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一箭断念
第二天,孔靖依旧等在外室。
孔绾醒来时,看到他,不由得笑道:“孔哥哥,我今天不用上学了,你以后都不用等我了。”
“李神医已经传来话,说他会在太医院等你,那里有医书,方便教你。”孔靖解释道。
“如此正好,我也打算去太医院多学学。”孔绾回道,同时准备了一番,二人一同乘车赶往皇宫。
进入宫门后,二人就此分别。
来到太医院,当值的御医们纷纷对她点头微笑,目光里都是赞扬,想不到她一介女流,年龄还不足十六,就有如此大的本事,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窃窃私语,无不是对她的赞扬。
“孔姑娘!”
忽而,身后传来一道呼唤。
孔绾回头一看,只见赵云孜神色慌张,脸色微白,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看到她,匆匆小跑了过来,“孔姑娘,你昨天问我关于顾清璃的事情,我回想起一些重要的细节了。”
孔绾一听,眸色微沉,一把将赵云孜拉到路旁一个隐秘的角落,“你想起什么了?”
赵云孜因为跑得有些急,气喘不止,他平息了一下气息,张嘴道:“顾清璃养了一只猫,顾清璃死的时候,那只猫”
“绾丫头,你和赵御医偷偷摸摸地在这儿聊什么呢?”
赵云孜的话,突然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
二人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卫紫央穿着一身华丽骑射劲装,悠然地举步而来。
赵云孜当即闭了口,知道孔绾要调查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宜声张,于是缄口不语,只是朝卫紫央行了一礼,“赵某拜见卫贝子。”
“不必多礼。”卫紫央点了点头,再次好奇地询问道,“本贝子最喜欢听秘密了,不妨也一并告诉我?”
有秘密现在也听不成了!
被他突然打断,孔绾心情显然有些不好,瞪了他一眼,“我和他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世人不知道的秘方罢了。怎么,你想知道吗?”
卫紫央眉头一皱,“还是算了吧,本贝子对这些草草药药最讨厌了。”
“卫贝子c孔小姐,赵某还是事,就先告退了。”赵云孜朝二人再行一礼。
“你先去吧。呆会儿我再寻你一起探讨那秘方。”孔绾笑着颔首。
赵云孜转身离去。
“绾丫头,咱们去校场比比箭术如何?”卫紫央热情地邀请道,“现在皇子们都在校场练习,可热闹了!”
孔绾兴趣不大,罢手道:“还有六天我就要参加医术考核了,没空陪你玩,自己去吧。”
“你可是那神医老头儿的徒弟,有他在,你还怕过不了吗?”卫紫央不由分说,拉着孔绾就往校场走去。
孔绾拗不过他,只能被他软硬兼施地拖走。
很快,来到校场,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皇子,不论大小,统统都在校场中央练习箭术,身着统一骑射服,各自对着靶子练习。
在这些人群中,孔绾大致扫了一眼,孔靖c宫玉渊c宫凌轩等她熟悉的人,也在其中。
“来,试试,让我看看你的箭术如何!”卫紫央将自己背着的弓放到她手中,从箭筒里抽出一把箭矢。
孔绾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把我当全才啊?”
“小丫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这天下间的事就没有难得住你的,快试快试,别那么多废话了!”卫紫央赶紧催道。
孔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提起弓箭,她以前是有陪客户在箭术馆里玩射箭,可那都是玩玩而已,哪里能和现在的真刀真枪相比?
身子挺得笔直,对准靶心,她拉满弦,蓄势待发。
“不错嘛!”从她的姿势来看,卫紫央笑着赞了一句,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让他失望。
孔绾蓄满力量,手指一松,只听一道破空声,箭矢飞射而出。
呼——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同时响起!
“该死!”
卫紫央低骂一声,他和孔绾有一定的距离,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专注于射箭的孔绾立刻感觉到一道浓烈的杀气,凭着本能,她侧身一转,聚满内力的箭矢惊险地滑过她的脸颊,只听“啪”的一声,头上的玉簪被击得粉碎!
一头浓密如瀑布的三千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待所有人惊觉这场突然发生的事故看过来时,只见孔绾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双目清冷,神色镇定,一张脸清丽冷艳,捏着弓的手微紧,有些泛白。
“绾妹妹,你没事吧?!”孔靖看清是孔绾,寒眸微变,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孔绾摇了摇头,“没事。”
练习射箭的人全都停了动作,不约而同地聚了过来。
宫玉渊走到孔绾身边,看向一声不吭的人群,脸色有些沉,喝道:“刚才是谁射的箭,给本皇子站出来!”
围拢过来的皇子和伴读们全都摇头否认。
卫紫央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嘲讽,“怎么?堂堂天盛国的太子殿下,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无名鼠辈了?”
“本太子只是在想,这校场重地,何时变成女子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何时否认这箭不是我射的了?”宫凌轩从容地走出人群,来到前方。
孔靖闻言,气从心生,也忘记了身份,冷声质问道:“就算我五妹到了这校场重地又如何?皇上又没有明文规定女儿不能来这校场!就算太子不喜我五妹,也不用如此重箭伤人吧?!”
“本太子不过是手滑罢了,你何时看到本太子重箭了?”宫凌轩语气冰冷,看向孔绾,凤眸深处,只有浓浓的恨,从前的关怀早已消失不见,冷漠道,“如果本太子想杀她,你觉得她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孔绾心头一震。
宫凌轩,他这是彻底要和她决裂了吗?
为了一个死人?
为了一场流言?
她紧紧握着弓,不愧是出自帝王家,一旦翻脸,就足够冷酷残忍!
她忽然抬起双眸,冷冷地盯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嘲笑,“那孔绾是应该谢你只是手滑了?还是应该谢你的不杀之恩呢?”
宫凌轩凤眸一颤,这是孔绾第一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他说话吧?就算他们在冷宫门前,她虽然言辞嘲讽,语气里却没有失望吧?
可他一想到顾清璃的惨死,又恨不得一箭杀了她。
“手滑了是小事,心滑错方向,那可就是大事了!”他很快恢复冷漠与绝情,“自古女子便应该守在闺房之中,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应该做的事情,应该走的方向,而孔小姐却妄想进入朝堂,当官掌权,做男子做的事情,越俎代庖,孔小姐应该好好反省才对,而不是到这校场里来抛头露面!”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手滑乃无心之失,心滑乃故意为之,那我请问太子殿下,”孔绾据理力争,神色从容坦荡,“皇上特准我参加医术考核,答应我,只要赢得第一,就可封我为第一女御医。”
“而如今,你却对皇上的圣旨存在异议,”孔绾顿了顿,目色清冷,声色凌厉,“敢问,你难道不是越俎代庖,想取皇上而代之,自己颁发指令吗?!”
此话一出,当场所有人浑身一震,脸色一白。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一下子扣在宫凌轩的头上,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宫凌轩本人,也没有料到孔绾竟然话锋一转,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一时,所有人都不敢接话,无不胆怯地后退了一步,生怕此话传到皇上耳中,被牵扯进去。
“哈哈哈”
在异常安静的校场里,突然传来一道爽朗风流的笑声。
孔绾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来人正是骆子染。
骆子染身着白衣,摇着白纸伞,一步三晃地来到众人之间,笑呵呵地看向大家,视若无睹这僵硬的局面,“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地都聚在一起了? 好热闹啊!”
见无人搭理,他又来到孔绾身边,见她脸颊上好像被什么刮出血珠,抬起手想为她拭去,岂料孔绾身子一退,避开道:“晋世子昨夜英雄救美,不知道皇上赏赐了你什么?”
骆子染下水救了柳瑶,而这柳瑶迟早都会是皇上的人,他这般染指了别人,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多半对他还是有意见的吧?
骆子染双眸一沉,接着吊儿郎当地笑道:“自然,那瑶姑娘不愧是还未出阁的大闺女,比起那些庸姿俗粉,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卫紫央趁机打趣道:“啧啧啧,晋世子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的风流人,连皇上看中的女人也敢碰!”
孔绾见骆子染三言两语就将僵局打破,看来这场事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她也只能打掉牙往心里吞。
这仇,只有后面慢慢报了!
“都散了吧!”宫玉渊一挥手,众人如释重负,赶紧撤了去。
宫凌轩也跟众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练习箭术。
宫玉渊来到孔绾身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这是玉凝脂,对伤口愈合十分有效,虽然你是大夫,但也是女人,脸上还是不要留下伤疤的好。”
孔绾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她心里却明白,她和宫凌轩闹得越僵,对宫玉渊就越有利,他自然会对她更好。
见孔绾收了自己的药,宫玉渊慰问了几句,随后开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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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绾醒来时,看到他,不由得笑道:“孔哥哥,我今天不用上学了,你以后都不用等我了。”
“李神医已经传来话,说他会在太医院等你,那里有医书,方便教你。”孔靖解释道。
“如此正好,我也打算去太医院多学学。”孔绾回道,同时准备了一番,二人一同乘车赶往皇宫。
进入宫门后,二人就此分别。
来到太医院,当值的御医们纷纷对她点头微笑,目光里都是赞扬,想不到她一介女流,年龄还不足十六,就有如此大的本事,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窃窃私语,无不是对她的赞扬。
“孔姑娘!”
忽而,身后传来一道呼唤。
孔绾回头一看,只见赵云孜神色慌张,脸色微白,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看到她,匆匆小跑了过来,“孔姑娘,你昨天问我关于顾清璃的事情,我回想起一些重要的细节了。”
孔绾一听,眸色微沉,一把将赵云孜拉到路旁一个隐秘的角落,“你想起什么了?”
赵云孜因为跑得有些急,气喘不止,他平息了一下气息,张嘴道:“顾清璃养了一只猫,顾清璃死的时候,那只猫”
“绾丫头,你和赵御医偷偷摸摸地在这儿聊什么呢?”
赵云孜的话,突然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
二人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卫紫央穿着一身华丽骑射劲装,悠然地举步而来。
赵云孜当即闭了口,知道孔绾要调查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宜声张,于是缄口不语,只是朝卫紫央行了一礼,“赵某拜见卫贝子。”
“不必多礼。”卫紫央点了点头,再次好奇地询问道,“本贝子最喜欢听秘密了,不妨也一并告诉我?”
有秘密现在也听不成了!
被他突然打断,孔绾心情显然有些不好,瞪了他一眼,“我和他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世人不知道的秘方罢了。怎么,你想知道吗?”
卫紫央眉头一皱,“还是算了吧,本贝子对这些草草药药最讨厌了。”
“卫贝子c孔小姐,赵某还是事,就先告退了。”赵云孜朝二人再行一礼。
“你先去吧。呆会儿我再寻你一起探讨那秘方。”孔绾笑着颔首。
赵云孜转身离去。
“绾丫头,咱们去校场比比箭术如何?”卫紫央热情地邀请道,“现在皇子们都在校场练习,可热闹了!”
孔绾兴趣不大,罢手道:“还有六天我就要参加医术考核了,没空陪你玩,自己去吧。”
“你可是那神医老头儿的徒弟,有他在,你还怕过不了吗?”卫紫央不由分说,拉着孔绾就往校场走去。
孔绾拗不过他,只能被他软硬兼施地拖走。
很快,来到校场,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皇子,不论大小,统统都在校场中央练习箭术,身着统一骑射服,各自对着靶子练习。
在这些人群中,孔绾大致扫了一眼,孔靖c宫玉渊c宫凌轩等她熟悉的人,也在其中。
“来,试试,让我看看你的箭术如何!”卫紫央将自己背着的弓放到她手中,从箭筒里抽出一把箭矢。
孔绾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把我当全才啊?”
“小丫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这天下间的事就没有难得住你的,快试快试,别那么多废话了!”卫紫央赶紧催道。
孔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提起弓箭,她以前是有陪客户在箭术馆里玩射箭,可那都是玩玩而已,哪里能和现在的真刀真枪相比?
身子挺得笔直,对准靶心,她拉满弦,蓄势待发。
“不错嘛!”从她的姿势来看,卫紫央笑着赞了一句,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让他失望。
孔绾蓄满力量,手指一松,只听一道破空声,箭矢飞射而出。
呼——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同时响起!
“该死!”
卫紫央低骂一声,他和孔绾有一定的距离,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专注于射箭的孔绾立刻感觉到一道浓烈的杀气,凭着本能,她侧身一转,聚满内力的箭矢惊险地滑过她的脸颊,只听“啪”的一声,头上的玉簪被击得粉碎!
一头浓密如瀑布的三千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待所有人惊觉这场突然发生的事故看过来时,只见孔绾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双目清冷,神色镇定,一张脸清丽冷艳,捏着弓的手微紧,有些泛白。
“绾妹妹,你没事吧?!”孔靖看清是孔绾,寒眸微变,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孔绾摇了摇头,“没事。”
练习射箭的人全都停了动作,不约而同地聚了过来。
宫玉渊走到孔绾身边,看向一声不吭的人群,脸色有些沉,喝道:“刚才是谁射的箭,给本皇子站出来!”
围拢过来的皇子和伴读们全都摇头否认。
卫紫央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嘲讽,“怎么?堂堂天盛国的太子殿下,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无名鼠辈了?”
“本太子只是在想,这校场重地,何时变成女子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何时否认这箭不是我射的了?”宫凌轩从容地走出人群,来到前方。
孔靖闻言,气从心生,也忘记了身份,冷声质问道:“就算我五妹到了这校场重地又如何?皇上又没有明文规定女儿不能来这校场!就算太子不喜我五妹,也不用如此重箭伤人吧?!”
“本太子不过是手滑罢了,你何时看到本太子重箭了?”宫凌轩语气冰冷,看向孔绾,凤眸深处,只有浓浓的恨,从前的关怀早已消失不见,冷漠道,“如果本太子想杀她,你觉得她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孔绾心头一震。
宫凌轩,他这是彻底要和她决裂了吗?
为了一个死人?
为了一场流言?
她紧紧握着弓,不愧是出自帝王家,一旦翻脸,就足够冷酷残忍!
她忽然抬起双眸,冷冷地盯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嘲笑,“那孔绾是应该谢你只是手滑了?还是应该谢你的不杀之恩呢?”
宫凌轩凤眸一颤,这是孔绾第一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他说话吧?就算他们在冷宫门前,她虽然言辞嘲讽,语气里却没有失望吧?
可他一想到顾清璃的惨死,又恨不得一箭杀了她。
“手滑了是小事,心滑错方向,那可就是大事了!”他很快恢复冷漠与绝情,“自古女子便应该守在闺房之中,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应该做的事情,应该走的方向,而孔小姐却妄想进入朝堂,当官掌权,做男子做的事情,越俎代庖,孔小姐应该好好反省才对,而不是到这校场里来抛头露面!”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手滑乃无心之失,心滑乃故意为之,那我请问太子殿下,”孔绾据理力争,神色从容坦荡,“皇上特准我参加医术考核,答应我,只要赢得第一,就可封我为第一女御医。”
“而如今,你却对皇上的圣旨存在异议,”孔绾顿了顿,目色清冷,声色凌厉,“敢问,你难道不是越俎代庖,想取皇上而代之,自己颁发指令吗?!”
此话一出,当场所有人浑身一震,脸色一白。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一下子扣在宫凌轩的头上,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宫凌轩本人,也没有料到孔绾竟然话锋一转,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一时,所有人都不敢接话,无不胆怯地后退了一步,生怕此话传到皇上耳中,被牵扯进去。
“哈哈哈”
在异常安静的校场里,突然传来一道爽朗风流的笑声。
孔绾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来人正是骆子染。
骆子染身着白衣,摇着白纸伞,一步三晃地来到众人之间,笑呵呵地看向大家,视若无睹这僵硬的局面,“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地都聚在一起了? 好热闹啊!”
见无人搭理,他又来到孔绾身边,见她脸颊上好像被什么刮出血珠,抬起手想为她拭去,岂料孔绾身子一退,避开道:“晋世子昨夜英雄救美,不知道皇上赏赐了你什么?”
骆子染下水救了柳瑶,而这柳瑶迟早都会是皇上的人,他这般染指了别人,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多半对他还是有意见的吧?
骆子染双眸一沉,接着吊儿郎当地笑道:“自然,那瑶姑娘不愧是还未出阁的大闺女,比起那些庸姿俗粉,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卫紫央趁机打趣道:“啧啧啧,晋世子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的风流人,连皇上看中的女人也敢碰!”
孔绾见骆子染三言两语就将僵局打破,看来这场事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她也只能打掉牙往心里吞。
这仇,只有后面慢慢报了!
“都散了吧!”宫玉渊一挥手,众人如释重负,赶紧撤了去。
宫凌轩也跟众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练习箭术。
宫玉渊来到孔绾身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这是玉凝脂,对伤口愈合十分有效,虽然你是大夫,但也是女人,脸上还是不要留下伤疤的好。”
孔绾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她心里却明白,她和宫凌轩闹得越僵,对宫玉渊就越有利,他自然会对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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