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演牧蛇
王老师认为安贞真是个神奇女孩，平时如白痴，偶尔表现出的智慧却超出常人，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呀。下午四点放学后，她决定随安贞回家，去安贞家家访。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安贞家养的蛇。
安贞家就在沙田村一个叫大湾的自然村落。就在以前老学校的对面一里左右的路边。老校舍垮埸后，新校舍建在了离河岸较远的学堂硓，离安贞家二三里。大湾自然寨四五户人家。其中，张老师家就在这里。
沙田为苗族c侗族c土家族c汉族聚居地。苗族先民首先居住在这里，由于战乱，在明清时期侗族c土家族c汉族也移居进来。开始，苗族人口多，侗族c土家族搬进来除了讲本民族语言，也相互学习对方语言。明洪武年间，当地人讲的“洪武领兵落业”时，汉族蜂涌而至，大家都学汉话，一代又一代，人们就不再会讲本民族语言。所以这里，也是个汉化了的少数民族地区。一度土家族就直接说自己是汉族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又才要求恢复过来。
王老师要去安贞家，和张老师同路，张老师当然要作陪。安贞家依然保留着苗族干栏式的木房子，只是一楼关畜禽的习惯改变了，畜禽都另立圈舍关在了一边，畜禽的臭味，在人居住的屋里嗅不到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
这干栏式木房子现在一楼用来堆柴草放农具，二楼居住人。火堂也是在木楼板上挖一个一米见方的方形的孔，在其中做一个方桶，底部填一层干土，周围用石板镶起，中间填灰来做的。烧上旺旺的柴火，四周围着六七寸高，五六尺长木板凳，一家人围着火堂，烤着明旺旺的火，吃着香香的美食，女人绣花做衣裳，男人打银饰c做芦笙，入夜，还可以在美人靠上唱几首情歌，逗逗往日情人，那幸福感是很高的。
进屋，喜来招呼王老师和张老师在美人靠上坐下，喜来自己则提来一根短板凳坐在对面。春菊赶忙递上清茶。喝了一口清茶，王老师开口问喜来今年收成的事。喜来说：“这几年，江主席，六点水，水多，不干旱，年年收成都好。又搞这杂交稻，亩产增加一倍以上，陈粮都还有好几仓。猪都用稻谷打粉喂。这几年蛇的价格好，年年蛇都要卖几万块。”王老师见喜来眉飞色舞的高兴劲，觉得读大学出来就来教这书，拿一二百块还真没意思。不接触老百姓不知道，接触吓一跳。民间能人还真多。大学毕业，还考了几次才考上这乡村小学，很没成就感。心里都想辞职来跟他学养蛇了。见喜来那样神奇，她就想，有那样出奇的爸爸，难怪才有那样出奇的女儿。这时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又提出：“听说你家养了蛇很多，可以看看吗？”这养蛇的事，是喜来一辈子的骄傲和成就，王老师一大美女说要看，喜来很爽快僦答应了。
喜来的蛇园就在家门口百米远的菜园中，周围高墙围着，占地二三百平方米，一年养蛇几千条。规模不大效益很好。是县里树立的致富榜样。走进蛇园，蛇都自然散养在园内的乱石堆中，园中有草坪，有小树林，有水塘，完全模仿蛇的自然生态。秘密就是喂泥鳅。
天要黑了，也没见几条游走在外面。王老师觉得很不过瘾。就说：“就那么几条呀？”她原本想，应当看得很恐惧的。王老师这话，很激将喜来，他觉得自己很骄傲的事，不能就让你黄毛丫头鄙视了。他叫来安贞：“把蛇都叫出来给老师看看？”只听安贞：“嗨”地叫一声，双手伸出，手掌朝下，原地招呼一圈，一条条大大小小的蛇就从石缝中钻出来了，来到了安贞身边，就如家养的鸭子，一条条都昂着头，望着安贞，吐着红红的信子。王老师和张老师惊悚得眼珠都要暴出来了，口张得大大的。喜来提来一桶泥鳅，让安贞抓喂，一阵争食后，蛇群又回到了石堆中。
王老师和张老师回过神来时，喜来已把他们扶了出蛇园，关上园门了。安贞早已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喜来交待二位老师：“保密，请一定保密。要不我难接待那些好奇的人群。”二位老师点头应允。
二位终于证实了那些关于牧蛇的传言。王老师更是中了邪一样自言自语：“原来真有神人呀。真有神人。”眼神呆滞。
喜来家的夜饭是爆炒腊肉火锅，外加一盘黄豆炒鸡蛋盘青椒炒闇菜，一钵酸菜豆米汤，一碗鱼蓼青椒，一盆蝌蚪青菜稀饭。
张老师问：“你家好象从不吃蛇肉哦？”春菊说：“蛇是我家的宝贝，是我们安贞的宠物，我们自己不吃。”张老师点头表示理解。
王老师是外乡人，蝌蚪稀饭从没见过，她接过春菊舀来的一碗，看着里面一个个还完整的蝌蚪就不敢下口。张老师劝她：“闭上眼吃一口就会爱上，好吃呢。”她笑笑，果真闭上眼扒了一口，她嚼了嚼呑了下去。睁开大眼微笑着赞叹说：“糯糯的，有青菜和鱼籽的清香，真好吃。”她用腊肉c黄豆鸡蛋c闇菜c鱼蓼青椒各下一口，直赞叹好吃，还说特别是那鱼蓼青椒下的最好吃。张老师补充说：“主要是我们嫂子手艺好。”王老师赶忙点头称是。
喜来见美女老师夸自家的菜好吃，就得意起来，说：“那些大宾馆的菜，都是鸡精味精做出来的味，我出去开养蛇经验交流会，吃那些菜，我都吃不下饭。现在，只有在我们农村，才能吃到食物的真味。”两位老师都觉得他说得在理。
吃完晚饭过后，他们海阔天空地聊了半天，他们要春菊把安贞安排睡觉，两老师说起了正题。
王老师首先说：“我们来，主要是想谈谈你家安贞的学习问题。你家安贞有时表现得聪明异常，多数时候却跟不上课时。我听说你也是高中生，在当地也算文化高的人，能不能请你每天辅导她一下。让她跟上课时。”说到这话题，喜来尴尬，他干咳了几声，又咂叭了几口香烟，说：“我家安贞，生来就与众不同，说她笨那是说不上的，聪明得很。周老师就说她聪明得很。现在她不学那些几加几等得几的那些算术，不写那些简单得不再简单的汉字，可能是她觉得那没难度，学起来没意思。不信你看他进了高中，那一定鹤立鸡群。我也教过她多回了，她就对小学那些不感兴趣。”话说到这，两位老师觉得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说安贞，东拉西扯的说起了一些天文地理鸡毛蒜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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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贞家就在沙田村一个叫大湾的自然村落。就在以前老学校的对面一里左右的路边。老校舍垮埸后，新校舍建在了离河岸较远的学堂硓，离安贞家二三里。大湾自然寨四五户人家。其中，张老师家就在这里。
沙田为苗族c侗族c土家族c汉族聚居地。苗族先民首先居住在这里，由于战乱，在明清时期侗族c土家族c汉族也移居进来。开始，苗族人口多，侗族c土家族搬进来除了讲本民族语言，也相互学习对方语言。明洪武年间，当地人讲的“洪武领兵落业”时，汉族蜂涌而至，大家都学汉话，一代又一代，人们就不再会讲本民族语言。所以这里，也是个汉化了的少数民族地区。一度土家族就直接说自己是汉族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又才要求恢复过来。
王老师要去安贞家，和张老师同路，张老师当然要作陪。安贞家依然保留着苗族干栏式的木房子，只是一楼关畜禽的习惯改变了，畜禽都另立圈舍关在了一边，畜禽的臭味，在人居住的屋里嗅不到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
这干栏式木房子现在一楼用来堆柴草放农具，二楼居住人。火堂也是在木楼板上挖一个一米见方的方形的孔，在其中做一个方桶，底部填一层干土，周围用石板镶起，中间填灰来做的。烧上旺旺的柴火，四周围着六七寸高，五六尺长木板凳，一家人围着火堂，烤着明旺旺的火，吃着香香的美食，女人绣花做衣裳，男人打银饰c做芦笙，入夜，还可以在美人靠上唱几首情歌，逗逗往日情人，那幸福感是很高的。
进屋，喜来招呼王老师和张老师在美人靠上坐下，喜来自己则提来一根短板凳坐在对面。春菊赶忙递上清茶。喝了一口清茶，王老师开口问喜来今年收成的事。喜来说：“这几年，江主席，六点水，水多，不干旱，年年收成都好。又搞这杂交稻，亩产增加一倍以上，陈粮都还有好几仓。猪都用稻谷打粉喂。这几年蛇的价格好，年年蛇都要卖几万块。”王老师见喜来眉飞色舞的高兴劲，觉得读大学出来就来教这书，拿一二百块还真没意思。不接触老百姓不知道，接触吓一跳。民间能人还真多。大学毕业，还考了几次才考上这乡村小学，很没成就感。心里都想辞职来跟他学养蛇了。见喜来那样神奇，她就想，有那样出奇的爸爸，难怪才有那样出奇的女儿。这时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又提出：“听说你家养了蛇很多，可以看看吗？”这养蛇的事，是喜来一辈子的骄傲和成就，王老师一大美女说要看，喜来很爽快僦答应了。
喜来的蛇园就在家门口百米远的菜园中，周围高墙围着，占地二三百平方米，一年养蛇几千条。规模不大效益很好。是县里树立的致富榜样。走进蛇园，蛇都自然散养在园内的乱石堆中，园中有草坪，有小树林，有水塘，完全模仿蛇的自然生态。秘密就是喂泥鳅。
天要黑了，也没见几条游走在外面。王老师觉得很不过瘾。就说：“就那么几条呀？”她原本想，应当看得很恐惧的。王老师这话，很激将喜来，他觉得自己很骄傲的事，不能就让你黄毛丫头鄙视了。他叫来安贞：“把蛇都叫出来给老师看看？”只听安贞：“嗨”地叫一声，双手伸出，手掌朝下，原地招呼一圈，一条条大大小小的蛇就从石缝中钻出来了，来到了安贞身边，就如家养的鸭子，一条条都昂着头，望着安贞，吐着红红的信子。王老师和张老师惊悚得眼珠都要暴出来了，口张得大大的。喜来提来一桶泥鳅，让安贞抓喂，一阵争食后，蛇群又回到了石堆中。
王老师和张老师回过神来时，喜来已把他们扶了出蛇园，关上园门了。安贞早已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喜来交待二位老师：“保密，请一定保密。要不我难接待那些好奇的人群。”二位老师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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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家的夜饭是爆炒腊肉火锅，外加一盘黄豆炒鸡蛋盘青椒炒闇菜，一钵酸菜豆米汤，一碗鱼蓼青椒，一盆蝌蚪青菜稀饭。
张老师问：“你家好象从不吃蛇肉哦？”春菊说：“蛇是我家的宝贝，是我们安贞的宠物，我们自己不吃。”张老师点头表示理解。
王老师是外乡人，蝌蚪稀饭从没见过，她接过春菊舀来的一碗，看着里面一个个还完整的蝌蚪就不敢下口。张老师劝她：“闭上眼吃一口就会爱上，好吃呢。”她笑笑，果真闭上眼扒了一口，她嚼了嚼呑了下去。睁开大眼微笑着赞叹说：“糯糯的，有青菜和鱼籽的清香，真好吃。”她用腊肉c黄豆鸡蛋c闇菜c鱼蓼青椒各下一口，直赞叹好吃，还说特别是那鱼蓼青椒下的最好吃。张老师补充说：“主要是我们嫂子手艺好。”王老师赶忙点头称是。
喜来见美女老师夸自家的菜好吃，就得意起来，说：“那些大宾馆的菜，都是鸡精味精做出来的味，我出去开养蛇经验交流会，吃那些菜，我都吃不下饭。现在，只有在我们农村，才能吃到食物的真味。”两位老师都觉得他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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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首先说：“我们来，主要是想谈谈你家安贞的学习问题。你家安贞有时表现得聪明异常，多数时候却跟不上课时。我听说你也是高中生，在当地也算文化高的人，能不能请你每天辅导她一下。让她跟上课时。”说到这话题，喜来尴尬，他干咳了几声，又咂叭了几口香烟，说：“我家安贞，生来就与众不同，说她笨那是说不上的，聪明得很。周老师就说她聪明得很。现在她不学那些几加几等得几的那些算术，不写那些简单得不再简单的汉字，可能是她觉得那没难度，学起来没意思。不信你看他进了高中，那一定鹤立鸡群。我也教过她多回了，她就对小学那些不感兴趣。”话说到这，两位老师觉得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说安贞，东拉西扯的说起了一些天文地理鸡毛蒜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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