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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一夜梦醒终生悔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吕青叹了口气,她是何许心明眼亮的人物,洛茗的神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那一夜呵”洛茗顿了顿,像是揭开内心最丑陋的伤疤,流脓疮毒都袒露在阳光下。

  “我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现在想起来,可能也只有18岁的我才会那么不计后果,如今老了,也就不会那么不管不顾”

  “那你后悔么?”

  “从c未c后c悔。”

  “你不是说他从没喜欢过你?”

  “人生有很多选择都是我们无法避开的,我不后悔那时候付出真心,但我后悔自己从未让他知道。”

  “不会吧?你这暗恋也隐藏得好了。”

  “姐你又笑话我”洛茗吐吐舌头,故意作出一副哀怨表情,其实是心里苦涩,姐怎么就这么眼尖呢,都能看出人家胆小。

  “好啦,我还是认真做个倾听者就好,嗯,喝茶”吕青故意猛喝一口大麦茶,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他高那年成绩一落千丈,没能考上医院,复读时转来我们校,我想着能和他考进同一所校就好了,其实我理科很烂,根本不了医,可我还是牟足了劲做理科卷,把自己埋在题海里。”

  “他第二年如愿考上了医院,虽然我很努力,还是没能进医院,不过我把所有的志愿都填在和他同样的城市,连晓嘉都说我傻气。”

  只不过,原本洛茗设想着继续默默跟随顾萧的脚步,大四年,毕业后工作,哪怕顾萧恋爱c结婚,自己只要远远看着就好,还是因为毕业酒会的到来,全部被打乱了,她编织的那些将来,永远埋葬在那天的沉沦里。

  毕业酒会是每年固定欢送高毕业生的节目,在酒会上,出现最多的剧情就是毕业告白,顾萧没有需要表白的对象,不,准确地说,他的表白对象不在校内,洛茗倒是很想趁最后的机会让自己勇敢一次,可是酒喝下去好几杯,还是壮不了胆。

  那晚顾萧一直闷闷地喝酒,洛茗去问晓嘉,可晓嘉大大咧咧的个性哪里注意到这些,不过倒是给洛茗透露一个讯息,美拉好像要出国了,顾萧大概是想到自己再没机会一人郁闷着吧。

  酒会到深夜才结束,下半场大家换地方要去k歌,说是一曲到天明。洛茗一整晚都在忧心顾萧,哪里提得起兴致去唱歌,看顾萧醉得也差不多了,跟晓嘉打个招呼准备打车先送顾萧回去。

  车到了顾萧家门口,摁了许久门铃也不见开门,想起顾萧父母都是医生,大概上夜班,她只得在顾萧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进房。洛茗对心仪之人的房间很是好奇,硬缠着晓嘉带自己来过一次,那时顾萧只当是堂妹的好朋友来家里玩,并没刻意招呼她,连目光都像清风拂过。第二次走进,竟然是这样的情况。顾萧大概明早醒来都不会记得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吧,洛茗自嘲地笑笑,自己向来就是没存在感的人,哪怕能靠这么近距离,都不敢多让自己陪在他床边多一会儿。

  她跪在顾萧床边痴痴望着眼前日思夜想年的面庞,多少个梦里,她都会看见这张脸朝自己微笑,眼梢眉心都是柔情,梦醒来,才发现冷冰冰月光下,自己转千回的心,暗叹着如果不会醒来,未尝不是一种满足。

  顾萧是故意买醉,喝了混酒,看不清是谁送自己回家,只觉得有双清澈的眸一直紧紧锁在自己脸上,他惦记的美拉也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人的时候就如一汪清泓,是美拉?只有美拉才有漂亮的眼睛,送自己回来的人是美拉?她在关心自己吗?

  他支起身,喃喃问了句:“美拉?”

  洛茗一惊,不知如何回答,心想顾萧醉成这样还没忘记心上人,是把自己当成是美拉了,她慌忙想起身,伏在床边的手却被顾萧抓住,他力气比较大,抓得洛茗有点吃痛又不敢发出声音,他只是喃喃唤着美拉的名字,不肯松手。

  洛茗抽不出手,看着一脸压抑的顾萧,心生怜惜,他是那样耀眼风发的王,却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爱情的魔力就是这样,求而不得,得而不惜,她又何尝不是在执着得不到的东西,她咬着唇,眼睛落在顾萧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多少次在梦中,这双手拂过脸颊,留下余温,梦醒来才发现了无痕。

  她有些紧张,顾萧没有放开的意思,这样的距离让她开始不知所措,酒醉后的顾萧像个小孩,执拗抓着心爱的玩具不肯松手,她颓然坐在床边,心想不会要一直被他握着手待一个晚上吧。

  结果,顾萧并没有安静下来,不知是不是混酒后劲比较大,他开始嚷着好热,那会儿是夏天,室温本来就高,洛茗以为空调温高,准备起身去调低一点,还没离床,就被顾萧从后面抱住,她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异性抱过,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反应,直觉自己应该推开,可是梦里的场景真实发生了,内心的狂喜取代了惴惴不安,就傻傻被顾萧那么从身后环抱着,她本以为身后的男孩只是静静抱一会就放开,她又想错了。

  “我从小没喝过酒,并不知道一个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豪饮的后果,他那晚真是喝得过了,一直处于幻觉里,以为面前的是美拉。”

  洛茗怎会懂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在酒精的刺激下会情难自控,尤其温香软玉在怀,理智什么的都是烟云,感官神经早就在叫嚣着身体上的冲动,饶是平时温尔雅的君也会有酒后失态的时候,更何况顾萧的情感压抑多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在触及到洛茗软软的身那一刻完全爆发了,他化身成一头尝到血腥味的野兽,狠狠扳过洛茗的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湿热的唇落在洛茗苍白的脸庞上,慢慢下移,脖c胸口洛茗有些惊慌,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态的顾萧,他嘴里呢喃着美拉的名字,闭着眼,摸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扣。这样明显的动作,洛茗再青涩也能够意识到顾萧正在做什么,她脑海里浮现出晓嘉纯净得笑脸,自己在做什么,和最好朋友的哥哥,她咬住唇,该死的,自己竟然连推开身上人的勇气都没有

  顾萧的手已经探进她的底裤,她有些害怕,第一次被异性触碰,还是自己心仪了年的男,她怎么这么贱,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腾起一股火,顾萧的唇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温热,仿佛要把她燃烧,她的手攀上他的脊背,迎合着他的节奏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只知道睁开眼睛时,对上顾萧冷冰冰的眸,她还能感觉到下身传来的灼痛,一夜过去了,她就这样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顾萧的眸紧紧锁在她脸上,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不知道昨晚是你”

  “”她还能说什么,昨晚顾萧一直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他全部的爱抚都是给予另一个人,而她,只是替身而已。

  “需要我对你负责吗?”顾萧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洛茗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能解释什么,她是自己爬上床的?还是,自己心甘情愿被他当做另一个人?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可她却傻傻给了,甘愿在他身下沉沦。

  “既然已经发生,那么,做我的女朋友。”他轻轻松松说出口,女朋友这个词重重敲在在洛茗心上,惊起骇浪。她喜欢了年的男,她可以陪在他身边了么?

  这就是对她负责?呵,就因为对她做了那种事,心生愧疚?她该哭还是笑

  “顾萧,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那天起”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昨晚的事,我没什么好抱怨的,也不需要你担什么责任,你不用委屈自己。”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所以,你不需要这么说。”

  那是洛茗第一次把掩埋在心底的秘密裸当着顾萧的面说了出来,心里突然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原来,告白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以前多胆小,竟然就那样默默跟在他的影里。

  听到眼前女孩怯生生的表白,顾萧心莫名漏跳了一拍。他使劲皱了皱眉,看向洛茗的目光像是怜悯边的小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给你一个机会,待在我身边。”

  洛茗盯着他一脸决然,心里涌上悲哀,这是在怜悯自己吧,他明明有放在心里的人,自己待在他身边,等着被他抛弃么?

  若是美拉将来回来了,或是他爱上了别人,自己该何去何从?笑着祝福?还是赖着不放手?

  他那么优秀的男,注定有一位足够相配的女孩站在他身边的位置上,自己占着那个位置,内心也会不安吧。

  “吕青,我当时根本没想过他会提出交往,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像是我夺走了他珍惜的东西,我真傻,就这样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所以,你没答应他?”

  “没有,即使内心很想答应,我还是忍住了。”

  “就这样?你们结束了?”

  “呵,从未开始,谈何结束。”

  “那样的关系,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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