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赶紧吧
夜幕已经彻底降下，店中客人大半都已经沉沉入睡，洛凡尘四下看了看，将长剑平放在身侧，和衣而卧。
吃完了店伙计送的三张饼，原本他想要静坐调息，但店中许多人都躺着睡觉，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坐着，现在这个时间还没什么，若是到了深夜，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守灵呢。
好在归云道长也教过他卧法调息。
舌尖顶住上牙堂，不多一时真气运转自如，洛凡尘与仰卧之中入定。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刚刚在东边冒了个头，正是阴阳相交，紫气东来之时，洛凡尘似有所感，体内真气运转速度忽然加快，几处关键大穴迸发出几道低沉如牛吼的声音。
但老合店中如雷般的鼾声却将这奇异的声音掩盖了过去，而这种情况也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三个呼吸，就消失不见。
洛凡尘身子微微一颤，从鼻孔中呼出两道浊气，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经过一晚修养，整个人神完气足，眼中两道精光一闪而逝，连日赶路极少休息带来的亏损终于修补完毕。
洛凡尘将长剑在腰侧系好，穿好鞋子，却微微叹了口气。
半个月来，总想着完成师命，却忘了万事欲速则不达，就如养气一样，靠的是点滴积攒的水磨工夫，极其磨练心性。
养气，养气，精髓还在于养。
自立门户也一样，得慢慢来，而且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提高修为境界，境界上去了，门户才能立得住。
洛凡尘此时才算是明白一点老道真正的心思。
轻轻推开店门，走出来再把门关好，街上行人稀少，道边的馄饨摊，包子铺里也没几个人。
摸了摸肚子，感觉稍微有些饿意，其实以洛凡尘的饭量来说，三张饼也就是他塞牙缝的量。
遥想当初，洛凡尘十几岁的时候，归云老道背着半袋不知道从哪化来的白面，想着给徒弟改善生活，结果半袋子白面烙成的饼，摞在一起的厚度等于一只竖起的筷子，一点不剩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这一顿饭下来，吓得老道直接封了灶，慢慢培养洛凡尘辟谷，若是实在挺不住，就自己进山打猎去。
反正一般的虎豹狼虫也伤不了他。
洛凡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走出北双星镇，官道上行人稀少，直接提起一口真气，如飞也似跑下去。
两个时辰之后，太阳完全升起，官道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洛凡尘这才改跑为走，说是走，但有功夫在身，比一般人可要快得多，饶是如此，还是又过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了路旁刻着南双星镇四个字的石碑。
洛凡尘缓了口气，眼见这座南双星镇的规模比北双星镇还要大上几分。
刚一进男双星镇，路南正有一家茶馆，洛凡尘走了一路，正觉得渴了，买茶是没钱，但他却看见了茶馆里三口水缸。
行口水喝不要紧吧。
三口两人合抱的大水缸，缸里满满的都是清水，水皮儿稍稍没过缸沿，洛凡尘迈步走进茶馆。
“您喝茶？”伙计立刻迎了上来。
“不，我喝水。”洛凡尘摇了摇头，喝茶也没钱。
“喝茶不就是喝水么？”伙计没明白洛凡尘的意思。
“不是，喝茶得给钱啊。”洛凡尘摇了摇头，看了眼水缸继续道：“喝凉水不是不要钱嘛。”
伙计这就明白了，不就是渴了喝口水么？就算敞开了喝有能喝多少？就别要钱了，伸手一指水缸，“您喝吧”。
洛凡尘一点头，迈大步走到水缸旁边，双手撑住缸沿，伸头凑过去，却被伙计一把拦住。
“你要干嘛？”伙计面带不悦。
“喝水啊。”洛凡尘有点不明所以。
“怎么喝水呢？那有瓢没看见么？”伙计指了指旁边的水桶，“喝水拿瓢盛啊，好家伙，跑我们这扎猛子来了，您这连洗头带喝水，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这么喝着不是觉着痛快嘛。”洛凡尘讪笑两声，伸手把瓢拿起来，盛一瓢水，‘咚咚咚’一瓢水顺着嗓子眼下去，看了眼身边的伙计，“我在喝一瓢行么？”
伙计点了点头，没说话，再喝又能喝多少？
可洛凡尘站在水缸旁边，两人合抱的水缸，满满的水，硬是让他一个人给喝没了一指多深。
伙计在旁边瞪眼看着洛凡尘喝水，自己直咽吐沫。
这位怎么了？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了，喝这么多水：“您差不多了吧？不要紧的？跑我们这灌个水饱，真行！”
洛凡尘喝的也有点涨，打了个水嗝，看了眼伙计，把瓢往水缸里一扣：“不喝了。”
“那您就外面活动活动吧，我这还得招呼客人。”伙计推了推洛凡尘。
“别忙，我还有点事问问您。”洛凡尘挡住伙计的手，问道：“此处有个戳杆设场教武术的袁飞袁老师，他在哪？”
袁飞的大名镇上没人不知道，伙计看了看洛凡尘，一身风尘仆仆，身侧挂着一把长剑，多半是听说袁老师的名声来拜师的。
“顺着这条道直走，也不远，二里左右路北有个关帝庙，现在没香火了，头里有个穿堂殿，立了堵墙，一分为二，前面是个馒头作坊，后面就是武术场子。”伙计介绍的很详细。
洛凡尘一躬倒地，心中暗喜，好！这就算找着我的饭门了。
转身出了茶馆，三步当做两步走，两步当做一步行，二里地眨眼便到。
路北关帝庙，香火没了，但这山门还是依稀可辨，上台阶迈门槛，没看见练武之人，倒是看见了一个大灶，上面有几层大笼屉。
洛凡尘刚听伙计说前面是卖馒头的了，练武的在后面，想绕墙根走过去，但这双腿却有点拉不开栓了。
官道上跑了两个时辰，又走了一个时辰，刚才喝了一肚子凉水，现在看见这一屉尚未出国的馒头，不光迈不开步，双眼还有些发直。
“你干嘛的？”馒头铺里走出一人，问道。
“找袁飞袁老师。”洛凡尘回过神来说道。
“袁老师在后面，直勾勾的在这干嘛呢，走走走。”那人说着就把洛凡尘给推了出来。
洛凡尘叹了口气，拿我当抢馒头的了，捋着墙根往后走，转个弯到了后院，豁然开朗。
心中不禁暗赞，自打下了山，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像样的地方。
三合土砸地，兵器架子列立两旁，三间南屋，北头是穿堂殿的后殿，殿里正中一张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后边架几案上供着武圣人牌位，东西两面墙，东墙上钉着两颗大钉子，上面架着一根大杆子。
西墙上可就热闹了。
正中挂着三节棍，两边挂着单刀c铁拐，一把宝剑，墙角立着花枪，短棒，朴刀，齐眉棍，兵器众多。
院子里地上堆着石锁，石杠，石墩子，几条精壮汉子赤着上身正练着。
旁边椅子上坐着两个年级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在监督练功，此时却是凑在一起交谈着什么。
洛凡尘走进去，双手抱拳，冲着椅子上的二人拱了拱手：“辛苦。”
进门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二人同时站起身来，冲洛凡尘抱拳施礼：“您辛苦。”
“铁臂袁飞袁老师在么？”洛凡尘问道。
二人打量着洛凡尘，这是来拜访老师的？可这模样怎么这么惨？
“请问您贵姓？”左手边一人问道。
“我”洛凡尘顿了顿，他记得这是句客气话，但该怎么回答却给忘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开口道；“贵姓洛。”
左边的青年脸上一抽，还贵姓洛？怎么不懂人情话啊，起码也得说一声‘免贵’才对吧。
“您是做什么的？”另一人接过话头，问道。
“我也是练武的，走到南双星镇没饭辙，身上钱都花完了，因为我老师说了，一树生得万朵花，天下武术是一家，大家都是练武的，我到这来，就是吃饭，拿钱。”洛凡尘也不含糊，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话倒是这么句话，也不是没这规矩，可是
“洛师傅，您什么门户？”左手边青年问道。
吃饭行，拿盘缠也行，但双方门户得有交情。
“没门没户。”洛凡尘一摇脑袋，回答的干脆。
他这个说法也不能算错，毕竟自己的门户还没立起来呢，而归云一脉，说出来他们也未见得知道。
“没门户？那您这武术是跟谁学的？”青年微微一愣，继续道。
“仙传。”洛凡尘还怕说这俩字他们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深山之中，夜梦神仙传艺。”
两位青年相视一眼，这人别是来糊弄事的吧，可真要是糊弄事的，跑这来那也太不开眼了。
“洛老师，管顿饭无所谓，拿俩钱也没什么，但您得赏个门户下来，仙传这两个字恐怕是交代不过去。”男青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这么麻烦。”洛凡尘一琢磨，交代不过去可不行，我这跑了一上午，又喝了不少凉水，眼看到中午了，正饿着呢，“你们是练武的不是？是不是戳杆的武术场子，如果是，你们就得管我饭，给我拿盘缠。”
“洛老师，您要非得吃这顿饭也行，得留两手功夫。”二人相视一眼，缓缓道。
洛凡尘一听，猛地一拍大腿：“你们早这么说不完了么？不就把你们这帮人都揍了么？这么简单还值得跟我磨叽半天。”
“下来吧，是比拳脚还是兵刃，你们俩谁先来，咱们赶紧打，打完好开饭！”洛凡尘走到院中，脱掉外套的长衣，随手扔在地上，朝上面两人飞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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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店伙计送的三张饼，原本他想要静坐调息，但店中许多人都躺着睡觉，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坐着，现在这个时间还没什么，若是到了深夜，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守灵呢。
好在归云道长也教过他卧法调息。
舌尖顶住上牙堂，不多一时真气运转自如，洛凡尘与仰卧之中入定。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刚刚在东边冒了个头，正是阴阳相交，紫气东来之时，洛凡尘似有所感，体内真气运转速度忽然加快，几处关键大穴迸发出几道低沉如牛吼的声音。
但老合店中如雷般的鼾声却将这奇异的声音掩盖了过去，而这种情况也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三个呼吸，就消失不见。
洛凡尘身子微微一颤，从鼻孔中呼出两道浊气，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经过一晚修养，整个人神完气足，眼中两道精光一闪而逝，连日赶路极少休息带来的亏损终于修补完毕。
洛凡尘将长剑在腰侧系好，穿好鞋子，却微微叹了口气。
半个月来，总想着完成师命，却忘了万事欲速则不达，就如养气一样，靠的是点滴积攒的水磨工夫，极其磨练心性。
养气，养气，精髓还在于养。
自立门户也一样，得慢慢来，而且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提高修为境界，境界上去了，门户才能立得住。
洛凡尘此时才算是明白一点老道真正的心思。
轻轻推开店门，走出来再把门关好，街上行人稀少，道边的馄饨摊，包子铺里也没几个人。
摸了摸肚子，感觉稍微有些饿意，其实以洛凡尘的饭量来说，三张饼也就是他塞牙缝的量。
遥想当初，洛凡尘十几岁的时候，归云老道背着半袋不知道从哪化来的白面，想着给徒弟改善生活，结果半袋子白面烙成的饼，摞在一起的厚度等于一只竖起的筷子，一点不剩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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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般的虎豹狼虫也伤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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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两人合抱的大水缸，缸里满满的都是清水，水皮儿稍稍没过缸沿，洛凡尘迈步走进茶馆。
“您喝茶？”伙计立刻迎了上来。
“不，我喝水。”洛凡尘摇了摇头，喝茶也没钱。
“喝茶不就是喝水么？”伙计没明白洛凡尘的意思。
“不是，喝茶得给钱啊。”洛凡尘摇了摇头，看了眼水缸继续道：“喝凉水不是不要钱嘛。”
伙计这就明白了，不就是渴了喝口水么？就算敞开了喝有能喝多少？就别要钱了，伸手一指水缸，“您喝吧”。
洛凡尘一点头，迈大步走到水缸旁边，双手撑住缸沿，伸头凑过去，却被伙计一把拦住。
“你要干嘛？”伙计面带不悦。
“喝水啊。”洛凡尘有点不明所以。
“怎么喝水呢？那有瓢没看见么？”伙计指了指旁边的水桶，“喝水拿瓢盛啊，好家伙，跑我们这扎猛子来了，您这连洗头带喝水，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这么喝着不是觉着痛快嘛。”洛凡尘讪笑两声，伸手把瓢拿起来，盛一瓢水，‘咚咚咚’一瓢水顺着嗓子眼下去，看了眼身边的伙计，“我在喝一瓢行么？”
伙计点了点头，没说话，再喝又能喝多少？
可洛凡尘站在水缸旁边，两人合抱的水缸，满满的水，硬是让他一个人给喝没了一指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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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怎么了？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了，喝这么多水：“您差不多了吧？不要紧的？跑我们这灌个水饱，真行！”
洛凡尘喝的也有点涨，打了个水嗝，看了眼伙计，把瓢往水缸里一扣：“不喝了。”
“那您就外面活动活动吧，我这还得招呼客人。”伙计推了推洛凡尘。
“别忙，我还有点事问问您。”洛凡尘挡住伙计的手，问道：“此处有个戳杆设场教武术的袁飞袁老师，他在哪？”
袁飞的大名镇上没人不知道，伙计看了看洛凡尘，一身风尘仆仆，身侧挂着一把长剑，多半是听说袁老师的名声来拜师的。
“顺着这条道直走，也不远，二里左右路北有个关帝庙，现在没香火了，头里有个穿堂殿，立了堵墙，一分为二，前面是个馒头作坊，后面就是武术场子。”伙计介绍的很详细。
洛凡尘一躬倒地，心中暗喜，好！这就算找着我的饭门了。
转身出了茶馆，三步当做两步走，两步当做一步行，二里地眨眼便到。
路北关帝庙，香火没了，但这山门还是依稀可辨，上台阶迈门槛，没看见练武之人，倒是看见了一个大灶，上面有几层大笼屉。
洛凡尘刚听伙计说前面是卖馒头的了，练武的在后面，想绕墙根走过去，但这双腿却有点拉不开栓了。
官道上跑了两个时辰，又走了一个时辰，刚才喝了一肚子凉水，现在看见这一屉尚未出国的馒头，不光迈不开步，双眼还有些发直。
“你干嘛的？”馒头铺里走出一人，问道。
“找袁飞袁老师。”洛凡尘回过神来说道。
“袁老师在后面，直勾勾的在这干嘛呢，走走走。”那人说着就把洛凡尘给推了出来。
洛凡尘叹了口气，拿我当抢馒头的了，捋着墙根往后走，转个弯到了后院，豁然开朗。
心中不禁暗赞，自打下了山，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像样的地方。
三合土砸地，兵器架子列立两旁，三间南屋，北头是穿堂殿的后殿，殿里正中一张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后边架几案上供着武圣人牌位，东西两面墙，东墙上钉着两颗大钉子，上面架着一根大杆子。
西墙上可就热闹了。
正中挂着三节棍，两边挂着单刀c铁拐，一把宝剑，墙角立着花枪，短棒，朴刀，齐眉棍，兵器众多。
院子里地上堆着石锁，石杠，石墩子，几条精壮汉子赤着上身正练着。
旁边椅子上坐着两个年级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在监督练功，此时却是凑在一起交谈着什么。
洛凡尘走进去，双手抱拳，冲着椅子上的二人拱了拱手：“辛苦。”
进门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二人同时站起身来，冲洛凡尘抱拳施礼：“您辛苦。”
“铁臂袁飞袁老师在么？”洛凡尘问道。
二人打量着洛凡尘，这是来拜访老师的？可这模样怎么这么惨？
“请问您贵姓？”左手边一人问道。
“我”洛凡尘顿了顿，他记得这是句客气话，但该怎么回答却给忘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开口道；“贵姓洛。”
左边的青年脸上一抽，还贵姓洛？怎么不懂人情话啊，起码也得说一声‘免贵’才对吧。
“您是做什么的？”另一人接过话头，问道。
“我也是练武的，走到南双星镇没饭辙，身上钱都花完了，因为我老师说了，一树生得万朵花，天下武术是一家，大家都是练武的，我到这来，就是吃饭，拿钱。”洛凡尘也不含糊，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话倒是这么句话，也不是没这规矩，可是
“洛师傅，您什么门户？”左手边青年问道。
吃饭行，拿盘缠也行，但双方门户得有交情。
“没门没户。”洛凡尘一摇脑袋，回答的干脆。
他这个说法也不能算错，毕竟自己的门户还没立起来呢，而归云一脉，说出来他们也未见得知道。
“没门户？那您这武术是跟谁学的？”青年微微一愣，继续道。
“仙传。”洛凡尘还怕说这俩字他们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深山之中，夜梦神仙传艺。”
两位青年相视一眼，这人别是来糊弄事的吧，可真要是糊弄事的，跑这来那也太不开眼了。
“洛老师，管顿饭无所谓，拿俩钱也没什么，但您得赏个门户下来，仙传这两个字恐怕是交代不过去。”男青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这么麻烦。”洛凡尘一琢磨，交代不过去可不行，我这跑了一上午，又喝了不少凉水，眼看到中午了，正饿着呢，“你们是练武的不是？是不是戳杆的武术场子，如果是，你们就得管我饭，给我拿盘缠。”
“洛老师，您要非得吃这顿饭也行，得留两手功夫。”二人相视一眼，缓缓道。
洛凡尘一听，猛地一拍大腿：“你们早这么说不完了么？不就把你们这帮人都揍了么？这么简单还值得跟我磨叽半天。”
“下来吧，是比拳脚还是兵刃，你们俩谁先来，咱们赶紧打，打完好开饭！”洛凡尘走到院中，脱掉外套的长衣，随手扔在地上，朝上面两人飞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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