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死灰色眼睛
形势危急，赵小白声若震雷，情急大喊。
“青姐，阿弟不走了，再此陪你一生一世。”
封青受此语震动，猛然睁开双眼，飞扑的黑雾宛如被施了定身法，硬生生定在眼前，她双眼内燃烧的黑雾，快速消散干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赵小白。
“阿弟，你说的是真心吗？”封青无比惊喜，声线颤抖。
“当然了青姐，阿弟愿意陪着你。”赵小白何敢马虎，正色肃声，心中却暗道先过了这关再说。
“那就好，那就好，阿弟你一直不返回，我以为你不要姐姐了，不要姐姐了。”
封青情绪无比激动和脆弱，眼泪打转了几圈就要滴落，双手想要捧起赵小白的脸颊，却有些忧虑的定在空中，不敢伸过去，诚惶诚恐的模样惹人心痛。
“傻姐姐，阿弟不会离开你。”
听到这句话，封青轻笑了起来，灿烂若雨中梨花，清新而弥着淡香，半空的黑雾巨嘴痛苦呲呲两声，不甘心的砰得声响，消散成黑色雾气，钻进她右肘三个指洞内。
好惊险，终于暂时安全了。
赵小白紧绷的心弦才放松，短短数分钟，俨然过了几个小时，心神也异常疲倦，以封青清凉的神情来看，应该恢复了正常，不过，黑雾钻入封青的体内，还存在着发病的隐患。
从眼下看，这是黑雾在影响封青的精神，甚至控制她的意识，只有彻底消除黑雾，才能完全治愈封青，然而以紫月的态度，估计不会告之消灭手段。
现在只有尽量不刺激封青，才能让其保持清醒。
苏醒后的封青，心情特别好，要么打扫屋里屋外，要么准备吃的喝的，把赵小白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不用动一根手指，香喷喷的饭菜就送入口中。
闲下来时，封青几乎都跟在赵小白屁股后，一副随时听从命的女仆样，就连赵小白洗澡时都敲了几次门，执意要帮忙搓背。
若不是担心封青突然变脸，赵小白激动的差点就答应。
“正常些，还挺可爱的。”
第二天，赵小白有事离开，被封青极其不舍的送别，又意外狠狠拥抱了下，直到走出小区，心神还被胸前亲密接触的柔软占据着。
“不要多想了，赶快寻找星纹。”赵小白幸福的拍拍脸。
昨晚他已经想好，今天去zz市最大的肿瘤医院，家人即将过世，亲人应该最悲伤，这是寻找悲之言纹的最快方法。
zz市肿瘤医院，是病人最不愿住进的医院，虽然这里治疗技术很先进，医疗服务有水准，硬件设施更是屈指可数，但通常病人都是肿瘤晚期，住院等死。
然而，总有心怀奇迹想法的亲人，在病人去世后，责怪于医院，在大门前拉横幅是常有的事。
赵小白来到医院门口时，还是大吃一惊，门前竟然挂了七个白色横幅，一堆亲人在那里痛哭流涕，怒骂医院不负责任，把病人治得精神不正常，莫名跳楼而死。
“这么多病人跳楼而死？”赵小白感觉怪怪的。
此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强行越过围堵的病人家属，在大门口不停按喇叭，门口的起臂杆上升慢了些，警察摇下车窗就狠骂，岗亭保安也不甘示弱的回骂。
两人各自瞪视几眼，警察随后怒骂着摇上车窗，开到停车场。
眼见警察素质如此之低，赵小白边走边感叹，国内就是如此，有些公仆早已变成主人，在穿过急诊走廊进入大厅后，向导诊员询问住院部位置。
“住院部？你不会自己找，诺，这是地图。”
娇小的女导诊员抬起下巴斜着眼，神色很不耐烦，只顾子敲着导诊台抱怨，“工资低的只能养狗，我个大美女，凭什么在这里一天站到晚。”
身旁另个女导诊员蛮可爱，却抢着接过话，嗲声嗲气道，“就是低，连个名牌包都买不起，男友也穷的叮当响，我明天就甩了去找个大款。”
“我也要傍大款，做几个月小三，挣钱还多。”
两个女导诊员自顾自的聊起天，抱怨生活不如意。
“你们这是什么服务？”
赵小白皱着眉，打断两个女人说话，发现到她们的眼睛有古怪，眼白隐隐呈现死灰色，特别吓人。
这一句责问的话，就如同引爆的炸弹。
两个女导诊员朝着赵小白连珠开炮，说工作怎么辛苦，工资怎么低，又怎么被同事欺负，说着说着两人就开始流泪，然后抱头痛哭，稀里哗啦，看着赵小白的眼神也发生变化，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大厅里人的目光也都射落过来，赵小白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溜走。
这是啥跟啥啊，不就问个路嘛。
赵小白实在有点无语，两个导诊员太情绪化，医院怎么会让她们站前台，广告都说肿瘤医院服务最佳，明显言过其实。好在医院不是太大，很快找到住院部，那是一座十三层高的楼房，进出的人挺多。
随意选了个楼层，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走廊有两人在争论，一个是位男医生，带着眼镜很斯文，另一个是魁梧的大汉，说着地道的东北话。
“我说，你老婆不用治了，安心等死吧。”眼睛医生看起来斯文，说话却不留情很伤人，“半个月后，抬停尸间。”
“你咋说的？”魁梧大汉怒了。
眼睛医生冷漠说道，“没长耳朵？你老婆快翘屁股了。”
“滚犊子去，活腻歪了。”大汉抬腿就是一飞脚，扑上去双拳连击，打得医生鼻青脸肿，一滩肉泥似的躺地上，末了，又极其厌恶的吐口痰。
“以为我不敢削你，这个鳖孙。喂，护士，把这个医生拖走。”
旁边路过的女护士瞅下医生，厌恶道，“这斯文医生贼能装逼，讨厌死了，我才不管他嘞。”
此刻，赵小白已发现明显不对，这医院的人皆有古怪，先是大厅痛哭的导诊员，再是口无遮拦的医生和病人家属，完全不像正常人的反应，他们太过于情绪化，似乎无任何自制能力。
这里是不是发生了异常之事。
赵小白站在走廊里，仔细观察路过的每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双眼都灰蒙蒙，眼白死灰色，如死人似异常诡异，表情也非常夸张，喜怒哀乐明显写在脸上。
难道有大规模的病变？赵小白心中猜测着，想不透缘由，也不敢随意和人接触，重新进电梯逐个楼层悄悄观察，结果发现所有人都举止异常，只是眼白变灰程度不同。
先离开这里。
赵小白不敢再呆下去，刚返回一楼大厅，看到两个警察拿着记录本，一前一后堵住一个男医生问话。
“昨天三个病人跳楼时，你在干什么？”问话的警察语气不善，仿佛眼前的医生就是罪犯。
“王警官，你若怀疑我可以查用药记录。”
男医生说话针锋相对，有股被冤枉的怒气。
王警官明显被回答刺激了，欺身上前，抡起记录本就要砸过去，身旁另一个警察赶紧夺过，口中说道，“老王你消消气，休息下，我来问。”
“还问个鸟，他负责的两个病人都跳楼了，这肯定有问题，老陈。”王警官虽然暴怒，但被同伴拦着也只能作罢。
陈警官安抚好同伴，语气平缓的说道，“你是刘医生吧，我第一次来这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随便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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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你说的是真心吗？”封青无比惊喜，声线颤抖。
“当然了青姐，阿弟愿意陪着你。”赵小白何敢马虎，正色肃声，心中却暗道先过了这关再说。
“那就好，那就好，阿弟你一直不返回，我以为你不要姐姐了，不要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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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白紧绷的心弦才放松，短短数分钟，俨然过了几个小时，心神也异常疲倦，以封青清凉的神情来看，应该恢复了正常，不过，黑雾钻入封青的体内，还存在着发病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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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病人跳楼而死？”赵小白感觉怪怪的。
此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强行越过围堵的病人家属，在大门口不停按喇叭，门口的起臂杆上升慢了些，警察摇下车窗就狠骂，岗亭保安也不甘示弱的回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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