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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今,对武,是惑,对怀寒笙,是念。

  这几日花轻渊并没有来,前阵子说要等到花无情明白化雪剑不是化雪剑的时候再来,然而自己至今未懂,恐怕也因为如此,花轻渊也不来了。花无情是这样想的,他自然不知道,花轻渊每日都只得趴在床上等君安白来上yào,时至今日也只能勉强活动身子骨而已。

  化雪剑还是这般锋利,无情练剑的时候便用后山中的竹叶为敌,竹叶无论是飘散空中还是高居竹顶,但凡剑锋所到之处无一不被划成两半,即便日日如此,花无情也还是不懂。他累了,不只因为疲,更因为惑,飘零竹叶间,偶尔有一只彩蝶停落在他静如止水的剑尖上,他也看痴了。

  “公子竟有这番雅兴,”怀寒笙端着茶水从小屋方向走来,看着痴痴盯着彩蝶的花无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若是此时公子手中的不是剑而是箫,只怕会被人当做是风流雅士了。”

  花无情扭头干涩的笑笑,他当然只是应付一下怀寒笙罢了,自小作为杀手而生的他,哪里懂得什么幽默,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但当他回过头来,准备抬手将彩蝶斩成两段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怀寒笙刚才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

  ……

  “我若将化雪剑重新熔铸成一柄钢刀,化雪剑可还是化雪剑?”

  ……

  “若是此时公子手中的不是剑而是箫,只怕会被人当做是风流雅士了。”

  ……

  花无情双目顿时有神,回身看着怀寒笙,竟随手将化雪剑扔在地上直奔怀寒笙而去,转眼便来到她身来。花无情这般举动,怀寒笙自然是不知所措,何况花无情此刻离她是如此之近。但花无情却不多说,只是打量她几眼后,忽然取下她的发簪,再次返身回去,竟用发簪代替化雪剑在竹林中练了起来,更想不到,这小小的发簪竟与化雪剑无异,次次将竹叶划作两半,让一旁的怀寒笙着实有些吃惊。

  花无情却显得无比兴奋,口中念着“通了、通了”,也不管身边的女子便施展轻功向姬三娘居住的前山飞去。花无情刚离去不久,却见姬三娘竟从林中走出,缓缓来到怀寒笙身边。

  “你做得很好,做的丝毫不露痕迹。”

  “是,”此时的怀寒笙与任何时候都不同,没有留仙阁时的妩媚,也没有平日看花无情时的和煦春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恭敬的向姬三娘轻轻欠身,“三娘吩咐,不敢不尽心。”

  “呵呵,这便好,”姬三娘笑笑看向怀寒笙,伸出手轻轻用手指勾勒她脸颊的轮廓,最后停在樱唇之上,连她自己都凑到怀寒笙面前去,“果然是倾国之色,不知当年的貂蝉、昭君比你又如何?这般美玉,也难怪无情那样自幼只知道杀戮的人也对你倾心,我若是个男子,真想就在这里要了你……”

  “……”怀寒笙不说话,倒像是被噎着了。

  “呵呵,随口讲个笑料,别当真。”

  “不敢。”

  “今后你便继续如此,听我命令行事。”

  “是。”

  言罢,姬三娘飞身前往前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若是花无情等了半天她还未到的话,岂不是又要花时间给他解释?这等麻烦事情,姬三娘是不会做的,何况花无情已经悟破了这层枷锁,她也等不及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第十三章 弑君

  花无情来到前山的时候,花轻渊也站在一边,而姬三娘正在大厅里享用刚泡好的菊花茶,看着茶碗里的菊花瓣,原本准备应对花无情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竟自一个人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看着花无情。

  “你来这儿,看来你已经悟透了。”姬三娘问。

  “你在这儿,说明你已经知道了。”花无情答。

  “呵呵,还是这般不近人情,”姬三娘放下茶碗,柳眉一挑,“说说看。”

  “我确实是错了,我的武,太拘泥于型,我的剑,也只是剑。”

  “你真的很聪明,”姬三娘走下来,穿过二人身边,来到厅门前,“自古以来,习武之人很多,而杀手却不多。因为杀手不习武而是习杀。剑也好,刀也好,对真正的杀手而言没什么区别,今日你有手用剑,倘若明日我断了你的双手你便隐居了?那你就不是杀手。想当年,上代七杀中有一人,人称‘二指唐九’,此人天生只得二指,杀人之时不用任何兵器,单是这二指便有断钢之力。呵呵,但终究也还是有他断不了的剑。”

  “有这等神兵?”花无情眉头一皱。

  “不是什么神兵,只是人不同罢了,他共出指八十三下,也不曾伤得化雪剑分毫,便被人割破了咽喉,”姬三娘闭上眼,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在回味什么很值得享受的事情,“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像你娘一样让这柄剑的主人下山来试炼一番,我还记得,杀掉唐九那一年,花眸十四岁。”

  无情不语,他自以为离花眸已然不远,但而今看来怕是差得远。

  “呵呵,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轻渊,你的风寒可好了?”她说着,带有几分笑意。

  “劳三娘记挂,”花轻渊欠身道,“吃了安白的几服yào,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便好。今日叫你二人来,便是有一件事要你们做。花眸去了那么多年,七杀的位置不能老这么空着,虽然我们赖以为生的活计在别人眼里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杀手也有杀手的尊严,”姬三娘取下发簪,双脚点地,飞身跃起,在大厅侧门门梁之上刻下一个“尹”字,然后面向二人,“杀了这个人,你们谁能活着回来,便是七杀之一。”

  “三娘,”花轻渊只看了片刻,就皱起了眉头,“三娘当真?”

  “我何时与你说过笑话。”

  “轻渊明白,明日便启程。”

  ……

  花轻渊明白了,但花无情并不懂。他回到茅屋整整想了一个下午也不曾有答案,直到怀寒笙实在看不下去来问他,他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三娘当真这么说?”

  “嗯。那个女人,从来不知道在想什么。门上刻字,我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哼,这般无趣的谜题,何苦拿出来刁难人。”

  “寒笙却不这么想。”

  “哦?”

  “若是指门,何必写在门框之上?在妾身看来,恐怕三娘所指,是‘尹’字在上,门框在下。”怀寒笙认真地看着门。

  “这是何意?”

  “既然三娘留字,不如就以字而论。就字型而看,‘框’者,‘口’也,上尹下口,是为‘君’也,”怀寒笙的面色显得有些惊恐,她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花无情,双唇颤抖,“恐怕三娘要公子刺杀的……是当今大唐天子……”

  花无情楞了一楞,看向门上的“尹”字。

  “武则天……”

  “公子三思,此事非同小可!”怀寒笙急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显得很苍白,“昔日在扬州时,也有些京官大人们来留仙阁,听得他们说起,那洛阳皇城不说别的,城门内外的天子禁军何止数万。再者妾身听闻,当今天子的贴身卫率名曰内卫,乃是军中勇者选拔而出,而这之中又有玄机。”

  “什么玄机?”

  “内卫之中有一批精英,并不着军服,而是一袭蓝衣,衣襟之上绣有一朵残瓣梅花,人称‘梅花内卫’,这批人并不是单纯的军中健者,而是皇帝暗地里命人找寻而来,他们加入梅花内卫后,所有以前的记录和身份都会被抹去,有的只有皇帝赐给他们的新的名字。虽然原因不明,但据说这些人对皇帝只有两个字,死忠。他们平日里从不露面,也不知隐藏在何处,一旦皇帝有密令或陷入危机他们就会出现。”

  “梅花内卫……”花无情心中念念叨叨,忽然转过来,“这些你是从何而知?”

  “以往来留仙阁的大人中,有一位是天子的近臣,他酒醉后曾向妾身说起这些事情,但妾身知道轻重,所以从未对外人讲过。”

  “是吗……梅花内卫……”

  “寒笙知道公子心有鸿鹄之志,愿作天下第一人,但数月与公子相处下来,寒笙也知道公子终究是江湖儿男,但这次不但涉及到了朝廷,更直指当今天子,若是失手,公子xìng命不保,且听说当今武皇则天心狠手辣,公子若是被擒,恐怕到时连求死都是一种奢侈!再者说,就算公子得手了,也不免遭到天下海捕,终日不得安生!”

  “你在担心我?”花无情好像并没有听她说的那一大堆利害关系,倒是凑到她跟前,好像这个问题,他更感兴趣。

  “寒笙只是觉得……到时天子驾崩,李氏子孙为争夺皇位,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般凄苦如……”

  “我是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不等怀寒笙把话说完,花无情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逼到墙角,他的脸离她很近,怀寒笙露出的脖颈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公子……”怀寒笙干咳两声,扭过头去,用尴尬的笑意遮掩此刻心中的慌乱,“公子今日……有些奇怪。”

  “是么,我只是想问你问题罢了,”花无情放开她,转过身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凉茶咽了两口,“你我在一起也有好些日子了,我觉得,你和别人不同。这些年来,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便是以前娘生病了,我也只是循例去问问罢了,倒是你,每次你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就会觉得担心,而且,自从遇见你,对别的女子,我都没有再看过一眼。娘说过,我若真能遇见有情之人,在我眼里,天下女子便皆是一般了。你说,我,可是对你生情了?”

  花无情说这段话的时候显得很冷静,好像并不是讨论以他为主角的感情,反倒像是在说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否有情,也不是寒笙说了算了。虽然公子不说,但寒笙心里知道,公子是在乎寒笙的。不瞒公子,怀寒笙自幼生在商贾之家,受到万般恩宠,无奈家父遭人设计,被官府抄家,娘亲拿出千两金银贿赂官差才保得寒笙xìng命。此后,寒笙无以为生,只得在烟花之地卖艺,供人取乐。寒笙见得多了,也看得淡了,世间男子无非都是薄情之人,有钱了、呆腻了便图个快活,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倒是公子,自公子见到寒笙的那一刻起,眼中便没有寒笙的容颜,让寒笙佩服。后来,公子替我赎身,带我走,救我xìng命,怀寒笙不知公子心中所想,也不知公子究竟为何对我如此,却知道,在寒笙心中,早已把公子当做寒笙最亲的人了……”怀寒笙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她浅浅的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满足。这些话,她不知在心中憋了多久,时至今日对话无情说出来,不论他在不在乎,这都是她的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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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乱谋

  前山,大堂。

  花轻渊早一步来到这里,陪他过来的,是君安白。

  “昨夜你去了哪里?”开门见山,憋了一晚上,他已经没什么耐xìng了。

  “我在房间,你不是来敲过门了吗。”

  “是啊,留了替身在房间,我是没想到,你会用替身来糊弄我。安白,你错了,在我眼里,她们和你没办法鱼目混珠。”

  不想做什么辩解,君安白把头扭向一边,兀自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碗。

  “罢了,随你吧,”花轻渊摇摇头,再看向她,“安白,给我算一卦吧。”

  “?!”

  君安白心里一惊,她除了武功和易容外,姬三娘还让她自幼学习两项本事。一便是岐黄之术,其二,便是卜卦。和世人知道的不同,比起七杀的名号,君安白真正擅长的,倒是这两样不在人前显露的本事。如果她不是杀手,恐怕现在她该身在太医院或者观星阁。可这卜卦的本事,君安白自习成以来,只用过两次。

  “你到底在说什么?”君安白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呵呵,安白,你知道的,”花轻渊倒是看起来很悠然,“你一共算过两次,两次,都没有错。”

  当然没有错,君安白比他记得更清楚。那两卦,分别是算在花轻渊13岁和16岁的时候,而他外出刺杀的对象分别是凤凰城少主和“大漠三刀”龙风。那两次,是花轻渊杀手生涯唯一的失败,一次轻伤失手,一次险些丧命,而君安白,都算对了。她更知道,和前两次一样,如果花轻渊亲自让她帮忙算卦,那他就没把握活着回来。

  “今日没带卦牌。”君安白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的,她在畏惧。

  “你不用卦牌,”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五枚铜钱,放在她手里,“安白,替为兄算一卦吧。”

  无法拒绝,所以她害怕,怕她算的太准,怕她不会算错。深吸一口气,君安白闭上眼,紧接着是铜钱掉落在桌面上的声响……

  各自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两位年纪相仿的花姓少年一起走出了山门,身后是面上看不出表情的君安白,和躲在某处浅浅微笑的姬三娘。

  “走到这步好不容易……呵呵,蝶儿,娘要回来看你了……”

  流云山,君子楼。

  君子楼并不像名号听起来那么高雅,就算矗立在这景色悠然的群山之中,君子楼,仍然干的是杀人的脏活,只不过有时候他们所要的不是钱,但不论如何他们受雇杀人的宗旨不会变,所以,君安白现在在这里。

  “呵呵,堂堂七杀之一竟然放下身段来我这君子楼,我宫商家可是颇有殊荣了。”宫商世家,君子楼的主人,此刻一脸悠然坐在君安白面前安然喝着茶的人,便是宫商家现在的家主,宫商角。

  “怎么,这君子楼莫非容不下我一个弱女子么?”

  “这可真是说笑了,我三兄弟看来,这里可没有什么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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