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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酷似安贞的女人

  王雪的表现和态度,虽然让安贞不爽,但仅一二天就淡忘了。另一件事却让安贞闹心起来。临近元旦,王小芳说上海那个十分象她的女人王大芳,和成当归已经出发了,一二天就到舞江。

  来舞江,王大芳和成当归名义上是来旅行,实际也有许多目的。成当归对沙田那集体臆症发生的原因一直想了解清楚。王大芳则一直想看看安贞,到底是不是真象成当归所说的长得跟自己很相像。更重要的是,她要报告那次星地试验的成果。按她的话说,安贞是她和成当归的女儿。春菊只是个代孕母亲,只是个养母。

  王大芳和成当归来到舞江,和王小芳取得了联系。王小芳和黄洋在家里一一一一一她们在舞江的新家招待了他们。安贞和母亲春菊也应邀参加了接待。看到王大芳,春菊很是吃惊:这女人怎么这么象女儿呀?都有一双大眼睛,都高挑削肩胸部丰满,都喜欢昂首挺胸目不转睛地往前走,都喜欢亭亭玉立地眺望远方,都有一张鹅蛋脸,都是高鼻大眼樱桃小口。难道她们有什么关系?安贞是在家顺产下的,不存在电视上所说的抱错的问题。也不存在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故事。眼前这女人与自己的女儿安贞如此相像,又相隔那么远,自己大龄不孕虽然做了试管婴儿,但是自己的卵子,喜来的精子那可是没错的。自己不孕的原因是喜来精子存活力低,不是自己的卵子的问题。卵子是医生在自己身上取的,精子是在喜来身上採的,那是清楚明白的事,难道医院用错了卵子?

  安贞看见王大芳也觉得格外有种亲热感,就是她身上的气味都感觉格外好闻。但安贞不承认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她远在千里之外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呀?

  黄洋也觉得奇怪,这王大芳怎么叫王大芳呀?与王小芳有什么关系吗?王大芳,王小芳真的就如两姐妹。细看还有相像的特征。不是在外形上,而是在说话的的方式上。王小芳在读书大学时说话都爱带一句口头禅:“嗯,啊哈一一一一一”“你来不来呀?嗯,啊哈一一一”这也常成为同学们的笑话。出来教十几年书了,说话仍然少不了那句:“嗯。啊哈一一一”都成了学生们叫王老师的代名词。“嗯,啊哈来了”“下节课是嗯啊哈的”。这王大芳怎么也爱说这句话?嗯,啊哈,你就是黄洋老师呀?嗯,啊哈,你就是安贞?多么好笑。居然连音节音韵都一样。

  王小芳夫妻以当地最好的食物舞江山鸡招待王大芳和成当归他们。舞江山鸡就是当地的白腹锦鸡,雄鸡羽毛很漂亮。灰白色的羽毛,长长的尾羽,头项上的雄冠为雪白色,是白腹锦鸡中的稀有品种。重约三四斤。肉质绵实,味鲜至极。切块后用当地的熟菜油炒黄,加生姜,花椒,苗辣,炒至出香,加水炖至汤黄即食。汤鲜肉美,是当地苗人最爱吃的美味。当地有少量饲养。每斤售价达百元以上。一般只有政府招待上级要员才会食用。王小芳招待王大芳和成当归用的这白腹锦鸡也不是自己花钱买的。是那喜顺说自己学到了什么默山神法,说用默山神法从山上安来的。王小芳在沙田教书时和他很熟,他说在城里就这么个好朋友,就拿来送她了。为了感激他,她还送了他两瓶当地的名酒:青酒。除了舞江山鸡,王小芳还弄了腊肉,蛇花鱼,蕨粑等好吃的。王大芳都一一赞口不绝。成当归也一遍遍说,好吃,好吃。

  王大芳吃了这当地名菜,说:“阿拉上海没有,好菜。嗯,啊哈。”

  当晚,王大芳和成当归要求去春菊家,春菊高兴应允。黄洋找了两辆出租车,一行六人向安贞家走去。走到幽浮山盘山路上,王大芳要求停下车,她说,她感觉这地方风景很美,想下去看看。司机停下车,一行人在朦胧的月色中欣赏着幽浮山的美景。突然,几只碟状物众幽浮石下飞腾而起,碟状物大如屋,象当地人爱戴的竹斗蓬。

  王大芳说,我就感觉这里有点什么,还真是个基地。安贞在旁听得很明白。基地?安贞想,莫非这王大芳是水星人?

  安贞靠近王大芳,用意识流和她交流,只几秒钟就联接上了。安贞问王大芳,你不自水星?王大芳转身大眼睛看着她,用意识流对她说,你真象我的女儿。安贞意识流回答说,不是你女儿,我有妈妈,我是在家里的床上由我妈妈生下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众人皆知。你远在上海,与我无关。王大芳说,我是说你象我女儿一样能懂我。不是说,你就是我女儿。安贞笑笑,心里释然多了。她很怕王大芳说她是她的女儿。碟状物飞远了,王大芳转身说,走吧。大家上车朝安贞家奔驰而去。

  来到安贞家,喜来高兴地出来迎接。在灯光下看到王大芳,喜来很是吃惊。他转身问春菊:“那女人是谁呀,怎么那么象我们安贞?你生的女儿怎么那么象她?要象某个男人,还好说。象某人女人真有点怪。那可是我看着你生下来的。”接着,他想,你生她时那痛苦的样子,我记忆犹新。接生婆那惊奇的神色也如在眼前。又不是在医院生的,还可能抱错了。在家里我守着生的,也不可能被人狸猫换太子。唉,人有三象货有三同。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大芳站在喜来家院子,看着远方朦胧的山峦,山寨稀疏的灯光,看着喜来家的杆栏式的木楼,想起今天吃的那些美食,她觉得山村其实也很美,很惬意。从没走出过上海,真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如此之美。

  成当归对喜来说:“十多年了,你们沙田变化真快呀。这山寨的木楼都全部翻新了,太美了。夜色中都感觉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喜来说,这十几年,人们在外打工,或在家搞生意,都赚钱了,农村人有了钱,第一要做的就是盖新房。现在又有好多外地人会来这里旅游,参观我们少数民族的生活状态,人们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呢。成当归点点头,表示赞同。

  欣赏了一会山寨的夜景,王大芳对安贞说,你生活很幸福,很好。我会如实报告。安贞听了,吃惊地问:“我生活怎么样,你给谁报告?”王大芳微笑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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