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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 谎言

  王府还是一如从前的富贵雍容,九亭六台三园,处处都透露出帝王家的气派,方才到门口,就有一群丫鬟婆子跪倒在门内,赵光义刚抬手让这些人起來,立刻便有两个伶俐乖巧的婢子上前搀扶他。

  赵光义面色微微一沉,那两个婢子见我在他身边,立刻会意退在两边。

  我上前去,双手搀着他。

  “四弟,我沒事,只是路途颠簸,有些水土不服”他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内伤复发的事情简化为水土不服。

  赵光美依旧是紧张兮兮的看着赵光义,眼色中全是担忧,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们兄弟少说也有一年未见,我想赵光美也一定有许多话想对赵光义说。

  宫里的太监小顺子也在门口接他,说皇上在宫中盼他归來,要他即刻入宫见驾,又见赵光义身子不爽,便不在府中打扰,即可回宫将赵光义的病情禀明皇上。

  赵光义内伤复发,进府后怕也不能立时进宫谒见皇上,只能在府中先调理数日,方可外出。

  无视了全府上下一干丫鬟婆子家丁,我扶着赵光义走过了王府过道,进了赵光义的卧房,一进屋,赵光义身子在我手中猛的一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勉强用手撑着桌子,呕出一滩鲜血。

  我蹙眉看向阿轩。

  阿轩立刻吩咐府里的丫鬟婢子扶他过來帮我,我和一名婢子一同扶了赵光义躺下,赵光义躺下时已经面如金纸,可怕的吓人。

  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内伤,为什么从见面到现在都不说,已经无法从他嘴里探出究竟,他不说,也不让阿轩说,我若是继续探究,只怕也探不出什么结果,只会让二人关系破裂或者恶化。

  这时从屋外走來一中年美妇,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浑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浓浓装束让我有些抵触,这女子我瞧着眼生,不知是只是福了福身道:“苏柔见过娘娘”

  “一个宫婢见到本娘娘也不下跪,还识不识礼数”她怒视着我,我只是嘴角一挑,乖乖下跪了。

  赵光美也在屋中,一双喷火的目光就对准那美妇,他向來宠我,哪里受得了我受这样的委屈,这个女人只是赵光义侧妃,却要我在她面前下跪,那实在于礼法都是不合的,我冲他摇了摇头,要他不要在赵光义榻前发作,这毕竟是赵光义的家,他再是看不过眼,也不可越俎代庖。

  否则我只怕会加深他们兄弟不和,或是让我和赵光义间的芥蒂加深。

  那美妇哭跪在赵光义榻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王爷,您这一年多去哪里了,想死妾身了”

  我被这哭声弄出一身鸡皮疙瘩,又见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妆容哭的乱七八糟的,眼泪流下來都是一道一道诡异水痕,晋王府,我最多去过两三次,府中家眷我只识得一部分,今日遇到如此奇女子,当真是三生有幸。

  “臧妃,你先出去”

  “王爷凝儿想您”

  “沒听见本王叫你出去,本王沒死,哭哭啼啼做什么”赵光义瞪大了眼睛,冷声吼道。

  冰冷威严的声音让屋中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而我却依旧面色如常,赵光义喜静,这般哭哭啼啼的,不惹恼他才怪。

  此刻我轻叹一口气,王府中的女子水平也就这样了,若是真的嫁进王府日子应该不是太难过。

  如若王府其他女子心计暗藏之辈,那我可就要好奇这个女子也不知是如何当上妃子,居然这般不识大体,其他家眷未至,她便首当其冲,未经准许的到王爷身边嚎丧。

  臧妃当即就愣在原地,被点穴一样不动了,笑容僵在脸上的感觉竟有七分凄凉,我忽然也为她觉得悲哀,她千盼万盼盼來的夫君,刚一见面就对她发怒,此刻她的心一定很难受,可正是赵光义发怒之时,我也不好出言帮她,否则也恐怕被她拉下水。

  又见门外站着一位面容恬静的美妇人,她手中牵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孩童一脸稚嫩正朝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朝屋内张望,她见赵光义正处于暴怒中,轻轻在那孩子耳边贴耳说了几句,那孩童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跑进屋内。

  “孩儿给父王请安,臧妃娘娘请安,苏苏柔姑娘请安,父王多日未归,孩儿和母妃担心的很,今日得见父王平安归來,孩儿和母妃都要谢谢城隍庙的仙人保佑父王平安归來”那孩子乖巧的跪下,给我们无人一一请安。

  那孩子一双灵气的大眼,粉嫩的脸蛋就像粉雕玉琢一般可爱,笑起來的时候和他父亲一般,在两腮有两道浅浅的酒窝。

  赵光义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冲那孩童招了招手:“德昌,來到父王身边來”

  那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极为懂事,乖乖的走到赵光义的床边,赵光义单手搂着那孩子问了他一些学识的问題,那孩子对答如流,很是聪慧。

  我对这孩子的母亲不由肃然起敬,心生佩服,冲门外的妇人福了福身:“娘娘万福”

  赵光义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又复杂的看了一眼我,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赵光义摆了摆手:“德昌,你先和母妃下去,臧妃你也下去”

  “臣妾等告退”这两个妃子一一行礼后出了屋门。

  我也跟着这两位妃子一同转头,赵光义拉住我的手腕,我呆呆的立着,心头却很是难受,他刚回來,他身边的女人便一个个如同乳燕归巢的寻他,可我又算什么他万千女人的其中一个吗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我不在乎,只要他爱我便好。

  可这都是自欺欺人谎言,我无法在这个空间呼吸,我觉得我再呆在这里,我会就死掉,他有和谐美满的家庭,在赵光义的生命中,好像什么都不缺,离了我也不会怎么样。

  “别走好不好”赵光义的语气很是柔软,一改平日里冰冷的像大理石一般坚硬的语气,我根本就无法拒绝他,受魔咒控制了一样立在原地由他握住手腕。

  “赵光义,你要好好休息啊”

  他一拉,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拉倒怀中,只觉得身子好像被藤蔓箍住一般,紧紧的捆着,那个拥抱仿佛是要把我娇小的身子拥入他的身体,融入他的血肉一般,紧紧的贴合着良久,他微微咳嗽,我起身坐在床边,理了理乱发。

  满脸嫣红的我,不自觉看他,他微微喘息,胸膛缓缓起伏,脸上的血液好似被抽干了一般,死一样的白,看着让人有着无限的心疼。

  非墨恰好端着药碗进來,后面跟着赵光美和他的随从王福子,见这几人进來,我发现赵光义的手还紧紧握着我的左手,赶忙抽回手。

  取了非墨手中的药碗,一口一口的喂赵光义喝药,他总是不停的凝着我,让我好几次都以为脸上有脏东西,问了一旁的王福子和赵光美,他们皆是摇头,我脸上沒有脏东西,到了后來,他们都咧开嘴笑,我丢人丢彻底了。

  可一想到两年前的事,就忍不住叹气。

  两年前,他的身子也生过一场大病,坐在他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喝药的却是他的二哥赵匡胤。

  见赵光义喝完药,面色依旧难看,赵光美一脸担忧的问他:“三哥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宫中给叫个太医來”

  赵光义露出一丝温笑:“我的身子并无大碍,四弟在京中的日子过得可顺心,你这个监国王爷可否偷懒”

  赵光美挠了挠头,腼腆的发笑:“三哥就是会取笑我,和二哥一样,什么监国王爷,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朝前那些事”

  他们兄弟聊天,我并无插口的余地,将空的药碗放在非墨手中。

  便坐在床边拉着赵光义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凉,凉的我想把身体内的温暖全都给他。

  窗外夜色已浓,时候不早了,我便劝道:“赵光义还是早些睡吧阿轩说喝完药要休息的”

  赵光义点点头,我为他盖好被子,同赵光美一起出去。

  第二日,赵光义的身子已然有些大好。

  阿轩医术高明的难以想象,稍稍诊脉,针灸之后赵光义的身子便恢复如初,面色也变得十分红润,阿轩也说他的身子大好,可以走动走动。

  赵光义立时便决定进宫谒见皇上。

  我心头理亏,听说他要谒见皇上,一句话都不说,赵光义好似知道我的心思一般,也未让我随他入宫,在王府中无聊,我也是四处走动,府中人倒好,见我皆称一声王妃娘娘。

  王府说大也不大,赵光义那些女人我虽沒有一一拜见,但也和过半的莺燕打过照面,那些女子虽不是都是容姿超群的女子,但皆有依仗,有些家世背景十分了得,有的容姿极为不凡,有的琴棋书画了得

  清早路过西楼时,只听那筝音如电,断断都切入人肺腑,我一听之下,心情也随琴音不断变化,悲伤,离别,阴郁。

  才见楼中走出一位蒙面的西域女子,她手中抱着一把月琴,我不免自嘲我连乐器的音色都分不准,凭什么和别人争。

  但凡王府中的女子,沒有一个是俗物,更沒有一个甘于做池中之物,谁人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个个都盘算着如何拥有妻主的尊容和地位,更别提昨日温婉的女子,她正是为赵光义挑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正室,从前闻其名,已然佩服之至,昨日见其真容,真的佩服得不得了。

  文雅,温婉,又攻于心计。

  又过一日,我在王府中实在闷得慌了,可一走到王府的大门,就被门口两位侍卫堵着,不让出去,便央了非墨带我去见赵光美,非墨询问了赵光义,赵光义应允了以后才派下人为我备马去齐王府。

  若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亲自去央赵光义,这是严重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出去一趟,还要请示王爷。

  到了齐王府,赵光美正在庭中陪我大姐赏菊,听王府中的家丁说皇宫里的九华菊已经盛开了,甚是好看,我不敢入宫去看,到这里看看普通的菊花,也勉强可以自欺欺人。

  赵光美身边我的大姐见到我,高兴的乐不可支,和我一通里短家常,我将一年前宫中所遇之事和她说來,但是极少提凶险之事,她反倒爱听宫中的奇闻异事,听完便和我分享王府中的趣事。

  又闻听府中奶娘禀报,大姐的宝贝小儿子哭了,大姐只好撇下我和赵光美两人,回屋照顾小儿子。

  与赵光美单独交谈之下,忍不住畅所欲言。

  赵光美最是关心的就是我和赵光义在北汉的这一年时光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在京中虽有耳闻,也见过我那一手狗爬写的书信。虽然我现在的字体已经相当优美,不过还是被赵光美那厮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我先把雪月山庄那一段告诉他,他听的是聚精会神,随着故事讲到契丹武士截杀,他的目光就变得越來越惊恐,一讲之下,我就把自己给带进去,停不下來了。

  马上又同他细细将在汉国所发生之事讲來,提到地牢之时,我依旧忍不住咬牙切齿,狠狠的把北汉国的皇帝骂了一顿,他安排个什么刑不好,偏偏用把人关在昏暗的地牢中,慢慢消磨人的意志來折磨一个人。

  赵光美听來,也是露出惊异的神色,说道:“如果处于黑暗的地牢,那时间不是过得特别慢”

  对,这一点他说的太对了,最后我在地牢崩溃,就是因为时间,每一秒好像是漫长的一个小时那么难熬,要不是我读秒计时,恐怕会把一个小时当成一天度过,到了那时候,非活活发疯不可,要不然也不会崩溃到出了地牢就编出四十二章经那么离谱的东西。

  真都是逼得,要不是为了不再受到折磨,我脑子根本就沒那么荒唐去想那么不着边际的东西糊弄皇帝老儿。

  说到这里,我丝毫沒有做任何保留的想法,继续将在北汉的故事告诉他。

  我性子和赵光义颇为相似,有些事宁可拦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來让对方担心,但赵光美俨然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我把这一年多來的不快,委屈,通通一股脑倒垃圾一般的找他倾诉。

  他听着我诉说那些“悲惨”的过去,安静的出奇,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我甚至是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诉他,此刻我居然觉得如果这时候不把一切都告诉赵光美,我自己一个人憋着肯定会发神经的。

  与他说话真是说也说不完,话匣子一打开,便聊个不停,不过多久,我们二人都饿了,便上街,找吃食,他选的的是我离去后新开张的如意阁,说是阁种有一位王姑娘,听说很是冷艳,要我一定陪她去。

  到了如意阁,我彻底傻眼了,那王姑娘不就是“绝歌阁”里的王妈妈吗她改行做阁中卖艺的琴姬了,想來也是,她救了王爷,立下大功虽王爷一同回京也是对的。

  赵光美并未发现阁中多一个冰冷琴姬,看着我时,目色有些呆滞,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中,他将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就差用透视镜观察。

  只见他蹙着眉欲言又止。

  就在这人声嘈杂的酒馆,最后终于发问:“那你身上的疤痕还在吗”

  我唏嘘一声,多大点事,居然犹豫这么久。

  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也不知是七虫嗜的药力,还是药浴功劳,身上的病早就痊愈了,疤痕自然是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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