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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老将出马平风波

  一

  书接上回,赖同步越想越觉得窝囊,前两天儿子在剧场受到徐家人的凌辱,今天的商会会长一职,轻轻巧巧就被徐宝善拿去了,自己白费了半年心血,花掉的大洋也有上千吧?结果呢,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去徐家讨个说法,心有不甘哪。

  赖同步想去徐家,是借祝贺之名去,嘴上说是去祝贺,实际上呢,赖同步自有打算。

  到了晚上,赖同步迫不急待地到徐家来了,他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要来拜访徐家。说是拜访,其实也是示威的,四人台的轿子,八个贴身前呼后拥,多威风呀,轿子还没有到,家丁就下了帖子:东关赖老爷到访。

  这一点,少东之父徐宝善是心知肚明的,你赖同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晚在剧场的事,他听管家说了,知道这是孩子们在打抱不平,也没有过多地责备孩子们,只说要孩子们注意点,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了。今天,选举会长的事又让赖同步花了好长时间的心血泡汤了,心中一定有疙瘩。

  现在,听说赖同步登门,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在考虑怎么应对他。

  他的心里在说,你赖同步的脸皮也真够厚的,还有脸往徐家来,谁不知,这世上的仇恨只有两个,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二十年前,你横刀夺爱,不但夺走了我的未婚妻,还把我害惨了,几个月都没脸见人,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还敢上门?徐宝善的肚子里憋了一肚子怨气。

  那一年的那一天,徐宝善和媒人去杜家开生庚,准备和杜娟成亲,没成想,半道上遇上了赖同步和他的弟弟赖同伐,两个人在路上拦住了徐宝善,关切地问长问短,还要拉他到附近茶馆小坐片刻,喝杯茶而已,

  宝善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生路上,也得处处留神,稍不注意,走着走着,风景就变了,味道就变了。曾经以为是友情,抹不下面子,今天就云淡风轻了;定叫你后悔莫及。就是那以为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抵不过俗世的洪流而被淹没;何况你与赖同步并无深交,不设防是不行的

  开始宝善还推辞说:“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

  赖同步说:“就几句话的事,不耽误你开生庚,”

  宝善楞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去开生庚,还要拦干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赖同步很不高兴的样子:“哥这么热情,你就不给一点面子?有钱人就是架子大,多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拉倒。”

  这叫做请将不如激将,徐宝善就对媒人说:“你等我一会吧。”就随赖家兄弟进了茶馆,一杯茶下肚,宝善就晕了过去,以后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天傍黑的时候,徐宝善才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杜家的床上,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嫂母派人来把他接了回去。嫂母把他臭骂了一顿:“你把徐家的脸都丢光了,这下好了,杜娟家也退亲了。你满意了吧?”

  宝善啥都不明白呀,他还问:“为什么呀?”

  嫂母更生气,:“你还装糊涂是吧?我问你,让你去开生庚,怎么开到小寡妇家去了?还让人捉了个现行,抬到杜家去了。你说呀?”

  “什么小寡妇?现行?”宝善一脸茫然,几乎要哭了:“嫂母,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赖同步请我喝杯茶,我就晕过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哪知道呀。”

  嫂母听了也一愣,问:“赖同步请你喝茶?你就去了?”

  徐宝善点点头:“嫂母,真的,我一点也没说谎。“

  嫂母想了想说:“这么说,你原来是上人家的套了?赖同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话又说回来,宝善哪,你为什么要去喝那杯茶?”

  徐宝善十分无奈:“嫂母,当时,他们是那样的死缠烂打,又是兄弟两人连拉带拽,谁想到,赖同步这招太损了。我c”

  老夫人说:“好了,我不说你了,吃一堑长一智吧,只当是交了学费,买了教训,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

  后来听说,赖家第二天就托媒人到杜家提亲了。就这样,自己的未婚妻杜娟就成了赖同步的新娘。这时,徐宝善才明白,赖同步给他下了这个套的目的,可是明白也晚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有一副对联送给赖同步再合适过了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贱无敌。

  二

  摊上这个事,你说宝善气不气?气,真气,可是气归气,徐宝善压下怨气,面子上的事,我不会让你有话说的。按照礼数,徐宝善迎到了大门口,双手抱拳:“哎呀呀,是什么风把赖兄给吹来?”

  赖同步连忙摘下礼帽,弓腰施礼:“徐兄多礼了,赖某不才,不敢说乘风而来呀,我是顶着风将就来的,”瞧瞧吧,二人的客气劲儿,哪像是有意见的人呀。赖同步的话里多少还是带有刺头的,徐宝善并不理会。

  这两人都是年一年二的人,赖同步还大徐宝善两岁。赖同步夺妻那会,在平城还是个无名小卒,家里只有一个杂货店,日子够吃够喝就不错了,赖同步的弟弟赖同伐在县衙当差,多少也学会了坑蒙拐骗,多少也有些黑色的收入。可是不久,赖家就在东关大举建设了,建房产,购土地,暴富的速度快得惊人。平城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赖家怎么一下子有钱了?赖同伐就是能赚点外快,也赚不了这么多呀?怀疑也好,吃惊也罢,平城东关很快就成了赖家的天下了。

  现在呢,论实力,一个西关称王;一个东关称霸。彼此不分上下了。赖家是怎么成了暴发户,他怎么在一夜之间就有钱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一句话,赖家的钱来路不正。不过,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就在赖家大举建设的第三年,一个女人来到平城找她的男人,那女人是拿着一个信封找过来的。听说,她的男人是在山西做生意的,三年前从山西回老家镇江的,在回家的途中失踪了。但是她的男人有个习惯,每到一处都要给妻子写一封家书,说明他到哪儿了,住了什么店?说的很清楚,而最后一封信的地址就是平城县德祥客栈。

  这时候的德祥客栈已经到了赖同步的名下了,尽管那女人在平城折腾了三四个月,也告了官,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这是个无头案,官府也无从查起,总不能就凭一封信就判赖家谋害了他的男人?由于这个女人的到来,人们对赖家又有了一份猜测。不能说是结论,

  那就是某年某天,这个在山西做生意而发了大财的镇江人,带着他的三四个伙计,推着两三辆独轮车,独轮车上装满了银锭子,傍晚时分走进了德祥旅社,赖同步见财起意,谋杀了生意人和他的伙计,天下乌鸦之黑,也没有赖同步的心黑呀。有了这笔横财,于是乎赖家发了,坐上了东关头把交椅。你说他说,大家都说赖家杀了这个生意人,说还不能明里说,只能在私下说。因为谁也没有证据?就是那个女人也没有,众人更没有,只是猜测,或者说是假设。

  赖家人则说,只是个疯女人而已,不过是在胡说八道,也许他的男人带着钱财,拐了谁家的闺女,潇洒自在去了。再后来,这个女人也消失了,是被赖家弄死了,还是自己走了?没人知道

  徐家本来是平城的首富,无人能敌。后来由于家庭变故,地位有些下滑,本来在东关的房产都卖给赖家了。原来势力较大的韩家,在一场与徐家的官司中败下阵来,家庭成员又遭到了黑面三煞的追杀,活着的韩家人哪里还敢在平城居住啊,便把房产田产都卖给赖家。赖家也就挤了上来。

  到目前可以说赖家与徐家是平分秋色吧,可能徐家还略占下风,赖家稍高于徐家,但是,两家一家在东关,一家在西关,平日里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加上有怨恨,两家来往很少,各做各的事。我不惹你,你也别碰我。

  二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一起来到堂屋的客厅落座。赖同步也不客气,首先开了口:“徐兄呀,首先祝贺你连任会长,徐兄挑了大梁,实乃平城百姓之福音啊“

  徐宝善在心里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赖同步这么不要脸的,宝善笑了笑:“愚弟不才,也是被赶上架的。若论才干,当由赖兄担当才是。“

  赖同步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徐兄啊,我们两家是世交,还是老表亲不错吧,不能因一个戏子伤了和气是不是?”

  徐宝善心里说:谁跟你是世交?谁跟你是老表亲?嘴上故意岔开话题:“赖兄啊,你说这刺客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偏偏跟你赖兄杠上了呢,你说,那个神秘的杀手怎么就爱上你了?”

  赖同步不以为然地说:“谢徐兄想着,到底是老表亲,还关心着我,不过我赖同步福大命大,死不了。你想我死,我偏不死!”

  徐宝善在心里嘀咕,恶心。嘴上却说:“是啊是啊,这年头,好人没长寿,坏人活千年嘛。“

  好你个徐宝善,你不踢我,不咬我会死啊。赖同步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好说少东和赖大少之间的事:“徐兄啊,你们家的孩子欺负我家雪荣,总该管一管吧?”

  徐宝善只好说:“小孩子吵两句挠两下,也不算一回事。我们做长辈的要把晚辈管教一下,大人更不能添乱了?是不是呀赖老爷?”

  赖同步心里说,明明是你们家的孩子欺负我们家雪荣,你来了个各打五十大板,心里说你这是在耍滑头,我不会轻易罢手的。赖同步也没有责备徐家的孩子,嘴上却话锋一转,开始扇风点火:“徐兄,你们家也真是,二公子怎么就公开和一个戏子打得那么火热?是不是有点儿失了身份呀?还是想和那个戏子定了呀?,徐兄,啊,你我在阴平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娶一个戏子回家做正房,恐怕不合适吧?”

  徐宝善的脸一红,连忙说:“年轻时候玩玩有什么不可以的?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赖兄,你年轻的时候没玩过?你说是不是?”

  赖同步虽然讨了个没趣,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我看,少东那么护着她?肯定是不离十了。”

  徐宝善说:“那也不是叫护着,那叫仗义。孩子要是有了媳妇,也就会收敛一些,你说是不是呀?”

  赖同步心里想,谁说徐宝善不善言辞?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咬着你,你徐宝善好厉害呀,这不是明说我家雪荣有了媳妇还在闹腾吗?好了,我不说这个了,于是话锋一转,又岔开了话题,这是他来徐家的第二个目的,还装模作样故作神秘地说:“徐兄,我可听说一件事,不知徐兄知道否?那个来香饭店的来香暗中有不少相好的呢。“

  “赖老爷,上了年纪的人,胡子一大把,怎么跟嘴上没毛的一样胡说八道呢。”二人抬头一看,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年妇女,正站在门口,一脸怒气。二人连忙起身,徐宝善说:“嫂母,你怎么来啦?”

  老妇人说:”来了这么尊贵的客人,我能不来吗?”

  赖同步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嫂夫人好。”

  来者是何人,为什么两位老爷都这么客气,还有点儿惧怕的样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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