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虚妄的世界
第十七章虚妄的世界
东门图虽然说的很混乱，不过陆幽始终静静地听着，而且听地很认真。
等到东门图说完，她道：“无论前方有多大的困难险阻，我们‘上帝的左手’都要向世人揭露夜之世界的存在！”
“你们的这份勇气的确让人敬佩，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了揭开这个真相，会让许多人无辜牺牲？”
陆幽自嘲笑道：“无所谓了，我们这些人自从加入‘上帝的左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们就是为了向世人揭示夜之世界这个目的而存在的！”
东门图看着陆幽坚毅的面容，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不过，要想实现那个目标，首先得要从这个虚妄的世界里出去吧，你想到出去的方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陆幽回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黯然道，“你有吗？”
“我也没有！”东门图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从自己的那段记忆中走进了陆幽记忆中的情景，忙道：“对了，既然这个世界以你的记忆为依托，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会不会随着你的记忆而消失？”
陆幽经东门图这一提醒，猛然一震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呀？这个世界既然以我的记忆为蓝本，而我的记忆只有这么些，是不是就代表只要我努力回忆以前，一直回忆到今天，我们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那就试试吧！”东门图一想到能从这里走出去，兴奋地连忙从地上站起。
“嗯！”陆幽点了点头，然后她坐在了地上，努力地回忆自己的过去。
毕竟这是一个以记忆，记忆有些会因为在时间的埋汰之下，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随着陆幽回忆的加速，周围的场景就如放映幻灯片一样，一秩一秩流水一般被翻过去。
终于到了今天发生的场景了，也就是陆幽记忆的尽头，他们头顶的天空忽然开始晃动。
陆幽满头大汗地继续回忆，他们头顶的天空开始破裂，眩晕感传来。
天旋地转一般，附近周围的场景忽然就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一样，支离破碎开来，当两人再次站定时，他们发现处在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湖前。
“这里是哪？我们从记忆中出来了吗？”陆幽问道。
“这里好像是洞庭湖啊！”东门图放眼远眺一会湖面，而后收回目光摇头道，“不过好像是千年前的！”
“你来过这？”
“嗯！”东门图点头，“千年前，我就出生在这！”
“那难不成我们走出了我的记忆，却又进了你的记忆？”
“我不知道！”东门图摇头道，“这里虽是洞庭湖，但好像并不是我的记忆，我们到四处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东门图带着陆幽一路往前走，没走多少路，他们却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站在用来泊船的渡头上，长发披肩，穿着道袍，长剑背肩，应该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是当东门图看到他的时候，却猛然一惊，因为他认出这人就是封印他记忆的许真君。
东门图恨地拽紧了拳头，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
陆幽看出了他的异样，问道：“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东门图苦笑一声，而后放下捏紧的拳头，他向许真君走去，伸出手，手从许真君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看来，我们还是处在某个人的记忆当中？”
确认了心中的判断，东门图转过身来对陆幽说道：“这段记忆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到底是谁的呢？”
“对呀，那到底是谁的呢？”
陆幽不禁也有些狐疑了，不过，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意识在进入这里之前，见到的那个脑袋畸形的乞丐。
“我想起来了，在昏迷之前，我们打斗的现场来了一个乞丐，甘沛霖他们见到这乞丐好像很害怕，他便也就退走了！”
“你是说那名在桥底下的乞丐吗？”
东门图也想起了桥底下那位相貌丑陋的乞丐，说起来，他还给乞丐送过一只鸡呢。
“你还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甘沛霖在退走之前喊他为‘幻魔’！”
“幻魔！？”
东门图想了想，看是在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
“他的记忆中怎么会出现许真君的呢？难不成他就是许真君？”
东门图一想到这又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推翻，因为人的寿命根本就没有这么长，除非许真君真的炼成了“阿赖耶识”，可以用种子的方式，寄生占据他人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真君也不可能变成幻魔这个模样。
东门图想来想去没有结果之后，就静静地看着画面。
画面之中，许真君就那么样站着。
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任由风吹日晒，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当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远处铅色的乌云慢慢都向洞庭湖的上空聚集起来。
瞬时，整个天空像是被打翻了墨汁，一下就沉重了起来，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着湖面直压下来。
一道闪电，放佛要将天地劈开，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许真君的头顶响起。
许真君这时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眉宇之间充满着一股恨意，随着恨意越来越浓，天上的雷电也越来越急。
东门图跟陆幽明知道这些雷不会伤到自己，但两人还是为之动容。
因为这样的闪电他们也没见过。
张继山的闪电虽然也很厉害，但跟这儿的闪电相比，就好比小儿科。
只见一道道闪电，笔走龙蛇，挟着天威，天怒，像是要将这世界都拦腰摧毁。
这时，许真君突然指着天空大声骂道：“贼老天，就算‘二入四行’之法消不去我的心魔又如何？就算是天劫我又有何惧？我命由我不由天！”
许真君怒指苍天，天空中的那些雷放佛听懂了他的话，竟然真地就劈头盖脸地向他劈来。
“来吧，贼老天，就算你为人类设下了‘天道’这一道坎，我也要将它踩在脚下！”
面对这样的天雷许真君不但不避，反而迎着雷电跃身而起，他伸手一抓就将一道闪电绰在了手里，然后她就这样拿着这道闪电将它当成了剑，用来劈挡其他的闪电，当这道闪电渐渐在他手里消散了之后，他又抓起一道，然后又用来劈挡
就这样，许真君就像一片在摇曳在狂风骤雨中的树叶，从天亮到天黑，然后又从天黑到天亮，整整两天两夜，风雷一刻都未停歇，而他就一直这样战斗下去。
东门图跟陆幽都瞠目结舌，不禁深深叹服。
东门图承认，自己同批铁骨，像张继山那样的雷电根本伤得了他，但要像许真君这样去抗真正的天雷，那绝对不可能，这样的雷，他顶多也就能抗地住五至十道，接下去就会灰飞烟灭。
当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天空中不再打雷，雨也停了，但天空中的那些乌云却并未散去。
反而更为凝重了，这些云开始旋转，形成了一涡流，从老远看去，天空放佛就破了一个大洞。
然而，真的是破了一个大洞。
因为东门图跟陆幽就看到一大陨石从这个“破洞”中出现。
这颗陨石上燃着熊熊烈火，破开宇宙，破开云层，快速地朝着许真君砸去。
许真君的脸色一凝，他把身子微微后撤了一步，然后整个身子蓄势下沉，他将双掌并在一起，四个食指伸出骈在一起，沉声大喝了一声，然后一道剑气从他的身体里面激越出来。
在这一剑劈出的同时，他脚下的舢板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力道，碎成了齑粉，他脚底的湖水也被他脚下的后坐力逼开，他的身子直直落入了湖底。
剑气无坚不摧，撞在了陨石上，硬生生地就将陨石劈成了两片，这两片陨石与剑气相撞，抵消了去势，就落入了洞庭湖中。
“轰隆，轰隆”两声，洞庭湖中几乎有一半的水溢出，一时之间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巨浪冲毁了四周的堤坝，毁坏了附近的农房和庄园。
水浪过后，许真君又出现在了湖面上，他身上不沾一滴水，气度依然从容，但东门图跟陆幽却看出了他有点强弩之末了。
毕竟不是神人，抵挡了两天两夜的落雷后，还能一剑将一块山一般大的陨石劈成两半。
陨石过后，却是一场没完没歇的流星雨。
像这样的流星雨，比之先前的大陨石更难应对，因为流星雨，不仅速度快，而且还数量巨多，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许真君要是在鼎盛时期，或许可以像之前对付落雷一样，一手一个轻松可以让这些陨石雨消灭殆尽，但现在“卢卡旋斯”已经急剧消耗，应付起来就有点力有不逮。
不过，许真君不愧是许真君。
只见他双手平举，洞庭湖中的湖水也随之涌起，这些水在他头顶形成了一个椭圆的水罩，而后这些水统统都结成了冰，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球。
这一手凝水成形，而且又将水结成冰的本事，显然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而且其熟练程度，就连东门图也叹为观止。
冰球的冰层很厚，足足有三四十米厚，而且它的底座一直延伸到了湖底。
陨石“噼里啪啦”砸落在冰层之上，冰的坚硬虽然挡住了陨石的去势，但是那个冰球被深深地砸到了湖底的淤泥中，而且冰球表面不断被砸出深深地裂纹，陨石表面的高温迅速就将冰汽化成为了水蒸气。
不过幸好洞庭湖中的水够多，许真君又把湖中的水抽上来，补充这个冰罩。
许真君不需要刻意去躲避陨石雨的攻击，他躲在冰球内，只需要维持这个冰球的完整就可以了。
不过东门图也知道，要维持这样大的一个冰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还在冰球的正中间，也相当于冰球的一部风，陨石跟冰球相撞的一部分撞击力也由他分担。
陨石雨下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两天清晨的时候，陨石雨终于停了，不过这时洞庭湖中的水几乎都已经干涸了。
极目望去，湖中的淤泥里堆着乱七八糟的陨石，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地方甚至还堆积得跟山一样高。
许真君颓废地跪在了地上，头发散乱，面容憔悴，耳朵跟眼中都沁出了鲜血，虽然如此狼狈，可他的嘴角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意。
乌云终于散尽，天上出现了太阳，太阳大的像一个火盘，仿佛也连落到地上似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了一声惊响。
东门图跟陆幽一愣，他们还以为天上会再次落下天雷，可他们马上就意识到这并不是雷声，而是某种东西高速震动发出的声音。
他们抬头往天上看去，就看见在太阳的尽头出现了几个黑点，这些黑点不断向他们接近。
当离地近了，他们才看清，原来这是一群乌鸦，这群乌鸦的身上都包裹着一层红色的火焰，而且都还有三只脚，而所到之处无不被它们染红了。
就在一愣之间，东门图突然想到了一种传说中的鸟。
“是‘金乌’吗？传说中可以焚尽天下万物的‘金乌’！”
许真君苦笑了一声，然后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仰天叹息道：“呵呵，我许真君何德何能，竟然上天连降三种天劫，贼老天，看来你不将我赶尽杀绝是誓不罢休，算你狠，不过我是不会这样就认输的，既然天道走不通，那我许真君就走魔道！”
就在他大骂的同时，他的嘴唇变成了黑色，眼神中充满了暴戾，前额忽然陷了下去，然后从中裂开，一只新的眼睛从他额前的意识海中慢慢长出，眼珠就像一颗果实，金光灿灿得在他眼光中滴溜溜转。
“这就是‘阿赖耶识’吗？”
东门图忽然想起‘十姑娘’说的话，“本心反噬，坠入魔道”。
从眼珠出现的那刻起，东门图也忽然觉得头好痛，痛楚来自曾经被层被许真君点触过的额前，那里面好像要长一个什么东西似地，然后这东西又想从他脑袋里蹦出来一样。
“你怎么了？”陆幽发现了东门图的脸色忽然变地苍白，急忙蹲下身子向他问道。
“不知道，忽然就觉得头好疼！”东门图强忍着头痛，抬起头继续看着画面。
画面中，随着许真君的眼睛长出，三足金乌全都冲到了他的身上，瞬间他的全身上下就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传说中的金乌又叫‘太阳神鸟’，它身上的火焰来自太阳的最深处，因此这种火焰也是黑色的，传说中这种黑色的火焰可以焚尽天下万物。
黑色的火焰在许真君的身上烧起来，他没有大声喊叫，也没挣扎，他就只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仍由火焰那样烧着。
火焰将他的身子渐渐都烧成了灰烬，当火烧到了他那第三只眼睛的时候，那只眼睛突然就爆开了。
从果实一般的眼珠中散发出许多如同花粉般的东西。
这些‘花粉’散出了之后就向着四面八方飞去，而那些三足金乌竟然也开始向着那些‘花粉’追去。
“花粉”的数量很多，不过三足金乌的也不少，有些金乌追上了“花粉”，就缠绕在了一起。
但就算如此，东门图还是看到了许多“花粉”逃脱了金乌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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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我们从记忆中出来了吗？”陆幽问道。
“这里好像是洞庭湖啊！”东门图放眼远眺一会湖面，而后收回目光摇头道，“不过好像是千年前的！”
“你来过这？”
“嗯！”东门图点头，“千年前，我就出生在这！”
“那难不成我们走出了我的记忆，却又进了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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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那到底是谁的呢？”
陆幽不禁也有些狐疑了，不过，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意识在进入这里之前，见到的那个脑袋畸形的乞丐。
“我想起来了，在昏迷之前，我们打斗的现场来了一个乞丐，甘沛霖他们见到这乞丐好像很害怕，他便也就退走了！”
“你是说那名在桥底下的乞丐吗？”
东门图也想起了桥底下那位相貌丑陋的乞丐，说起来，他还给乞丐送过一只鸡呢。
“你还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甘沛霖在退走之前喊他为‘幻魔’！”
“幻魔！？”
东门图想了想，看是在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
“他的记忆中怎么会出现许真君的呢？难不成他就是许真君？”
东门图一想到这又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推翻，因为人的寿命根本就没有这么长，除非许真君真的炼成了“阿赖耶识”，可以用种子的方式，寄生占据他人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真君也不可能变成幻魔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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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君怒指苍天，天空中的那些雷放佛听懂了他的话，竟然真地就劈头盖脸地向他劈来。
“来吧，贼老天，就算你为人类设下了‘天道’这一道坎，我也要将它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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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图跟陆幽都瞠目结舌，不禁深深叹服。
东门图承认，自己同批铁骨，像张继山那样的雷电根本伤得了他，但要像许真君这样去抗真正的天雷，那绝对不可能，这样的雷，他顶多也就能抗地住五至十道，接下去就会灰飞烟灭。
当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天空中不再打雷，雨也停了，但天空中的那些乌云却并未散去。
反而更为凝重了，这些云开始旋转，形成了一涡流，从老远看去，天空放佛就破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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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东门图跟陆幽就看到一大陨石从这个“破洞”中出现。
这颗陨石上燃着熊熊烈火，破开宇宙，破开云层，快速地朝着许真君砸去。
许真君的脸色一凝，他把身子微微后撤了一步，然后整个身子蓄势下沉，他将双掌并在一起，四个食指伸出骈在一起，沉声大喝了一声，然后一道剑气从他的身体里面激越出来。
在这一剑劈出的同时，他脚下的舢板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力道，碎成了齑粉，他脚底的湖水也被他脚下的后坐力逼开，他的身子直直落入了湖底。
剑气无坚不摧，撞在了陨石上，硬生生地就将陨石劈成了两片，这两片陨石与剑气相撞，抵消了去势，就落入了洞庭湖中。
“轰隆，轰隆”两声，洞庭湖中几乎有一半的水溢出，一时之间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巨浪冲毁了四周的堤坝，毁坏了附近的农房和庄园。
水浪过后，许真君又出现在了湖面上，他身上不沾一滴水，气度依然从容，但东门图跟陆幽却看出了他有点强弩之末了。
毕竟不是神人，抵挡了两天两夜的落雷后，还能一剑将一块山一般大的陨石劈成两半。
陨石过后，却是一场没完没歇的流星雨。
像这样的流星雨，比之先前的大陨石更难应对，因为流星雨，不仅速度快，而且还数量巨多，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许真君要是在鼎盛时期，或许可以像之前对付落雷一样，一手一个轻松可以让这些陨石雨消灭殆尽，但现在“卢卡旋斯”已经急剧消耗，应付起来就有点力有不逮。
不过，许真君不愧是许真君。
只见他双手平举，洞庭湖中的湖水也随之涌起，这些水在他头顶形成了一个椭圆的水罩，而后这些水统统都结成了冰，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球。
这一手凝水成形，而且又将水结成冰的本事，显然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而且其熟练程度，就连东门图也叹为观止。
冰球的冰层很厚，足足有三四十米厚，而且它的底座一直延伸到了湖底。
陨石“噼里啪啦”砸落在冰层之上，冰的坚硬虽然挡住了陨石的去势，但是那个冰球被深深地砸到了湖底的淤泥中，而且冰球表面不断被砸出深深地裂纹，陨石表面的高温迅速就将冰汽化成为了水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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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君不需要刻意去躲避陨石雨的攻击，他躲在冰球内，只需要维持这个冰球的完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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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君颓废地跪在了地上，头发散乱，面容憔悴，耳朵跟眼中都沁出了鲜血，虽然如此狼狈，可他的嘴角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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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图跟陆幽一愣，他们还以为天上会再次落下天雷，可他们马上就意识到这并不是雷声，而是某种东西高速震动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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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陆幽发现了东门图的脸色忽然变地苍白，急忙蹲下身子向他问道。
“不知道，忽然就觉得头好疼！”东门图强忍着头痛，抬起头继续看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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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火焰在许真君的身上烧起来，他没有大声喊叫，也没挣扎，他就只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仍由火焰那样烧着。
火焰将他的身子渐渐都烧成了灰烬，当火烧到了他那第三只眼睛的时候，那只眼睛突然就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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