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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究竟是谁

  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颠倒了一般。

  睁开昏蒙的眼神,待得周围的一片景物化为一团,然而随后,所有事物的轮廓开始又变得清晰起来。白色的光芒,照的周围仿若宫殿大厅的景物,照的柔和起来,但却又浮上了一抹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与圣洁。这光让她眯了眯眼,又使脑袋原本逐渐清晰的思维,又变得迟钝,缓慢起来,很快便化为一团。

  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放松警惕,就算在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身边也要绷紧神经,而对于别人不经意说出的话,也总要反复琢磨很久,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就因为这个习惯,在早期轮回时,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总是和他人闹僵,被孤立c冷落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就好很多了,不过每次都这样,即便换了身体,她也依旧觉得很累,这习惯并没有随着她一次次的轮回而变淡,反倒是像一个枷锁一般牢牢地锁住她,上千,上万年也没有消失过,总是在她不经意中脑子便有开始思考别人所说的话了。

  不过,现在她放下了一切伪装,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本能地不愿脱离这种浑身轻松的状态。如同刺猬一般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尖刺,防备的城墙在一瞬间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未缓过神来。不知何时周围的令人恍惚不已的朦胧,竟是化为一片看似软绵绵的,却又时刻带着正在打瞌睡一般的犀利,随时便会苏醒,在你不备之时,化为寒光闪闪的锐剑。

  也正是这样,才将她从一片恍惚中拉出,待完全恢复时,却让她懊恼不已——她竟这么轻易便放下了自己的“尖刺”。

  在她皱着眉,眼神警惕地向四周张望时。

  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甚至感受得到她的呼吸,有些冰凉的气体随着对面人的吐纳喷洒在她的鼻尖,痒痒的,却不甚舒服。

  红唇不着任何唇膏c口红,轻轻向上翘着,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却依旧如此诱人,即便是同为女性的她,亦是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急促,好似十分难受,只是是什么原因,但不管如何,至少没有人会怀疑她眼前这个女性的,虽然她离她最近,只不过因为她容貌太完美了,简直不像人,倒像是高高在上,俯视天下众生的神祇,或是一尘不染的仙女,孤傲而冷淡。

  那深邃的眼眸,乍看之下,也仿佛带着些许笑意。但离她这么近的她却是看到了,那层雾一般的深邃下,所阴藏着无边的空洞,如同死水,令人发寒,有似漩涡将人吸进那波涛汹涌之中,然而当想要回头时,她便已如铁链一般,将你牢牢封锁,囚禁其中。

  但她并没有空闲去仔细看这个人的容貌,除了刚开始看到了对方的容貌后微愣了一阵,但随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人的眼睛对视了后,她便感到一阵一阵的头晕脑胀,眼前发黑,感觉好像有人在用针扎自己的心脏一般,又好像有人掐上了她的颈脖,令她的呼吸一阵急促。

  “哈哈——”她用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也染上绯红,黑眸倒影着哪那个笑盈盈的绝色少女,夹杂着惊恐的色彩。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那个,在第一次遇见这个人的时候好像应该是在第一世。

  她越想,曾经早已忘却的记忆却越加汹涌澎湃地涌上脑海。

  是的,她第一世叫李佳娴,十分让她怀念,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名字。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在自己刚和好友分开独自回家的路上。

  当时自己看见了一只猫窜进了两家店的空隙间,对于一向喜爱猫狗的她来说,自然如同羽毛轻刮心扉一般,心痒不已,立刻停住了急匆匆的步伐,眼睛像被粘住一样,黏在小白猫身上。也正是这样才凑巧看见了在街道上,自己从未看过的饰品店,而那几乎透明的玻璃里,有一条蓝色剑形状的项链正中她的心,让她有种十分想买,又爱不释手的感觉。她口袋里凑巧还有些钱,犹豫了下,便走了进去。

  但她却不知道在这个小巷上,从始至终都未有这家店。就在李佳娴推门而入,透明的玻璃上挂着的风铃“叮当叮当”地响着,她不知道这是打开死亡之路的通知,与此同时,店外,一阵风吹过,整家店当场便犹如被风吹的蜡烛一般,小小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一颤一颤的,好像很快就要消散一般,但却任然顽固地坚持着。

  进入店内,自己也看到了这个女人,而当时的李佳娴,意志力不比轮回过无数次的她,愣了好一阵,当然愣了以后便是一阵阵窒息般的疼痛了。

  事实上,如果当时的人是现在的她,那么一切就不会这样了。多世轮回,她的五感,以及直觉已经十分的敏锐了。

  所以在刚进入店门时,她便会注意到店内外看到的模样根本对不上,简直就像到了另一个地方!

  而且当时的气氛也很值得让人深究,但即便不仔细地考虑,也该知道现在所应该做的事,就是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

  因为当时店里的感觉,再回想起来,却是让她胆颤不已,让她有种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感觉好像只是她看自己一眼,自己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而且那种眼神,根本就是在打量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的眼神。仿佛生死都无所谓,又仿佛自己的生与死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那种自己就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的感觉,是利用,是丢弃都无法反抗的感觉。

  看蝼蚁的眼神是藐视的,但起码人家有好好看过你不是,而且即便是蝼蚁也是有翻身之日的,至少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不是,虽然蝼蚁面对大象依旧相差悬殊,但你可以逃啊,逃到洞里去,它能奈何得了你?

  而且,蝼蚁多了照样能咬死一头象。但木偶不是,木偶,是真正的对方的傀儡,命运,生死,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对方手中,这已经不是可以靠数量来挽回的局面了。

  所以在李佳娴看来,即便她看自己的眼神宁愿是藐视的,是不屑的,也不要是这种眼神,让她从灵魂深处便感到臣服,感到敬畏的眼神!!!

  不过,其实在当时李佳娴比起逃,更好的办法便是在那儿发愣。

  要知道,一个小小的人类,居然能够反抗紫仙麒,这个对她来说可是一大趣事。

  所以通过感兴趣她很有可能便会对李佳娴她上心。上了心,对李佳娴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因为如果真的上心的话即便其他试炼者都失去资格了,她可能也要继续穿越下去,直到满足了这个人的看戏欲,但那个时候,李佳娴很有可能就已经崩溃了。

  事实上,原来是有很多人和李佳娴一起被迫参加百世轮回的,但李佳娴无疑是当中运气最好的一个。其他人不是穿去就危险重重,就是没过多久就被折磨疯了,自动弃权,而他们的轮回也到此结束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对他们究竟是好是坏。

  而李佳娴,事实上不过是因为有太多太多也和她在同一个世界上的其他试炼者光芒太大,完全掩盖了李佳娴,帮她挡住了危险,而她根本就没察觉到,依旧乐滋乐滋地过自己的小生活。

  其实就两个字“无能”,是的,李佳娴和其他试炼者比起来手段着实太嫩了,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歪打正着地躲过了紫仙麒所布下的“陷阱”。

  所以李佳娴算得上是幸运的了,至少,她熬过来了,原本最不可能的其中一个,硬是活到了最后。

  甚至原本就连紫仙麒她都差点忘了李佳娴的,不过在系统的提醒下也想了起来。却不然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又要在轮回的漩涡挣扎了

  “呵呵。”紫仙麒笑着,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及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丝妩媚。

  但是

  紫仙麒沉默了一阵。看着在自己创造出的空间里晕倒,但仍漂浮在空中的李佳娴,挑眉,手臂一挥,这个充满白光的混沌空间便消失了,原本李佳娴看见的大殿便又出现在她们的身边了。

  “哦——”紫仙麒眼睛一亮,“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房间装扮。”她臂再次一挥。直接按照李佳娴思想中的装扮反映了出来。

  对她来说,查询别人记忆又不伤了他人,这是很简单的。

  将本就是自己打造出来的地方,一瞬间换个装扮也是轻而易举。

  此刻,地面上铺了用红色的狐狸毛做的地毯,在那上头是一个比之其他地面都要高的王座。头顶是长条碎钻石灯,一看便名贵不已。

  整个房间,瞬间便添了一些人的气息。

  紫仙麒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系统,看看她有没有死,没死就开始那什么培训吧,死了,死了就算了,随你看怎么办!”

  一副丝毫也没有把人命看在眼里的模样。

  “嗯。”她皱了皱眉,几乎同时,她的眼便“刷”的一下张开了。

  在看清周围的景物时,她愣了愣但面上丝毫也没表现出来。

  而当她在思索,自己又看到那个女人的事是不是真的时。

  也只听一声“你醒了。”

  她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知说这话的是男是女,更不知道这声音是从那来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朦朦胧胧之中听到过这声音,但她记不清了。

  李佳娴深呼了一口气,“那么,请问”她顿了顿,“我会这样就是你们做的喽?”

  “没错。”紫仙麒亲和地笑了笑道,似是想抚平李佳娴忐忑不安的情绪。

  李佳娴暗地里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人应该是比较好相处的。

  她低头尝了口了蛋糕,却是不满皱了眉。

  “那么,请问你是”李佳娴自认毕恭毕敬地向紫仙麒问到,但话音还未落,便被打断。

  “系统,把这个,叫什么蛋糕的东西拿下去。重做!”

  “什么啊!是你自己太挑剔了吧”

  而被打断话的李佳娴自是不满,但她敢说吗?不敢。所以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凭着第一世13c14岁的身体,也有一种乖宝宝的意味。

  ‘原来这个人和那个声音还有这种时候啊,我也好想被这样平等对待’而许久都未曾被无视过的李佳娴,心中难免有一些不平,居然还产生了‘趁他们吵架,赶紧帮那个女人说话,这样才好让对方好好看自己’的荒谬想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是在闹着玩的,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的话,对方恐怕都要不满了。

  李佳娴赶紧往后缩了缩,,装作自己是透明人一般,玩着手,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区区宇族怎懂本仙?”

  “又自称本仙”那虚无的声音低估了一声。随后又对李佳娴道:“你别介意,她一直这样的。”

  李佳娴愣了愣,这分明就是想借自己来结束这次的“吵架”。‘可恶,又被当盾牌使!’

  她暗地里愤愤地咬牙,面上不动声色。李佳娴考虑着该怎么作答,但紫仙麒并不给她这个时间。

  “好了,来谈正事。”紫仙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李佳娴思索了一下刚开口,便又被一句堵了回去。

  “算了,不过是一个宇族,系统还是你来说吧。”紫仙麒刚想离去,但又补充道,“记住。”

  后面的那什么“记住”不是在对自己说吧

  “咳咳”被称为系统的不知男女,佯装咳嗽,将不知走神到哪里去的李佳娴唤回。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佳娴说话,三番四次地被打断,都有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而且又怕这个声音会在自己还没有问完的时候就甩袖不管自己了。所以自己怎么也得好好考虑要问什么才行。

  “不必担心,你又什么疑问,我都会一一解答的。”

  即便那个声音已经这样说了,但自己还是放不下心啊。但表面还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首先请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系统这个称呼,你知道的吧?”

  李佳娴点了点头,‘该不会’

  “是的,就是你想到那样,我们系统一族在你们人类当中也是有些名气的,几个有名点的,他们的故事都被编成了小说呢”

  系统越说越激动,李佳娴都开始怀疑这人会不会是个隐形“话叨”了。但即便不耐烦了,她也没有叫系统停下,毕竟自己的命就在对方手上呢,万一对方看自己一个不顺眼就拍自己怎么办,就算自己不怕死,但又不是说除了死以外就没有别的折磨人的方法了,至少在自己看来,百世轮回就是一个不得不说的最佳折磨人方式。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用的信息。至少李佳娴她是听出来了。

  比如系统这种东西也是有不少种类的,有强有弱,但一般在初期弱小的系统只要找到好的宿主,辅助宿主,同时提升本身的等级c能力,并确保宿主不死就可以了。因为宿主死了后,系统会被迫脱离宿主,从宿主那里提升的等级也就归为零。但是如果是系统本身要脱离宿主的话,就只有强行脱离,宿主自然死亡或是得到宿主的允许才可脱离。

  强行脱离会使系统和宿主都实力大伤,系统更是可能会比原来的时候更弱。

  宿主自然死亡,系统的能力会根据宿主的的意愿选择保留c保留些许c不保留。

  而宿主允许脱离。如果是系统提出的,那么能力等级同样还是交给宿主决定。如果是宿主提出,那么就等同于被抛弃了。面对这种情况系统他们也是有自己的办法的。虽然在缔结契约时,系统就代表已经要全心全意地为宿主付出了,不过一些规则,作为保险,系统们还是会选择部分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一部分烂在心里。就比如这条,这条就是大部分系统都选择不说的:如果由宿主提出解除契约,那么系统也可以选择,宿主因为自己才得到的东西都可以拿回。也就是说宿主可能就会变回未相遇系统前的自己。

  打个比方就是说,如果一个人靠系统,获得了参加奥运的资格,但你已经不想要系统了,便解除契约。现在就好了,奥运你依旧可以参加,只不过你已经恢复了原来你本身的实力了,所以你就等着出丑吧!

  也可以这么说,系统走了,带走了天赋,能力,只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你。

  而每个系统在初期也都是不一样的,有些系统弱得很,很容易便会被宿主抛弃,偏偏,那系统又还没有产生灵智,也不知道,对方叫自己抛弃了,自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稀里糊涂地走了。但偏偏这种最开始没有灵智的系统,到后期,有了灵智,再往后升个几级,便是系统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了。

  所以诞生出一个强大的系统,一个优秀的主人是少不了的。

  而这些系统通常只要诞生了灵智,一般就是你怎么赶也赶不走的了,它会像小孩一般份外地信任依赖你。同时也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为你工作,帮你的忙。而且都这份上了,宿主对待自己亲手带大的系统,也是万分舍不得的,就更不可能抛弃了。

  而且在系统里一般在初期越强,在后期就越弱。而在初期越弱,后期就越强,基本只要熬过那段根本没有判断能力的时候,遇到一个好的宿主,基本就可以了,全凭运气就是了。

  而系统一般会离开宿主,主要原因就是系统觉得自己也够强了,便开始,也可以说是不需要宿主了,要换一种方式变强。不过说是这么说,也是会有一些系统放弃去争夺世界,留在宿主身边,辅助宿主,靠宿主而逐渐变强,继续和宿主展开同生共死模式。

  这种就像人类的成年人要离开父母,自己去打拼了。系统也一样,它们会来到一个自己看中的,自己也觉得不错的世界,将那一部分或其中几个当自己的地盘。不过没有其他系统掌管的话,倒还好,有的话,就需要来到它的地盘内放出类似挑战书般的信号,接挑战书的系统是必须要应战的,不然你的地盘就归发挑战书的人了。

  而一般情况下,占领地盘的人,通常都有着一些系统小弟,在老大占领了一些地盘后,如果范围够大,那么小弟就也可以帮着掌管。

  而这种系统小弟,一般好像都是十分忠诚的,不忠诚的没几个。

  而眼前这个系统在初期时并不是很强,只能算是中等的就是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紫仙麒会选中它,而且还没有和他缔结契约,而且紫仙麒好像也懂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总而言之紫仙麒对这个系统来说就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了。

  不仅如此,紫仙麒好像好将不少世界交给了它。系统本就是靠着所拥有的世界的能量而变强的。可以说是这些世界的主人。可以随意调动这些世界的能量。

  系统说了一会后,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停了下来。

  不过李佳娴可都还没听过够呢。但也不好意思让系统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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