦歌送去。”像是来了兴致，他微笑起来，细致的描述，“弄个琉璃做的鱼缸，大一点。”
江月例行的向穆秦川汇报任务，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穆秦川在桌案前，一边听着应答，一边画着一幅画。
穆秦川丹青一向不错，江月汇报完毕穆秦川也没让她退下，她就等着听命令，顺便观摩穆秦川画画。
画的是张人像，已经快要画完了，她看的分明，上面的人正是顾弦歌。穆秦川画的只比真人更好，但他还像是不满意，放下画笔，端详了半天，叹了口气。
抬头看江月，江月正痴痴的看着他案上的画，手上无意识的抚摸自己脸上的胎记，脸上表情呆呆的，也像有点悲伤。
他咳一声，把江月的游离的神思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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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湛醒来，怀袖满眼都是惊喜。她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扶起萧湛，笑得眉眼弯弯。
“萧湛，你可终于醒了。”
他明白怀袖在这里肯定是顾弦歌的吩咐，微笑着推开怀袖的手，自己坐了起来。
“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来。你主子怎么样？”
怀袖眼神黯了黯，但随即转身拿起药碗送到萧湛手上，接话道，“主子她挺好的，皇上送了桃花给她，她很喜欢。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主子还喜欢桃花呢。”
萧湛喝药的动作一顿。他当然知道顾弦歌喜欢桃花，因此才摘了放在她的窗下。但那花，怎么成了齐恒送的了？怀袖敏锐的察觉到萧湛的走神，小心翼翼的问他，“萧大夫，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看着怀袖笑笑，“没怎么，开心就好。”
两人又说了些琐碎的事，怀袖逗的萧湛不停的笑，心情好了不少。
殷无意带着灵鹊散步回来，门口等着的小宫女把两人迎进来，笑盈盈的禀报殷无意，“主子，娴吟宫的主子差人送了些点心来。”
一边取出来摆在桌上，一边又接着道，“我看我们主子运气是真不错，娴吟宫的主子很惦记您呢。”
主子风光下人就发达，殷无意刚入宫就得到顾弦歌的照顾，这点儿小丫头们是真为殷无意高兴。
殷无意也笑得开心，拈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品尝，又分给身边的下人。然而一边的灵鹊却变了脸色，她指使那几个围着殷无意的小丫头出去做事，待几人出去之后，把门窗关合，面色凝重的看着殷无意。
“怎么了？”被这举动弄得有点懵，殷无意看着灵鹊询问。
“主子您进宫时日太短，太单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宫里示好有的时候可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啊。”
不明白灵鹊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殷无意懵懵懂懂看着她。灵鹊被自己主子这茫然眼神看的无奈了，叹了口气，拉住殷无意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您有许多事不明白，奴婢一件一件讲给您听。”
到底顾忌人多眼杂，灵鹊也没敢说的太细，简单提了一下皇后和贵妃的死，无非也就是些道听途说的内容，却叫殷无意听得惶惶。
“所以说，顾弦歌这个人不简单。也就主子您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相信她是对您好。”
殷无意虽然害怕，但仍有点不能完全相信灵鹊讲的这些传闻。
“那，深宫本就是这样，我母亲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的好主子！难道您还没听开吗？”灵鹊急得一跺脚，看着仍然没明白她意思的殷无意，索性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悄声的道，“顾弦歌她是个妖孽！皇后和贵妃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殷无意大惊，下意识看了眼桌上刚才顾弦歌送来的糕点。她俏丽的脸上写满难言的恐惧，捂着胸口重重的大口呼吸，缓了好久，眼里仍然满是惊惧。
“怎么会她对我那么好”
“您太傻了。谁能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主子您就想想，您刚到宫里，无权无势无凭无依，她为什么要对您好？进宫里的秀女那么多，怎么就单单是您？还有，她如果不是妖孽，如何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专宠她一人？我听说，大臣们联名上书要皇上分宠，皇上都没答应呢。”
殷无意彻底无言，前面的她无法证实，但人人都传，想也不是空穴来风。最后一条，齐恒如何宠顾弦歌，她是亲眼见过，深有体会。此时顺着灵鹊的话越想越后怕，指着桌上没吃完的糕点，颤声说道，“倒了吧。”
灵鹊一拍手，“您不用这么杯弓蛇影，顾弦歌要害人想来也不会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再说，若是传到她的耳朵里，反而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到时候，说不定正有了光明正大对付您的理由。这糕点，悄悄的赏给别人就是了。”
点点头，殷无意捂着脸低泣起来。“好可怕，我要回家”
灵鹊叹口气，搂住抽泣的殷无意拍着她后背作为安抚，语气很是惆怅。“怎么可能？一入宫门深似海主子快别说傻话了，当心叫人听到。”
打发走了一众大臣，齐恒却也没了什么处理事情的心情，唐家安及时的看出来，上前询问，要不要去御花园逛逛。
没带太多随从，齐恒和唐家安随口聊着，正式阳春三月，御花园里花匠精心培育的花赏心悦目，齐恒心情不错。
路过一处假山流水的景，齐恒驻足观望，底下流水明澈，里头几尾红白锦鲤欢快的游着，煞是好看。
齐恒脚底下一动，踢一颗石子入水，那几尾懒散的锦鲤受了惊，也摇头摆尾的游开了。
“真自由呐。”齐恒叹口气，唐家安接上话，“是。”一时无话，齐恒又盯着锦鲤看了半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自言自语。“不知道顾弦歌现在做什么呢。这地方离她娴吟宫有点远”
他回头一看唐家安，吩咐道，“回头把这锦鲤装几条，给顾弦歌送去。”像是来了兴致，他微笑起来，细致的描述，“弄个琉璃做的鱼缸，大一点。”
江月例行的向穆秦川汇报任务，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穆秦川在桌案前，一边听着应答，一边画着一幅画。
穆秦川丹青一向不错，江月汇报完毕穆秦川也没让她退下，她就等着听命令，顺便观摩穆秦川画画。
画的是张人像，已经快要画完了，她看的分明，上面的人正是顾弦歌。穆秦川画的只比真人更好，但他还像是不满意，放下画笔，端详了半天，叹了口气。
抬头看江月，江月正痴痴的看着他案上的画，手上无意识的抚摸自己脸上的胎记，脸上表情呆呆的，也像有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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