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剑舞
洛凡尘品着酒，眼睛扫过林语凝，并未多做停留，却在白秋那里停住，仔细打量。
他实则是这场中唯一的一个异类。
其他人不管心意如何，眼睛总是在林语凝那里，茶馆里那一幕也证实了她早已艳名远播，九成九的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若是可以凭声望选花魁的话，她早已坐实了花魁之位。
唯独洛凡尘对这个大热门未加正眼，而上台之后只介绍了姓名的白秋却看出点意思来了，也知道为何会有那违和感出现了，因为她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妆容，而且身材也不如林语凝那般波澜壮阔。
白秋若是换上一身浅色衣服，描上几笔淡妆，绝如百合花开，自有一份清新怡人。
“姑娘们，现在场地归你们了。”
被温灵歌称为大娘的中年女子轻声说着，环视一周，笑了笑，双腿摆动踩着独有的韵律，慢慢走了下去。
别看他年纪三十出头，没了年纪上的天然吸引，可这一份浑然媚态如同熟透了的蜜桃，一颦一笑间虽无眼波流转，却是媚眼如丝，尽显她的勾魂本事。
几道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洛凡尘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许温灵歌说的对，她要是肯下场，好像确实没别人什么事了。
而且这大娘上台下台中间话不过三句，却将气氛都烘热了，实在厉害。
林语凝和白秋二人对台下众人欠身示意，然后二人分开站定，刚才他们所在的屋子里走出来两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双手摆开手心朝上，各自拖着一柄剑，似乎是经过训练，两人步幅一致，同时走上台阶。
林语凝白秋二人回身，同是右手握住剑柄，以左腿为轴心，身子轻灵转动半圈，两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尖直指对方。
漂亮！
洛凡尘眼前一亮，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至于身边那些嘈杂声音被他自动屏蔽了，仔细看了看，两柄长剑似乎为了更适合女子舞动而特别打造，比寻常剑要短一些，剑身也要更薄，而且无锋无刃也无血槽。
林语凝，白秋二人似对峙般站立，没有任何动作，但一楼两侧又有两年屋子打开屋门，十名妆容精致的女子相继走出，每人各持一件乐器，或手持，或怀抱，聚到一处，一架古琴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架子上，抚琴女子坐下，剩下九人站在身后。
抚琴女子手指抚琴弦，身后九件乐器逐渐奏响，层次分明，丝毫不乱。
琴声响，剑舞起。
台上二女如飞天仙子，裙摆飘荡，两柄剑半空中相交，只是微微搭上便分开，二人背靠背同时落地，同样的左腿弯曲，笔直的右腿在红纱遮盖下若隐若现，在身侧伸出，压得极低快要挨上台上红毯，手挽剑花，长剑如同海底捞月由低至高。
二女转身，两个窈窕身子如兔起鹘落般灵巧，长剑与身体融为一线直刺而出，但分寸把握极好，面对面交叉而过。
人倏一落地，琴声忽然收起，独留琵琶。
女琴师怀抱琵琶，手中快速弹拨琴弦，声音干净清楚，如雨打芭蕉般接连不断，却透着股肃杀意味。
二女气势一变，剑中透出一股凛然意味。
洛凡尘不禁有些呆滞了，不是因为女子动人，而是这场景梦中都不曾出现。
下山以来除了心中有个长远计划，每天做的最多打算就是填饱肚子，对这青楼风流之地向来是敬而远之，他也不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好，无非是一些皮肉生意，但现在看来，他有些以偏概全了。
此时琵琶声音减小，转而一根长笛异峰突起，清亮的声音响起，如林中鸟鸣，清脆悦耳，台上两女随音乐而改变舞姿，委实赏心悦目。
洛凡尘拿起酒坛却感觉重量不对，晃了晃才发现里面所装的就此时已经全部下肚，只剩了个空坛，拿过第二坛拍掉泥封，倒了个满碗。
剑舞继续，但对于林语凝的感官还是不曾好转，但对于白秋，就如同这女儿红，越看越舒服，尽管他的妆容不适合她，给她减分了。
“给我说说这万花楼选花魁的规矩。”洛凡尘轻轻拍了拍温灵歌，问道。
温灵歌欣赏剑舞被人打断还有些不大高兴，但这句话再加上之前的那句‘不喜林语凝’让他瞬间来了兴趣，对于他来说，热闹，越大越好。
“规矩不难理解，分两部分，众人点花魁，花魁选一人，至于这剑舞你可以理解为才艺展示，以往都是二十几人共舞，这次就俩人，场面小了点，但是对付这地方的人，够用了。”温灵歌解释道。
“说细致些。”洛凡尘浅浅喝了口酒，这话有些笼统，继续道。
“之前我说了，万花楼培养女子极下功夫，琴棋书画诗茶酒，样样都懂，而众人选花魁，在场宾客在剑舞之后，以投票的方式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根据票数淘汰垫底十人左右，算是第一轮，剩下的逐项较量，由宾客出题，再淘汰几人，算是第二轮，而剩下的寥寥数人则是优中之优，而且票数差不多，这时候就要靠棋艺分胜负，胜出者即为花魁。”温灵歌往洛凡尘边上挪了挪椅子，凑在一起低声继续介绍：“第二部分，宾客任选其中三项，由花魁出题，但往往没有标准答案，所以谁的回答更能符合花魁心意，便能增加做那个幸运儿的可能。”
“不过今晚这情况就简单明了很多，花魁必然落在她的头上，至于这个白秋嘛，就有点无奈了，注定陪跑，而且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的样貌本就与牡丹不符，就算妆容在精致也是白搭，若是去争夺百合的名号还有些可能。”温灵歌说着，抬头看了看台上接近尾声的二人剑舞，忽然有些嘲笑神情：“其实我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十二娇花会有朵百合花，都说百合清纯，可万花楼的人，哪还有清纯可言？”
洛凡尘抿着酒，半点不在意温灵歌的嘲讽，而是仔细琢磨着他的介绍。
“那如果就是有人对选定的花魁不满意，想换人怎么办？”洛凡尘放下酒碗，问道。
“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所以万花楼也根据情况定了个新规矩，若是有人不满意，琴棋书画诗茶酒，与花魁逐项比试，若客人全胜，则花魁作废，由客人指定女子担任。”温灵歌看了看台上已经停下的剑舞，仔仔细细看着白秋，摇了摇头。
这哪好了？怎地就看上她了？真搞不懂，别是练功把眼睛练坏了吧，侧头看了看安稳喝酒的洛凡尘，第二坛也快下去一半了，心中暗道：也有可能是喝酒喝得，有人喝多了上头，他喝多了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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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则是这场中唯一的一个异类。
其他人不管心意如何，眼睛总是在林语凝那里，茶馆里那一幕也证实了她早已艳名远播，九成九的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若是可以凭声望选花魁的话，她早已坐实了花魁之位。
唯独洛凡尘对这个大热门未加正眼，而上台之后只介绍了姓名的白秋却看出点意思来了，也知道为何会有那违和感出现了，因为她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妆容，而且身材也不如林语凝那般波澜壮阔。
白秋若是换上一身浅色衣服，描上几笔淡妆，绝如百合花开，自有一份清新怡人。
“姑娘们，现在场地归你们了。”
被温灵歌称为大娘的中年女子轻声说着，环视一周，笑了笑，双腿摆动踩着独有的韵律，慢慢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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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洛凡尘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许温灵歌说的对，她要是肯下场，好像确实没别人什么事了。
而且这大娘上台下台中间话不过三句，却将气氛都烘热了，实在厉害。
林语凝和白秋二人对台下众人欠身示意，然后二人分开站定，刚才他们所在的屋子里走出来两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双手摆开手心朝上，各自拖着一柄剑，似乎是经过训练，两人步幅一致，同时走上台阶。
林语凝白秋二人回身，同是右手握住剑柄，以左腿为轴心，身子轻灵转动半圈，两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尖直指对方。
漂亮！
洛凡尘眼前一亮，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至于身边那些嘈杂声音被他自动屏蔽了，仔细看了看，两柄长剑似乎为了更适合女子舞动而特别打造，比寻常剑要短一些，剑身也要更薄，而且无锋无刃也无血槽。
林语凝，白秋二人似对峙般站立，没有任何动作，但一楼两侧又有两年屋子打开屋门，十名妆容精致的女子相继走出，每人各持一件乐器，或手持，或怀抱，聚到一处，一架古琴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架子上，抚琴女子坐下，剩下九人站在身后。
抚琴女子手指抚琴弦，身后九件乐器逐渐奏响，层次分明，丝毫不乱。
琴声响，剑舞起。
台上二女如飞天仙子，裙摆飘荡，两柄剑半空中相交，只是微微搭上便分开，二人背靠背同时落地，同样的左腿弯曲，笔直的右腿在红纱遮盖下若隐若现，在身侧伸出，压得极低快要挨上台上红毯，手挽剑花，长剑如同海底捞月由低至高。
二女转身，两个窈窕身子如兔起鹘落般灵巧，长剑与身体融为一线直刺而出，但分寸把握极好，面对面交叉而过。
人倏一落地，琴声忽然收起，独留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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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尘不禁有些呆滞了，不是因为女子动人，而是这场景梦中都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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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琵琶声音减小，转而一根长笛异峰突起，清亮的声音响起，如林中鸟鸣，清脆悦耳，台上两女随音乐而改变舞姿，委实赏心悦目。
洛凡尘拿起酒坛却感觉重量不对，晃了晃才发现里面所装的就此时已经全部下肚，只剩了个空坛，拿过第二坛拍掉泥封，倒了个满碗。
剑舞继续，但对于林语凝的感官还是不曾好转，但对于白秋，就如同这女儿红，越看越舒服，尽管他的妆容不适合她，给她减分了。
“给我说说这万花楼选花魁的规矩。”洛凡尘轻轻拍了拍温灵歌，问道。
温灵歌欣赏剑舞被人打断还有些不大高兴，但这句话再加上之前的那句‘不喜林语凝’让他瞬间来了兴趣，对于他来说，热闹，越大越好。
“规矩不难理解，分两部分，众人点花魁，花魁选一人，至于这剑舞你可以理解为才艺展示，以往都是二十几人共舞，这次就俩人，场面小了点，但是对付这地方的人，够用了。”温灵歌解释道。
“说细致些。”洛凡尘浅浅喝了口酒，这话有些笼统，继续道。
“之前我说了，万花楼培养女子极下功夫，琴棋书画诗茶酒，样样都懂，而众人选花魁，在场宾客在剑舞之后，以投票的方式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根据票数淘汰垫底十人左右，算是第一轮，剩下的逐项较量，由宾客出题，再淘汰几人，算是第二轮，而剩下的寥寥数人则是优中之优，而且票数差不多，这时候就要靠棋艺分胜负，胜出者即为花魁。”温灵歌往洛凡尘边上挪了挪椅子，凑在一起低声继续介绍：“第二部分，宾客任选其中三项，由花魁出题，但往往没有标准答案，所以谁的回答更能符合花魁心意，便能增加做那个幸运儿的可能。”
“不过今晚这情况就简单明了很多，花魁必然落在她的头上，至于这个白秋嘛，就有点无奈了，注定陪跑，而且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的样貌本就与牡丹不符，就算妆容在精致也是白搭，若是去争夺百合的名号还有些可能。”温灵歌说着，抬头看了看台上接近尾声的二人剑舞，忽然有些嘲笑神情：“其实我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十二娇花会有朵百合花，都说百合清纯，可万花楼的人，哪还有清纯可言？”
洛凡尘抿着酒，半点不在意温灵歌的嘲讽，而是仔细琢磨着他的介绍。
“那如果就是有人对选定的花魁不满意，想换人怎么办？”洛凡尘放下酒碗，问道。
“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所以万花楼也根据情况定了个新规矩，若是有人不满意，琴棋书画诗茶酒，与花魁逐项比试，若客人全胜，则花魁作废，由客人指定女子担任。”温灵歌看了看台上已经停下的剑舞，仔仔细细看着白秋，摇了摇头。
这哪好了？怎地就看上她了？真搞不懂，别是练功把眼睛练坏了吧，侧头看了看安稳喝酒的洛凡尘，第二坛也快下去一半了，心中暗道：也有可能是喝酒喝得，有人喝多了上头，他喝多了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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