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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三十三章 諠客夺主

  [第3章第三卷风波]

  第10节第三十三章諠客夺主

  第三十三章諠客夺主

  星期六下午,科里要召开科务会,陆奇和姚思远到得比较早,坐在办公室里聊天。

  “思思,我俩这么好,你还没有到过我们家,明天你到我家去玩玩吧?”

  “要是没有其它事情,当然可以呀。”姚思远回答。

  正在这时,杨大花进来,悄悄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他们的谈话。

  “明天正好是我伯母的生日,你去后,我们一起包饺子吃好吗?”

  “包饺子?好哇。星期天我们家也经常包的。你们家住在哪里我还不知道。”

  “桃源路56——2号,2栋1单元502室,就是区外贸宿舍大院内。”

  杨大花记下了这个地址,望着陆奇插嘴说:“好哇,我明天也到你们家,为你伯母祝寿!外贸大院我去过,我还有个同学在那里住呢。”

  陆奇看都没看杨大花一下,不置可否,还是望着姚思远说:“从厂里这边去,坐64路车可以到,就在外贸大楼那一站下。”

  “好,那我明天九点以后再去。”姚思远一口答应了。

  这时老黄和左红玉也进来了。他们停下私聊,开始了一周一次的例会。

  星期天,陆奇起得特别早,帮助家里打扫卫生,准备迎接贵客的到来。

  伯父伯母也早早地出去买菜,既是为了伯母的生日又是为了招待客人。

  昨天晚上陆奇一回家,就把姚思远要到他们家来玩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伯母听后,笑迷迷地问他:“那姑娘多大了?是不是你们厂里的工人?”

  “她当然比我小,是一个大学生,我们厂里的技术员。”

  “啊,那不错,你和那姑娘是不是谈得差不多了哇?”

  “那肯定,要不然她怎么会来呢?我就是想把她带回家给你们看看的。”陆奇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几个长辈得意地笑了笑。

  陆奇的妈妈是刚从农村来城里看望儿子的,正碰上她嫂子过生日,所以就多住了几天。一听说儿子要把未来的媳妇带来给他们看看,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守寡了二十多年,早就盼望儿子快点娶媳妇,好早点抱上孙子,给陆奇早已过逝的爸爸的在天之灵也是一个安慰。她今天特意脱下她平时穿的大襟衣服,换上陆奇帮她买的城里人常穿的那种尖领的黑花衬衣,头发还是老样子,梆了一条扫把辫在脑后,不过,她今天换上了红头绳,她认为这样喜庆c吉利。

  才八点半钟,伯父c伯母就买回了一大堆菜。

  他们首先把排骨c莲藕放进砂罐里用小火慢慢地熬着,陆奇的妈妈忙着择菜c洗菜,陆奇则忙着擦地板:一家人都忙得不亦乐呼。

  忙了一阵子,大家刚刚停下来歇口气,就听见有人敲门,陆奇以为是姚思远到了,赶紧跑到门口把门打开,是他的堂姐和堂姐夫来了。

  一进门堂姐就向着她母亲喊道:“妈,祝你生日快乐!”

  堂姐夫把一盒生日蛋糕和二瓶红葡萄酒放到荼几上,笑着补充了一句:“寿比南山!”

  她妈高兴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连声说道:“好啊,好啊,你们这么孝顺,我哪有不长寿哇!”说完就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陆奇倒了二杯荼给他的堂姐和堂姐夫,就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开了。

  “妈,你今天不叫你的几个老朋友过来聚聚?”堂姐问道。

  “今天要有贵客来,我就不想叫她们来了。”她妈回答着。

  “谁?这么看重?”女儿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未来的弟媳!”伯父坐在旁边抢着回答。

  堂姐看着陆奇挑逗地说道:“看你那么老实,我还以为没有姑娘要你呢!”

  陆奇红着脸说:“你这就不懂了,老实人可靠,追的人会更多。”

  “是吗?我还看不出你有这个本事呢!”堂姐夫也开着玩笑说了一句。

  “就你有本事?”堂姐做了个鬼脸,呛了她老公一句。

  “我要没有本事,怎么能追上你呀?”不知道是恭维还是讽刺,堂姐夫回敬了她老婆一句,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阿奇就是个老实人,要找个老实媳妇才好。”陆奇的妈妈坐在旁边插了一句。

  “他有他的眼光,你就放心吧。”伯父在旁边应了一句。

  他们正聊得热火时,门铃又响了,这回陆奇觉得肯定是姚思远到了,高兴得马上跳起来跑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到却是杨大花,使他大失所望,但他也不好把她拒之门外,只好把她让进来。

  屋里五个人,十只眼睛同时向杨大花望过来:只见她高巍的身材(约164米),略显胖;上身穿着橘黄色的大花衬衫,下身穿着米黄色的西裤,脚上穿着一对棕色皮鞋;化了淡妆,脸色白里透红,一绺头发垂在右眼角上,远远看去,很有些青春活力。她手里拎着二大袋东西,笑迷迷c大方地进来。

  见她这样,陆奇显得有些尴尬。他原以为他并没有答应杨大花到他家,她肯定不好意思来的。谁知她脸皮这么厚,竟然来了。既然来了,他只好面无表情地向家人介绍:“她是我们科里的杨大花。”

  “你们好!伯父c伯母好!”杨大花不等陆奇向她介绍他家里的人,就笑着大声地向他们打着招呼。她把东西放在荼几上后,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幅精致的锦做的堂幅来,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坐在沙发中间的一个很福态的阿姨手里,她见这个阿姨烫着头发,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粹花衣服,看起来才四十来岁。她就认定她就是陆奇的伯母,微笑着对她说,“伯母,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坐,快请坐!”伯母见这姑娘很懂事的,心里很高兴。

  杨大花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伯母见陆奇还楞在那里,就对他说:“阿奇,还不快去倒荼来?”

  陆奇只好倒了杯荼给杨大花,然后坐在伯父的身旁听他们聊天。

  杨大花坐定后,面向伯父说:“你就是伯父吧?这么精神,看起来比我老爸年青多了!”

  伯父向她点了点头,笑了笑:“哪里,哪里,头发都快白完了。”

  伯母指着坐在旁边的阿奇的母亲介绍说:“她就是阿奇的妈妈。”

  “阿姨,你好!怪不得阿奇与你长得很象的,伯母不介绍,我也猜出来了。你年青的时候,一定长得很漂亮吧?”杨大花趁机恭维着陆奇的妈妈。

  陆奇的妈妈一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子身体不错,心想,要是她能做自己的媳妇话,肯定能帮她生个大胖孙子。她说话又那么甜,所以,她感到很高兴。她不太会说话,坐在那里,只是望着杨大花微微地笑着。

  “你这么客气,还拿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伯父笑着对杨大花说。

  “我有个同学就住在这个大院里,我是经常到这里来玩的。我听阿奇说伯母今天过生日,我就过来给伯母拜个寿。”

  伯母打开堂幅,仔细地欣赏:上面绣着仙鹤和松柏为背景,正面是绣着金黄色的几个大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字体是隶书,柔里带刚。整个幅面,叫人感到既有艺术欣赏的价值,又有深刻的内函。

  “好!好!好!真是太漂亮了!”伯母看后赞不绝口,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

  伯父c陆奇的妈妈c堂姐和堂姐夫几个仔细欣赏了后,都觉得不错。

  “这么好的堂幅,又是妈妈的五十大寿,马上把它挂起来!今天不挂几时挂?”堂姐是个急性子,马上就想把它挂起来。

  “好,马上挂起来吧。”伯母也同意。

  堂姐夫向来是看堂姐的眼色行事的,见他老婆说要挂起来,就马上起身,把客厅里的那幅已经很陈旧的字画取下来,换上这个漂亮的的堂幅。

  堂幅挂好了,大家又开始聊起来。

  “你和阿奇是一个科室的?”

  “是啊,我们俩一直都很要好的,他也是我大学的同学。”

  “啊,是这样的呀,那你在科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科长。”回答的声音很响亮。

  大家感到很惊讶,这么年青就当上了科长,是很不错的。伯母好像听陆奇曾经说过,他们科里的科长是个老头,怎么现在变成了姑娘?她望了望陆奇,想从他的脸上证实一下杨大花说话是否真实。

  陆奇板着个脸,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家里人见他这样,还以为他在姑娘面前不好意思说话呢。

  “那你每天的工作很忙啊?”

  “忙是肯定的。要不是象阿奇这样优秀的技术人员帮我,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我上任不到三个月,厂里的效益马上上来了。不好好工作,哪里会有成果啊。”杨大花习惯性地在众人面前吹嘘起来。

  陆奇坐在旁边感到好笑,她毕竟是家里的客人,只好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杨大花给陆奇家里人第一印象是良好的。见她为人落落大方,还很有礼貌,能说会道,配上老实巴交的陆奇,性格可以互补,认为他俩还是很合适的。

  他们正聊着,门铃又响了。陆奇想到,这回肯定是他最盼望的人来了,马上精神起来,快步地走到门口开门,果然,这回真的是姚思远。陆奇一见到她,呵呵地笑了起来,温情地说道:“来了?”

  姚思远穿件兰湖色的绣花衬衣,一条深兰色的西裤,穿着一双黑皮鞋;发式和杨大花差不多,也有一绺头发盖在右眼角上;脸上白白净净的,显得有些清瘦,一双美丽的凤眼亮闪闪的。一见到陆奇,不由自主地眉语目笑。

  她一进门,见有很多人坐在沙发上向她看来,脸马上微红,她跟着陆奇腼腆地走到沙发前面,向大家微笑着,见到杨大花也在坐,心里马上浮起一道阴影。

  陆奇笑着向家人介绍:“她就是姚思远,华南理工大学毕业的,也是我工大的同学,现在又和我在一个科室工作。”接着,他又面向姚思远,把家里的人一一都介绍给她。

  “你们好!”姚思远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接着她把一盒蛋糕和一些水果放在荼几上,笑着对伯母说:“伯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们这么多人来看我,我哪有不快乐的!”说完伯母开怀地笑了。

  堂姐见位置不够坐,马上起身搬张椅子过来自己坐,她请姚思远坐在她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姚思远还没有坐定,陆奇就送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荼。姚思远接过荼,以为陆奇还要去忙其它的,就对陆奇说:“你也坐坐吧。”

  陆奇坐下后,面向伯母说道:“她是华南理工大学的高材生,毕业时,学校本来要留她在校当老师的,但她执意要回家乡工作,才又回到我们这个厂。”

  “那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表姐在旁边感慨地说道。

  “谈不上,谈不上,你别听他瞎吹。我能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感到不错了。”姚思远谦虚说道。

  “你在技术c检验科是搞什么工作呢?”伯母问道。

  “主要是搞原料的配方工作。”

  “那要有技术才行啊。”堂姐夫插了一句。

  “你也说得怪,人家是技术c检验科的技术员还没有技术?”表姐喜欢与她老公抬扛,顶了他一句。

  姚思远来了后,杨大花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察言观色。

  “你们三个都是技术c检验科的?”姚思远进来后,伯母注意到她与杨大花之间并没有打招呼,有点奇怪,就问了一声。

  “妈,阿奇不是介绍过了,还问?”堂姐嫌她妈妈说话哆嗦,反问了她一句。

  “是一个科室的。”陆奇怕伯母原先没听清他的话,就回答了一声。

  这时,杨大花和姚思远之间只是严肃地对望了一下,谁也没有做声。

  姚思远心里在埋怨陆奇,怎么也请她到家里来?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她不愿和杨大花在这种场合坐在一起,就对陆奇说:“阿奇,你不是说为你伯母的生日要包饺子吗?现在不早了,我们动手做吧?”

  “不急,不急,要做也轮不到你们做呀!再说,买回了现成的饺子皮,包也是很快的。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和你姐夫去弄就行了。”堂姐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不想让客人动手做家务。说完就起身,叫堂姐夫一起下厨房。

  “你们不要客气,做饭的事,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伯父望着姚思远说道。

  “他俩包饺子也是很快的,不用你们动手了。”伯母怕客人们争着做事,就补充了一句。

  姚思远只好很别扭地和杨大花与陆奇的三个长辈坐在一起,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大家都沉沉默了一下,还是陆奇的伯母先开了腔:“你们都是本地人?”

  “是。”姚思远和杨大花几乎是同时回答。

  “看起来你们的年纪都差不多,你今年多大了?”

  因为杨大花是先来的,所以伯母面向杨大花先问她。

  “二十六。”其实,杨大花过几天就满二十七岁了,她想尽量报小点。

  “啊,你呢?”伯母又面向姚思远问道。

  “年底就有二十六岁了。”姚思远如实地回答。

  “都差不多,都还很年青。我们家阿奇,他今年都快二十九岁了。要比你们大三岁。”

  “不年青啦,我都觉得自己都老了。”姚思远把自己的想法抖了出来。

  “要是在过去,二十六岁的大姑娘,早就是一二个孩子的妈妈了。”伯父觉得论婚嫁,他们确实是大了点。

  “在我们农村,姑娘十岁就结婚了,到了二十六七岁时,孩子都七八岁了。不过现在也要晚些了。”陆奇的妈妈深有感慨地说。

  “我们那辈的人,都是早婚的,你看你今年还不到五十岁,阿奇都快三十了,要是他结婚得早,你不是早就抱孙子了?”伯母说。

  “当然想抱孙子,阿奇的爷爷奶奶就更加想!”陆奇的妈妈心里话脱口而出。

  “那就要看阿奇的缘份了。”伯母一边说着,一边望望杨大花,又望望姚思远,搞得二个姑娘都不好意思。

  陆奇在旁边听后,捏了一把冷汗。事情不是明摆着他与姚思远要好么,为什么伯母要把扬大花扯进来?他知道伯母有些误会,他只恨自己不该在办公室谈论私事,给杨大花钻了空子。他担心姚思远另有别的想法。

  姚思远看着伯母的表情,就有点疑心:是不是陆奇有意叫我和杨大花都到他们家来,让他的长辈挑媳妇?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拱手相让!姚思远心情不好,没有话说。

  杨大花在陆奇和姚思远面前,也觉得不好说些什么,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大家正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时厨房里传来了堂姐的声音:“阿奇,没有老陈醋了,吃饺子怎么能没有醋?你快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一瓶来吧!”

  “好!”陆奇连忙答应,起身就准备出去买醋。

  “我同你一起去吧!”姚思远见坐在那里感到太不自在,就想借此机会解脱一下。

  “走吧。”陆奇也想与姚思远单独说几句话,就拉着姚思远出了门。

  他们来到楼底下的小卖部,正好老陈醋卖完了,只好到稍远些的商店去买。

  一路上,陆奇主动向姚思远解释道:“杨大花这个人真怪,我根本都没有同意她来,她就自己跑来了,我很烦她的。”

  “昨天在办公室,她都说要到你们家来,你又不马上拒绝她?”姚思远提出疑问。

  “我昨天只顾着与你说话,她说些什么,我都不在意。我以为,我不请她,她怎么会来?”

  “哈,那你就去问她了。”姚思远在一旁冷笑着回答。

  “她死皮懒脸来了,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只当没有她好了。只要我们二个是真心的,管她怎么样?”

  “以后你办事c说话要干脆点,不要留后遗症!”

  “是,我以后要注意。”陆奇也觉得没有直接拒绝杨大花是自己的错。

  听他这样说,姚思远的心情才渐渐好些。

  陆奇和姚思远出去后,杨大花为了讨好几个长辈,话匣子就打开了。她笑着对他们说:“我看你们几个长辈都显得很年青的。身体都还好吧?看伯母,哪象是有五十的人?我看顶多四十出头。”

  “不行,老了!每天浑身上下都没劲,腰骨也经常痛。”伯母叹口气说道。

  “那可能是缺钙吧?”杨大花关心地问道。

  “经常喝骨头汤,每天又都吃钙片,钙应该是不会缺的。可能是缺少运动吧?”伯父说。

  “听我妈说,她的腰以前也经常痛,后来她用电动按摩器天天在全身振动二次后,现在她腰痛好多了。以前她说走路都没劲,自从用了电动按摩器后,她的精神也好多了。”

  “那东西在哪有卖?”伯母也曾经听人说过电动按摩器还可以,所以急忙问。

  “一般的商店可能不一定有,在我们那边的一个专买店肯定有卖,你要的话,我就给你们买一个来。”

  “那也可以,要多少钱?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伯母说。

  “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等买回来再说吧。”

  “那就麻烦你。”

  “别客气,没关系。”接着杨大花又面向陆奇的妈妈说:“阿姨,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要多吃点营养品才好。”

  陆奇的妈妈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倒是很精神的,但有一脸的皱纹,脸色黑里透黄,才四十几岁的人,显得比伯母老多了。

  “我们农村人,天天做工晒太阳,就是这个样子了。有什么营养品吃?每餐饭有点好菜吃就不错了。”陆奇的妈妈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心里话。

  “现在我们厂里效益好多了,你可叫阿奇买一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杨大花假惺惺地说。

  “他的大事还没有办,不能叫他乱花钱的。”陆奇的妈妈说话很现实。

  “我父母每天都要喝牛奶的,那我下次给你带二包奶粉来吧。”

  “不用,不用,那东西我不一定喝得惯。”阿奇妈妈感到不好意思。

  “要喝我们这里也有,用不着你花钱的。”伯父感到杨大花过于热情。

  “不用那么客气,我帮我妈买奶粉时,多买二袋就可以了。要是你喝得惯,以后就叫阿奇买回就是了,花不了多少钱的。”杨大花望着陆奇的妈妈说道。

  “不用你破费了,我要喝就叫阿奇买就是。”陆奇妈感激地说着。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伯母不想再扯这个事情,就把话题岔开。

  “她是一家酒店的经理。”

  “哪家的?”伯父对全市的大酒家比较熟悉,就问了一句。

  “美食家,就是阳华街的那一家。”

  “啊,那一家呀,生意很不错的。我在那里去吃过几次,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是呀,特别是扒鸭c铁板牛肉做得最好。有个老师付,做扒鸭做了二十多年,在全市都有名气。”

  “对,那里的扒鸭我吃过,是很不错的。”伯父深有体会地说。

  “以后有机会,我拿些来给伯母c阿姨也尝尝。”杨大花讨好地说。

  “不用,有时间我们去那里吃就行了。”伯母马上谢绝。

  “不用客气,我是很随便的。”杨大花说。

  这时,门铃响了,伯父马上去开门。

  陆奇他们除了买瓶醋外,还带回了二瓶饮料。一进门,陆奇把饮料放在餐桌上,对着伯母说:“我知道你是不喝酒的,你们就喝饮料吧。”

  “橙汁是可以的,这东西喝了很顺气的。”伯母望着餐桌上的橙汁说。

  伯父笑着回了老婆一句:“你气不顺哪?”

  “不顺还得了?我还能活到现在呀?”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开饭了!阿奇,你快把碗筷都摆好。”厨房里传来了堂姐的声音。

  大家的肚子都有些饿,赶紧站起来帮忙做一些饭前的准备工作。

  菜很快地摆满了一桌子:有大明虾c清蒸螃蟹c粉蒸肉c红烧鱿鱼c白切鸡c炒四丝(豆腐干c芹菜c青椒和肉切成丝),加上买回的熟菜卤猪肚和叉烧肉,还有排骨莲藕汤。

  色c香c味具全。佳肴的香气很快弥漫在空气里,使人胃口大开。

  大家就坐后,陆奇根据各人的需要,给每人倒了一杯葡萄酒或是橙子汁。

  伯父首先举起酒杯从坐位上站起来,对着坐在他旁边正席位置上的老伴说:“祝寿星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举杯祝福:

  “祝伯母生日愉快!永远年青!”

  “祝妈妈生日快乐,祝爸爸妈妈永远健康c幸福c长命百岁!”

  “感谢大家对我的生日祝福,也祝大家万事如意!”伯母微笑着举起酒杯向大家致谢。

  大家一起喝了口酒后都坐下来。

  “你们随便吃吧,不要客气,也没有什么好菜。”伯母望着二个客人说。

  “还没有什么好菜呀?一大桌子菜,我都看花眼,不知吃什么好了!”杨大花笑着回答。

  陆奇坐在姚思远的旁边,夹了一个大虾给姚思远,姚思远吃了一口,望着堂姐说道:“好吃,堂姐真会做菜。”

  杨大花夹了块白切鸡,吃了后,对着伯母说:“这菜做得真好,伯母,你真有福!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儿!”

  伯母开心地说:“我这个独生女儿是从来不娇她的,从小就给她锻炼做家务,要不她现在哪里会做菜?”

  堂姐高兴地说道:“你们还不是一样?将来嫁了人,肯定也会做的!”

  “谁要是娶了我,那是他的福!我爸就是培养厨师的,跟着我,还怕以后没有吃的?”杨大花说这句话时,脸都没有红一下。

  姚思远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可不行,在家里我倒是经常做饭的,只要煮得熟就行了,味道是谈不上的。”

  “民以食为天,平常过日子,会做就行!”伯父也说了一句。

  “我阿奇是个书呆子,将来肯定要找个会做饭的人才行。”陆奇的妈妈说出了自已的希望。

  “妈,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做饭还不容易?一看就会。以后真的成了家,谁做饭都是可以的。”陆奇望着妈妈说。

  “就是,现在男女都平等,这个红烧鱿鱼和炒四丝就是我做的,味道怎么样?大家尝尝吧?”堂姐夫生怕别人说他不会做菜,马上点出二样菜来表现自己。

  杨大花赶紧夹了块鱿鱼吃着,还没尝出咸淡来就赞美:“味道好极了!就象大厨师做的菜。”

  “你嘴真甜!要真是在大厨师面前,我能算老几?”堂姐夫嘴巴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很得意。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已经吃得有大半饱了。

  堂姐笑嘻嘻地对大家说:“看来大家对我们的红案是通过了,现在就来看我们的白案吧!”说完她起身到厨房拿了一大碟蒸饺来,放在餐桌上请大家吃。

  首先让三个长靠各夹了个饺子后,陆奇给姚思远夹了一个。

  姚思远客气地说:“你吃吧,我自己来。”说完她就夹了个饺子放在阿奇的碗中。

  堂姐见坐在她旁边的杨大花不太高兴的样子,就给她夹了个饺子。

  杨大花说了声谢谢,蘸了点调料,一边吃一边称赞着:“好吃,真好吃!”

  大家都吃着饺子,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堂姐问道:“你们看,饺子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

  “大白菜和猪肉。”陆奇首先回答。

  “里面还有虾米和削了皮的马蹄。”杨大花补充。(马蹄:方言,即荸荠。)

  停了一下,见大家没有出声,堂姐又说道:“就这么多?差远啦,要是只有这几种东西,哪里会好吃?”

  “那你说,还有什么?”陆奇问。

  堂姐夫神密地说:“这个都不懂呀?”

  姚思远眼睛转了一下,马上回答说:“还有油c盐c酱油c胡椒c鸡精,等等。”

  “算你脑袋瓜子灵活,回答正确!再奖你吃二个饺子!”堂姐说完就给姚思远夹了二个饺子,逗得大家都笑了。

  大家愉快地吃完饭,已经快一点钟。

  堂姐夫对岳母说:“一点半钟,我有个同事要找我有点事,只好先走。妈,你等会与他们一起打麻将吧,我就不多陪了。”说完,他又向堂姐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起身向大家告辞走了。

  陆奇和姚思远见大家都不吃了,主动收拾碗筷。

  堂姐和伯母动手清理拉圾。

  杨大花见大家都动手做事,她也不好意思闲着,就帮忙把剩菜拿到厨房去。

  姚思远对堂姐说:“你做饭已经够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收拾碗筷,我和阿奇就可以的。”

  陆奇对几个长辈说:“你们几个长辈就不要动了,去坐在沙发上喝点荼。人多还不好做事。”

  杨大花是最不喜欢洗碗的,她就对伯母说:“伯母,干脆我陪你们玩麻将,反正洗碗用不了那么多人。”

  “好,那就开始吧,陪着我妈开心地玩一下。”堂姐马上拉开了麻将桌,就与她爸妈和杨大花一起玩开了。

  陆奇的妈妈不会打麻将,忙着扫地,收拾屋子。

  陆奇和姚思远在收拾厨房。厨房归顺好后,姚思远对陆奇说:“阿奇,你去陪伯母玩去吧,这些碗筷由我一个人洗就可以。”

  “不用你洗,你今天是客人,怎么能叫你一个人洗碗?你出去休息吧,我来洗可以的。”说着,他就把姚思远往外推。

  姚思远望着陆奇,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以后你天天有这么勤快就好了。”

  “只要你能天天和我在一起,我肯定会比今天还勤快!”

  “吹牛大王!”姚思远嘴巴是这样说,但心里感到甜甜的。还是抢着动手洗碗,不愿离开阿奇。陆奇当然也不会走开,二人亲亲热热地把碗筷收拾干净才离开厨房。

  来到客厅,伯母他们四个人正玩得高兴。伯父见到姚思远,赶快起身,想让坐给姚思远玩一下。

  “小姚,你过来,同他们玩一玩吧,我想休息一下。”

  “伯父,别客气,你玩吧,我有点事,要先走了。”姚思远想到她爸爸今天要从外地回家,就想早点回去。

  “玩一会再走呀。”伯母也笑着邀请她玩一会。

  “那么快就要走?你就陪我妈玩一下嘛。四点钟我有个外地的同学要来,我也得先走。”堂姐也笑着对她说。

  “我真的有事要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玩吧。”姚思远见到杨大花就感到不舒服,哪里还有兴趣和她在一起消磨时间?

  陆奇在一旁劝她说:“你就玩一会再走吧?”

  “要是堂姐走了,你上去凑个数不就行了?”姚思远也是个老实人,说话不会拐弯,照直地说出心里话。

  伯母听后,感到很扫兴,觉得是姚思远不愿陪她玩。姚思远和杨大花相比,杨大花对长辈就要体贴多了。她就对姚思远说:“你有事,你就先走吧,不耽误你的时间。”

  姚思远小声地对陆奇说:“阿奇,我爸出差今天要回,明天他又要走了,我要赶回去见见他,所以我真的要先走了。”还没等阿奇回话,她就大声对大家说,“好,那我就先走了。伯父c伯母c阿姨,再见!”

  陆奇的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喝荼,见姚思远说要走,赶紧起身把她送到门口,笑着对她说:“下次有空再来玩啊。”

  打麻将的几个人还是照样玩着,只有伯父抬起头来,望着姚思远说:“慢走,不送了。”

  伯母见姚思远快走出门了,才抬走头来说了句:“以后有空再来玩吧。”

  “好,有空我再来看你们。”姚思远有礼貌地回答了一句就离开了陆奇的家。

  陆奇一直把她送到公共汽车站,等她上了车,才依依不舍与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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