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羡慕的目光，沉稳有礼地走上了讲台：
“各位来宾，大家好！星悦娱乐中心是雄明集团属下的又一娱乐xìng质的子公司。该中心集休闲、娱乐、运动、健身于一体，……”
热闹的星悦娱乐中心大厅内人来人往，庆祝开业的酒会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韩大伟和各老总一阵握手寒喧后，抽空找到韩宇彬，低声地问道：
“看见达珉了吗？这小子明明答应我今天会出席这个活动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真是不可救yào！”
“我……”韩宇彬望着手里的酒杯，犹豫了一下，“他……”
韩大伟气得狠狠地“哼”了一声后，接口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 一定是为了躲我，所以大清早就跑出去了，说不定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家呢。”
一直隐忍着内心的愤怒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的韩大伟不曾发现，不远处，一位身着黑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子，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终于，黑西装男子往四周飞快地扫视了几眼，似乎确定现在正是接近这位大人物的最佳时机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韩大伟面前，象是熟识的老朋友一般地向他打起招呼来：
“韩董事长，好久不见啊！”
韩大伟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阁下是……”
“韩董事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方东朋啊。您忘了吗？二十七年前，咱们可是……”来人异常友善的提醒着。
韩大伟顿时惊得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讶异地望着那张笑脸仔细辨认起来：
“你是……是你？”
自称是“方东朋”的男子微微地笑了笑：
“当然是我啦！不然，还会是谁？”不等韩大伟回答，就慢慢地转身望向一旁的韩宇彬，笑意更浓了，“这是宇彬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你知道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信？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重又望向韩大伟，“韩董，您可真是好福气啊！失而复得，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得上的好事，更何况，还被您□□得这么能干有出息，让人想不羡慕都不行啊！”
“韩董，恭喜恭喜啊！”苏总裁远远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的招呼暂时地化解了一些韩大伟的尴尬。
方东朋望了走近的苏总裁一眼，很是识趣地赶紧说道：
“韩董事长，看来今天您忙得很，我不方便多打扰了。不如，咱们改天再叙，如何？”说完，也不等韩大伟答话，目光又在韩宇彬的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后，便向两人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然后径自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冲着韩大伟意味深长地笑着。
韩大伟呆呆地望着方东朋离去的背影，连苏总载伸手过来要跟他握手都没看见。
“董事长！董事长！”韩宇彬赶紧轻轻地摇了摇董事长的胳膊，轻声地提醒着，转而又向着苏总裁歉意地笑了笑，“苏总裁，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最近事务过于繁忙，身体劳累了些，您多包涵！”
韩大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握住苏总裁的手：
“哦，苏总裁，见笑了，见笑了！”
苏总裁立刻打起了哈哈：
“韩董，可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有福不会享啊！”指了指身边的韩宇彬，“有这么好的接班人在身边，却还要事事大包大揽、亲力亲为，再不赶快放权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就算是累死了，也没人心疼的！”
韩大伟连忙故作轻松地用手指点了点苏总裁，连声笑道：
“你呀，你呀。玩笑了。玩笑了。”
一旁的韩宇彬谦恭地望着两位老总谈笑着，不时地应酬一两句，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想着刚刚离开的那位叫“方东朋”的黑西装男子，回想到他望自己的眼神，实在令人费解，不由地又下意识地望了望他刚才离去的方向，但是人群中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便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重又投向了在应酬中故作镇定的韩大伟董事长……
☆、第 12 章
几个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大男孩，玩着滑板，从人群中飞过。听着被他们的突然出现吓到的人们的叫骂声，得意地“哟嗬”了几声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蒋珊珊正和同学郭莉曼兴致勃勃地逛着街，听到身后那几声放肆的“哟嗬”后，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不觉就被那领头的男孩的几个高超帅气的滑板动作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最嚣张，最帅气，也最可爱。很可惜，他就那么飞快地从自己身边闪过，又飞快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领头的男孩子，听着郭莉曼在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说那的，不觉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唉，珊珊，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郭莉曼轻轻地摇了摇正扭头看得出神的女伴的胳膊。
“哦，没什么啊。随便看看。”蒋珊珊赶紧回过头来，有些慌张地应道。
郭莉曼顺着她看的方向望了望后，撇嘴笑了笑，试探道：
“不是吧？随便看看这么简单？怎么？是不是觉得他很帅啊？”
蒋珊珊立刻就生气了：
“你少胡说八道！看什么看呢，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郭莉曼的嘴角飞快而不屑地撇了撇，瞟了身边的女友一眼，眼睛飞快地转了转后，很快地又换了副笑脸出来应和道：
“是啊，是啊，有什么好看的呢？走吧。”
就在前面街道的拐角处，那领头的大男孩正聚精会神地低着头玩一个特技动作，没提防就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随着那人“哎呀”一声，两人一同重重地撞翻在了地上。
一叠写满音符的乐谱也顿时飞得满天满地都是。
男孩气恼地一骨碌爬起来，听到周围响了几声口哨声，更是气急败坏了，冲着地上那个正慌慌张张地察看吉它的女孩子直叫唤起来：
“喂，你这人走路从来不长眼睛吗？急急忙忙地跑什么跑？害我摔了一跤！”
谁知那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立刻“轰”地站了起来，比他的声音更大：
“喂，你这人说话从来不讲道理吗？这是你玩滑板的地方吗？是你不对在先，你居然还好意思骂别人？”
男孩正要发作，旁边的一个同伴赶紧上来拉住他：
“算了算了，吵什么吵，达珉，走吧，咱们和大pào约好，要在十点钟赶到体育馆的，没时间了。”
那个被叫做“达珉”的男孩这才不快地拍拍身上的灰，弯腰拾起滑板后，又狠狠地瞪了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
“今天算你走运，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让我好看是不是？大哥，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没想到，那女孩子的态度更强硬了。
他气得又想要跟她斗上两句，却被同伴连说带拉地拖走了。
晓草恨恨地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了，这才蹲下身子慢慢地捡拾起地上的乐谱来，一边嘟囔着：
“今天可真够倒霉的，居然碰到这帮混蛋！好好的心情，都让他们给破坏了。文轩也不在家，去歌厅又还太早，现在，我该去哪儿呢？”想了想，“哦，对了，程老师！我的新歌应该让程老师听听的。”一时高兴，匆匆地捡起地上的纸张后，赶紧背起吉它就走，却没有发现一张乐谱被遗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郭莉曼陪着蒋珊珊逛了一上午的街了，又因为高跟鞋新上脚，走路不是很舒服，蒋珊珊便自告奋勇地去买冰淇淋慰劳她。
郭莉曼看着不远处冰柜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女孩蒋珊珊，不满地撇了撇嘴：
“要不是看在你妈是这次歌唱比赛的评委份上，鬼才会陪你出来瞎逛呢！”扶着橱窗歇了歇，“逛了一上午的街了，脚真疼啊！好好的，干嘛要穿这双破鞋嘛？真是自作自受！”抬眼看了看周围，有点拐地走到角落里，蹲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脚脖子，忽然，正静躺在角落里的一张曲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职业xìng的随手拿过来哼了哼，觉得还凑合，点了点头，抬头看见蒋珊珊就快要过来了，赶紧将曲谱顺手塞进了手提包里。
“怎么？脚很疼吗？”蒋珊珊将手里的冰淇淋替给她。
郭莉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哦，没事，没事，是我刚才走急了点，稍稍扭了一下脚，揉一揉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蒋珊珊有点不安了。
“真的没事。”郭莉曼立刻站起身来，试着走了走，“不信，你看，没事吧？”
蒋珊珊这才放下心来：
“哦，没事就好，哦，对了，听说前面新开了一家服装店，款式很不错哦，咱们看看去？”
“好啊，好啊，快点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好东西都会没货了呢。”郭莉曼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赶紧拖起蒋珊珊就走。
☆、第 13 章
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隐隐地传来一阵哀伤的小提琴声。
晓草听着琴声，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不一会儿，她在一座敞着半扇大门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显得有些拥挤的小院子，庭院中央那棵粗壮的大榕树格外惹人注目，几乎遮盖住了整个院子的巨大树冠下，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院门拉着琴，他就是曾经到“阳春花苑”打算收养晓草的程浩。
晓草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看着，听着。
这是程老师最喜欢的《梁祝》，原本舒缓悠扬的旋律，此时却被他拉出几分忧郁和伤感来，程老师的心里该盛载着多少爱和无奈，才能奏出这样的琴声来啊。闭目凝神细听着，音乐已经渐渐行进到了最dàng气回肠的关键处，晓草正期待着、盼望着那最让人柔肠百转的一刻，没想到，琴声却忽地一下，停了。
晓草急忙睁开眼来一看，只见程老师轻叹了一声后，转身将琴慢慢地放进身旁石桌上的琴盒里时，瞥眼看见了正站在院门口发呆的自己。
“哦，是晓草啊，你来了。快进来啊！”
晓草有些歉意地走进院子后，欠身鞠了一躬：
“程老师，对不起，打扰您拉琴了。”
程浩却是淡淡地一笑，将琴收好：
“哦，不怪你，不怪你。晓草，来，这边坐。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哦，最近，很好啊，文轩啊，小玲、小强，还有胖胖，孙平哥，我们大家都很好呢。哦，对了，程老师，”晓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刚刚写了一首新歌，想请您看看。”
“是吗？好啊。”程浩很高兴地看着晓草在那一叠曲谱里面找着，“我说，晓草，关于去音乐学院学习的事，你真的不考虑了吗？”
“程老师，我在您这儿，不是一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吗？”晓草头也不抬地继续寻找着。
“可是我这里，毕竟不是正规的音乐院校，晓草，你应该接受正规的音乐训练，这样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晓草停止了寻找，侧头想了想后，低下了头：
“程老师，我不想口是心非地说自己不想上音乐学院，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学费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关于这个，老师可以想办法。”
“不，程老师，”晓草立刻急切地抬起头来，“正因为我知道您会这么做，所以我才决定不再考虑这件事。”她望着程浩那有些灰白的两鬓，“程老师，我一直都非常感激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帮助。可是，我们都知道您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沈阿姨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我也长大了呀，我可以赚钱养活我自己了，所以，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面对一个经济并不宽裕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伸出援手，我再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在金钱上的帮助了。程老师，请您成全我的固执，好吗？”
程浩轻轻地拍了拍晓草的头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晓草却笑着安慰起老师来：
“不过，程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赚钱，争取早日实现这个愿望的。再说了，正规的技巧的训练的确很重要，可是您不是常说，‘音乐是源自人内心深处的灵魂触动，只有最真实最自然的情感流露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来’吗？所以，我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种思维无限自由的机会，摆脱理论和技巧的束缚，更多地倾听到心灵深处最真实最美丽的声音呀，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呢。况且，我爱音乐，是因为我喜欢，不是当作谋取名利的手段去喜欢，而是当作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去喜欢，所以，即使是让我在一家小歌厅里唱歌，我也会很开心的去唱，因为我并不在乎我和音乐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和方式联系在一起的，我所在乎的是，我是不是能够永远地和音乐单纯快乐地在一起。不管贫贱或富贵，抛开生老病死以及现实生存中的种种阻碍，永远都不离不弃。”晓草有点出神地想着，就象我和文轩在一起一样。听到这里，程浩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晓草，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音乐的高贵，是需要用一种干干净净的思想和情感去延续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晓草突然焦急地喊了起来：
“唉呀，哪儿去了？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我刚写的那首《梦幻百灵》跑哪儿去了？”
“怎么，不见了吗？”
☆、第 14 章
“是啊，我明明……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因为刚才那个混蛋，所以掉在那里了。”晓草摸了摸头，“程老师，我看，我干脆唱给您听好了。”
“好啊。”程浩笑着点头示意晓草在石桌边坐下再唱。
晓草拿过吉它，调了调弦后，喃喃自语道：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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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韩宇彬望着手里的酒杯，犹豫了一下，“他……”
韩大伟气得狠狠地“哼”了一声后，接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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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董事长，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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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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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伟顿时惊得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讶异地望着那张笑脸仔细辨认起来：
“你是……是你？”
自称是“方东朋”的男子微微地笑了笑：
“当然是我啦！不然，还会是谁？”不等韩大伟回答，就慢慢地转身望向一旁的韩宇彬，笑意更浓了，“这是宇彬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你知道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信？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重又望向韩大伟，“韩董，您可真是好福气啊！失而复得，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得上的好事，更何况，还被您□□得这么能干有出息，让人想不羡慕都不行啊！”
“韩董，恭喜恭喜啊！”苏总裁远远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的招呼暂时地化解了一些韩大伟的尴尬。
方东朋望了走近的苏总裁一眼，很是识趣地赶紧说道：
“韩董事长，看来今天您忙得很，我不方便多打扰了。不如，咱们改天再叙，如何？”说完，也不等韩大伟答话，目光又在韩宇彬的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后，便向两人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然后径自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冲着韩大伟意味深长地笑着。
韩大伟呆呆地望着方东朋离去的背影，连苏总载伸手过来要跟他握手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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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握住苏总裁的手：
“哦，苏总裁，见笑了，见笑了！”
苏总裁立刻打起了哈哈：
“韩董，可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有福不会享啊！”指了指身边的韩宇彬，“有这么好的接班人在身边，却还要事事大包大揽、亲力亲为，再不赶快放权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就算是累死了，也没人心疼的！”
韩大伟连忙故作轻松地用手指点了点苏总裁，连声笑道：
“你呀，你呀。玩笑了。玩笑了。”
一旁的韩宇彬谦恭地望着两位老总谈笑着，不时地应酬一两句，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想着刚刚离开的那位叫“方东朋”的黑西装男子，回想到他望自己的眼神，实在令人费解，不由地又下意识地望了望他刚才离去的方向，但是人群中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便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重又投向了在应酬中故作镇定的韩大伟董事长……
☆、第 12 章
几个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大男孩，玩着滑板，从人群中飞过。听着被他们的突然出现吓到的人们的叫骂声，得意地“哟嗬”了几声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蒋珊珊正和同学郭莉曼兴致勃勃地逛着街，听到身后那几声放肆的“哟嗬”后，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不觉就被那领头的男孩的几个高超帅气的滑板动作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最嚣张，最帅气，也最可爱。很可惜，他就那么飞快地从自己身边闪过，又飞快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领头的男孩子，听着郭莉曼在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说那的，不觉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唉，珊珊，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郭莉曼轻轻地摇了摇正扭头看得出神的女伴的胳膊。
“哦，没什么啊。随便看看。”蒋珊珊赶紧回过头来，有些慌张地应道。
郭莉曼顺着她看的方向望了望后，撇嘴笑了笑，试探道：
“不是吧？随便看看这么简单？怎么？是不是觉得他很帅啊？”
蒋珊珊立刻就生气了：
“你少胡说八道！看什么看呢，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郭莉曼的嘴角飞快而不屑地撇了撇，瞟了身边的女友一眼，眼睛飞快地转了转后，很快地又换了副笑脸出来应和道：
“是啊，是啊，有什么好看的呢？走吧。”
就在前面街道的拐角处，那领头的大男孩正聚精会神地低着头玩一个特技动作，没提防就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随着那人“哎呀”一声，两人一同重重地撞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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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气恼地一骨碌爬起来，听到周围响了几声口哨声，更是气急败坏了，冲着地上那个正慌慌张张地察看吉它的女孩子直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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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立刻“轰”地站了起来，比他的声音更大：
“喂，你这人说话从来不讲道理吗？这是你玩滑板的地方吗？是你不对在先，你居然还好意思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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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吵什么吵，达珉，走吧，咱们和大pào约好，要在十点钟赶到体育馆的，没时间了。”
那个被叫做“达珉”的男孩这才不快地拍拍身上的灰，弯腰拾起滑板后，又狠狠地瞪了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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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样？让我好看是不是？大哥，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没想到，那女孩子的态度更强硬了。
他气得又想要跟她斗上两句，却被同伴连说带拉地拖走了。
晓草恨恨地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了，这才蹲下身子慢慢地捡拾起地上的乐谱来，一边嘟囔着：
“今天可真够倒霉的，居然碰到这帮混蛋！好好的心情，都让他们给破坏了。文轩也不在家，去歌厅又还太早，现在，我该去哪儿呢？”想了想，“哦，对了，程老师！我的新歌应该让程老师听听的。”一时高兴，匆匆地捡起地上的纸张后，赶紧背起吉它就走，却没有发现一张乐谱被遗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郭莉曼陪着蒋珊珊逛了一上午的街了，又因为高跟鞋新上脚，走路不是很舒服，蒋珊珊便自告奋勇地去买冰淇淋慰劳她。
郭莉曼看着不远处冰柜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女孩蒋珊珊，不满地撇了撇嘴：
“要不是看在你妈是这次歌唱比赛的评委份上，鬼才会陪你出来瞎逛呢！”扶着橱窗歇了歇，“逛了一上午的街了，脚真疼啊！好好的，干嘛要穿这双破鞋嘛？真是自作自受！”抬眼看了看周围，有点拐地走到角落里，蹲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脚脖子，忽然，正静躺在角落里的一张曲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职业xìng的随手拿过来哼了哼，觉得还凑合，点了点头，抬头看见蒋珊珊就快要过来了，赶紧将曲谱顺手塞进了手提包里。
“怎么？脚很疼吗？”蒋珊珊将手里的冰淇淋替给她。
郭莉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哦，没事，没事，是我刚才走急了点，稍稍扭了一下脚，揉一揉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蒋珊珊有点不安了。
“真的没事。”郭莉曼立刻站起身来，试着走了走，“不信，你看，没事吧？”
蒋珊珊这才放下心来：
“哦，没事就好，哦，对了，听说前面新开了一家服装店，款式很不错哦，咱们看看去？”
“好啊，好啊，快点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好东西都会没货了呢。”郭莉曼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赶紧拖起蒋珊珊就走。
☆、第 13 章
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隐隐地传来一阵哀伤的小提琴声。
晓草听着琴声，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不一会儿，她在一座敞着半扇大门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显得有些拥挤的小院子，庭院中央那棵粗壮的大榕树格外惹人注目，几乎遮盖住了整个院子的巨大树冠下，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院门拉着琴，他就是曾经到“阳春花苑”打算收养晓草的程浩。
晓草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看着，听着。
这是程老师最喜欢的《梁祝》，原本舒缓悠扬的旋律，此时却被他拉出几分忧郁和伤感来，程老师的心里该盛载着多少爱和无奈，才能奏出这样的琴声来啊。闭目凝神细听着，音乐已经渐渐行进到了最dàng气回肠的关键处，晓草正期待着、盼望着那最让人柔肠百转的一刻，没想到，琴声却忽地一下，停了。
晓草急忙睁开眼来一看，只见程老师轻叹了一声后，转身将琴慢慢地放进身旁石桌上的琴盒里时，瞥眼看见了正站在院门口发呆的自己。
“哦，是晓草啊，你来了。快进来啊！”
晓草有些歉意地走进院子后，欠身鞠了一躬：
“程老师，对不起，打扰您拉琴了。”
程浩却是淡淡地一笑，将琴收好：
“哦，不怪你，不怪你。晓草，来，这边坐。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哦，最近，很好啊，文轩啊，小玲、小强，还有胖胖，孙平哥，我们大家都很好呢。哦，对了，程老师，”晓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刚刚写了一首新歌，想请您看看。”
“是吗？好啊。”程浩很高兴地看着晓草在那一叠曲谱里面找着，“我说，晓草，关于去音乐学院学习的事，你真的不考虑了吗？”
“程老师，我在您这儿，不是一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吗？”晓草头也不抬地继续寻找着。
“可是我这里，毕竟不是正规的音乐院校，晓草，你应该接受正规的音乐训练，这样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晓草停止了寻找，侧头想了想后，低下了头：
“程老师，我不想口是心非地说自己不想上音乐学院，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学费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关于这个，老师可以想办法。”
“不，程老师，”晓草立刻急切地抬起头来，“正因为我知道您会这么做，所以我才决定不再考虑这件事。”她望着程浩那有些灰白的两鬓，“程老师，我一直都非常感激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帮助。可是，我们都知道您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沈阿姨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我也长大了呀，我可以赚钱养活我自己了，所以，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面对一个经济并不宽裕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伸出援手，我再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在金钱上的帮助了。程老师，请您成全我的固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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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草，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音乐的高贵，是需要用一种干干净净的思想和情感去延续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晓草突然焦急地喊了起来：
“唉呀，哪儿去了？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我刚写的那首《梦幻百灵》跑哪儿去了？”
“怎么，不见了吗？”
☆、第 14 章
“是啊，我明明……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因为刚才那个混蛋，所以掉在那里了。”晓草摸了摸头，“程老师，我看，我干脆唱给您听好了。”
“好啊。”程浩笑着点头示意晓草在石桌边坐下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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