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爱恋
四年很快
就过去了，当初瘦小单薄的小和尚已经长成为飘逸俊朗，优雅挺拔的少年郎。及肩的墨发披于身后，灿若晨星的双目悠远深邃，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略微显薄的嘴唇自有一股飞扬之意。
四年里，水清瑶美丽依旧，依然清雅如仙，但是，她对昊凡更加温柔，唇边亦时不时泛起温婉的笑意，四年给了她更多成熟的风韵，给了她在修真界从未体会到的快乐，恬静。
早晨，在朝阳初升之际，昊凡会做好早餐，在鸟儿的歌声中和水清瑶大块朵颐，虽然水清瑶的境界早可不食谷物，但她很享受昊凡为她做的早餐，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然后，他们一同修炼，交流心得，有时，昊凡少年心性的天真幽默常常引得水清瑶会心一笑，而昊凡也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的美态，乌黑的长长睫毛轻眨着，如蝴蝶扇动翅膀，晶亮的美眸里秋波涌动，嘴角的甜甜浅笑令人迷醉。而水清瑶也不再以此为杵，反而是狡黠地娇嗔他一眼，在引得他面红耳赤后便是自顾自咯咯直笑。
春天，他们在小山谷里随落英缤纷而持剑漫舞;夏天，他们在水边修炼，嬉戏，水清瑶赤着秀美精致的莲足，一袭白衣，一顶竹帽，欢笑着踩碎那清澈的小溪，如玉的小脸，无可挑剔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段，和山间美景以及在阳光下珠华四射的水珠结合成一副倾世画卷;秋天，昊凡鼓瑟，水清瑶鸣箫，他们不时的相视一眼，甜蜜温柔在心中流淌;冬天，昊凡坐在火炉旁阅览修真界的书籍传说，水清瑶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时不时解释一些内容的由来，当昊凡看着睡着了，她就会轻轻给他盖上被子，眼中满是溺爱和一丝说不出的情意。
神仙眷旅，朝夕共处。水清瑶逐渐分不清她对昊凡是弟子的疼爱，亲人的溺爱还是她不敢去想的那种朦胧的爱恋。
而昊凡也分不清自己对水清瑶的感情。从前，他感激她，仰慕她，亲近她，而现在，他已经快十五岁了，他依旧依赖她，但他也愈来愈喜爱水清瑶的天仙之姿，他在心里渴望能触碰她。四年里，每当他碰到水清瑶的皓腕，轻触她的玉手，或是无意间与其的对视，都会引起心底青春的萌动。昊凡常常深深地自责心中这种对清瑶姐的冒犯亵渎。但梦境中，水清瑶温柔如水的美眸，娇艳丰润的红唇是那么清晰，那么的勾人心魂。
淡淡的暧昧情意随着时间逐渐加深，两人的心境急剧地动荡着，水月冰心不进反退，压制之力渐弱。水清瑶和昊凡皆是有苦难言，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二人皆是不敢说破这种关系。
但是水清瑶更为焦急，她深知若是不能打破心结，轻则两人数年努力白费，重则昊凡道基尽毁，皇印之姿全废，而自己的修为，心境也会大幅度倒退。与此同时，水清瑶才明白自己已然陷入情网。
冰华宫并不是修无情道，也并未明文严禁男女情事，但冰华宫的高层和九成弟子皆是女子，冰华宫历代的宫主，长老也都是在斩断后才道有所成。所以，当年水清瑶坚信自己会始终一人，问道于天，也从不把那些所谓的人中之龙放在眼里。况且在水月冰心不到大成，动情会导致心境大乱，水清瑶的道心何等坚固，她不会因情乱道。
但如今，她已无法控制自己，一段感情真正到来的时候，是无法理性待之的。此时的水清瑶进退维谷，她不能挥剑斩情，她害怕失去昊凡，也害怕昊凡因她走火入魔；她也不能接受或默认这段感情，她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害，但她不能坐视昊凡毁于一旦。
水清瑶站在屋外，眼神复杂，面色时而苍白如纸，一副怜楚之色，时而晕飞双颊，娇美得不可方物，甜蜜与苦涩各半。
而此时，小木屋里灯火闪动，昊凡正在凝炼冰心，这段时间，他的神识和心境竟隐有退步，水月冰心越来越难以压制心中的那股想拥水清瑶入怀，向她诉说衷情的冲动。
就在他想强行进入静定状态时，水清瑶的娇颜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昊凡心境一乱，水月冰心瞬间反噬，他惨吼一声，一口心血喷了一地。
水清瑶在屋外听到昊凡的吼声，大惊失色，旋风般冲进木屋，只见昊凡软泥般瘫在床上，面如金纸，地面上是一滩散发浓厚生命精华的鲜血。
“精血反噬！怎么会这样。”水清瑶连忙扶起昊凡，不断给他输入真气。看到昊凡虚弱的模样和嘴角的鲜血，水清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撕裂了，但为了不影响对昊凡的治疗，水清瑶强忍住心头的悲痛。
她没想到，昊凡水月冰心大乱带来的反噬那么快，那么严重。精血反噬，直接危及生命。
随着真气的深入，水清瑶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昊凡的心脉几乎寸断，生命力逐渐消逝，就算她恢复在修真界的修为，也难以挽回他的生命。
就在水清瑶决定不顾一切拯救昊凡时，昊凡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看到了水清瑶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的俏脸刷白，玉齿紧咬下唇，血迹隐现，浑身都在颤抖，同时他还发现了她通红眼眶中的决绝之色。
昊凡当然知道水清瑶的心思。他的眼睛直直视着水清瑶，第一次，他伸出右手缓缓抚上水清瑶的小脸，水清瑶紧紧按着他在自己脸上的手，“凡儿，姐姐会救你的，姐姐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姐姐还要看你登临九天，你不是说过要永远陪着我吗。。。凡儿。。。”水清瑶的声音凄厉悲伤，但目中决然之色更浓。
昊凡躺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指了指心，对着水清瑶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水清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她以命祭天，他将自绝生息。
水清瑶惨然一笑，把昊凡紧紧搂进怀里，生离死别之际，她知道了自己对昊凡的爱，那是一种生死相随的深情。这段爱像是绵延了万古，亘古永恒。
昊凡也知道了，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对水清瑶就不再是爱慕，而是深入骨髓的爱恋。
水清瑶抱着昊凡，细腻如玉的面庞摩挲着他的俊脸，痴痴地在他耳边低语：“君若不生，妾岂可独活？”说罢，抬起头对昊凡嫣然一笑，这是怎样的颠倒红尘的一笑，仿佛天地在这一笑下都黯淡无光。
昊凡在她的誓言，她的笑容下失神呆滞，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那个画面中以命祭天的女子，他的泪水不住地滑落，“又要错过你吗？”昊凡发不出声音，他使劲开合着嘴唇，想要向水清瑶传达些什么。
水清瑶仔细地辨认着昊凡的唇形，片刻后泪如泉涌，她悲伤着，也欣喜着，她知道了昊凡对他的爱。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我永远爱你”，却几乎耗尽了昊凡所有的力气。
水清瑶双手捧着他的脸，任由自己的泪水滴落在昊凡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更爱你，任天地变化，沧海桑田。”说着，水清瑶将自己的樱唇印向昊凡。
但就在即将贴近的那刻，昊凡再没有了呼吸。
水清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如同杜鹃啼血般凄厉哀伤。
虽生尤死，水清瑶眼中再没有一丝生机，她的脑海中尽是四年里的每一幕，她庆幸在最后一刻，他和自己终是成了爱人。
“我来了，凡儿”水清瑶逆转经脉，欲求一死。
就在这一刻，昊凡的身体被一股浩翰之气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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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里，水清瑶美丽依旧，依然清雅如仙，但是，她对昊凡更加温柔，唇边亦时不时泛起温婉的笑意，四年给了她更多成熟的风韵，给了她在修真界从未体会到的快乐，恬静。
早晨，在朝阳初升之际，昊凡会做好早餐，在鸟儿的歌声中和水清瑶大块朵颐，虽然水清瑶的境界早可不食谷物，但她很享受昊凡为她做的早餐，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然后，他们一同修炼，交流心得，有时，昊凡少年心性的天真幽默常常引得水清瑶会心一笑，而昊凡也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的美态，乌黑的长长睫毛轻眨着，如蝴蝶扇动翅膀，晶亮的美眸里秋波涌动，嘴角的甜甜浅笑令人迷醉。而水清瑶也不再以此为杵，反而是狡黠地娇嗔他一眼，在引得他面红耳赤后便是自顾自咯咯直笑。
春天，他们在小山谷里随落英缤纷而持剑漫舞;夏天，他们在水边修炼，嬉戏，水清瑶赤着秀美精致的莲足，一袭白衣，一顶竹帽，欢笑着踩碎那清澈的小溪，如玉的小脸，无可挑剔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段，和山间美景以及在阳光下珠华四射的水珠结合成一副倾世画卷;秋天，昊凡鼓瑟，水清瑶鸣箫，他们不时的相视一眼，甜蜜温柔在心中流淌;冬天，昊凡坐在火炉旁阅览修真界的书籍传说，水清瑶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时不时解释一些内容的由来，当昊凡看着睡着了，她就会轻轻给他盖上被子，眼中满是溺爱和一丝说不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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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昊凡也分不清自己对水清瑶的感情。从前，他感激她，仰慕她，亲近她，而现在，他已经快十五岁了，他依旧依赖她，但他也愈来愈喜爱水清瑶的天仙之姿，他在心里渴望能触碰她。四年里，每当他碰到水清瑶的皓腕，轻触她的玉手，或是无意间与其的对视，都会引起心底青春的萌动。昊凡常常深深地自责心中这种对清瑶姐的冒犯亵渎。但梦境中，水清瑶温柔如水的美眸，娇艳丰润的红唇是那么清晰，那么的勾人心魂。
淡淡的暧昧情意随着时间逐渐加深，两人的心境急剧地动荡着，水月冰心不进反退，压制之力渐弱。水清瑶和昊凡皆是有苦难言，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二人皆是不敢说破这种关系。
但是水清瑶更为焦急，她深知若是不能打破心结，轻则两人数年努力白费，重则昊凡道基尽毁，皇印之姿全废，而自己的修为，心境也会大幅度倒退。与此同时，水清瑶才明白自己已然陷入情网。
冰华宫并不是修无情道，也并未明文严禁男女情事，但冰华宫的高层和九成弟子皆是女子，冰华宫历代的宫主，长老也都是在斩断后才道有所成。所以，当年水清瑶坚信自己会始终一人，问道于天，也从不把那些所谓的人中之龙放在眼里。况且在水月冰心不到大成，动情会导致心境大乱，水清瑶的道心何等坚固，她不会因情乱道。
但如今，她已无法控制自己，一段感情真正到来的时候，是无法理性待之的。此时的水清瑶进退维谷，她不能挥剑斩情，她害怕失去昊凡，也害怕昊凡因她走火入魔；她也不能接受或默认这段感情，她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害，但她不能坐视昊凡毁于一旦。
水清瑶站在屋外，眼神复杂，面色时而苍白如纸，一副怜楚之色，时而晕飞双颊，娇美得不可方物，甜蜜与苦涩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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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瑶抱着昊凡，细腻如玉的面庞摩挲着他的俊脸，痴痴地在他耳边低语：“君若不生，妾岂可独活？”说罢，抬起头对昊凡嫣然一笑，这是怎样的颠倒红尘的一笑，仿佛天地在这一笑下都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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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瑶双手捧着他的脸，任由自己的泪水滴落在昊凡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更爱你，任天地变化，沧海桑田。”说着，水清瑶将自己的樱唇印向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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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如同杜鹃啼血般凄厉哀伤。
虽生尤死，水清瑶眼中再没有一丝生机，她的脑海中尽是四年里的每一幕，她庆幸在最后一刻，他和自己终是成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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