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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狠毒的表小姐

  春雨迷蒙,如烟似雾。

  柳扶风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见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沙地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一双手,将他推入那轻飘飘的雨雾之中,四周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尽管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还是抬脚向前走去。

  说不定,只要穿过这团迷雾,我就能看清楚一切了。

  突然,前面的雾气缭绕之中,出现了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冷的问。

  “你是谁?”

  柳扶风的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

  我是谁?

  对啊,我是谁呢?

  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雨点打在他的脸上,越来越急,针刺般的痛······

  我是谁!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四周的景色如潮水一般的退去,窗外的雨声也渐渐的清晰可辨,门口也传来了女孩子清脆的声音。

  “表小姐,您醒了吗?”

  表小姐?

  这三个字让柳扶风躺在床上半天都没动弹。

  虽然他现在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但他到底记得自己还是个男人。

  难道说,我其实是个女人?

  他下意识的就朝自己的胸口上碰了碰,确定没有多出什么东西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依然是个男人。

  门上的女孩子见里头半天不应,提高些声音说道:“表小姐,您该吃药了,那我就进来了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吱呀”一声,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有脚步声响起,进到了屋子里。

  “小杏,你先去给表小姐扶起来擦擦脸,我再来给她喂药。”有个女孩子说道。

  另一个声音更为稚嫩些的女孩子答应一声,走到一旁,倒了些水,紧接着,又听到了拧干毛巾的动静,随后,就朝着床上的柳扶风走了过来。

  柳扶风随着她的脚步声转过头去,一双藏烟蕴雨的眸子,目无焦点的看着她。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儿?”他问道。

  那女孩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表小姐,昨天才说过,您就又忘了?可见是贵人多忘事呢,我这会可就不说,您要是想不起来,今儿我可就不给您做糖渍桃花糕吃了呦。”

  “好了,小杏,明知道表小姐生了病,什么都记不住,你还逗她。”

  旁边一个女孩子嗔了一句,也走上了前来,安慰似的对柳扶风说道:“表小姐你别怕,我是春香,她是小杏,这里是我家小姐的田庄,你是她的表姐,住在这儿养病的,我们都是照顾你的人。”

  表姐······

  “你确定不是表哥么?”柳扶风忍不住问。

  春香语塞了会儿,不过很快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道:“小姐说您是表姐,您就是表姐,不是也是。”

  苏如宝这么做,自然也有她的考量。

  柳扶风在江湖上树敌无数,想要杀他的人不知凡几,稍有不慎,说不定他就是春风楼主的秘密就会被人窥探了去。

  如今他眼毒未清,又因强行运功杀人,血气翻涌,伤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在那些江湖人的眼里,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也没什么差别。

  为安全计,还是隐性瞒名,以一个女子的身份留在这京郊田庄,把伤势先养好了再说。

  对于田庄里的人,上上下下对柳扶风皆以“表小姐”相称。

  春香是知道内情的,可她牢牢记着苏如宝的话,不能把柳扶风是男子的秘密透漏出去,于是在庄子里,也从不松口。

  柳扶风的长相本就阴柔美貌,举止身段又妖娆慵懒,再加上春香刻意给他换上的女子装束,所以纵使是身量太高,声音也不大对,见过他的人,都是从不怀疑,这就是一个花容月貌的美娇娘。

  失去记忆,虽然令柳扶风有过短暂的茫然,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这种感觉,还挺新鲜有趣的,就像是有一处未知的秘境,在等着自己去发现探索一样。

  就好比这个“表小姐”的称呼,虽然奇怪,可同样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可以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两个女孩子,对他没有半分的恶意,她们为什么要隐藏他的男子身份呢,八成,是为了保护他。

  保护,背后的含义,就是他正处在危险之中,有很多人想找到他,抓了他,杀了他,包括他现在的眼睛,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人给弄瞎的。

  呵,他有一种直觉,他的真实身份,一定很惊世骇俗,名震四海,他一定,是个呼风唤雨,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

  “我姓什么?”他志得满满的问道。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过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他可是记得不少,没准,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

  “苟。”小杏老老实实的答道。

  什么?

  柳扶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狗?”

  江湖上哪个大人物会有这么个姓啊······

  不过他尤其不死心的问道:“那我的名字呢?”

  “苟梓啊!”春香插嘴笑道:“表小姐你同我们这儿的阿梓姑娘倒是有缘,都有一个梓字。”

  狗!子!

  这似曾相识的两个字让柳扶风的名人梦彻底碎成了渣。

  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难道我真的是叫这个不忍直视的“狗子”?

  苟梓小姐郁闷了会儿,认命一样的起床梳洗喝药。

  罢了,狗子就狗子吧,一个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眼下我有伤在身,低调一点也属应该。

  不过,我肯定是个大人物,肯定!

  下了半日的雨终于停了,春香去了花园里带着人饲弄花草,柳扶风睡了许久,闷的无聊,干脆由小杏扶着他,也去了花园活动活动筋骨。

  雨后湿润的空气混着花草的清香和泥土味儿,一起涌进了鼻息,缓缓的在胸膛里蔓延开来。

  还真是挺舒服的。

  柳扶风惬意的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面色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简直比那满园的花儿还要娇艳上几分,看的正在干活的花农们几乎是傻了眼,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儿,连手上的活计都忘了做。

  “哎哎哎,看什么看!”

  小杏瞪了他们一眼道:“表小姐是东家的贵客,她的容貌是你们能随便看的吗?”

  花农们被她骂醒,皆是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忙捡起手里的活计匆匆做起来。

  “我长的真的很美吗?”柳扶风饶有趣味的问道。

  小杏的头点成了鸡啄米。

  “美!除了我家小姐,您是我活了这么大,在世上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

  最好看的女子?

  这个回答可令柳扶风不怎么满意。

  “那我要是男子呢?是不是也是世上最好看的?”

  “男子?”小杏果断的摇了下头,“我家姑爷才是世上最好看的,表小姐你美虽美,可若是作为男子,那气势风度,还是比我家姑爷差了一些的。”

  哦?

  柳扶风的趣味儿更浓了。

  “你家姑爷是谁?”

  “哈,那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呢!他就是······”

  小杏的话还未说完,从远处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大声朝这边嚷道:“春香姑娘,门口来了个人,说是有株素冠荷鼎要卖,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素冠荷鼎?

  那可是极为罕有的珍稀花草,在外头很难见到它的影子,小姐让人寻了许久也没寻到,今儿倒是送上门来了么?

  春香惊喜的从花草中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上的泥土道:“我先去洗个手,你把那人直接领过来吧。”

  “好嘞。”

  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形容怯怯的乡下女孩子,手里小心的捧着一株用布抱起来的花草,跟着庄子上的人进了来。

  “你手上的,是素冠荷鼎?从哪儿找到的?”春香问道。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小声道:“是,这是我爹爹捡回来的花苗养大的,有个路过的客人说它是什么素冠荷鼎,很值钱,我听说你们这里专收这些花花草草的,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

  说着,把手里的布拿开,将花儿递了过去。

  春香赶紧接了过来,跟着一群花农琢磨了半天,得出了结论。

  的确是素冠荷鼎没错。

  太好了!

  春香很高兴,让人去取钱给这女孩子,又让人倒茶给她解解渴。

  女孩子千恩万谢接过钱,茶却是不喝,转头就要走。

  “站住。”

  一旁的柳扶风忽然的开了口。

  “这花儿当真是你爹养大的?”

  那女孩子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说话的柳扶风,一时间被他的容貌震慑的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春香抱着那花儿走到了柳扶风的身边,疑惑的问道:“表小姐,这花儿有什么不对吗?”

  “花儿倒没什么不对。”柳扶风懒懒的勾了下唇,“不过这味道,却是不对。”

  味道?

  春香凑过去,又仔细的嗅了嗅。

  没什么不对啊······

  那乡下女孩子这会子从柳扶风的美貌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花儿遭到怀疑之后,很是有些受到了羞辱的样子。

  “这是我从家里直接挖过来的,能有什么不对?你们是不是看我是乡下人,就故意挑毛病想压价?要是不放心,就还给我吧,省的出了什么事,还赖到我家的头上!”

  说着,伸手就要去春香怀里把花儿抢过来。

  “哎,别急嘛。”

  柳扶风轻轻捏住了她的手腕,漂亮的唇角微微的弯起。

  “你说你是个乡下人,可你这皮肤倒是又光又滑,比起城里的小姐们,也不差啊。”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虚,他还顺着那女孩子的手,将她整个袖子都撩了起来。

  围观的花农们,顿时齐刷刷的惊掉了下巴壳子。

  表小姐这是,在调戏姑娘家么······

  那乡下姑娘的脸红涨起来,挣扎着就要把手抽出,但柳扶风禁锢着她的手腕,就像是铁打的似的,根本挣脱不开。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柳扶风笑了笑,仿佛是游春折柳枝一般,将那只手腕就这么往外一折······

  “啊!”

  清脆的骨头破裂声响起,女孩子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抱着自己的手臂摔在了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她的手,竟是被柳扶风就这么活生生的折断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顿时又是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还对“表小姐”动了爱慕心思的许多人,一下子就被打消了脑子里的旖旎念头。

  妈呀,笑语盈盈的就把人给弄残了,太狠了,太狠了······

  春香和小杏也在一旁看傻了眼。

  “表小姐,这是为什么呀?”

  柳扶风捏着帕子,一根根的擦着自己指如葱白的手,若无其事的说道:“她用这手送了这害人的东西来,那我就把她的手废了,让她以后也能长长记性,不要再来招惹我。”

  害人的东西?

  春香和小杏互相看了一眼,连声问道:“表小姐,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是个瞎子,能看出什么?”

  柳扶风轻笑了声道:“我是闻出来的。”

  闻?

  春香眨了眨眼道:“莫非这花上洒了毒?”

  “花上没有。”柳扶风道:“毒在土里。”

  土里?

  春香怔了下,让人取了花铲过来,将那株素冠荷鼎的根须上包裹着的一团泥土打散开来,用手捻了些,放到鼻子下细细的闻。

  “快扔了,你是闻不出来的。”

  柳扶风拿拍子轻捂了鼻子,嫌弃的蹙了蹙眉。

  “这毒药无色无味,人一时是察觉不出来的,如果分量少,对人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只要把它重新移植到土里,这毒性就会蔓延至这整个花园,将所有的花儿都染上毒性,那分量可就大了,到时人置其中,在毫无察觉中便会中毒,在三个月之后,毒性才会慢慢的发作出来。”

  “那中了毒的人会怎么样呢?”小杏追问道。

  “会有口不能言,有腿不能行,全身瘫软,皮肤溃烂,形同怪物野鬼一般。”柳扶风慢慢的说道。

  什么?!

  小杏听的心惊,“真的吗?表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

  柳扶风认真的思忖了一下。

  对啊,我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一嗅到那花儿的气味,就立刻察觉出了这毒药的存在?

  这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好像这毒药就是他调配出来的方子一样。

  莫非,我以前是个卖毒药的?

  “这个嘛,我家里以前就是医馆,多少能知道点。”他含糊的说道。

  他是苏如宝带来的人,春香她们自然相信他说的话,当下真是后怕不已,看向地上那女孩子的眼神,立刻没了半丝怜悯。

  这要是没有表小姐发现,她们把这有毒的素冠荷鼎种在了园子里,到时毒性一蔓延,不要说他们这整个田庄上的人要遭殃,苏如宝可是经常回来这儿巡视的,要是连她也给中了毒,那可怎么办?!

  春香也不是个笨的,马上就意识到这乡下女孩子,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就是冲着苏如宝来的。

  “快,你们把她捆起来,连着 花儿一起,送到衙门去!”

  花农们也是存了一肚子的怒火,当下答应一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揪头发扯衣服,不顾那女孩子的惨叫连连,拿了绳子,将她捆成了个粽子。

  “你们,你们快放开我!”

  女孩子又是痛又是害怕,紧张的浑身发抖,不顾一切的喊道:“我是国师大人的妹妹!你们敢对我无礼,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国师大人?

  这响亮亮的名头众人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从一个乡下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人肯信。

  “呸,你是国师大人的妹妹,那我就是国师大人的亲爹!”

  “就是,我们又不认得国师,他的妹妹干什么要来害我们?你扯谎也不编的高明些。”

  “我是,我真的是!”冯蓉蓉折断的手拖在地上,疼的眼泪横流。

  若不是王芊芊威胁她,她才不会到这儿来冒这个险。

  原本她是打听好了苏如宝同阿梓在京城,这儿没有认识她的人,这才放心来的。

  花儿是王芊芊给的,主意也是她出的,冯蓉蓉本想是挑唆着她去对付苏如宝,却没成想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事情败露,要是被送进衙门,王芊芊说不定为了灭口,让她在牢里来个畏罪自尽,那她不是冤得慌么!

  不行,得让哥哥来救她!

  无论是打骂还是责骂,她都认了,至少,哥哥会保住她的性命的!

  想到这儿,冯蓉蓉再也顾不得许多,拼命的嚷道:“你们便是把我送进衙门,也是无济于事,反倒是给你们自己找麻烦!现在就放了我吧,或者派人去国师府送信,让我哥哥来接我!”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去国师府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叫众人顿时犹豫了一下。

  难道,这女子,还真是国师大人的妹妹不成?

  如今楚王爷不在京城里,若是得罪了国师,会不会给小姐惹上麻烦?

  就在此时,柳扶风轻轻却嗤笑了一下。

  “既然送进衙门是自找麻烦,那就算了吧。”

  冯蓉蓉听到这句话,顿时大喜,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柳扶风连滚带爬的靠了过来。

  “还是小姐明事理,今天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误会啊······”

  柳扶风懒洋洋的笑了起来,就算他双眼迷离,也能瞧出脚下这女子的矫揉造作。

  “那就误会到底吧。”

  说着他俯下身,拔下了头上斜插的金簪,顺着冯蓉蓉发出声音的方向,抵在了她的脸颊上。

  “既然你这么想毁了别人的容貌,那我就让你感同身受一下,丑成一个怪物野鬼,会是个什么样子吧。”

  冯蓉蓉感受到了簪子的尖锐,立刻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晚了。”柳扶风精致的眉目微微含笑,扬手举起了簪子,“我会给你刺得漂亮一点的,不用谢。”

  “不,不不!啊!”

  一阵血雾弥漫开来,柳扶风手起簪落,动作优美的犹如在作画一般,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将冯蓉蓉那张娇嫩的脸蛋儿给划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破布。

  尖利的惨叫之声连连,惊得树上的鸟儿都四散而逃。

  春香等一众人皆是看的胆战心惊,用手将眼睛捂了起来。

  表小姐······真是太狠了······

  柳扶风划花了冯蓉蓉的脸后,随手将簪子一扔,起身站了起来。

  “小杏,我累了,扶我去歇息。”

  “啊?哦哦。”小杏回过神来,过来搀扶柳扶风的手都是哆嗦的。

  “表小姐,那她怎么办?要是她真的是国师妹妹的话······”

  “国师妹妹?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柳扶风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只是个进庄子偷东西的贼罢了,受点罚也是应该的。”

  春香立刻明白了过来。

  “没错,这就是个贼!什么国师妹妹,她说你们就信啊?那刚才是谁说是国师的爹来着,你们信不信哪?”

  众人马上附和,连连称是。

  “那表小姐,现在该怎么处置她?”

  柳扶风已经搭着小杏的手,慢慢的朝一边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的扔下一句。

  “吊到外头的树上,给那些心存不轨的人提个醒,这就是进咱们庄子偷东西的下场。”

  ------题外话------

  众人:表小姐真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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