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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心有所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喜来梦见野人,那是因为当地人经常会提到野人这样的话题。甚至日常用语也有与野人有关的谚语。骂某人手伸得长,爱管别人的闲事,又总是办不了事,就说:野人的手杆枉自长。某人出门久不归家,就爱被骂:着山鬼掳了。某女人总是很风骚,就会有人说:去山上吃顿饱的来。不过,这喜来梦见别人向春菊要女儿,心里是很不爽的。女儿那么大了长得那么漂亮,自己疼爱如心,有人说是他的,就是个梦,他也不爽。他想起安贞小时那些异象,想起人们的那些议论,想起家里来的王大芳与安贞那么神似,他想起了dna,作个鉴定怎样?

  她这样的想法,其实春菊也有,只是她想如果结果不是喜来的女儿,那会是谁的?那样又怎样对女儿交待?那样自己受不了,喜来受不了,安贞也肯定受不了。

  喜来把想法说给了成当归:“成博士,你夫人怎么那么像我女儿呀?我们夫妻三十好几还没孩子,主要原因是我的精子成活率低,后来在医院作了试管培养,你夫人捐过卵子吗?”成当归听了,心想,原来喜来也有这样的疑惑?就说:“应当没什么关系吧?你女儿都十九岁了,我老婆才三十二岁,不可能十三岁就捐卵子了吧?不过我得问问她。现在的技术很先进,问她有没有捐过干细胞。”喜来说:“能不能抽血验个dna?”成当归说:“可是可以,不过,如果是意外的结果会破坏你们一家人终生的幸福。”喜来心里格登一下,想,是呢。不是我们的我们就不爱了?心里那疙瘩怎么解开?

  喜来的提示,让成博士有了新的想法。他上次来沙田时没有找到与王小芳的感情触发点,看到小小的气质超凡脱俗的安贞心里定下了找老婆的标准:找个安贞这样子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回到上海,去复旦大学做课题时居然真的就发现了个和安贞神形酷似的女孩王大芳。他说她太像他在贵州一个偏僻乡下看到的女孩安贞了,神态那气质都神似。王大芳听了很感兴趣,脱口就说,那是我失落的女儿。成当归当然不信。相隔千山万水,你怎么能失落个女儿在那里?只是当王大芳的脱口秀而已。只是这脱口秀常被王大芳说着,就象安贞真是她的女儿一样。说来说去,还说成那是她和成当归的女儿了。成当归总是淡淡一笑而已。知道她喜欢信口开河制造快乐气氛。只是时间长了,这安贞就成了他们夫妻离不开的话题。成当归动不动就说:你这动作真象那女孩,那动作与那女孩神似了。王大芳则总爱接话说:因为那女孩是我们的。这样有意无意的暗示,天长日久就深入了他们俩,特别是王大芳的灵魂。他们的结婚四五年了也没有孩子,他们,特别是王大芳想见安贞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

  不过安贞必定是别人家的女儿,要去当自己的女儿看,那是不行的。他们得找了个理由。他们和王小芳说要来舞江旅游。当王大芳看到安贞时,那惊讶自然无言语可以表达。她坚信安贞就是自己的女儿。只是安贞那32一19一?的算术题让她尴尬了好半天。最后脑子里居然冒出个生时就留有脐带干细胞的说法,来说服安贞,搞得安贞好几天睡不着吃不香。成当归万万想不到,臆症的标本就在身边。

  成当归的新想法就是采集安贞一家的血样,利用实验室的先进设备,替他们一家作个遗传性的疾病分析,为他们的一家出点力。以感谢他们一家这几天热情的招待。他对喜来说:“dna就不要查了,采集你们一家三口的血样去帮你们作个疾病分析,有利于防病治病。安贞就是你们的女儿,一点不假。医学上有个优势遗传的说法。你们的女儿不过是遗传了你们的优势基因,因而从方方面面都比你们优秀。比如,我父母,我家祖祖代代也就是普通农民,而我是博士,那他们也可以怀疑自己怎么能生出个博士来呀?”喜来听了如释重负。

  成当归也想用dna这样一个事实,让王大芳心里明白,安贞是只他们的一个话题,一个热爱的话题,阻止王大芳朝心里疾病方向发展。他采集了喜来一家的血样放进了随身带来微型液氮冷冻箱。

  王大芳在王小芳陪同和安贞一家的招待下,元旦假期玩得很开心。她用出生时就留有干细胞的说法让安贞怀疑起自己的身世,她则有意无意地一遍一遍的拥抱她。那行为,就象安贞真的是她的女儿。安贞心里动摇后,身体上也不那么强烈的拒绝王大芳了,某些时候她甚至接受了她的拥抱。她想,这人长得跟自己这么相像,莫非真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大芳和成当归高兴地离开了沙田。喜来在成当归的解释下,释怀了。安贞和春菊却陷入了深思。春菊想远方有个女人和女儿长得神形皆酷似,又来到了家里,莫非做试管时用错了卵子?这样的事在医院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活生生的婴儿都是要抱错,何况那肉眼看不见的卵子?

  安贞则将自己的外形与父母比较起来。她面对镜子左右看着自己。照镜子对女人虽然是常事,但现在照镜子对安贞却不寻常。她想,妈妈是方脸,而自己是鹅蛋脸,高中教英语的胡老师说,她是标准的美人脸。他常痴痴地看她。她的眼睛大得如一汪泉水,而妈妈的眼睛虽然也大,却只如常人。她的鼻子高而挺,妈妈的却有点塌。只有嘴巴,好象和妈妈有点相像。她脱光衣服看自己的身材,这是她很少有的动作,脱得光光的多不好意思呀。以前就是脱光了也只是瞟几眼就离开了镜子。今天,她细看起来。在闺房的大衣柜上穿衣镜前。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削肩长手,双峰如倒扣的碗一样对称而坚挺。两个红豆浑圆如樱桃。肤白如雪。那里居然生出些毛毛,从上往下看还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花。她站远一点以看清自己的全身。她发现自己修长的腿与匀称的身体比例,真让自己都喜欢。她想,难怪男人们看她的眼神都是依依不舍的。她想,妈妈虽然身高也有一米六,但她是宽肩。不过妈妈说,那都是长年干农活压出不来的。她不知道怎样和爸爸比较,爸爸是男人,她不知道比那个地方。反正脸上没有爸爸的影子。她抚摸了一几下那两棵红樱桃,她意外发现会有一股电流激荡那玫瑰花处,她不敢继续,她怕产生一种她不能抑制的渴望。

  王小芳不相信王大芳的鬼话,自己出生在前,她出生在后,又相隔那么远,说两人是姐妹,荒唐致极。

  黄洋答应传授喜顺默山大法,喜顺在积极准备着。黄洋心里却难安,但,祖母的意志又不能违抗。他不知道传授给了喜顺这样一个人,会给野兽们带来什么灾难,如果有一天,因为自己传授了失传了几百年的秘法而让大自然失衡,那他是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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