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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除夕夜

  "姬如梦一袭白衣,使得受到的伤非常明显,倒是公孙怀那一件黑色的锦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伤,其实两人实力相当,各中了对方不少袭击,只怕是到最后打死一个另一个也伤得够呛。

  公孙怀又转移了一个房顶,看了姬如梦白衣带着血痕,不禁满意道:“当日争霸赛我不过是没能防住你的雕虫小技,想赢我,你还差远!“

  姬如梦也哼笑一声,“你自己都说我是雕虫小技,结果还不是输了,可见你就这么一丁点能耐。“

  “废话少说!“

  天空中又飘点白雪,围观的人觉得冷,渐渐少了。

  两人踩踏过的屋顶又被重新覆盖上了一层白雪。天色很快暗下来,下面的人家都点起了灯,两人却依旧坚持着在黑暗中打斗,直到最后仅仅能分辨出个人形,一切的攻防仅靠感觉。

  姬如梦在这方面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公孙怀虽是凶猛,感觉却不怎么样,很明显地败下阵来。

  最后自觉难赢,猛地抄起地上的雪往空中一扬,姬如梦躲闪之际,他消失在夜色中。

  “可恶,跑了。“她看了眼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也不打算去追,缓缓从房顶上下来,这才觉得有一丝凉意。

  “你出门都是穿这么少么?“话音未落,一件厚厚的毛皮大衣盖在她身上,她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借着居民家窗口透出的烛光,襄王一身黑色的衣服融在夜色中,仿佛站在她眼前的只有那个面具。

  她轻轻把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淡淡道:“多谢王爷好意,我不需要。“

  他没有接,直勾勾地望着她:“你受伤了。“

  她脸色没有什么波动,把衣服塞到他手上,转身离开,留下淡淡一句:“一点小伤而已。“

  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姬如梦按照张雪仪的提议,给盟中每位成员发放了定制的糕点,早早地下了指令散了众人回家过年。

  南栀堂中,只留下几个看门的,苏陌玉果然是打算迎娶苏惠,还要赶着年头,更是没心思在别的事上。

  姬如梦整理完这一年的账目,核清收支,又盘点了一年内发生的事,盟员的变动,最后才独自一人离开。

  除夕夜,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吃过晚饭,大多聚集起来看灯会和烟花,老老小小,成双成对。像她这样一个人的何止是少见,根本没有。

  “来来来,漂亮的河灯了!来看看来瞧瞧!”

  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纸扎的河灯呈莲花状,上面放着一支蜡烛透着幽幽的光,她走过去拿起一盏,“怎么卖?”

  “姑娘你一个人呀?那这盏灯就送给你了!”

  她也不拒绝,浅浅一笑就带着灯离开。

  河边聚集着不少放河灯的人,她找了个空处坐下,轻轻把河灯放进水里。

  河面上吹来一丝丝凉风,虽是很冷却很清新。

  旁边一人挨着她坐下,也轻轻放了一盏河灯,低声道:“许了什么愿?”

  她愣了愣,随即一笑,“襄王也没有人一起过年么?”

  他笑了笑,只是面具遮着并没有人看得到。

  姬如梦看着渐渐漂出去的河灯,喃喃道:“我只是思念一人罢了,没有许什么愿望。”

  “我也是。”

  她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原本脱口而出要问什么人,又吞了下去,他和她不熟吧,没必要问这种问题。

  沉默。

  远处缓缓漂来一盏河灯,眼看就要搁浅在岸边,姬如梦伸手去推,正好那面具王也伸手,两人手指触碰到一起,姬如梦立即抽手,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起身,淡淡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走过闹市的街头,篱落掌了灯等在门前,轻轻为她开门进去,低声道:“刚才苏府的人来过,说是邀请夫人参与苏公子的婚礼。“

  她哦了一声,“谁来的?“

  “好像是一个下人。“

  “知道了,你到时随便叫个人替我送份礼去就行。“

  “是。夫人你不去吗?“

  她皱了皱眉,“不去。“

  苏陌玉上次与她作对也就算了,而后一点也没主动来向她道歉的意思,这也就算了,她大度一些不和他计较,如今成亲之际,邀请她竟是随便派个人来通知?她差点笑出声来,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嘛!况且他与苏惠走到一起,她本就不祝福,既然如此,何必要去。

  “对了,你替我通知下去,聚仙盟中有谁敢去,革除一切职务,逐出盟会!“

  篱落小心地点点头。

  少了聚仙盟的人参与,苏府原本大摆十里的酒宴,如今空了近一半,看着很是尴尬,苏陌玉自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硬着头皮挂了满面笑容拜堂成亲。

  懂的宾客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今日成亲聚仙盟没有来一人,加上前段时间苏陌玉刚刚被撤了副盟主一职,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酒宴上,就有人开始唏嘘:“这苏陌玉果然是让人想不到啊,曾经和楚星让是多么好的兄弟,他才死多久,苏陌玉就做出大多不道德之事,我听闻前些日子还把楚夫人气吐血了!“

  “真的假的啊?“

  “应该是没错,不然今天怎么整个盟的人都没来,想必是已决裂!“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夜色中,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随意地坐在一边,听着这几人的议论。

  年后的第十天,所有人回到原处,开始投入工作之中。

  张雪仪和秦暮羽一前一后走进南栀堂,姬如梦正在看各部一早送上来的情况汇报,淡淡地说了声:“你们来了。“

  张雪仪把一张纸递出来,“这是方才襄王送来的。“

  姬如梦有些疑惑地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下月初五一支西域商队将秘密经过函谷关。“

  她连续读了两遍,并没有理解那面具王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意义在哪里,又细细揣摩一番,勾起嘴角一笑,“你们传消息给前些日子抓到的几个内奸,让他们透露消息给鸢盟,下月初五聚仙盟要秘密从西域运送物资过来。记住,要临近那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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