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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开始长大

  在王小芳的语文课上,安贞走了神。虽然走神是安贞的常态,但这次不同。

  她感觉胸部那两个小豆豆有点胀痛,她伸手去摸了摸,里面有拇指大个核,两个核胀胀的痛着。痛得她有点想家,想妈妈。她用手伸进衣服中摸胸部的动着,王小芳看见了。王小芳笑笑,她看见了班里好几个女生有了这些动作。她知道,她们在开始发育。

  王小芳不光是这个叫初一二班的语文老师,还是这个班的女班主任,在王小芳建议下这中寨中学每个班都安排男女两个班主任,帮助学生渡过青春期这美好而又复杂,复杂而又迷茫的时期。

  下了课,王小芳把有摸胸动作的几个女生,张小平,王雪,包括安贞等叫到了她的卧室,她把门关上。撩开她们的胸部一一检查。检查完后,轻轻地告诉她们:“你们几开始发育了。胸部那小包包不是病,是发育的特征。还会慢慢长大,长大的过程中会胀痛。不要害怕,不要吃药。更不要被庸医害了,有的女孩在发育时以为是病,家人也不懂,就去找那些民间医生看,那些民间医生也不懂,有的吃了不该吃的药,有的还被那些庸医用刀割了。”她撩开自己的衣服,又揭去胸罩,一对又白又大的奶子呈现在女孩们面前,她搂着它们,对女孩们说:“你们那现在疼痛的小豆豆,以后就会长成这个样子。长成这个样子了,结婚生了小孩才能哺乳,就是喂奶。”她走近安贞,撩开她的衣服,看着那小豆豆,说:“刚才我看见你们几个女同学都在摸,摸摸无妨,千万别捏它,捏伤了会影响发育。捏伤了哪个哪个就可能发育畸形,那样以后就不对称,就不好看了。”小女孩们好奇地看着王小芳,认真地听着,不过她们还小,还不知道害羞。她们的感觉就象听到父母在说,茅草给手割了个口,流血了需要包扎一下一样。全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蜕变。

  王小芳第一次为女生们讲了这些知识,她很为自己骄傲。她在读师范学院时,《怎样辅导正在发育的女生》可是她的毕业论文。现在有了用武之地,她有点得意。

  得到了王老师密室辅导的几个女生,从王小芳卧室出来嘻嘻哈哈地跑回教室。边走,个头大一点的王小平邀着安贞,在安贞耳边说:“嘿嘿,嘿嘿,会长那么大,嘿嘿”她用手比划着,感觉很好笑一样。另外两个则耳语:“王老师的奶奶好白哟。嘿嘿嘿嘿”

  安贞回到教室安静地进入自己的座位。她习惯地用大眼睛注视着前方,她迷茫地注视着前方,好象很专注。但,她什么也没看。包括站在讲台上讲数学的黄洋老师,在她眼中都如无物。她听不见老师讲课,同学们的喧闹也不存在。她的形象真如一台安放在那里的摄像机。

  安贞走神着。从王小芳那里出来后,她开始想象自己胸部长大了的样子,想像穿着王老师连衣裙那丰满的样子。想象妈妈那奶奶的样子。吃妈妈的奶的感觉早已忘记了,吸着的时候会有许多奶水流出吗?结婚,结婚是做什么?是生孩子吗?走神得如木头人一样的安贞,被黄老师看见了,他看着她,丢过一节粉笔。粉笔在安贞的课桌上跳起来打在和她同桌的张双贵脸上。张双贵恼怒地站起来看着黄老师。全班同学见状哄堂大笑。

  这时,黄老师走近安贞和张双贵,他拍拍安贞的肩说:“我的小美女,你回过神来,你象木头一样,眼睛定定的,让人害怕。”同学们听了“轰”一阵笑。张双贵怒气消下,原来老师用粉笔砸的是安贞不是自己。

  下了课,安贞得了个绰号:“小美女”。

  一些个头年龄大一点的男生,早就从安贞那鼻涕口水中看到了她潜在的美丽,早就注视她了,听到年青的黄老师叫她“小美女”醋味就直翻。下了课,那些男生们就以带贬损的口气叫安贞:“小美女”。

  安贞对“小美女”意思还不十分明白,她感觉那帮男人在笑话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快,但又不是那么强烈的不快。她感觉这不好的话中有好的内容。倒是张小平,王雪那几个和她去了密室的女生,心里很不满,很吃醋,她们直接在同学中大声说:“鼻涕口水的大花猫,还小美女呢,不要脸。”这话弄得安贞很愤怒,很想哭。她想,那小美女又不是我自己叫的,你们凭什么那样说我?

  不过,安静是安贞的特质,她听着大家针对着她的那些话,愤怒只在心里翻腾。她仍然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好象远方有只有她才能看见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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