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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49 心意

  “不是这样的。不论菲尔是抱着怎么样的居心接近我的,我都没有怀疑过你。而且,明明是我主动接近你的,不是吗?”她明白眼前这个人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但是,她做不到。

  “这样的话,也是。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好了。莎莉,从现在开始,你被我甩了。”

  “哎!”莎莉先是惊讶了一声,然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我明白了。看来现在的我怎么说都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我的生命并不属于自己,所以,即使我对菲尔你非常有好感,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侍奉在大小姐的左右。最后,我想我可能不会遇到像菲尔你这样可以走入我内心的存在了。”

  在她目前的生活中,没有什么能够比大小姐更加的重要。所以,不论她对菲尔你抱有怎么样的感情,但只要是在大小姐与其他的方面做出一个选择,那么她就不会犹豫。

  沉默。

  一时间,这个房间中充满了寂静的味道。这一次,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的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思虑,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选择与决择,当两者相互冲突的时候,其中一个必需选择让步,否决,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一个悲剧。

  在沉默了良久后,菲尔才轻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攻略你,那就要先攻略你们家的大小姐是吗?”

  “没错!所以,试试看怎么样,大小姐能够对你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这本身就已经说明大小姐她接受了你。”

  这就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方法。是对于她自己而言,最好的方法,但也是最为自私的方法。因为自己不想让步,所以才想让对方主动。有时候,这样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自私。

  “你还真是正敢说啊!这样事情。”菲尔并不怀疑她的忠心,所以也不会认为她是在出卖自己的大小姐。也许她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去说。但是。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大小姐最为绝望而脆弱的时刻,是你把她拉了上来。我也是。虽然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但这些却毋庸置疑。”

  “不,你错了!”

  “嗯???”

  “不。我现在才明白,我并不是为了你。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或者说我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你。”这一刻,菲尔坦然的笑了。

  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心中的那个幻影所影响,所以才会选择帮助她。而现在,这个面前的莎莉在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所追逐的不过是一个梦幻而已。自己一直在做着一个梦,用幻影代替实现的梦。梦总有一天会醒来,而不会醒来的梦,终有一天只会变成一场悲剧。

  “不论你心中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但现实的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还是说,因为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我,所以你就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疑惑,不解。莎莉并不明白这个人的过去,自然也不明白他现在的原因。但是,她却听到了他心中的声音。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我也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了吗?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虽然理想中的你是我深深喜欢着的对象,但那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个时候的我,也不过是追逐着名为自我的幻影。而真实的你,其实一直在我的面前。”这一刻,面对着疑惑的莎莉,菲尔释然的笑了。

  过去的时候,他一直把心中的那个幻影强加在她的身上,他只是因为这个女仆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存在,才行动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却从未想过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现在,他想让自己用一种实现的目光去看她,不是幻影,也不是屏幕之中的像素。就是活生生的她,可以拥抱的她,可以对话的她。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现在自己只要等待着就好。这个人从未让自己失望过,这一次也一定是一样。

  “现在,我想再问你一句。莎莉,你只会喜欢上大小姐的丈夫吗?”

  “不!我并不一定会喜欢上大小姐的丈夫,但我喜欢的人却必须是大小姐的丈夫。”

  并不是每一个成为大小姐丈夫的存在,她都会喜欢。但是喜欢上她的代价,却是要把她的大小姐那份喜欢一起承担过来。这就是她的回答。

  “这,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回答。”

  “我就是这样一位自私而狡猾的女仆呢?那么,菲尔你呢?”

  “我会努力试试看的。不过,那位大小姐性格,哎!总感觉我是在为自己找麻烦。”菲尔无奈的说道。

  他正在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把太阳环打开,也许那位大小姐会直接撕了自己也说不定。在这样的条件下,更不要说让她喜欢上自己了。

  虽然困难,但却也并非没有一试的价值。

  “大小姐以后一定会是一位好妻子的。而且,菲尔当你对我伸出援手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已经明白的,这样的麻烦将会追随你的一生。不过,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哦!”莎莉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实的喜悦。

  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用说了。因为,它可能没有回答的必要。

  “不用使用这样激将法。做事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既然开始做的话,那么就要给自己的故事一个圆满的结局。”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没错,现在只需要把自己之后的逃亡计划改一改就好。由隐姓埋名改为名正言顺。

  “半途而废?你的目标才完成了一半吗?那么下半部份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先把背叛者处死,然后夺回艾尔露安家族。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莎莉,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吧!”他向面前的女仆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眼神也变得锐利。此刻的菲尔虽然还不是莎莉的主人,但地却仿佛是曾经统帅一国君王在向自己的属下宣布着命运的到来。

  “遵从你的意志。”在菲尔的带动下,莎莉不自觉的单膝跪了下来,她握紧了眼前的这只好像掌握着命运的手掌。

  在这一刻,她已经明白,这个人将会是自己以后的主人之一。

  “首先!”

  “请您下命令。”

  “我们要拿到艾尔露安家的神器。幻化万千。”菲尔的眼神已经看向了远方,那里虽然看似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帝都的所在。而他的眼神分明在告诉着她,自己已经看到了,在那片墓地中神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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