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电线电死人
出来的老大夫，正是诊所的主人赵三平。
他蹲在墙根吐了足足六七分钟，把我们几个全都熏的退出五米开外。
等他吐完了，我们这才强忍着味儿，往前凑了几步。
赵三平呼哧呼哧喘着气，用袖子抹了抹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赵大夫。”
齐海东沉声喊了一句。
赵三平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浑身一哆嗦，连忙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把我们又吓了一跳。
好家伙，脸都绿了？
这是吐出苦胆来了，还是他抹了火山硅藻泥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的脸，是真的有一种淡淡的绿色感觉，而且，他的脖子上还起了大块大块的灰斑。
这种样子，更像是传染病。
连齐海东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赵大夫，你好。我是市里刑警大队中队长齐海东。您这是”
“你们千万别过来，等我一下。”
赵三平突然冲着我们摆了摆手，接着转身又跑进了诊所里。
片刻之后，他全副武装的出来了。
脚下穿了一双长筒靴，双手带着皮手套，脑袋上戴着医生白帽，还在外面又裹了个一次性的塑料套头帽。
嘴上遮着黑色的口罩，一出来就嘶哑着嗓子说：“齐队长，您好。”
“赵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唉，还不都是那棵血树闹的。我带了一点血树里流出的血液，回来检查一下。没想到，不小心沾了一点在手上，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齐海东一听，赶紧追问了一句：“这东西有传染性？”
“对，而且是很恐怖的传染性。连抗生素都不管用。我必须再去趟林场，多采集一些血液样本，送到市里去化验，找到解决的办法。”
“赵大夫，我们所里有应急小组，专门处理这种具有传染性的东西。要不，还是我叫应急小组来吧。”
赵三平一听，立刻急道：“他们有专业的检测手段？”
“很专业。”
“那太好了。快叫，我先去林场。这事耽误不得，要是被这种血液传染开了，恐怕不出七天，所有人都得变得像我一样。”
我听他说的有些邪乎，连忙问了一句：“像你什么样？呕吐？”
“咳咳，呕吐只是最开始的症状。接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说完，他一把拽开自己的袖子。
我们几个一看，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约而同的又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干枯的像老树皮。
而且褶皱之间，全都裂开了，不断往外溢出猩红的血丝。
看着既恶心又瘆人。
他也不在乎我们的反应，只是着急忙慌的背着个大木箱，颤巍巍的边跑边说：“齐队长，快叫人来，我去林场。”
说完，他自己颠颠的跑远了。
齐海东立刻走到一边，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而刘大民则悄悄凑到我身边，一边瞄着我身旁的小夜，一边好奇的问：“伍先生，你们来干啥？”
“听说有会流血的树，就过来看看热闹。”
“哎妈呀，你们两个真是嫌命长了。第一个发现血树的老魏，人都没影儿了。俺们找了两天没找到人，这才把齐队给叫来了。”
我听了一愣，回头看了齐海东一眼。
“他是中队长，人口失踪这种事，用不着他出马吧？”
“嘿嘿，老魏的儿子，以前是齐队长同事，后来牺牲了。所以齐队长对老魏家里的事很上心。每年都会给他们送点钱呢。”
我点了点头。
齐队长这个人，面冷心热，是个好人。
这时，齐海东打完电话，转身走到近处，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伍六一，这里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赶紧回去。”
说完，拉着刘大民迅速离开了。
小夜用手捂着鼻子，似乎难忍恶臭，看着我说：“六一哥，还去林场么？”
“不去。带传染性的，躲还来不及呢。”
我撇了撇嘴，一把搂着小夜的肩膀说：“走，哥请你小镇一日游。中午找个馆子整点农家特产，下午回市里。”
“行。”
他一直也不习惯有人跟他接触。
即便跟我这么熟了，可是跟他勾肩搭背的这种行为，他还是受不了。
红着脸默默的把我胳膊拿开，自动拉开了半米距离。
“小夜。”
“什么？”
“要不晚上咱们在这住一晚吧。”
“为什么？”
“体验一下乡镇的夜生活。晚上，咱俩睡一个房间，哥给你讲讲”
“不行。”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大声打断了。
接着，他像是生气了一样，一个人闷头往前走，越走越快。
我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的，大声说了一句：“哎哎，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比大姑娘还大姑娘。”
“这种玩笑不好笑。”
“那你给我讲个笑话。”
“不会。”
“那你会什么？”
小夜突然扭头怒瞪了我一眼，低沉着嗓音说：“我会玩刀。”
说完，再也不理我了。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纤弱的背影，心情舒畅了很多。
认识小夜的这几年，只要一见到他，总是会忍不住跟他调笑几句，每次他都跟我生气，只是用不上半个小时他自己就消气了。
这个少年，也是个奇葩。
我们俩差不多快走到招待所的时候，突然听到招待所门口传来一阵吵嚷声。
听着喝骂声不断，还挺激烈。
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等我们俩走到附近时，人群突然四散分开。
从里面冲出一个彪形大汉，穿着个白色的砍袖背心，下身穿一条脏不拉几的短裤，留个寸头，一脸横肉。
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
他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往外走。
我一看他脸上凶相毕露，赶紧拉着小夜往一旁避开几步。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嘎嘎叫声。
抬头一看，一只红眼睛的大乌鸦扑楞着翅膀，落在了一根电线上。
紧接着，就听崩的一声响。
电线居然被压断了。
一条线头在我和小夜的面前划过一道弧线，直接搭在了那个大汉的头上。
嘭！
所有人眼前银光一闪。
随后就闻到一股烧猪毛的味道。
那个大汉连声都没发出来，瞬间委顿在地。
浑身上下乌黑一片，那张脸，已经被电流击穿，惨不忍睹。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声尖叫。
看热闹的人乱成一团，迅速散开四五米以外，生怕那根电线甩到自己。
我也被小夜拉开了几米远，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根电线。
刚刚的情形，真是跟死神擦肩而过。
我们俩要是再往前多走两步，那根电线恐怕就会落到我们身上了。
四周的人群里，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吵嚷着赶紧去找电工，也有人跑开去找诊所的赵大夫。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竖着的电线杆。
那上面乱七八糟，无数根电线纵横交错，缠绕成一团。
刚刚那只乌鸦已经飞走了。
看来今天不适合外出，出门没看黄历。
我拍了拍小夜的胳膊，正想拉着他绕开这里，回去退房准备离开小镇。
突然身后有人惊叫了一声：“我的天，死的这么惨。”
回头一看，是个青春靓丽的女人。
穿着牛仔裙，短袖t恤，短发过耳，长的还挺清纯，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此刻一脸愕然神情，接着拿起相机，咔擦咔擦一顿拍。
她的相机，是专业级别的。
我虽然不玩相机，但是牌子还是认得的。
那是尼康的单反，而且配的是高端的加长镜头。
这女人好像天生自来熟，拍了两张照片，直接凑到我身边说：“你好，你见到出事的过程了么？”
“嗯，你是记者？”
女人一愣，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今天可是穿的便装，出来休假的。”
“你的t恤是报社发的吧？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春城晚报的。他的衣服制式跟你的一样。”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又指了指她胸口处的一个l一g一。
“哦，怪不的。你好，我叫赵倩，春城晚报的记者，今天本来是休假的，来小镇采风休闲一下，没想到接二连三碰到大新闻。”
“我叫伍六一，他是小夜。”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瞄了一眼她的相机，疑惑的说：“你说接二连三？镇上还有什么事？”
“你们没听说？恐怖的血树啊。”
看她一脸夸张的神情，这女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清纯。
一说话，江湖气就出来了。
“你看到血树了？”
“没有，林场被保卫组的人封了。但是我拍到了逃跑的那个小孩子，就是第二个感染了血树血液的小孩儿，他变得可真吓人。”
我和小夜一听，互相看了一眼。
“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照片？”
“你先告诉，刚刚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赵倩大眼睛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脸狐狸相。
“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人从招待所里往外走的时候，一根电线突然崩断了，甩下来的时候，刚好搭在了他的脸上。”
赵倩一愣，抬头看了看头顶线路复杂的电线，疑惑的说：“无缘无故，电线怎么会断。”
她刚说完，头顶又传来一阵乌鸦的嘎嘎叫声。
我心里一抖，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向天空。
头顶的一根电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一只乌鸦。
体型巨大，眼睛通红。
它就那样歪着脑袋盯着我，一点都不怕人。
从小就听说过，乌鸦是死神的仆人。
它的到来，往往都伴随着死亡和灾难。
现在，它就在头顶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盯着我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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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墙根吐了足足六七分钟，把我们几个全都熏的退出五米开外。
等他吐完了，我们这才强忍着味儿，往前凑了几步。
赵三平呼哧呼哧喘着气，用袖子抹了抹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赵大夫。”
齐海东沉声喊了一句。
赵三平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浑身一哆嗦，连忙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把我们又吓了一跳。
好家伙，脸都绿了？
这是吐出苦胆来了，还是他抹了火山硅藻泥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的脸，是真的有一种淡淡的绿色感觉，而且，他的脖子上还起了大块大块的灰斑。
这种样子，更像是传染病。
连齐海东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赵大夫，你好。我是市里刑警大队中队长齐海东。您这是”
“你们千万别过来，等我一下。”
赵三平突然冲着我们摆了摆手，接着转身又跑进了诊所里。
片刻之后，他全副武装的出来了。
脚下穿了一双长筒靴，双手带着皮手套，脑袋上戴着医生白帽，还在外面又裹了个一次性的塑料套头帽。
嘴上遮着黑色的口罩，一出来就嘶哑着嗓子说：“齐队长，您好。”
“赵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唉，还不都是那棵血树闹的。我带了一点血树里流出的血液，回来检查一下。没想到，不小心沾了一点在手上，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齐海东一听，赶紧追问了一句：“这东西有传染性？”
“对，而且是很恐怖的传染性。连抗生素都不管用。我必须再去趟林场，多采集一些血液样本，送到市里去化验，找到解决的办法。”
“赵大夫，我们所里有应急小组，专门处理这种具有传染性的东西。要不，还是我叫应急小组来吧。”
赵三平一听，立刻急道：“他们有专业的检测手段？”
“很专业。”
“那太好了。快叫，我先去林场。这事耽误不得，要是被这种血液传染开了，恐怕不出七天，所有人都得变得像我一样。”
我听他说的有些邪乎，连忙问了一句：“像你什么样？呕吐？”
“咳咳，呕吐只是最开始的症状。接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说完，他一把拽开自己的袖子。
我们几个一看，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约而同的又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干枯的像老树皮。
而且褶皱之间，全都裂开了，不断往外溢出猩红的血丝。
看着既恶心又瘆人。
他也不在乎我们的反应，只是着急忙慌的背着个大木箱，颤巍巍的边跑边说：“齐队长，快叫人来，我去林场。”
说完，他自己颠颠的跑远了。
齐海东立刻走到一边，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而刘大民则悄悄凑到我身边，一边瞄着我身旁的小夜，一边好奇的问：“伍先生，你们来干啥？”
“听说有会流血的树，就过来看看热闹。”
“哎妈呀，你们两个真是嫌命长了。第一个发现血树的老魏，人都没影儿了。俺们找了两天没找到人，这才把齐队给叫来了。”
我听了一愣，回头看了齐海东一眼。
“他是中队长，人口失踪这种事，用不着他出马吧？”
“嘿嘿，老魏的儿子，以前是齐队长同事，后来牺牲了。所以齐队长对老魏家里的事很上心。每年都会给他们送点钱呢。”
我点了点头。
齐队长这个人，面冷心热，是个好人。
这时，齐海东打完电话，转身走到近处，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伍六一，这里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赶紧回去。”
说完，拉着刘大民迅速离开了。
小夜用手捂着鼻子，似乎难忍恶臭，看着我说：“六一哥，还去林场么？”
“不去。带传染性的，躲还来不及呢。”
我撇了撇嘴，一把搂着小夜的肩膀说：“走，哥请你小镇一日游。中午找个馆子整点农家特产，下午回市里。”
“行。”
他一直也不习惯有人跟他接触。
即便跟我这么熟了，可是跟他勾肩搭背的这种行为，他还是受不了。
红着脸默默的把我胳膊拿开，自动拉开了半米距离。
“小夜。”
“什么？”
“要不晚上咱们在这住一晚吧。”
“为什么？”
“体验一下乡镇的夜生活。晚上，咱俩睡一个房间，哥给你讲讲”
“不行。”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大声打断了。
接着，他像是生气了一样，一个人闷头往前走，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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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玩笑不好笑。”
“那你给我讲个笑话。”
“不会。”
“那你会什么？”
小夜突然扭头怒瞪了我一眼，低沉着嗓音说：“我会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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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纤弱的背影，心情舒畅了很多。
认识小夜的这几年，只要一见到他，总是会忍不住跟他调笑几句，每次他都跟我生气，只是用不上半个小时他自己就消气了。
这个少年，也是个奇葩。
我们俩差不多快走到招待所的时候，突然听到招待所门口传来一阵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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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等我们俩走到附近时，人群突然四散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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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
他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往外走。
我一看他脸上凶相毕露，赶紧拉着小夜往一旁避开几步。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嘎嘎叫声。
抬头一看，一只红眼睛的大乌鸦扑楞着翅膀，落在了一根电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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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声尖叫。
看热闹的人乱成一团，迅速散开四五米以外，生怕那根电线甩到自己。
我也被小夜拉开了几米远，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根电线。
刚刚的情形，真是跟死神擦肩而过。
我们俩要是再往前多走两步，那根电线恐怕就会落到我们身上了。
四周的人群里，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吵嚷着赶紧去找电工，也有人跑开去找诊所的赵大夫。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竖着的电线杆。
那上面乱七八糟，无数根电线纵横交错，缠绕成一团。
刚刚那只乌鸦已经飞走了。
看来今天不适合外出，出门没看黄历。
我拍了拍小夜的胳膊，正想拉着他绕开这里，回去退房准备离开小镇。
突然身后有人惊叫了一声：“我的天，死的这么惨。”
回头一看，是个青春靓丽的女人。
穿着牛仔裙，短袖t恤，短发过耳，长的还挺清纯，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此刻一脸愕然神情，接着拿起相机，咔擦咔擦一顿拍。
她的相机，是专业级别的。
我虽然不玩相机，但是牌子还是认得的。
那是尼康的单反，而且配的是高端的加长镜头。
这女人好像天生自来熟，拍了两张照片，直接凑到我身边说：“你好，你见到出事的过程了么？”
“嗯，你是记者？”
女人一愣，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今天可是穿的便装，出来休假的。”
“你的t恤是报社发的吧？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春城晚报的。他的衣服制式跟你的一样。”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又指了指她胸口处的一个l一g一。
“哦，怪不的。你好，我叫赵倩，春城晚报的记者，今天本来是休假的，来小镇采风休闲一下，没想到接二连三碰到大新闻。”
“我叫伍六一，他是小夜。”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瞄了一眼她的相机，疑惑的说：“你说接二连三？镇上还有什么事？”
“你们没听说？恐怖的血树啊。”
看她一脸夸张的神情，这女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清纯。
一说话，江湖气就出来了。
“你看到血树了？”
“没有，林场被保卫组的人封了。但是我拍到了逃跑的那个小孩子，就是第二个感染了血树血液的小孩儿，他变得可真吓人。”
我和小夜一听，互相看了一眼。
“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照片？”
“你先告诉，刚刚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赵倩大眼睛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脸狐狸相。
“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人从招待所里往外走的时候，一根电线突然崩断了，甩下来的时候，刚好搭在了他的脸上。”
赵倩一愣，抬头看了看头顶线路复杂的电线，疑惑的说：“无缘无故，电线怎么会断。”
她刚说完，头顶又传来一阵乌鸦的嘎嘎叫声。
我心里一抖，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向天空。
头顶的一根电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一只乌鸦。
体型巨大，眼睛通红。
它就那样歪着脑袋盯着我，一点都不怕人。
从小就听说过，乌鸦是死神的仆人。
它的到来，往往都伴随着死亡和灾难。
现在，它就在头顶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盯着我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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