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 拜见
35拜见
对于宣元帝来说，每日早朝过后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已成为了常态。今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批改奏章时，接到了金福公公的禀告。说是林念林大小姐和八皇子一同前来拜见。
对于林念的到访，宣元帝大概能猜着用意，应该是因之前的山贼绑架案。倒是自己的这个八子，还真是一时弄不清楚。自从他回来之后，一年多了，都未来请安过。今日，怎会突然来？
“让他们进来吧！”宣元帝将心中的疑虑暂且放在一边。
落座后，林念毫不吝啬地跪拜感谢道：“民女日前遭山贼绑架，心中甚是惶恐。幸得皇上您的公正无私才还了民女公平，让民女不至被流言重伤。皇上您的大恩，民女铭记于心！”
宣元帝看着座下诚恳的少女，心中甚是安慰。这些年来，他对于当年之事，一直心存愧疚。故而，见到他的女儿，他想要尽可能地去补偿。
“赶快起来，孩子！记得你小的时候，都是喊我皇伯伯的。”
“谢皇c皇伯伯。”林念回道，起身落座。
“湛儿，你今日来，是所为何事啊？”宣元帝对着坐在一旁的秦湛问道。
“儿臣今日前来，就陪着小姐一起来感谢父皇的。”
“哦？”宣元帝疑惑。自己这个八子何时和林丫头这般熟了？只是因为他救过她？
“皇伯伯，儿时，我曾拜颜渊为师，就在那年的悦来诗会上。”
“原来如此，这倒让朕理解了，为何从山寨将你救出的是湛儿。”
“山匪案，若是没有父皇的相助，定然不会那般顺利。多谢父皇！”
“朕也不过只是秉公办理。”宣元帝虽是这般说，却心思百转。看来他们并不是巧合才一同来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展开。孩子们的事，不该有他的干预。
“今日匆忙，朕还未用膳，你们陪朕一起？”
用膳时，林念，秦湛和宣元帝围坐在一个圆桌旁，桌上的菜色并不多，却异常精致，能明显看出做菜人的手艺非同凡响。
“真没想到，皇上每日的膳食如此节俭，这才不过九个菜，却要三人同食。”林念的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了，林丫头？这菜色不合口味吗？”
“没有，我就是在想，这菜做得可真精致啊！”说完，林念就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可合林丫头的胃口？”
林念没点头，“甚和我味。”
“金福，今天的菜是谁主厨啊？”
“回皇上，是吴用御厨，今日皇上招待贵客，故而没有假以他手。”
“嗯，林丫头，这吴用做菜一向精致可口，朕见你今日很是喜欢，便将他送给你了！”
林念一听，很是惊讶，忙跪伏于地，“多谢皇伯伯，想必吴师傅做的菜，皇伯伯也一定很喜欢，这个赏赐，恕民女不能从命。”
“赶快起来，以后在皇伯伯的面前不准动不动就跪！”
林念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他丝毫没有怒气的眼中看出，他根本没有这么动怒。故而，顺着秦湛的搀扶，就起身了。可却并不落座，显然是还想宣元帝收回成命。
宣元帝见其模样，很是无奈，故而只得改口：“那就算朕借给你的，等你吃腻了，在把人给朕送回来？”
“多谢皇伯伯！”
午膳过后，林念又道：“此次过来，民女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皇伯伯。”说完，她还对旁边的侍从看了一眼。
宣元帝会意，屏退了下人。秦湛，也随之退了下去。
“当年我爹在南塞抗敌之时，情况危急。皇伯伯为何不同意增派援军？您和我爹不是挚友吗？”
宣元帝从方才她的神情中猜到此事不小，可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这个晚辈说出自己的当年之错。
“这么多年来，我娘一直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哪怕是解开她的心结，也请皇上务必告诉我真相。不管它是什么，也总比猜忌要好。”
宣元帝听她提到萧氏，就已然明白，她其实已经知道了。来询问自己，不过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罢了。
“南塞从军之时，我比你爹还早地喜欢上了你娘。可是，确是朕一厢情愿。当年，朕好像着了魔一般地想要你爹的命。以为只要这样，你娘就能回到朕的身边。呵，终究是痴心妄想！朕愧对你的爹娘，也对不住你！”
“所以，我们归来之后，您不仅封赏，还一直帮助我们。”
“朕做的微不足道，朕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皇伯伯的悔意，我想爹知道了，会原谅你的。”林念看得出来，宣元帝是真心忏悔，心思一动，她又恢复了娇俏的模样，“皇伯伯可听说过，蛊毒？”
“你怎会知道此物？”宣元帝不敢相信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蛊毒”这个词。
“你也知道，我在南塞待了那么多年，对此可好奇了！娘也不懂，就想问问皇伯伯，您当年不也在南塞待过吗？”这不过是个试探，林念为了避免林大将军中蛊一事令其生疑，故而随便找了个理由。
“此物可不是好玩的东西，你娘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你就告诉我吧！念儿真的想知道。”
“不是朕不想告诉你，朕除了知道它是在南塞的奇域之地，狠毒难解之外，别的一无所知。丫头，可别再好奇了，否则，朕就告诉你娘啊！”
“别，皇伯伯。我不问了，也不好奇了。那念儿回去了！”
林念行完礼，匆匆走了出去！宣元帝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很快，林念就和湛王一同离开了皇宫。
“那是林念？她怎么会来这？”林清雅望着上轿的林念，很是惊讶。但，更多的是妒忌和愤恨。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蛮荒之地来的野蛮女，运气怎么那么好，都被掳了去，竟然还能够化险为夷？甚至，成了颜渊大师的徒弟！
更可恶的是，她又一次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明明她不要和太子纠缠就好了，她一个蛮女，怎能和欧阳婉儿相比？她怎么敢妄想太子妃之位？可她偏偏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害了欧阳公子，还害得自己被云贵妃训责！真是个害人精！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她一定要想办法，帮欧阳婉儿当上太子妃，让云贵妃得偿所愿。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拾云贵妃的欢心，才有可能日后有个好出路。
一日，颜渊的草庐。
“天眼阁有消息了？”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渗透，安插了的眼线发现很多妃子的宫中皆有至少一位个宫人和祥云殿有关系，而且这些人竟对祥云殿异常忠心。当我们好不容易将要策反一个宫女之时，她却突然死了。”
“祥云殿的主子是——云贵妃？”林念问道。
“嗯。”秦湛点头道：“我也有些意外，她一向张扬跋扈，完全不像能有此手段之人！”
“也许她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又或者，她的背后有高人指点。”林念分析，“那个宫女的死状是怎样的？”
“据说她死前伏地翻滚，面色口中不停大呼‘救命，虫子要吃了我了！’若我没有料错，她口中所说的虫子，是蛊虫吧？”
“没错，如此看来，这下蛊之人八成是在皇宫。这与我们之前的猜想没有相悖。”
“嗯，不仅如此，极有可能与云贵妃有关。”秦湛断言。
“云贵妃？据我所知，当年她就已经晋升贵妃，她下蛊的动机是什么呢？”林念疑惑。在她心中，比起云贵妃，皇后的身份更为可疑。
“云贵妃的背后可是欧阳世家。当年父皇虽立了三哥为太子，可在后位上的却是我的母妃。太子之位自古就不是个定数，她若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将我母妃铲除，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至于对你父亲，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这般说来，倒也不无道理。”
“只是，那宫女既死，想来，是对我们的动作有所察觉了。若想再继续查下去。恐怕要另想办法才可。”
“我已有了打算。”林念见秦湛有些惊讶的样子，遂将许皇后身份不明一事和盘托出。
秦湛很讶异，“她竟是南塞流民？”
语毕，谁都没再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许皇后与他们的母亲都是好友，现下，她成了疑犯，当真是让人不好受。
许久，“既然你已有计划，那便择日实行吧！需要我帮忙吗？”
“自然，有你打掩护，甚好。”
正如秦湛预料的那样，对方确实有所察觉，正在某处商讨此事。
“你能快速了解此事，做得很好。”
“凡是妄图背叛主子的，都该死！可是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被唤作主子的黑衣人，沉思片刻后说道：“以静制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的举动只要留心，我们就能猜得一清二楚。”
“主子说的是，他们要想有什么动作能瞒得住我们的眼睛，难如登天！”
“之前，他们见了皇上，你猜是为了什么？”
“奴才想，难道是八皇子想拉拢皇上？”
“你想的没错。八皇子的亲族多年前在皇上的打压下四崩五裂，现在他回来了。往后的路，若再没一个强大的靠山，莫说查出我们，这辈子，他也就只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罢了！皇上本就对他愧疚，再加上林大小姐当其说客，此事可成。”
“那，主子，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即刻就去给云贵妃报信，我要见她，是时候发挥鱼的作用了！”
夜色沉沉，黑云翻滚，一场大雨即将倾淋整个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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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宣元帝来说，每日早朝过后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已成为了常态。今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批改奏章时，接到了金福公公的禀告。说是林念林大小姐和八皇子一同前来拜见。
对于林念的到访，宣元帝大概能猜着用意，应该是因之前的山贼绑架案。倒是自己的这个八子，还真是一时弄不清楚。自从他回来之后，一年多了，都未来请安过。今日，怎会突然来？
“让他们进来吧！”宣元帝将心中的疑虑暂且放在一边。
落座后，林念毫不吝啬地跪拜感谢道：“民女日前遭山贼绑架，心中甚是惶恐。幸得皇上您的公正无私才还了民女公平，让民女不至被流言重伤。皇上您的大恩，民女铭记于心！”
宣元帝看着座下诚恳的少女，心中甚是安慰。这些年来，他对于当年之事，一直心存愧疚。故而，见到他的女儿，他想要尽可能地去补偿。
“赶快起来，孩子！记得你小的时候，都是喊我皇伯伯的。”
“谢皇c皇伯伯。”林念回道，起身落座。
“湛儿，你今日来，是所为何事啊？”宣元帝对着坐在一旁的秦湛问道。
“儿臣今日前来，就陪着小姐一起来感谢父皇的。”
“哦？”宣元帝疑惑。自己这个八子何时和林丫头这般熟了？只是因为他救过她？
“皇伯伯，儿时，我曾拜颜渊为师，就在那年的悦来诗会上。”
“原来如此，这倒让朕理解了，为何从山寨将你救出的是湛儿。”
“山匪案，若是没有父皇的相助，定然不会那般顺利。多谢父皇！”
“朕也不过只是秉公办理。”宣元帝虽是这般说，却心思百转。看来他们并不是巧合才一同来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展开。孩子们的事，不该有他的干预。
“今日匆忙，朕还未用膳，你们陪朕一起？”
用膳时，林念，秦湛和宣元帝围坐在一个圆桌旁，桌上的菜色并不多，却异常精致，能明显看出做菜人的手艺非同凡响。
“真没想到，皇上每日的膳食如此节俭，这才不过九个菜，却要三人同食。”林念的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了，林丫头？这菜色不合口味吗？”
“没有，我就是在想，这菜做得可真精致啊！”说完，林念就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可合林丫头的胃口？”
林念没点头，“甚和我味。”
“金福，今天的菜是谁主厨啊？”
“回皇上，是吴用御厨，今日皇上招待贵客，故而没有假以他手。”
“嗯，林丫头，这吴用做菜一向精致可口，朕见你今日很是喜欢，便将他送给你了！”
林念一听，很是惊讶，忙跪伏于地，“多谢皇伯伯，想必吴师傅做的菜，皇伯伯也一定很喜欢，这个赏赐，恕民女不能从命。”
“赶快起来，以后在皇伯伯的面前不准动不动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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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元帝见其模样，很是无奈，故而只得改口：“那就算朕借给你的，等你吃腻了，在把人给朕送回来？”
“多谢皇伯伯！”
午膳过后，林念又道：“此次过来，民女还有一事想要请教皇伯伯。”说完，她还对旁边的侍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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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爹在南塞抗敌之时，情况危急。皇伯伯为何不同意增派援军？您和我爹不是挚友吗？”
宣元帝从方才她的神情中猜到此事不小，可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这个晚辈说出自己的当年之错。
“这么多年来，我娘一直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哪怕是解开她的心结，也请皇上务必告诉我真相。不管它是什么，也总比猜忌要好。”
宣元帝听她提到萧氏，就已然明白，她其实已经知道了。来询问自己，不过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罢了。
“南塞从军之时，我比你爹还早地喜欢上了你娘。可是，确是朕一厢情愿。当年，朕好像着了魔一般地想要你爹的命。以为只要这样，你娘就能回到朕的身边。呵，终究是痴心妄想！朕愧对你的爹娘，也对不住你！”
“所以，我们归来之后，您不仅封赏，还一直帮助我们。”
“朕做的微不足道，朕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皇伯伯的悔意，我想爹知道了，会原谅你的。”林念看得出来，宣元帝是真心忏悔，心思一动，她又恢复了娇俏的模样，“皇伯伯可听说过，蛊毒？”
“你怎会知道此物？”宣元帝不敢相信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蛊毒”这个词。
“你也知道，我在南塞待了那么多年，对此可好奇了！娘也不懂，就想问问皇伯伯，您当年不也在南塞待过吗？”这不过是个试探，林念为了避免林大将军中蛊一事令其生疑，故而随便找了个理由。
“此物可不是好玩的东西，你娘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你就告诉我吧！念儿真的想知道。”
“不是朕不想告诉你，朕除了知道它是在南塞的奇域之地，狠毒难解之外，别的一无所知。丫头，可别再好奇了，否则，朕就告诉你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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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行完礼，匆匆走了出去！宣元帝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很快，林念就和湛王一同离开了皇宫。
“那是林念？她怎么会来这？”林清雅望着上轿的林念，很是惊讶。但，更多的是妒忌和愤恨。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蛮荒之地来的野蛮女，运气怎么那么好，都被掳了去，竟然还能够化险为夷？甚至，成了颜渊大师的徒弟！
更可恶的是，她又一次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明明她不要和太子纠缠就好了，她一个蛮女，怎能和欧阳婉儿相比？她怎么敢妄想太子妃之位？可她偏偏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害了欧阳公子，还害得自己被云贵妃训责！真是个害人精！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她一定要想办法，帮欧阳婉儿当上太子妃，让云贵妃得偿所愿。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拾云贵妃的欢心，才有可能日后有个好出路。
一日，颜渊的草庐。
“天眼阁有消息了？”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渗透，安插了的眼线发现很多妃子的宫中皆有至少一位个宫人和祥云殿有关系，而且这些人竟对祥云殿异常忠心。当我们好不容易将要策反一个宫女之时，她却突然死了。”
“祥云殿的主子是——云贵妃？”林念问道。
“嗯。”秦湛点头道：“我也有些意外，她一向张扬跋扈，完全不像能有此手段之人！”
“也许她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又或者，她的背后有高人指点。”林念分析，“那个宫女的死状是怎样的？”
“据说她死前伏地翻滚，面色口中不停大呼‘救命，虫子要吃了我了！’若我没有料错，她口中所说的虫子，是蛊虫吧？”
“没错，如此看来，这下蛊之人八成是在皇宫。这与我们之前的猜想没有相悖。”
“嗯，不仅如此，极有可能与云贵妃有关。”秦湛断言。
“云贵妃？据我所知，当年她就已经晋升贵妃，她下蛊的动机是什么呢？”林念疑惑。在她心中，比起云贵妃，皇后的身份更为可疑。
“云贵妃的背后可是欧阳世家。当年父皇虽立了三哥为太子，可在后位上的却是我的母妃。太子之位自古就不是个定数，她若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将我母妃铲除，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至于对你父亲，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这般说来，倒也不无道理。”
“只是，那宫女既死，想来，是对我们的动作有所察觉了。若想再继续查下去。恐怕要另想办法才可。”
“我已有了打算。”林念见秦湛有些惊讶的样子，遂将许皇后身份不明一事和盘托出。
秦湛很讶异，“她竟是南塞流民？”
语毕，谁都没再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许皇后与他们的母亲都是好友，现下，她成了疑犯，当真是让人不好受。
许久，“既然你已有计划，那便择日实行吧！需要我帮忙吗？”
“自然，有你打掩护，甚好。”
正如秦湛预料的那样，对方确实有所察觉，正在某处商讨此事。
“你能快速了解此事，做得很好。”
“凡是妄图背叛主子的，都该死！可是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被唤作主子的黑衣人，沉思片刻后说道：“以静制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的举动只要留心，我们就能猜得一清二楚。”
“主子说的是，他们要想有什么动作能瞒得住我们的眼睛，难如登天！”
“之前，他们见了皇上，你猜是为了什么？”
“奴才想，难道是八皇子想拉拢皇上？”
“你想的没错。八皇子的亲族多年前在皇上的打压下四崩五裂，现在他回来了。往后的路，若再没一个强大的靠山，莫说查出我们，这辈子，他也就只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罢了！皇上本就对他愧疚，再加上林大小姐当其说客，此事可成。”
“那，主子，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即刻就去给云贵妃报信，我要见她，是时候发挥鱼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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