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沉积多年的心声
"苏陌玉又喝了一口酒，眼看酒瓶已见底，他随手扔在地上，又笑了笑勾住了楚星让的肩膀，“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有些怨你的。”
楚星让略略挑眉，“一开始？”
苏陌玉点点头，“在苏慧抓着你说着她有多么喜欢你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楚星让的脸颊，又是笑了一声，“楚兄，你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怎么她们都这么喜欢你呢？”
楚星让有些无奈地躲开了他的手指，嗯了一声，“她们？”
苏陌玉瘪了瘪嘴，“是啊，楚兄，你可不知道，从前我喜欢如梦可能也不比你少些，可是我知道她心中只有你，便将所有的心意埋在心底，并将此化作是对嫂子的关怀，有她在的地方，我就不准那有一点危险。看到你们一直好好的，慢慢地我也放下了。后来苏慧出现了，我以为那终于是属于我的春天了，全心全意地对她，顺从她的一切想法，甚至成亲多时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只因她一句不喜欢。”他长叹了一口气，“哪料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
苏陌玉起身，“算啦，我苏陌玉没心没肺，大醉一场就全忘了，楚兄你大可不必讲我今日所说放在心上，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一边又端起一坛子酒来，摇摇晃晃地往房子里走去。
“陌玉。”楚星让愣了愣，出声喊住了他。
“怎么啦，楚兄该不是要呃”他打了个嗝，“怪我吧？”
“我记得你的生辰，你也是纯阳的体魄吧？”
苏陌玉笑了声，“我当是什么事呢，楚兄你记得我生辰，记得给我过寿宴啊！”
楚星让沉默了番，待他走到了庭院的尽头，低声说了声：“谢谢你，对不起。”
天渐转冷，几人也在西衿堂待得没趣，只收拾了行李各自回家，苏陌玉在那夜之后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苏公子，对于苏慧，他也在酒醒之后就提笔写了休书，差人送去牢里之后，也没人去顾那苏慧的死活，只如同忘了有她的存在一般，又似是将她遗弃在了西衿堂的牢里。
蒙勒自然是跟着几人到了南栀堂，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着自己跟着几人像逃难一样，一边又啧啧地称赞南栀堂比西衿堂美丽幽雅得多，寻了一处上好的庭院住下来。
有了蒙勒的冰蛊，加上苏陌玉研制的汤药，又是没了苏慧的陷害，姬如梦终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走回来了。虽说受火蛊的影响，身体仍旧虚弱着，但是气色明显是好了不少。几人心照不宣地均没有提及苏慧的事情，只像是她从未出现过一般，生活也好似回到了从前一样。
转眼已是近年关，大家一如既往的准备收拾心情过年，苏陌玉与张雪仪两人带了些人前去集市上购置年货，姬如梦与楚星让两人倒是闲在家中休息着，秦暮羽在南栀堂安排着过年期间盟内举办的活动，一时间，大家都心情不错。
傍晚时分，几人收拾好，一同在南栀堂聚齐，苏陌玉揉着肩膀直呼累了，秦暮羽本就有些不待见他，只看了眼并没太多反应的张雪仪，不咸不淡地说了声：“没记错的话，张雪仪与你一同去的集市吧？”
苏陌玉也不睬他，坐在楚星让身边立即夹了口菜，含糊不清地说：“今天在集市，听到有人在拍卖天书馋卷，看热闹的人倒是挺多的。”
姬如梦皱了皱眉，“天书馋卷？那是什么？”
苏陌玉又喝了口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书残卷！”
姬如梦哦了一声，“还天书残卷呢，这年头某些人真是为了博人眼球，什么东西都能被叫出来。”
几人都附和了声，当做是笑料哈哈过去，，只有楚星让略略皱了皱眉，问：“你有没有看到这本所谓的天书残卷？”
苏陌玉摆摆手，“怎么可能，我快累死了，看这么多人看热闹随意打听了番罢了，根本没去里面瞧一眼。”
“那你明天再去看一看，想办法把它弄回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楚星让一眼，“明天？大哥，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你不放我回去过年，还要去买这个不靠谱天书馋卷？”他故意又说成是天书馋卷，实在不相信那破东西能有什么用。
楚星让不理他，仿佛若有所思一般，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天书残卷并非真的是天书，只是天族的祖先当年写下的一本名叫天书的残页，据说天族是唯一一个能够感应神之力并且为之所用的种族，目前还在某片大陆上栖居，我们这里的武力是无法与他们的神力可比的。那本名叫天书的书，就是记载着他们如何发现并使用神之力，后来因为有族人叛乱被抓，仓皇之中带着天书逃到了这里，为了防止被找到，将天书拆成几份散落人间。”
姬如梦惊愕，“天族？”那不就是神族的祖先，她获得的神力，是不是就是刚刚楚星让提及的神之力，如果找到了天书，就可以使用这部分力量了？
楚星让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略略摇了摇头：“恐怕没这么容易，按我所知道的与你先前告诉我的事情，我猜测极有可能事实的真相是，神族的祖先正是当年天族反叛的人，他们想将神之力偷走为自己所用，所以一并偷走了天书残卷，可惜后来发现神之力可以被他们使用的部分太少，他们用了一生也仅仅只能利用九牛一毛，这也使得神族日渐衰落，也从一开始想用神之力，到后来的幡然醒悟，只愿世世代代守护神之力，并且将天书拆散成卷，意图不想后代为之付出代价。”
几人还沉醉在故事里，安静片刻，苏陌玉才啧了一声：“这么说，你还让我去找那天书残卷，干嘛？”
“我有预感，这本天书对我们会有利。”
话没说完，外边有人送来了信件，说是苗疆那边的探子送来的。
楚星让接过，打开看了眼，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上面写着，大巫王五日以后要去锦阳，意图得到天书残卷。
大巫王也想要收集天书，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过不论如何，对他们总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这本天书，这下真的是他们不得不争取来的东西了。
楚星让笑了声，这件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想也没想就安排道：“马上去调查一下，锦阳这边什么情况，另外务必要把今天看到的这本残卷去弄回来。”
几人简单安排了番，苏陌玉自然是去寻找集市上那残卷，又派了好些人去锦阳调查，除夕当日，难得显得十分忙碌。
除夕夜，空气中弥漫着一年如一年的烟火气息，姬如梦与楚星让缓步走在街上，安静地望着天边的烟花，点点闪光印射着两人的脸庞。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先前姬如梦买河灯的地方，依旧是那个手工艺匠人，笑呵呵地看着两人：“姑娘，买一盏灯吧？”
姬如梦含笑点点头，挑了一个之前一模一样的灯，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当日碰面的地方，并肩坐在青石板上。
“我们上回也在这里”她轻轻将头靠在楚星让的肩上，“只是那时候我们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楚星让轻轻推开了搁浅在岸边的河灯，轻轻笑了笑：“我在你面前好几回都差点没忍住，也频频露馅，你倒是从来没怀疑过这个襄王的真实身份。”
她抬头看着天空忽明忽暗的烟火，先前从未觉得有这般好看过，不自觉地嘴角弯了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沉默一番，她有些失落地低了低头，眼眸中神色黯了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哪天就会离你而去了”火蛊在她体内频频爆发，苗疆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她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时，早已不惧怕一切，唯独不舍与他分离
“不必想太多。”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我有预感那本天书会于你有利，必然会想办法把它得到，眼下你且只管好好过着。”
两人在河边坐了很久才回去，苏陌玉早已在南栀堂等了多时，差些就要骂出口来，才等到两人慢悠悠的走回来，不由得有些不耐，只将那放在桌上的天书残卷往前推了推，也不说话。
姬如梦接过来看了眼，这是一张纸，不能算是一本书，不过看样子是被撕成了几半，现在这只是中间的某一部分，映入眼帘的字也是没有前因的话语。这本残卷的第一句话是：“忍，受万伤，甘。”她读了好几遍这句话，都没能理解它的含义。
这张纸后面的文字也如第一句话一般生涩难懂，虽然加起来也就几十个字，但没有一句是可以让人看懂的，况且没有前后，即便是看懂了只怕也是虎头蛇尾，不成意义。
苏陌玉也看了一眼，此时已消了气，“这残卷我是弄到了，可惜我看了很久也没看懂它的意思。”
楚星让看了眼，“不要紧，应该是古语，寻个懂这些的人来翻一下就是，现在主要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天书到底有几个部分，因此也难以一下找齐。”
安排下去，立即有人将这份残卷抄写了几份，既有留作备用的，也有送去熟悉的懂得古语的人进行翻译。
过了两日，锦阳也传回消息，说是想要那天书残卷的人很多，不知是谁提议举办比武大赛来争夺这个残卷。
听到这个消息时，苏陌玉带着嗤笑的意味哼了声，“比武？他们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楚星让略略皱了皱眉，姬如梦也想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你忘了，那大巫王也想要。”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敌人，真的要比试起来，不见得他们会平安无事。
“会会他吧。”
又是两日之后，一行人，姬如梦c楚星让c苏陌玉c秦暮羽和蒙勒一同动身前往锦阳，此去谁也说不准发生什么，于是他们走之前简单商议一番决定张雪仪留下应对盟中杂事。本是考虑秦暮羽留下，毕竟他与苏陌玉依旧是互相瞧不上眼，又是为防万一，仍旧决定他这个武力较强者一同前去。至于蒙勒，用他的话说，他与姬如梦冰火蛊发作起来，仍是互相帮助才是最好的。几人估摸着他是先前被冰蛊折磨的怕了，这下说什么也要跟着姬如梦，否则就心慌慌，就告诫他没事别瞎折腾，这回想要得到天书残卷的人自然都识相得多，没点本事是不会出来当笑话的，用他那些蛮力怕是谁也难以对付。
一路上，苏陌玉仍旧充当了活跃气氛的人，三言两语之间，几人除了秦暮羽都放轻松了不少，只当此番是一次旅行，也不显得多么困难了。
倒是蒙勒这个笨脑子，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在聊天气氛变得轻松时，突然开口道：“你们聚仙盟在我先前的认知中一直都是宛如神一般存在，也号称天下第一盟，怎么会忌讳一个差点没落的苗族？”一下把气氛又拉回冰点。
苏陌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将折扇收起来往他头上扣了过去，“我说你是不是傻？我说过怕他们了吗，只是担心灭了他们的时候也伤着自己。”
蒙勒摸了摸头，转而看向楚星让和姬如梦，疑惑地问；“哦，那你们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吗？两个第一，打不过一个根本没有排名的大巫王么！”
姬如梦咳了一声，“这个问题，你想想苗族靠的是武力生存吗？”
他想也不想：“不是啊，他们不是打不过就靠蛊去偷偷毒人吗？”
苏陌玉忍不住又白了眼，“天下第一确实是天下第一，但是它怎么来的，天下第一武林大会产生的第一，是不允许武力以外的阴招进入比赛的，你说那苗族怎么可能参与得了，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对于我们就丝毫没有威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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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让略略挑眉，“一开始？”
苏陌玉点点头，“在苏慧抓着你说着她有多么喜欢你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楚星让的脸颊，又是笑了一声，“楚兄，你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怎么她们都这么喜欢你呢？”
楚星让有些无奈地躲开了他的手指，嗯了一声，“她们？”
苏陌玉瘪了瘪嘴，“是啊，楚兄，你可不知道，从前我喜欢如梦可能也不比你少些，可是我知道她心中只有你，便将所有的心意埋在心底，并将此化作是对嫂子的关怀，有她在的地方，我就不准那有一点危险。看到你们一直好好的，慢慢地我也放下了。后来苏慧出现了，我以为那终于是属于我的春天了，全心全意地对她，顺从她的一切想法，甚至成亲多时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只因她一句不喜欢。”他长叹了一口气，“哪料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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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玉又喝了口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书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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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让接过，打开看了眼，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上面写着，大巫王五日以后要去锦阳，意图得到天书残卷。
大巫王也想要收集天书，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过不论如何，对他们总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这本天书，这下真的是他们不得不争取来的东西了。
楚星让笑了声，这件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想也没想就安排道：“马上去调查一下，锦阳这边什么情况，另外务必要把今天看到的这本残卷去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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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梦含笑点点头，挑了一个之前一模一样的灯，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当日碰面的地方，并肩坐在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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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让轻轻推开了搁浅在岸边的河灯，轻轻笑了笑：“我在你面前好几回都差点没忍住，也频频露馅，你倒是从来没怀疑过这个襄王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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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让略略皱了皱眉，姬如梦也想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你忘了，那大巫王也想要。”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敌人，真的要比试起来，不见得他们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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