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魇之梦迴大唐
第十一章梦魇之梦迴大唐
噩梦，是让人良心发现的一剂良药。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弓着身，压着肘，姿势不对，换一个。
趴在床上，脸贴着枕头，难受死了，再换。
仰着身，规规矩矩双手放在肚皮上，还是睡不着。
霍小五在床上七十二般变化，就是没有变化到能睡着的姿势。原本负责看守他的钟馗却在一旁却睡着了
“喂，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霍小五问道。
“嗯嗯。”钟馗眯眯眼道：“人就是这样奇怪，带着目的性去睡觉，远远没有放下一切睡得安稳”
“什么啊？你真以为我表扬你啦？你真以为我可以睡得安稳啦？只要一想到噩梦，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还让我放下一切，要是放下一切，我这辈子可就真的睡过去了”
“主人啊，你要淡定，你越是激动，你的心越静不下来，静不下来又怎么能睡着？”钟馗劝道，霍小五气不打一处来。此时，隐约听见奶奶房里传来呢喃的呓语一一一
“老头子老头子你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
霍小五悄悄推开房门，打量着在睡梦中的奶奶像个孩子一样苦苦哀求，爷爷病逝，奶奶和他相依为命，其实，老人家也很孤单，她的寂寞谁又能懂
猛然！霍小五眼前一亮，转身问道：“钟馗，是不是不一定是特定的人，只要是噩梦，那家伙都在？”
“那是。”钟馗说道：“喜欢恶作剧的鬼还管你是谁？只要有的玩，天王老子它也照样戏弄。”
“那好。”
只见霍小五盘腿正坐地上，摊开降魔板，选择感应模式，亲自在额头两旁戴上感知线路，闭眼道：“我要亲自出马，将这害人精揪出来，你活吞了他！”
“呃梦魇我可不敢吃，我怕吃了日后就睡不安稳了，还会胃下垂什么的”
“那你就杀了它，让它永远魂飞魄散，害不了人！”
“哦”钟馗若有所思。
顷刻，霍小五感应模式启用后，义无反顾地按下鬼键，身体竟然被刷新成虚无，元神出窍！一股脑窜入老人脑海中，经过一番挣扎，老人家的梦忽然变得清晰可见，老人家额上的眉头也舒缓，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口中还喃喃自语道：“老头子，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听“嗖”地一声，一只张牙舞爪的梦魇恶鬼被霍小五一脚从老人脑海中踹出，霍小五也接着飞奔出来，钟馗已经抽出青锋七星剑，斩鬼在即！
“两位大哥！”梦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钟馗虽然环眼一瞪，握着的青锋七星剑却有些手软。
“还看什么看，快砍了它！”霍小五嚷道。
已经来不及了。
那梦魇，有精通幻术之能，再加上钟馗为人忠实笃厚，凶神恶煞却生得一番侠骨柔肠。青锋七星剑没有劈下，眼睛却瞪得老大，梦魇立马逮住机会飞入钟馗瞳仁当中，迅速在钟馗脑海中疾速打转，钟馗的思绪被扰乱，昏倒在地。
“这个蠢材！对恶鬼仁慈个什么劲儿呵呵？”霍小五双手空空一摊，苦笑道：“这下可好，鬼没有抓住，大侠却这么瘫了。号称地狱的第一勇士，关键时候尿裤子。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包青天为什么当初要换人了。唉一一一”
霍小五望着不醒人世的钟馗，虽然昏倒，脸上却不时出现痛苦挣扎的表情。
“这是昏了，还是睡着了”
于是，感应模式再次启用！霍小五灵魂翻新！再次潜入钟馗的梦里一一一
这一梦竟然梦到了唐朝德宗年间。
钟馗还是个年轻的小生，唱着歌上京来赶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馗一路跋山涉水眯着眼乐呵呵，终到京城。看到繁华建筑叹为观止，看到帅哥美女彬彬有礼，可人们见了他，纷纷像见了鬼一样退避三舍，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相当具有威慑力一一一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虬须。
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张飞二代竟然有着谦谦公子的柔顺心肠。
钟馗在街上轻摇折扇，边走边吟唱道：“一段鸿恩一杯酒，乡亲送我上桥头，不辞千里来赴考，不搏功名誓不休。京城碧柳遮琼楼，九月不觉始冬秋，哥哥妹妹避我丑，谁曾探到我温柔，我温柔”
“你温柔？”路边一个摆摊算命的问道。
“是啊，我温柔。”钟馗摇着折扇走上前：“小哥有礼。”
“嗯。敢问弟弟可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正是。”
“叫什么名字？”
“钟馗。”
“嗯一一一”算命的拈着长须，沉思片刻，慢条斯理地说：“我琢磨着今天定会遇到一位准状元上京赴考，想必弟弟此次大考必定会独占鳌头！”
钟馗合拢折扇一敲手心，叫道：“yes！”
“可是恕兄长我直言，弟弟你时运不济，可谓命歹又遭运来磨一一一馗字拆开是九和首，现在时序九月，你来应试，必然名列榜首。但是，这个首字被抛在一边，恐怕旬日内必有大祸临头。听哥的，不要去考试了。”
“那怎么行？哥哥你的段子已经让我热血沸腾了，后面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呵呵呵”钟馗唱着歌走了，算命先生哑然失笑。
等钟馗走远了，算命先生愤然地揪下自己一根胡须，咬牙骂道：“哼！这个蠢货！死定了！死定了！”
果不其然。
钟馗在考场上写文章一气呵成，令主考官纷纷看得咋舌，主考官韩愈（唐宋八大家之一）和副主考陆贽（历史的路人甲）纷纷眼前一亮。
阅卷时，陆贽和韩愈两人早已经心有所属，期待着看钟馗的卷子，终于从一大堆“废纸”中抽出了钟馗洋洋洒洒的文章一一一
“朝廷的救星，超人的品质！”陆贽感叹道。
“李白啊，杜甫啊，你们在哪仙游啊，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后继有人啊？”韩愈感叹道。
二人同时点头，将钟馗划为金科状元第一名。
算命大哥的噩梦来了
德宗皇帝在朝廷上召见钟馗，一看钟馗相貌丑陋，顿时心中不悦道：“我们朝廷招生，长相要体面，文采要出众，这样丑陋的人，怎么就成了金科状元？”
韩愈连忙跪奏道：“人的优劣，不敢用相貌来判断啊。想必圣上应该知道晏子使楚的故事，袖珍的晏子身长三尺，却做了齐国的宰相；还有那周昌，口吃却能辅佐汉朝；孔子老师以貌取人，不是也失去了一个好学生子羽么？请陛下三思！”
德宗皇帝沉吟片刻，道：“想我朝唐太宗时，曾有十八学士登瀛州的美谈。而如今我却收这样一个人为臣子，是不是有点讽刺啊？稍微有点讽刺了吧？天下的人会笑我没出息啊？不分美丑啊？”
宰相卢杞一看皇帝有些为难，觉得是时候“马屁”一下了，便顺着皇帝的意思，上奏道：“陛下，强扭的瓜不甜。状元嘛，就要内外兼修，要不然，走出去怎么能代表我大唐的风貌呢？芸芸考生三百多人，也不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随便重选一个得了！”
钟馗一听，怒发冲冠道：“呃！想不到朝廷竟有你这样的货色，买椟还珠，岂不误国？！”
皇帝一看钟馗没礼貌，便下令道：“大胆举子，竟敢咆哮金殿，给我拿下！”
当众侍卫纷纷迎上，钟馗泪洒朝堂，顺手拔出站殿将军腰间的宝剑，高声叹道：“失意猫儿难学虎，败翎鹦鹉不如鸡！”说罢，痛心疾首般自刎而死
德宗皇帝一看钟馗竟然如此坦坦荡荡，大出意外。3个月后，德宗皇帝突然头痛，御医诊断后无法医治，每夜晚上都梦到钟馗大喊昏君无道。德宗求天师为期化解，最后德宗按照天师指点，下旨将钟馗以状元官职刻墓碑，又封钟馗为驱魔神，以祛人间邪魔。此后，钟馗在地府的位置一跃千里，成了阎罗王面前不可或缺的辅佐人才。
如此梦境循环往复，却偏偏只被霍小五看到钟馗自刎的那一段，就已经忍无可忍了。朝堂之上，霍小五从天而降，唐德宗起身观望，文臣武臣惊呼佛祖降临，灵童问世。霍小五脚踏风火轮般的层云，三步跨上大堂，断喝一声：“住手！你就这么点出息啊？”
“你是何人？”钟馗问道。
“我是将你噩梦唤醒的爱的使者，看来你也有不为人知的痛楚啊，为什么要自杀呢？”霍小五问道。
“如此无良之世，我不屑苟同！”钟馗道。
“那好，跟我走，我带你去极乐世界。”霍小五勾勾手指，钟馗竟然有所动容，丢掉宝剑，上前一步。
当钟馗的手触碰到了霍小五的手，钟馗的噩梦苏醒！猛然睁开环眼！断喝一声，梦魇从钟馗脑中飞出，在房间内被钟馗用青锋七星剑追得上窜下跳！
奶奶的睡梦被惊扰，刚要睁眼，竟被钟馗拂袖一挥再次迷倒，霍小五厉声道：“大叔，你让开，让我来！”
钟馗瞬即关上门窗，堵住去路，霍小五操控程序开始探索目标。目标锁定之后，显示频中火速钻出一只擒鬼圣手！掐住梦魇脖子！霍小五即刻选定手段一一一
擒之，斩之，召之，食之。
毋庸置疑，霍小五点击“斩之”选项。
呼呼大风从屋内升起！电脑显示屏中突然钻出一只粗壮的大手！手持龙纹大斧，冲着梦魇砍去一一一
“等一下！！！”梦魇恶鬼失声尖叫，然后变成埋脸痛哭。
“呵呵。”钟馗莞尔一笑，也心知肚明：“看来主人也是性情中人，看到如此场景也会不忍下手”
“好歹也算个恶鬼你哭什么？不准哭！”霍小五冲着梦魇吼道，梦魇却哭得更厉害了。
“哼，说我是恶鬼，凭什么说我是恶鬼！”梦魇争辩道。
“你不守鬼道，肆意妄为，以弄人梦境为乐，还说你不恶？！”霍小五厉声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弄人梦境了？我只是喜欢逍遥在人的意念当中，人的意念是我赖以生存的乐土。”梦魇道。
“无耻。你在学校课堂上飞来飞去也就算了，还到我家来整我奶奶，我奶奶一把年纪了，你明知道他想念我那去世的爷爷，还故意让那生离死别的一幕重现，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说你该不该吃屎？”霍小五道。
“呵呵？如果我不出现，任凭她做美梦，梦醒了之后就要面对现实的空虚，比噩梦更加糟糕！相反，做了噩梦之后，全家死光光，梦醒了却发现家人还在，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不是以后就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家人？”
在一旁堵门的钟馗惊叹道：“咦？它说得有道理啊”
于是梦魇接着说道：“就好比你吃过糖后喝中药，会完全痛呕喝不下去。可是你喝了中药再吃糖，就会感觉到活着还是很美好噩梦有没有用？你们说说看！噩梦有没有用？”
霍小五有些理屈词穷，依旧厉声道：“就算是那样你适可而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钟馗一次又一次重复做当时自刎的噩梦？你这分明是看人家笑话”
“呵呵？钟馗算什么”
梦魇语出惊人，不禁令钟馗惊异。
“要是没有钟馗自刎，怎么会有钟馗托梦唐德宗？要是没有唐德宗噩梦钟馗不平，又怎么会令唐德宗敬畏之至，为钟馗立碑正名？说到底，他钟馗能有今天，完全是被我所赐，我重复他的梦，就是要他记住这一点。要说排行，我梦魇才堪称万鬼之首，他钟馗也得叫我一声前辈。你们把我想得那么坏，殊不知一一一噩梦，是让人良心发现的一剂良药。”
“啊！”糊涂的钟馗如拨云见日，立刻上前把住霍小五的手腕说道：“主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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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着身，规规矩矩双手放在肚皮上，还是睡不着。
霍小五在床上七十二般变化，就是没有变化到能睡着的姿势。原本负责看守他的钟馗却在一旁却睡着了
“喂，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霍小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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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你真以为我表扬你啦？你真以为我可以睡得安稳啦？只要一想到噩梦，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还让我放下一切，要是放下一切，我这辈子可就真的睡过去了”
“主人啊，你要淡定，你越是激动，你的心越静不下来，静不下来又怎么能睡着？”钟馗劝道，霍小五气不打一处来。此时，隐约听见奶奶房里传来呢喃的呓语一一一
“老头子老头子你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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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钟馗说道：“喜欢恶作剧的鬼还管你是谁？只要有的玩，天王老子它也照样戏弄。”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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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杀了它，让它永远魂飞魄散，害不了人！”
“哦”钟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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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嗖”地一声，一只张牙舞爪的梦魇恶鬼被霍小五一脚从老人脑海中踹出，霍小五也接着飞奔出来，钟馗已经抽出青锋七星剑，斩鬼在即！
“两位大哥！”梦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钟馗虽然环眼一瞪，握着的青锋七星剑却有些手软。
“还看什么看，快砍了它！”霍小五嚷道。
已经来不及了。
那梦魇，有精通幻术之能，再加上钟馗为人忠实笃厚，凶神恶煞却生得一番侠骨柔肠。青锋七星剑没有劈下，眼睛却瞪得老大，梦魇立马逮住机会飞入钟馗瞳仁当中，迅速在钟馗脑海中疾速打转，钟馗的思绪被扰乱，昏倒在地。
“这个蠢材！对恶鬼仁慈个什么劲儿呵呵？”霍小五双手空空一摊，苦笑道：“这下可好，鬼没有抓住，大侠却这么瘫了。号称地狱的第一勇士，关键时候尿裤子。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包青天为什么当初要换人了。唉一一一”
霍小五望着不醒人世的钟馗，虽然昏倒，脸上却不时出现痛苦挣扎的表情。
“这是昏了，还是睡着了”
于是，感应模式再次启用！霍小五灵魂翻新！再次潜入钟馗的梦里一一一
这一梦竟然梦到了唐朝德宗年间。
钟馗还是个年轻的小生，唱着歌上京来赶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馗一路跋山涉水眯着眼乐呵呵，终到京城。看到繁华建筑叹为观止，看到帅哥美女彬彬有礼，可人们见了他，纷纷像见了鬼一样退避三舍，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相当具有威慑力一一一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虬须。
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张飞二代竟然有着谦谦公子的柔顺心肠。
钟馗在街上轻摇折扇，边走边吟唱道：“一段鸿恩一杯酒，乡亲送我上桥头，不辞千里来赴考，不搏功名誓不休。京城碧柳遮琼楼，九月不觉始冬秋，哥哥妹妹避我丑，谁曾探到我温柔，我温柔”
“你温柔？”路边一个摆摊算命的问道。
“是啊，我温柔。”钟馗摇着折扇走上前：“小哥有礼。”
“嗯。敢问弟弟可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正是。”
“叫什么名字？”
“钟馗。”
“嗯一一一”算命的拈着长须，沉思片刻，慢条斯理地说：“我琢磨着今天定会遇到一位准状元上京赴考，想必弟弟此次大考必定会独占鳌头！”
钟馗合拢折扇一敲手心，叫道：“yes！”
“可是恕兄长我直言，弟弟你时运不济，可谓命歹又遭运来磨一一一馗字拆开是九和首，现在时序九月，你来应试，必然名列榜首。但是，这个首字被抛在一边，恐怕旬日内必有大祸临头。听哥的，不要去考试了。”
“那怎么行？哥哥你的段子已经让我热血沸腾了，后面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呵呵呵”钟馗唱着歌走了，算命先生哑然失笑。
等钟馗走远了，算命先生愤然地揪下自己一根胡须，咬牙骂道：“哼！这个蠢货！死定了！死定了！”
果不其然。
钟馗在考场上写文章一气呵成，令主考官纷纷看得咋舌，主考官韩愈（唐宋八大家之一）和副主考陆贽（历史的路人甲）纷纷眼前一亮。
阅卷时，陆贽和韩愈两人早已经心有所属，期待着看钟馗的卷子，终于从一大堆“废纸”中抽出了钟馗洋洋洒洒的文章一一一
“朝廷的救星，超人的品质！”陆贽感叹道。
“李白啊，杜甫啊，你们在哪仙游啊，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后继有人啊？”韩愈感叹道。
二人同时点头，将钟馗划为金科状元第一名。
算命大哥的噩梦来了
德宗皇帝在朝廷上召见钟馗，一看钟馗相貌丑陋，顿时心中不悦道：“我们朝廷招生，长相要体面，文采要出众，这样丑陋的人，怎么就成了金科状元？”
韩愈连忙跪奏道：“人的优劣，不敢用相貌来判断啊。想必圣上应该知道晏子使楚的故事，袖珍的晏子身长三尺，却做了齐国的宰相；还有那周昌，口吃却能辅佐汉朝；孔子老师以貌取人，不是也失去了一个好学生子羽么？请陛下三思！”
德宗皇帝沉吟片刻，道：“想我朝唐太宗时，曾有十八学士登瀛州的美谈。而如今我却收这样一个人为臣子，是不是有点讽刺啊？稍微有点讽刺了吧？天下的人会笑我没出息啊？不分美丑啊？”
宰相卢杞一看皇帝有些为难，觉得是时候“马屁”一下了，便顺着皇帝的意思，上奏道：“陛下，强扭的瓜不甜。状元嘛，就要内外兼修，要不然，走出去怎么能代表我大唐的风貌呢？芸芸考生三百多人，也不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随便重选一个得了！”
钟馗一听，怒发冲冠道：“呃！想不到朝廷竟有你这样的货色，买椟还珠，岂不误国？！”
皇帝一看钟馗没礼貌，便下令道：“大胆举子，竟敢咆哮金殿，给我拿下！”
当众侍卫纷纷迎上，钟馗泪洒朝堂，顺手拔出站殿将军腰间的宝剑，高声叹道：“失意猫儿难学虎，败翎鹦鹉不如鸡！”说罢，痛心疾首般自刎而死
德宗皇帝一看钟馗竟然如此坦坦荡荡，大出意外。3个月后，德宗皇帝突然头痛，御医诊断后无法医治，每夜晚上都梦到钟馗大喊昏君无道。德宗求天师为期化解，最后德宗按照天师指点，下旨将钟馗以状元官职刻墓碑，又封钟馗为驱魔神，以祛人间邪魔。此后，钟馗在地府的位置一跃千里，成了阎罗王面前不可或缺的辅佐人才。
如此梦境循环往复，却偏偏只被霍小五看到钟馗自刎的那一段，就已经忍无可忍了。朝堂之上，霍小五从天而降，唐德宗起身观望，文臣武臣惊呼佛祖降临，灵童问世。霍小五脚踏风火轮般的层云，三步跨上大堂，断喝一声：“住手！你就这么点出息啊？”
“你是何人？”钟馗问道。
“我是将你噩梦唤醒的爱的使者，看来你也有不为人知的痛楚啊，为什么要自杀呢？”霍小五问道。
“如此无良之世，我不屑苟同！”钟馗道。
“那好，跟我走，我带你去极乐世界。”霍小五勾勾手指，钟馗竟然有所动容，丢掉宝剑，上前一步。
当钟馗的手触碰到了霍小五的手，钟馗的噩梦苏醒！猛然睁开环眼！断喝一声，梦魇从钟馗脑中飞出，在房间内被钟馗用青锋七星剑追得上窜下跳！
奶奶的睡梦被惊扰，刚要睁眼，竟被钟馗拂袖一挥再次迷倒，霍小五厉声道：“大叔，你让开，让我来！”
钟馗瞬即关上门窗，堵住去路，霍小五操控程序开始探索目标。目标锁定之后，显示频中火速钻出一只擒鬼圣手！掐住梦魇脖子！霍小五即刻选定手段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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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梦魇恶鬼失声尖叫，然后变成埋脸痛哭。
“呵呵。”钟馗莞尔一笑，也心知肚明：“看来主人也是性情中人，看到如此场景也会不忍下手”
“好歹也算个恶鬼你哭什么？不准哭！”霍小五冲着梦魇吼道，梦魇却哭得更厉害了。
“哼，说我是恶鬼，凭什么说我是恶鬼！”梦魇争辩道。
“你不守鬼道，肆意妄为，以弄人梦境为乐，还说你不恶？！”霍小五厉声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弄人梦境了？我只是喜欢逍遥在人的意念当中，人的意念是我赖以生存的乐土。”梦魇道。
“无耻。你在学校课堂上飞来飞去也就算了，还到我家来整我奶奶，我奶奶一把年纪了，你明知道他想念我那去世的爷爷，还故意让那生离死别的一幕重现，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说你该不该吃屎？”霍小五道。
“呵呵？如果我不出现，任凭她做美梦，梦醒了之后就要面对现实的空虚，比噩梦更加糟糕！相反，做了噩梦之后，全家死光光，梦醒了却发现家人还在，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不是以后就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家人？”
在一旁堵门的钟馗惊叹道：“咦？它说得有道理啊”
于是梦魇接着说道：“就好比你吃过糖后喝中药，会完全痛呕喝不下去。可是你喝了中药再吃糖，就会感觉到活着还是很美好噩梦有没有用？你们说说看！噩梦有没有用？”
霍小五有些理屈词穷，依旧厉声道：“就算是那样你适可而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钟馗一次又一次重复做当时自刎的噩梦？你这分明是看人家笑话”
“呵呵？钟馗算什么”
梦魇语出惊人，不禁令钟馗惊异。
“要是没有钟馗自刎，怎么会有钟馗托梦唐德宗？要是没有唐德宗噩梦钟馗不平，又怎么会令唐德宗敬畏之至，为钟馗立碑正名？说到底，他钟馗能有今天，完全是被我所赐，我重复他的梦，就是要他记住这一点。要说排行，我梦魇才堪称万鬼之首，他钟馗也得叫我一声前辈。你们把我想得那么坏，殊不知一一一噩梦，是让人良心发现的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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