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座敷童子之急救寡妇
第二十八座敷童子之急救寡妇
握不住的沙，只好扬了它
一一一
一一一
一一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杀子行为！那是你的孩子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周鹏掐着石丽娜的脖子，不停地摇晃，石丽娜一把推开了周鹏，咆哮道：“你！就是因为你！”
这句话一出，房间里一切嘈杂顿然停止，变得静谧。
霍小五和钟馗在视频监视器中看得一愣一愣的，钟馗道：“主人，我真想不通！人为什么要这样”
霍小五道：“离婚的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疤和一把利剑。利剑是曾经闯入自己心中的勇士所遗留下来的，同时这位勇士也用这把利剑在他的爱人心中留下一道伤疤。勇士走了，爱人就捂着这道伤疤，持着这把利剑，提防其他虚情假意的勇士。如今这种情形，只是这位爱人用这把利剑刺回了曾经的勇士了一剑而已。”
房间内久久没有出声，只听见石丽娜委屈地抽噎着，深情款款地说道：“你觉得我养得起这个孩子么你说走就走，和你的富婆整天风花雪月，而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了解过么？你想了解过么年轻的你可以始乱终弃，可是年轻的我，却难以再看到春天。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女人的心如花似玉，就由得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曾经一起拼搏的日子，虽然穷，可我们过得很充实，很快乐！肺炎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有生之年能和你在一起，我下一秒死，又有什么关系可是，那样一个有雄心的你，就是不安于那种平静的生活，你飞了，我却跌落到了谷底。我有了你的孩子，可对我而言，是你留给我何其沉重的负担。”
石丽娜道：“我们母子活不下去的时候，每天就喝一点稀粥，还要捡着菜市场剩下的叶子回家煮着吃，奶水没有，连奶粉钱对我们家来说也是奢侈的患有着先天性肺癌的她，却有着和你一样坚强的微笑，大病中的她还能笑，我却哭了看着这样的孩子，看着这样像你的孩子，我问她，你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当我得到的答案，是在另一个女人怀里，我恨不得将手里孩子捏死！那样一个你，这样一个你，都是我把握不住的我把握不住你们父女的人，我把握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把握不住我们的生活，我甚至把握不住，我渺茫的未来”
“就好像把握不住手中的沙，只好扬了它”石丽娜道：“我只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如今，我一样要回到从前的一无所有，认识你之前的一无所有。可是我回得去么？我不知道将你的记忆抹去，说也不难，可将眼前的孩子抹去，就像是抹去了另一个我，另一个你。在我和你之间，有这样一个新生，她是你余情未了的表现，是我藕断丝连的表现，我们的病痛，报应在了孩子身上，医生说她活不过两岁，我又怎么舍得让她继续在人间受苦。前两天，她哭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饿，眼泪都哭干了，只得撕心裂肺地干嚎。凌晨两点，邻居们都睡了，我捂着她的嘴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
石丽娜哭了，因为孩子在她的手中窒息。但她的眼泪，不仅仅为孩子而流，也为自己苦涩的生活，就是因为这种生活，孩子才会失去。她只好用菜篮子垫着被子，做一只小小的船儿，放在护城河上，任由她流去，然后自己也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和女儿，是我们命不好，可是你一一一周鹏，你扪心自问，如果你还真把我们当做家人的话，就不要再和那个富婆有纠缠。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天空，但我不希望自己爱过的男人是个寄生虫。”
周鹏一咬牙，心一横，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在外面闯荡的男人压力有多大吗？我原本想和你复原，可你为什么总针对什么富婆，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她！你懂么？对于她，我是利用的，对于你，我是真心的，我都不能失去。”
“你已经失去了。”石丽娜道：“女儿是我的重生，你失去了女儿，也就同时失去了另一个我。”
“我现在有钱！你要女儿的话我们可以领养”
“钱有很多，领养的女儿有很多，可我的女儿就只有一个。”石丽娜狠狠心，背过身去，说道：“你走吧。”
就在这时，周鹏也忿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当他向门外跨出一步的时候，忽然屁股上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倒趴在地一一一门就关了。
视频当中，霍小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等一下！倒退一一一刚才那是什么？”
“什么啊？”钟馗漫不经心地问道。
“刚他出门的时候，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个男人是跌出门去的！”霍小五道。
“不会吧，是被门槛绊倒的”钟馗道。
“你忘了？石丽娜家里是平房，根本就没有门槛！”
“呃？！”钟馗这才如梦初醒。
石丽娜家中一定有什么！视频回到了大厅，石丽娜擦干眼泪，又开始穿针引线，缝补衣物
钟馗眼神一集中，霍小五也戴上探测器墨镜，视频当中猛然显现一个孩子，在石丽娜背后站着一一一
是个女孩，面带微笑，短短头发，带着发卡，一身白色绣花衣，瘦小的身子，手里拿着一支手鼓。
“妈妈妈妈妈妈妈”小女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可是石丽娜却听不见。阴阳两隔的母女，这种感情只有能通灵的霍小五和本身就是鬼的钟馗鉴证。
石丽娜的手被绣花针刺破了，血却没有流出来，是因为小女孩上去擦干了痕迹。女孩托着下巴，望着憔悴消瘦的母亲，额上已经开始被白发侵蚀，年纪轻轻就有了眼角纹一一一试图用手触摸母亲皱纹的她，却渐渐收回了手。看着母亲缝衣服，小女孩的脸蛋鼓了一下，好像也在期待着母亲能为她缝一件衣服。
熹微的灯光下，母亲一滴汗从额头流下，滴在地上已经不见了踪影，是小女孩捧着双手接住了。
“妈妈”小女孩靠在母亲背上，安详地闭着眼睛。
霍小五指着视频中的小女孩位置，惊愕地问道：“就是这里，虽然是个模糊的影子，已经算很清楚了，你看到没？是个人”
“多可爱的小女孩一一一难道她是石丽娜未长大的孩子？”钟馗问道。
霍小五立即截图，开始在电脑中分析图像，捕捉目标。降魔板开始运作，显示屏上数字飞速流动，数据更新，得到的是一一一
座敷童子。据《百鬼夜行》中记载，这是个好鬼。常和小孩子玩，如果你的小孩子一个人笑的呵呵的，还跑来跑去，仿佛有人和他玩，那么就是在和座敷童子玩呢。小孩玩的时候，你去数小孩个数，会不知不觉间就多出来一个，也是他。他在家能兴，不过他不在了，家也就快败了。是人们民间奉行的吉祥鬼。
钟馗道：“之前的发鬼c白粉婆c百目鬼c烟罗鬼，也在这本名叫《百鬼夜行》古书里有记载。这些都是世间飘荡的孤魂野鬼，因为对世间还有留恋，所以才不愿重新投胎”
“不知道这小女孩对这世间还有什么留恋的”霍小五问道。
“唉父母离异，母亲疾病缠身，生活环境令人堪忧直至现在，还得靠给人补衣服为生这还不值得留恋，令人放心不下？”
“那我们要怎么做？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我也不想抓了她啊，但又不能让她这样恶作剧什么的”霍小五道。
“她害过人么？孩子调皮捣蛋真是天真的象征。她的恶作剧无非是藏在小朋友中间跳来跳去增加欢乐气氛而已，绊倒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而已，这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还有一点侠义之心在里面呢！”钟馗道：“主人，这么可爱的座敷童子不能抓，你要抓就抓我好了”
“呃？大叔你别逼我，她依旧是个鬼，你怎么能对鬼有感情呢？”
“因为我也是个鬼，我们同命相怜。”
“果然有道理，呃好吧。”霍小五摸了摸下巴，正要关视频，一不留神，霍小五看着视频提高了警惕一一一
石丽娜已经缝补好了衣服，削了苹果却久久放在嘴边不肯吃，望着苹果刀出神。
“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吃不饱饭，连哭都没有力气。她是死在我的怀里的，是我害死了她对是我害死了她，我竟然在这里痛痛快快地吃苹果，我真自私，我这个母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石丽娜举起了水果刀，冲着胸口就准备狠狠刺去一一一
“妈妈！”
房间里回荡起一个声音。
“谁？什么声音是谁？难道是”
“妈妈妈妈不怪你不怪你不怪你不怪你”
声音越来越清楚。
石丽娜起身，座敷童子轻轻拽着她的裙子，石丽娜低头一探，座敷童子抬头眯眼一笑，石丽娜立刻倒在沙发，昏了过去。
当石丽娜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她以为她做了一场噩梦。可如果真有这样的梦，能梦到女儿，又何尝不是她所企盼？当她换了鞋子准备出门了，打开门，却看到了令人咂舌的一幕一一一
门口竟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品！
全是名贵的药物，有些甚至是医院专门研发出来针对肺炎的中药，还有用药名单。数量岂止百盒？有的用塑料绳捆着，有的用袋子装着，有的还没有拆封，杂七杂八地堆在门外。
石丽娜一盒一盒捡起药品，望望天空，惊叹道：“老天，不要再开我玩笑了”
打开电视，早间新闻一一一
市中心医院昨夜被盗，大量珍贵药品失窃，窃贼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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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把握不住手中的沙，只好扬了它”石丽娜道：“我只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如今，我一样要回到从前的一无所有，认识你之前的一无所有。可是我回得去么？我不知道将你的记忆抹去，说也不难，可将眼前的孩子抹去，就像是抹去了另一个我，另一个你。在我和你之间，有这样一个新生，她是你余情未了的表现，是我藕断丝连的表现，我们的病痛，报应在了孩子身上，医生说她活不过两岁，我又怎么舍得让她继续在人间受苦。前两天，她哭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饿，眼泪都哭干了，只得撕心裂肺地干嚎。凌晨两点，邻居们都睡了，我捂着她的嘴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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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一咬牙，心一横，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在外面闯荡的男人压力有多大吗？我原本想和你复原，可你为什么总针对什么富婆，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她！你懂么？对于她，我是利用的，对于你，我是真心的，我都不能失去。”
“你已经失去了。”石丽娜道：“女儿是我的重生，你失去了女儿，也就同时失去了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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